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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兮扫了一眼静悄悄的四周,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走回来坐到椅子上,“怎么,你想站着等啊?”
他是怕自己一个人有危险吧?叶希颜心情复杂,走到他身旁坐下,轻声道,“谢谢你,表哥!”或许以前误会他了,他人品还不错,就是生活作风不太好。
莹白的月色洒在湖面上,泛起点点珠光。夜风带着荷叶的清香扑面而来,浑身湿透的叶希颜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望了一眼灯火辉煌的远方,不知还要等多久,两人枯坐着也不是办法,便咳嗽一声打破沉默,缓缓道,“表哥,恭喜你比武大赛夺冠了!”
白云兮斜靠在长椅上,瞥了她一眼,懒懒道,“多谢。”
完全是一副不在乎的口气,叶希颜挑了挑眉,“你不喜欢?”
白云兮淡淡道,“没什么喜不喜欢,只是应该赢。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
叶希颜知道他说的是先锋将军的头衔,耸了耸肩,拉开话题,“皇上有说什么时候出发吗?”
“后天。”
“后天?”叶希颜惊叫道,“也太快了吧!”
白云兮偏着头看她,好笑的挑了挑眉,“小姐,战场不等人!”
叶希颜犹豫半晌方道,“白云兮,刀剑无情,你要多加小心!”
他愣了愣,眼中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你担心我?”
按照常理,她应该恼的,可是此刻她却丝毫没有恼意,认真地说道,“是,我担心你,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白云兮扯了扯嘴角,眼中满是讥讽之色,“我只知道在我十岁那年,便没有家人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不说别人,难道你不知道奶奶有多疼爱你吗?你这样说多伤她的心啊!”沈府所有人都知道老夫人最疼白云兮,可偏偏他不领情,还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既然不知道,就不要自以为是的摆出一副说教的面孔!这些,本来就是他们欠我的!”
叶希颜愣住,这才是真正的他吧,背负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带着强烈的怨恨,拒绝任何人靠近,怕被人看穿,便用放荡不羁的行为掩饰自己。
“白云兮,你这样不累吗?何不放下呢!”
“放下?”他面色痛苦的闭了闭眼,“我也想放下,可是每次在梦里看到沾满鲜血的脸,我就不可抑制的想恨,恨这个冷漠而不公的世界。”
或许真的是伪装太久,太累了,他竟然会和她说这么多。白云兮苦笑着摇摇头,再次望向她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戏谑而不羁的笑容,“我说小姐,你可是成了亲的人,不要再对其他男人感兴趣了。”
叶希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表哥大人,您还真以为您老人家魅力无穷啊?我们家小风比你可爱多了!”
“哈哈哈!”白云兮夸张地大笑起来,“可爱?我看是可怜才对啊!”
叶希颜挥了挥拳头,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
白云兮不怕死地继续大笑,“还要明说吗?洞房?哈哈哈!”
果然还是讨人厌的大灰狼,就知道不会轻易放过她,叶希颜一脸黑线。
“恩恩!”白云兮右手托着下巴,郑重其事的说道,“这招不错啊,连我那精明无比的舅妈都被骗过了。可怜的表弟,如花美眷在侧,却不懂得享受,啧啧,可怜,真可怜。”
叶希颜嘴角抽了抽,继续压抑自己的怒火。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见她仍不理不睬,他又换了一副探究的口吻,“面对我威力无穷的春/宫图,你们居然还能无动于衷!”
“白云兮!”某人终于火山爆发了,眼露凶光,恶狠狠道,“以后再敢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小风,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么?”白云兮好笑的瞥了一眼某人。
“谁说我要打架?”叶希颜的气焰迅速下降,撇了撇嘴,“智取,智取你懂不懂?”
他一脸遗憾的摇摇头,像是在感叹某人的智商并没有智取的潜力。
叶希颜大怒,可想到武功确实不及他,要是打架,吃亏的还是自己,呼气吸气,吸气呼气,微闭双眼,喃喃自语,“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再次睁眼,一张放大的俊脸赫然贴于鼻前,她翻了个白眼,嫌恶地推开他,“白云兮,太近了!”
