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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万里,在夏天的早晨,十分灼人逼热。
余克凡坐在车里,固执地开着窗不开空调,闷热得他不时用手扇着风。
“怎么又停了?”
他焦急地问。
坐在前面的洪礼民侧头说道:“前面是十字路口,我要问问别人路怎么走。”
“那快点吧,我等不及了。”
余克凡咧嘴笑道。
他昨天晚上就等不及了,恨不得立刻杀到蓝存儿家里来。
可是,又想到了他和孙子之间的争执矛盾,又顾着他自己的面子不好意思立刻见风驶舵,让人觉得他面目太可憎,这才熬了一夜的难受。
“好,老太爷,我知道了。”
洪礼民也笑了,闹了三个月了,也该和好了。
蓝存儿听到车声,知道是余克凡来了。
他果然等不及来了,电话里,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在乎,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呢。
余克凡尴尬地咳着,突然间又有了怯意,膝下有黄金呀,他这样子进去,以后还有威严吗?
可是,为了即将出世的曾孙子,也值了,哄孙子回家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冠群,老太爷来啦,你别睡懒觉了。哎,来我家,你什么本事都没学到,就只养成了睡懒觉的坏习惯了。”
余冠群梦呓一般地笑了,占便宜地拉住她的手一番抚摩,说:“还不是跟你学的,看你睡得那么香,我也舍不得起来了。”
蓝存儿拧着他的耳朵,拉他起来,严肃地说:“别无理取闹,做人家老公爸爸就该早起晚归地赚钱养家。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老太爷来了,大驾光临啦!”
“肯定是你让他来的,有什么值得反应的吗?他没来我才会有反应。”
余冠群歪着嘴巴口齿不清地说道,因为,她拉得他的耳朵,真的蛮痛的。
随着他的头被提起,靠近她的脸,他竟然趁机用嘴唇抹上她娇艳的唇瓣,狡猾之极。
“脏死了,滚开。”
一掌推开他,让他滚回床去,蓝存儿指着他,恶狠狠地道:“两分钟内,快点滚下来。”
望着她慢慢走出去的身影,余冠群无奈地摇头,低叹:“这次怀孕之后,她的情绪更火爆了。难道要生小女娃?”
“哎,可别生一个只知暴躁一点也不温柔的小公主呀,这样不讨人喜欢的。”
余冠群又在想他未来的械蛋们了。
“爷爷,哪阵风把您刮来了?”
余冠群慵懒地下着木楼梯,处事不惊地问。
“丫头,你平时都吃些什么?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爷爷让人给你送过来,要啥有啥。哈哈。”
余克凡根本无视他孙子的招呼调侃,径自关心蓝存儿的饮食,虽然让人觉得有点爱屋及乌的感觉,但是他的语气是温和的,倒也让人觉得有些温暖。
“老太爷,我都吃啊,只要是我妈妈煮的,都很合胃口。”
余克凡尴尬地撇过头,摸了摸下巴。他没有人家的妈妈好啊,活该!
“爷爷,您要是不放心,干脆也住下来吧,虽然房间有点窄小,但是,有您的亲自照顾不是更好吗?只要妈同意把厨房让出来,我自然没意见了。”
余冠群锲而不舍地调侃嘲讽道。
展若晴愕然地望着女婿,没想到他把棘手问题丢给她。
上一次,她女儿的宝宝就是给这老头推了一把流产了,而且,还是因为他给女婿找了五个女人回来过夜才会推这么一把,她这个娘家岳母,即使怕弱也看不得女儿受委屈啊!
