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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透过落地窗目送安哲等人走出院落,黯然收回视线,不禁有些同情温茹萍,爱一个人本身没有错,错的是在彼此相遇的时间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偏差,她的爱恋在一次次地无情被拒后,炙热的心由绝望逐渐失衡最终扭曲,蓄满令人心惊的仇恨,但愿安哲不要再激怒她。。.
“温茹萍欠收拾,让哲教训她一下没坏处。”云琛说得风轻云淡,就像在谈论天气般轻松淡然。安哲会对温如萍做什么他脚趾头都能钩出来,这一点他和安哲不谋而合。在他们看来,随机解决矛盾和处理突发事件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就像日落月升潮涨潮落自然得很。
当然,安然的黯然也不难理解,任何人在第一次被残酷的现实撞击的时候都会心生悲悯,尤其是像她这般单纯善良的人更易感怀。
生物的性别决定基因。
男人与女人的差距不仅来自生理构造,还有思维方式。
“陈健他……”安然轻轻叹了口气,她总觉得温茹萍和崔敏娜出现的时间就像是提前计算好了似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敲。安哲做事一向张弛有度,今天公然把矛头指向陈健一定有他的道理。仔细回味陈健的表现好像是有些怪怪的,看似劝和,每次他开口说话,温茹萍就像是受到某种暗示或点拨开始大闹。
云枇不费力地洞悉她的潜台词,训斥道:“你就是容易受人蛊惑。哲疑心重,对陈健有成见,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凡事多动动脑子,不要人云亦云。”
他说自己没脑子?安然气得脸色绯红,胸脯剧烈起伏,眸中水光闪烁,用力推开他,“安哲不会轻易对一个人有成见,我看是你对我弟弟有成见!是,我是没有脑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要以为我多媳跟你订婚!!”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今天什么日子?你把满屋子的宾客当成什么了?”云琛面色阴寒,压抑的声线翻滚着喷薄而出的怒气,这个傻丫头什么话都敢说,就算自己刚才的话踩了她的底线,她也不该拿订婚来堵他,看来自己平时太过骄纵她了!
安然执拗地把头扭向一边。
云琛平复了下情绪,把她揽进怀里,“每个人做事,都会有明确的目的性。你说,陈健的动机是什么?”
安然仰起头认真地看了他几秒,最终什么都没说。她承认自己缺乏心机,但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非但不会相信,还会误以为是自己在为安哲的行径做进一步的注释。与其这样,还不如保持沉默。
“小然,其实哲和陈健是一路人。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生活中愈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性格愈是相近。”
安然气恼地说:“我跟我弟弟都是曹操,我跟你也不是一路人,你看着办吧。”
“呵呵呵……”云琛不禁低笑出声,安然是典型的孩子心性,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全挂在脸上,偶尔古怪精灵一次也透着浓浓的善意,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她不似安哲对谁都不设防,纵使伤她百次,她也不会对你起半分报复之心,最多是絮叨着抹一通眼泪了事。
“如果,有一天再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你会选择相信我和安哲还是陈健?”安然不死心地问。
云琛收起笑容,“我选择相信事实。”察觉到自己的话语有些生硬,缓和道:“你也不希望我武断地做出选择吧?小然,信任是维系所有关系的唯一纽带。捕风捉影地质疑他人,不仅缺乏理性,也是在否定自己,说明我们看人的眼光有问题。别耍孝脾气了,现在我们该过去敬酒了。”
安然虽然心底早已知晓答案,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非常的难过,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把这种预感理解为,某一天,自己将会夹在他和陈健中间两头受气。如水的大眼睛里蒸腾而起的潮湿雾气瞬间打湿了她的长睫,在集结成泪珠前低下头,拖着浓浓的鼻音说:“我脚疼。”
“脚怎么会疼?”云琛低头扫了眼她脚上的高跟鞋,眉心微蹙,往上提了提裤脚,蹲下身,脱下她的细高跟鞋,握着她的小脚边按摩边训诫:“这就是不接受他人意见的结果!买的时候我就说鞋跟太高,你不听,这下吃苦头了吧?扶着我点,等敬完酒赶紧上楼把这双自残的鞋给我换下来扔掉!”
安然双手扶住他的肩膀,盯着他乌黑的发顶嘟囔道:“谁让你长那么高了?我才不要仰视你。”
云琛又好气又好笑,“你呀,真是长不大,我嫌你矮了吗?不用你仰视,以后我弯腰俯就你。”暗暗庆幸头顶这一片乌云总算赶在落雨前飘过去了。安然有许多优点,最大的优点是不纠缠,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往往前一秒还在哭,后一秒挂着未干的泪珠笑靥如花,恁是再坚硬的心看到她也会柔软如绸,铁汉在她面前也会变得狭骨柔肠。
其实,陈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但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特点和处世风格,陈健身上有很多让人难以接受的缺点,城府深,精于算计,喜欢玩阴招,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友谊,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他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和行为。
他不是昏聩之徒,有自己的处世交友原则。纵使陈健心胸再险恶,只要他不触及自身的利益,他耍阴谋诡计的对象只要不是针对自己和家人,他仍会选择睁一眼闭一只眼乃至彻底漠视。
男人嘛,在世上混有几个心地单纯?有几个不给自己上几层保护色能安心?又有几个不踩着个把十人的肩膀能出人头地?谁不希望别人是自己案板上的鱼,任自己予取予夺。有谁甘心做别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那条鱼?
说起阴狠,自己做事又比陈健磊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