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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碧阳还想问,叶如楠抢在他前面说:“不说这些无稽之谈了!我也没识过几个字……”虽然她受党的教育多年、进过正规大学的,可和说起文言文……她也跟文盲差不多。
柳碧阳笑起来:“贤弟真是谦逊,我观弟之言谈,定是读过不少书的!”他点头头加以肯定,“不象愚兄,拿起书就困倦,什么也没学到脑中。”他把自己说得象个粗野的武夫。
叶如楠看柳碧阳一本正经表扬,不禁失笑:“我……我哪里读过什么书,不是认得几个字罢了!”她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学过物理、化学,还有马哲和英语吧?
柳碧阳似笑非笑,也不反驳。走了两步听到随风问玲珑:“玲珑,你文文雅雅的,想来也和你家主子学了不少书吧?”他问道。
玲珑低下头,小声答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叶如楠心里一惊,赶紧狂咳。
玲珑忙又说,“我虽然是男子,但是也没学到什么,平日主子都笑我象个女子一般!”她使劲往回去描补。
叶如楠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笑道:“随风应当学了不少吧,你家少爷一看就是腹内锦绣之人,有其主必有其仆,随风定然也不可小觑!”她看玲珑吓傻了,替玲珑客套两句。
随风恭恭敬敬的说:“秦爷说笑了,随风徒有一身蛮力,哪里谈的上什么诗文!”他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一个大家仆役的规矩。
叶如楠暗自点头,心想怪不得玲珑会动心,随风行动沉稳,让人一看就可靠踏实,放心托付的。她转头问柳碧阳:“你这随风可曾成家?”随风若如果没有成家,她真愿意为玲珑做一回媒。
柳碧阳笑着说道:“随风倒也该成家了,可他总说我没成家,他便也不愿成家!”他回头扫了随风一眼,“他脾气古怪,一定要娶一个能够看入眼的女子,否则宁愿终身不娶!”他虽贬,眼神却都是欣赏。
叶如楠呵呵一笑:“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她斜了柳碧阳一眼,“萦月已故,柳兄莫不是也要此生不娶了?”她问道。
柳碧阳半晌没有答话,走了良久才说道:“我也不知道,父母已经为我订亲,我百般推辞也不能,只好出来游历,只怕到时还得回去——”他叹息一声,“若不回去,只怕丢了父母的颜面,便是我不孝了!”他的眉头锁了起来。
叶如楠不再追问,抬眼看向远处,只见一池湖水映入眼帘,碧波荡漾,垂柳依依,湖上还有一些花红柳绿的船儿来来回回的穿梭,不禁动了游湖的心思。
“我们找只船儿在湖上泛舟一番吧!”叶如楠想,过了今日,应和这个柳碧阳分开了,若被他发现自己是女子,而且是那个逃他婚的女子,可就麻烦了。
没等别人说什么,叶如楠就已经率先走到了湖边,她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很多船都是花枝招展,或束红花,或结粉带,在映天碧日里,格外扎眼。
有只船荡过来,船上偏系了一根绿带,带上结着一枝河里采的莲叶,叶如楠招着手喊道:“船家,船家,靠岸啊——我们要租赁你家的船!”她一向不喜欢扎眼的东西,看这船,不张扬又很别致,很符合她的性格。
那船忽忽悠悠荡了过来,叶如楠兴致勃勃的跳上船问道:“能带我等游湖吗?”她看到船首竟然是一个束腰系裙的女子,“这船是女子掌舵的?”她微微有些惊奇。
那女子口齿清晰的答道:“回爷的话,这船上都是女子,连划船的,也是女子!”她含着恰到好处的笑,“请爷入船!”她挽着袖,头上随意包着一块丝帕,一身鹅黄的衣裙,很有朝气。
叶如楠回首叫道:“柳兄,上来啊!”看到柳碧阳站在船下犹豫不决,她喊道,“快上来啊,此船很有特色呢,可以叫三八船了!”她以前去过一个饭馆,里面从大厨到经理,都是女的,最妙的是,那饭馆的名字叫——三八饭庄!