只见她脸色冷冷,并没有开口说出余克凡期待的那句“没关系,只要您喜欢,随时欢迎您住进来”。
余克凡讨了个不受欢迎,很郁闷,只好瞪着还和他势不两立的孙子。
转而,他爽朗一笑,喜事面前,他不再和任何人计较,说:“丫头,恭喜你了,我来接你回家了。”
蓝存儿笑了笑,说:“您也同喜。不过,回家,要看冠群的意思。”
余冠群马上说:“爷爷,我在这里住得更舒适,乡村式的度假,惬意又自由。而且,我觉得蓝蓝在这里更安全,更有利于宝宝的健康发育。”
余克凡的心“砰”的一声痛裂了一下,孙子真是不留情啊,避他如蛇蝎也就罢了,干嘛还特地提醒他,上一次是他失手推落了曾孙子呢。他的心,到现在还在惋惜疼痛呢。
他懊恼地低叫道:“我又不会吃人,更不是传染毒药,怎么就这么狠心隔离我和曾孙子的感情呢。”
展若晴闷咳一声,说:“老太爷,我女儿让我来照顾的确更好些,您就放心回去吧,等生了,您再来看。老实说,上一次,我女儿流产,我知道原因后,真想冲上您家门跟您理论一番呢,可是,看在您已年老和冠群的面子上,我才忍住了。现在您说带存儿回家就带存儿回家,我怎么能放心呢。况且,我女儿落魄失魂的时候,您不是还和他们势不两立嘛,现在说好就好,也让人不太敢相信啊!”
展若晴一番入骨入肉的话,说得余克凡鼻青脸绿,绿了又红,尴尬极了。
余冠群还趁机笑着附和岳母说:“的确如此,妈,我们就赖在您家不走了。”
余克凡盯了余冠群一眼,没希望了,转向蓝存儿,哄道:“丫头,你们回来,爷爷保证,再也不说话,再也不搞动作,什么都不做,就等你生孩子了。这一胎,不管生男生女,我都想好名字啦,叫若勤怎么样?”
“爷爷,我说,您一个人太兴奋了,这里没一个人同意呢,您还自说自话。”
余冠群嘲讽道,他已经看不惯他爷爷变色龙一样的本性了。
“冠群,爷爷也有他的道理。算啦,你别气了,爷爷都来请你回家了,我们就做一次孝顺后辈吧,我们再过几天回去吧。”
“呵呵,丫头,还是你心疼爷爷一把年纪了,爷爷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和宝宝。”
余克凡总算见到了阳光,眉开眼笑,觉得这个孙媳妇真不错,在他和孙子的矛盾中间,选择支持他了,真乖顺懂事。
“好吧,那我们再考虑几天看看,爷爷,您今天就先回去吧。”
余冠群无可无不可地应道,态度极为冷淡,却浇不灭余克凡那颗兴奋的心。他一个劲地盯着蓝存儿的肚子看,无数次幻想宝宝的样子。
“这么快啊?我还累着呢,一大早赶过来,我再喝一口茶。”
余克凡根本不肯走,舍不得走,就差不能摸一摸蓝存儿的肚子让他摸一下他的曾孙子了。
展若晴见女儿女婿心里已有了决定,也不阻拦,只是语重心长地说:“老太爷,既然他们说考虑回去,那也是他们的一片心意,您可不能再故意拆散他们了,不然,就算拼命,我也不放过您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她受委屈,我也不管您是老是嫩,一定要替我女儿讨回公道。”
余冠群频频点头,道:“没错,爷爷,不仅妈不放过您,我也跟您没完。”
“哎,你们——”余克凡灰头土脸地望着他们,无法辩驳。
来蓝家,只讨了个警告,余克凡还是死皮赖脸地熬到中午饭之后他们要午休才走。
虽然没讨到什么好处便宜,但是,这一趟,也足够他回味好多天了。他笑嘻嘻地一个人咧嘴浅笑,直到累极终于在车上睡着。这一觉,路途颠簸,但是,却没有恐怖的娃娃脸来干扰他的美梦,仿佛,真的就要美梦成真了。
回到房间,关上门,余冠群似乎有点不高兴地说:“你怎么告诉爷爷了,我就觉得太早了,不想他绕在身边穷紧张呢。”
“还说我呢,你自己难道就不担心他吗?我看你嘴上说和他没关系了,暗地里不常常操纵非凡嘛,洪叔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就紧张得到处打电话呼喝医生快滚到你家里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呀!”