“你刚刚在念叨什么?”他一脸好奇宝宝模样。
叶希颜睫毛扇了扇,一脸认真的表情,“我说,今天天气真好,心情也真好,被狗咬了一口我要自认倒霉,因为我不能因为一时气愤而咬回去啊!”又点了点头加重效果,“恩,心情真的很好!”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白云兮对老祖宗的话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次沉默。
叶希颜眼珠子转了转,“表哥,清越为什么怕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想知道?”白云兮瞟了她一眼。
满心欢喜的点头。
“不告诉你!”轻飘飘的抛出话。
“……”
“其实,这事与玉儿有关。”白云兮呓语般吐出几个字,再一次在叶希颜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他实在是深谙八卦真理,欲语还休,欲言又止,撩得人“欲”火焚身。唯一解决方案就是无视,打击对方自信心,让他要么畏难退却,要么献身八卦。
叶希颜紧闭双唇,坚决不再搭理他。
等了几秒钟没有等到想要的反应,白云兮耸了耸肩,开始了一段前尘往事的诉说。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白云兮都忘了那两个主角的年龄了。姑且认为男主是八岁,女主是七岁。
据说,某日,小正太沈清越正在舅舅家后花园的池塘边钓鱼,突然听到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善良值爆棚的他立刻丢下鱼竿跑到假山后面查看,原来是小表妹玉儿躲在那里,怀里抱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青青,你不要死啊,我不要你死啊青青!”
青青是玉儿养的一只小白兔,平时活蹦乱跳还爱搞怪,有次它抱着沈清越的鞋子装睡,当他要捉它的时候,它还一脸无辜的表情,最后还是玉儿拿来萝卜才哄它放弃鞋子。
沈清越见玉儿哭得泪人儿一般,忙上前询问,“玉儿,青青出什么事了?”
玉儿扑到他怀里,扬起挂满泪水的小脸,“表哥,青青它死了,青青它死了!”
青青虽然爱搞怪,虽然爱在他的鞋子上撒尿,但沈清越还是很喜欢它,心里也很难过,“青青它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它今天早上还好好的。”玉儿哭着摇头,颤抖着双手把青青捧到他面前。
沈清越年纪虽小,但他已经在精武堂学过两年武功,师父也教过他一些毒药的知识,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青青是中毒而亡,原本红通通的小鼻子已经变得青紫,七窍均流出乌黑的血液,正是典型的中毒症状。
小正太眉峰紧锁,拍了拍玉儿的后背轻声道,“玉儿,今天早上青青吃过什么?去过哪里?”
“今天一大早青青就跑出去了,我还以为它贪玩,就没有跟着它”说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它到中午都没回来,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死在这里了。呜呜,都是我不好,我要是跟着青青,它就不会死了!”
沈清越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珠,“玉儿乖,这不是你的错,表哥答应你,一定会找出杀害青青的凶手!”
把玉儿送回三夫人住的院子,少年清越又回到案发现场——假山后面,他坚信青青的死并不是意外,而凶手也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他撅着屁股在假山周围翻找了半天,终于在草丛里发现半根萝卜,萝卜上面布满了小小的牙印,凑到鼻尖嗅了嗅,小小年纪的他脸色立马变黑,萝卜上面被涂了毒药,青青果然是被人毒死的!可是,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连一只小小的兔子也不放过!
“嘘,小声点儿,被人听到就完了!”一个小小的声音突然窜入他的耳朵。
他快速的翻身,尽量把自己隐藏起来,小心扒开草丛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两个十几岁的丫头正从湖边往园外走,其中一个绿衣服的笑道,“瞧瞧你的胆子,刚才下药的时候可没见你怕东怕西的!”
另一个红衣服的丫头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警惕的打量四周之后才松开手,埋怨道,“还不是你,偏偏给主子出这么个主意,现在好了,我的手里多了一条命,我以后都不会安心了!”
绿衣丫头嗤笑道,“得了吧,不过是一只兔子,死就死了!要怪就怪她的主人!”
“快别说了!”红衣丫头使劲拉她的衣袖,一脸崩溃的望着她的身后。
绿衣丫头不满的抢回自己的衣袖,撇了撇嘴,“怎么了,我偏要说,谁让它的主人得罪了我们主子。”
“你们主子是谁?”
“我们主子是——”绿衣丫头猛地转身,错愕的望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衣少年,结结巴巴道,“表,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