柳碧阳期期艾艾半晌,才慢慢走了上来,苦笑道:“贤弟,你倒是会选,罢了——”他的眼睛溜了一下那掌船女,“你我也随兴一回!”他笑起来。
叶如楠有些莫明其妙:“随兴?怎么的了?”她看看那掌船女,又看看柳碧阳,“难道这女子的船坐不得?”她不解的问道。
柳碧阳眼波一转,轻笑起来:“正是因为女子,才大有意趣,我道贤弟是有意选的……”他走到船头,拨了那荷叶一下,“偏选了叶子,真是与众不同!”他摇头叹道。
“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叶如楠笑着吟道,“可能是这船主心思不同吧!”她瞟着那个掌船女。
船舱里有人接道:“承蒙谬赞!”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叮咚作响,“两位既然来了,不如进来一叙!”里面的女子温柔款款的邀请道。
叶如楠这才明白过来:“哟,误入烟花深处!”她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惊起一位佳人啊!”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她一贯作风。
一挑舱门的珠帘,叶如楠走进船舱,只见一个女子立在窗前含笑看过来,她生的香面桃腮,肌肤晶莹,如新月生晕,寒梅映雪,虽不施脂粉,却透出一股天然的清灵之美。
叶如楠笑叹道:“不知道是哪里的仙子下凡?”她轻轻一揖。
柳碧阳跟进来笑道:“贤弟,听你此话,倒象是风月场上的常客!”他也打眼看那女子。
只见她一袭碧裙,婷婷玉立,宛如一片荷叶出水中。
那女子行礼道:“多谢这位爷抬举,小女子不过是风尘之人,因家道中难,只得凭微末琴技谋生,”她看看叶如楠,“这位爷清雅秀逸,不知道喜欢什么曲子?”她走到室中一长案前,轻拨了一下桌上的瑶琴,一串乐音如泉水叮咚而过。
叶如楠摇头道:“我对音律可是七窍通了六窍……”她笑起来,“一窍不通那!”倒不是撒谎,本来她就不熟悉古代的音乐。
柳碧阳走上看了那琴一眼道:“凤尾琴?想来奏清音是极佳的!”他看那女子也不兜揽他们,这才静下心来。
那女子抬眼看了一下柳碧阳,微现异色:“这位爷——眼光果然极准,这是凤尾琴!”她的目光胶在柳碧阳身上,“爷真当得上‘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之语!”她缓缓说道。
叶如楠前两句没懂,可听到“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几个字,却也明白是夸柳碧阳,她笑道:“姑娘看来很欣赏柳兄啊!”说着,她向柳碧阳看过去,这一眼,却让她呆了。
她发现,立在琴前的他,忽然变得宛若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
只是静静立着,她竟然彷佛看到朗月出天山,春风过漠北。
叶如楠怔忡一刻才迟疑道:“柳兄,你……你可是……”她差点说是不是做了整容手术,“可是易容了?怎么变得不一样了呢?”她换了古代通俗易懂的说法。
柳碧阳倏地一笑:“贤弟说什么呢,我日日如此,只是贤弟不曾正眼看过我罢了!”他半玩笑半认真的说,“我怎么就不一样了?”他问道。
叶如楠呆呆看着柳碧阳如春花般绽放的笑颜,神思恍惚起来,她觉得这个笑容很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不由喃喃道:“在哪里呢?是哪里呢?”她一边努力回忆,一边走过去,伸手抚摸柳碧阳的笑容。
头脑中那扇门,仿佛突然开了一道缝儿……那个笑……印着炫目的光,透出来!
玲珑和清风也上船来,看到叶如楠抚摸柳碧阳的脸,玲珑的脸都白了,她刚要上前阻止,却见柳碧阳直直看进叶如楠的眼底:“是谁?谁在哪里?”他淡定的问,平静又深远。
叶如楠仍然沉浸在回忆中:“我是见过这个笑容的,可是……是在哪里呢?”她下意识的说,“可到底是在哪里呢?”她的手在柳碧阳的脸上来回游走,仿佛要将这个笑容握住。
记忆里,一张笑脸旋上来……“叶子,你真美!”……“叶子,我爱你!”……是谁,笑的那样温暖?是谁,说的那样甜蜜?
她想的痴了……
玲珑轻轻咳了一声,叶如楠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玲珑不得已,又大声咳嗽了两声,叶如楠仍然没反应。
就在玲珑准备吐血的狂咳时,突然响起一声琴音……那女子似是无意的,勾响了琴弦。
叶如楠一震,这才回了神:“呃……我这……一时想痴了……”她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现在,他们肯定认为,她不只是个花痴,还是断袖的那种。
柳碧阳定定看着叶如楠……她那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抚过时,那份清凉让他的心里猛然一紧,他……竟然忘记了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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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想调戏帅哥~~~嘿嘿!人之初,性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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