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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牲畜离开连肃的手立刻不安分,公公领旨上前左右不敢接近它,见它伸出利爪,嘴里“呼呼”叫个不停,那公公只得跪地,求连硕道:“皇上,这东西认生,只有晋王爷碰得。”
连硕脸色骤寒,公公吓的一激灵,颤颤巍巍说道:“皇上?”
“皇兄若是喜欢,臣将它驯服后再交由皇兄。”连肃作揖。
“不必了,既然这东西认准你为它主人,就交给你照顾,晁阳王若是所言非虚,这高胥国日后还要仰仗你强盛光大。”
“臣所言非虚,非虚,这东西名为苍月,是晁阳独有的物种,虽说它样貌与狼极为相像,可本质与狼大不相同,是为护国圣物。”滕扬敛着笑,正色同二人道。
不管滕扬所献之物是否有兴国的功效,这东西已经认了他为主人,自然,他也会好生收着。
宴才刚开始,受伤臣子被带下去诊治,余下在连硕安抚后又喝的酣醉。
连肃的手被御医仔细包扎过,但顾清歌却在整场宴席上一直盯着他的手,他举杯想喝杯酒,顾清歌拦下,怒着容颜:“不能喝。”
他笑,摇了摇头将酒樽放下。
“肃哥哥,”两人正无奈对视,邬玥不知从哪里匆匆而来,“听说你受伤了?”
连肃收回视线,淡淡应了一声。
“我看看,这晁阳王不知好歹,送什么劳什子的牲畜,害的肃哥哥受伤,真是该死!”邬玥强行拉过他的手,凶恶的愤愤不平。
连肃蹙眉,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我没事,回你爹爹那待着去。”
“不要,”邬玥拽住他胳臂,整个人靠了过去,努努嘴,“要不是去见公主,我就能在肃哥哥身边了,也不会让肃哥哥被畜生伤了。”
顾清歌别过脸,邬玥这话是说给她听的,怨她没能照顾好连肃?
“玥儿别闹,这东西不过是饿了想喝点血,没那么严重,我故意让它咬的。”
“肃哥哥!”邬玥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连肃又气又急,什么也说不出来。
转过脸,她蓦地看到那只不知名的东西就靠在连肃身后,嘴角带血,像是刚吞食过什么。怒火中烧,她起身,抬手就要抓苍月。
苍月警觉的感受到危险,毛发炸开,在邬玥未触碰到它之际,反手就是一爪子。
“玥儿。”连肃动作很快,一手抓住邬玥的手,一手掐着苍月脖子,任它在半空中挣扎。
“回去吧。”
邬玥愣住,差点就叫这牲畜抓破手臂,而连肃竟只是抓住那东西也不惩处,还淡淡叫她回去找爹爹,一时不满,邬玥扁嘴离开。
“很受喜欢么?”顾清歌说。
连肃轻笑未回应,松开苍月抬手握住了她的。
“我们也回吧。”
打着受伤的旗帜,连肃声称要回去休息,连硕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摆手应允。
顾清歌在连肃身侧,期间不曾抬眼看连硕一次,就是临行也只是低着头请安告退。
而连肃,整个晚上她的眼中只有他,担忧的神情连硕看在眼里格外刺眼,这些当初都是属于他的,可现在,全都属于连肃,有些讽刺,这分明就是他亲手推出去的不是么?
“不能沾水。”休憩前,顾清歌拧干了毛巾给连肃擦脸,神色凝重。
连肃摇头:“无碍,我自己来。”
顾清歌立即沉了脸:“不行。”
湿热的毛巾擦在脸上,连肃微微勾唇,看着她认真的脸,蓦地抓住她的手。
顾清歌愣怔,问:“不舒服?”
手指在她肌肤上轻轻滑过,他握紧了她想要抽回的手,低下头去吻她的手背,嘴角弯起:“清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擦脸。”她僵住,说出的话没有一点底气。
这不像她,她不会像傻子一样去担心连肃,不会像痴情的女子伺候自己夫君那般小心为他做着一切,可现在,她全都做了,而她毫无知觉,若非连肃提醒,她还要这样多久?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不知道,只觉得这些本是应该,担心他,照顾他,或许在德门一事后,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不仅仅是认了这门亲事,也认了这个人,和他共度余生仿佛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只是,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融化,她看着他望着自己的眼睛,里面映射出的自己有些陌生,但又分外熟悉,至于为什么熟悉,好像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很久之前,她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和现在自己一样的表情。
心咯噔一跳,她愣住。
连肃没有再说话,看着她茫然的神情,慢慢俯下身来,他的脸渐渐压下,顾清歌眨了眨眼睛。
双唇压下,他轻触她嘴角,辗转覆盖她整个唇,碰触又离开,离开又压下,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她愣了神,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注视自己的目光。
下唇刺痛,她惊醒,想要推开,但连肃早已揽住她整个身子,耳鬓厮磨,在她耳畔轻启双唇:“愿意么?”