她不就是想让他们爷孙的紧张关系有所缓和嘛,蓝存儿睨他一眼,径自往床上躺去。最近几次产检,都正常,就是胎儿发育得慢了点,医生说是她体虚力弱,要多休息,暂时少站立,所以,她得小心点,不然,就要开始住院保胎了。
余冠群一见她躺上床,就收敛了脾气,说:“那等生了孩子才回去。”
他也跟着摸上床,笑着说:“现在觉得这个小窝,真舒服,打扫卫生也不用大面积清理,伸手一捞就能抓到你了,我们的宝宝,也将出生在这个小窝里,真好。呵呵。”
“你傻啊你。不过,你爷爷给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台阶,你就不肯抬脚啦,你不就等他来请嘛。”
“他今天是有所图来请的,又不是为了我,我才不回去呢。总之,生完孩子再说吧。那老头,八成急疯了,可是,我们就是不回去,他也有力没处使,只能随我们了,我们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我也不喜欢他因为宝宝才来叫我们回去。老实说,其实,我也想赖在我妈家,不想回去了。嘻嘻……”
“鸡尾巴总算露出来了,丑人却让我做尽了,难怪我爷爷说女人是祸水了。”不过,做丑人也做得心甘啊,只要是为了她。
“嘻嘻……”蓝存儿嘻嘻傻笑,枕上他的胸膛,仰望着天花,心情十分舒畅。
在最快乐的时刻,她暗暗祈祷:但愿,这一次愿望成真。
日子平静又期待又紧张地过去了,怀孕已经六个月,蓝存儿的孕吐仍然有增无减。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呕吐照常,人也消瘦得只剩肚子还在慢慢膨胀。
这天,她的脚开始浮肿,余冠群处理完公司的文件后,打来了热水帮她洗脚浸泡。
“衣冠禽兽,我自己来。”
“你别动,小心累到了。”
“不要嘛,我舍不得你的手给我洗脚。”
“但是,也只有你的脚才让我舍得用手去给你洗啊。”
“真的?”蓝存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最近,由头到脚都是他呵护的,洗头,连洗澡也是他代劳,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滑倒了,伤到了宝宝。为了安全起见,蓝存儿也由得他去,毕竟,她生个宝宝也不容易啊。
“你说呢?”
两人含情脉脉地眉来眼去,爱意渐浓,直到擦干了她的脚丫,放她躺回床上,明知不适合激情,余冠群还是忍不住压上了她的唇,浅尝截止一番,直到手**地滑落到她的小腹,理智才慢慢回笼。
“要命,等宝宝生下来之后,我一定要好好补偿自己。”
他又一次发牢骚,然而,即使忍耐,即使发牢骚,他们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临了。
七个月后,蓝存儿食欲不振,全身无力虚弱,不得已,住进了医院开始保胎。
余克凡真的开始转性做起准祖爷爷来了。每天,他笑眯眯地过来给蓝存儿送汤,又慎重地叮嘱医生一遍,守侯半天,他才会离开。
蓝存儿看他每天都来,有时候还满头大汗,心下不忍。
这天,余冠群陪着她在一边批阅文件,她看他一直停不下来,忍不住打断他说:
“冠群,我看你还是回公司工作吧,老太爷虽然不说,但他心里盼望着啊。你这样躲在医院里,放着公司不管,也不是办法呀。我今天不小心听到他和洪叔说,非凡的业绩下滑了。你不担心啊?”
余冠群猛地抬头,不高兴地问:“他故意在你面前这么说的?”
蓝存儿马上摇头,“当然不是,是我碰巧听到的。”
“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每一次高峰之后总会有低谷有下滑的,不可能一直处在最高峰,所以,非凡一点也不用担心,现在金融前景不好,非凡有稳定的盈利已经非常乐观了。我也没有偷懒啊,该处理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别担心了。”
“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想很多这样那样的事,冠群,我总是不安啊,有时候觉得医院太苍白了,每次来这里,都没有好事的,在这里熬日子,我觉得很憋闷了,快要喘不过气了。”
“真的吗?”余冠群皱起眉头,“你怎么不早说?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他也很头痛,医生已经很有名气了,也给她打了不少营养针,但是,她的身体还是这样消瘦,肚子也没有正常一样的大,估计孩子生出来会很小。
“医生不是说要到医院保胎嘛,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啊。”
“好了,你深呼吸,平静情绪,我去找医生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