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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在号里没什么别的消遣兴趣,就是好赌,可运气实在太差。.有时看他“手艺”不佳,手气更不好,常常把自己连抽都舍不得的香烟全输了进去,我就劝他几句,“这又何必呢”。他叹叹气,无可奈何地说:“就是好这点玩意儿,自己也管不住自己”。
甲四号里真正的本地人并不多,属于少数,大多数是外地人。外地人中基本都是从从农村出来的,家庭的经济状况大多不佳,全天都吃“水上漂儿”有好几位。安徽在他们中家里的生活条件可能还数上乘,每个月都能给他上个百十元钱。交了号费后,会剩下几十元。每到月底购物时,他都要先买两条烟,再和几个人凑起来合伙买一箱方便面,再剩下的紧紧乎乎地买点咸菜、花生米之类平时佐餐。
买的两条烟,抽的时候很少,主要是充做赌资,所以买的品牌是可充当赌资中的最低档。.可他手艺不佳、手气不好,每玩必是孔夫子搬家——竟是书(输)。即使小赌,也玩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他参与的是赌性最强的“诈金花”。该种赌博方法的特点就是一个“诈”字:想赢,就得说大话蒙大点。越本小越不敢下大注,而不敢跟着对方下注,就等于认输,恶性循环。等到输光了,我每天早晨给他的一支烟,他自己都舍不得抽,小心翼翼地存起来,留着做本钱,再去赌。号里赌博没有欠账一说,对没有赌资的一律谢绝参加,半路赌资告罄的当即责令退出。但对只有一支烟的是不是也算有了资格证书可以参加,我没仔细观察过,不知可否。但只有一支烟,或许凑些天再多几支,除了那天手气特别好,老天保佑,第一局就赢个头彩,后面可以继续玩下去。如果输了,毛干爪净就又被人“开”了出来。安徽屡屡就是刚玩了一把,赌资旋即告罄,不得不恋恋不舍地“下了岗”。期期艾艾地在旁边作了“板上观”。即使这样,只要有上场的资格,他必定上场赌一把,即使仅仅一把,聊胜于无,也算过过赌瘾吧。
“安徽”的年龄在号里“适中”,号龄也较长,并且挺本分,也热心“公益事业”,作为号里的工作骨干。挺受刘号长的重用,委以负责号里的分菜重任,有点“二劳作”的性质。这也是号里比较体面的“职业”,不脏不累不卑不贱,应该属于“白领”一族。而且勺子在手,就是权利,给多给少甚至改善生活时给荤给素全在他手的一哆嗦。特别是从事该职业的属于牢中的靠近组织之列,刘号长每次发出的“先济干活的吃”,号里面虽然除了“一伙”的和判了死刑等着执行的每个人都有活干,可彼“干活的”并不在“此干活的”之列,这是指那些能够支撑整个号里有序运行的那些在关键岗位上“干活”的骨干,“小立笨”们有他五八没他四十是靠不上边的。安徽每次总是在“先济”的范围之内,而且除了老四吃点,后面排着的就是他了。
在号里想给别人当个“生活助理”也不容易,也得需要具有一定的素质才行。首先你得眼神活泛,能够预判出服务对象的随时随地的需求。二是要会干活,把活干的漂亮,让对方称心如意。更重要的还要有任劳任怨的态度和精神,不得有丝毫的怠慢和怨气,让被服务的人感到是你是在真心真意、全心全意、死心塌地地为他服务。这样这个“生活助理”才算当到位了。有的“生活助理”限于个人能力做不到这么全面,稍逊一些有的还能凑合,而遇到刺头的“主家”可就惨了,吹毛求疵总到号长那里“反映”你,挨顿训斥是小巫,弄不好就得来个“下放”改造的惩罚,直至又回过头从头再来擦茅去了。那还不如当初不当这个“生活助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