愿意......
她惶恐,心跳的格外快,脸上也染了一层红晕。
“碰!”
她推开他,不小心撞上后方的桌凳,踉跄着稳住身子,她抬眼看向眼前眼含真挚的连肃。
“我,我不知道。”
连肃没有放弃,他继续俯下身子,与坐下的顾清歌对视,他问:“你讨厌我么,讨厌我这么对你么?”
她摇头又点头,最后无措的捂住整张脸不敢再看他。
连肃讥笑,无奈摇了摇头,而顾清歌却因为低头看见他被包扎的手臂,蓦地伸出手抓住他的,紧张的看了又看。
“什么时候裂开的?”刚问出这话,顾清歌就想起自己刚才推他时,好像碰到了他手臂,不由狠狠蹙眉,暗骂了自己一句。
“没事。”他笑。
顾清歌起身想给他重新包扎,但连肃却摆了摆手:“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都到了这个程度,你还是不肯面对自己真心,我这手伤不碍事,你不用担心,早些歇了吧。”
他转过身,掀开被子躺下,眼睛闭上似乎不想再谈论。
而她却僵立在原地,不肯面对真心,是这样么?
她不讨厌连肃这样对她,若是以前她能肯定的说她不想和连肃有任何肢体甚至言语上的接触,可现在她迟疑了,不是因为不明确自己心中所想,而是她不敢接受连肃,怕有一天,她会像被连硕遗弃那样和他陌路不愿相识,一次刻骨铭心,两次,她承接不了。
在他身侧躺下,顾清歌闭上眼睛。
连肃的身影盘旋在脑海怎么也停不下,初见时的冷漠,他挑开喜帕时的戏谑,逼迫自己喝交杯酒的霸道,再然后,他转身离去,一夜不回,他说,他不会碰自己,他说,他是当年赏梅之人,他说,你还有我......
手指悄悄滑进连肃的被褥,她摸索着找到他的手,感觉到身侧的人有些僵硬,她忽然轻笑,翻身掀开被褥,她溜了进去,抱住他,紧紧抱住。
“清歌。”他压低声音。
“我已嫁于你。”顾清歌窝在他怀里小声嗫嚅。
很轻又很较真的话,连肃笑了笑,伸手环住她,凑过去在她额间落吻:“是,你是我的王妃。”
唇下移,印在鼻尖,转而落到唇上,顾清歌握紧了手又松开,终于,她闭上眼睛承接连肃的吻。
顾清歌的回应让连肃喜不自禁,他嘴角带笑,餍足的望着她微颤的眼皮,凑过去吻了又吻,她环着他的脖颈任凭他的索取,仿佛卸下身上的重担一般贪恋着连肃的体温,连肃的温柔......
翌日,不知是谁先醒来,悄悄望了对方一眼后又闭上,嘴角带笑,似乎都在庆幸彼此没有发现自己看着对方的样子。
顾清歌撑着脑袋,在他身侧暗自描绘着对方的容颜,从发顶到眉间,从眉间到眼睛,忽然她愣住,抬起手轻触他眼角,兀自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连肃听到她的叹息,微微睁开眼睛。
“这里,为什么会受伤?”她问。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间,笑了笑:“追击蛮夷时遭暗算,眼角擦伤了一点。”
“那背部的伤疤呢?”
连肃嘴角的笑有一瞬的僵硬,而后轻笑:“我身边不只有左青一人,但是,他背叛了我。”
顾清歌愣住,没有再问,只抬手轻轻抚摸他眼角,俯下身子吻了上去。
眉间辗转额头,她掠过耳朵印上他的唇,连肃深吸了口气,按住她的手,抵住她额头,暗哑着嗓子低声说:“清歌,我还要上朝。”
顾清歌脸色微红,低下脑袋窝在他胸前不敢抬头看他,支支吾吾说:“你去,不用管我。”
头上传来一声轻笑,连肃在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按住了她身子,刚要轻啄她脸颊,门外莲秋叫了声:“王爷,王妃,奴婢来伺候更衣。”
“快起,不是还要上朝。”顾清歌忙推开他,起身就要去穿衣服。
连肃好笑,拉住她欲下床的身子从背后圈住她,亲吻她发顶:“她又不会进来,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