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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言怔怔地望着眼前英俊挺拔的申启哲,心底涌出难言的苦涩,可心底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要拒绝,要忘却,不要再纠缠。.
“任言,伯父的身体怎么样了?”申启哲问。
任言收回思绪,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伤感,“不太乐观,或许要做手术。”
申启哲上前一步,很自然地要拉起任言的手,被任言躲开了。
“我先回病房了,我怕我爸醒了看不见我,会着急的。”任言找借口想要离开。
申启哲眼底溢满浓浓的愧疚,灼灼地捕捉任言躲闪的目光,正在她要错身而过的刹那儿,他抬手抓住了任言的胳膊。
“不要走……病房里有任雪,我刚才去过了。”申启哲抓着任言胳膊的手缓缓收紧,仿佛下一秒怕她逃掉似的。
任言低头瞥见申启哲修长有力的手指,万千不舍最终狠下心收回视线,冷冷地说:“申启哲,请你放手!”
任言的话冷漠疏离,简直如寒冬冷峭的疾风迎面打来,不觉让申启哲心头微颤,涩涩的疼痛。
“我们谈谈。”申启哲坚持。
任言敛去眸底的情思,冷冷地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不觉得还有这个必要。”
“任言,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其中包括你父亲的事儿。我承认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可能我妈对你说了一些话,促成了你现在的想法,但请你相信,在我心里,没别的女人,除了你。”申启哲第一次如此表白,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透着属于男人的担当和坚决。
任言微微昂起娇小的小巴,眼睛因惊讶而张大。她看着申启哲眸底的坚定和炙热,冰冷的心也被烫到了,她承认她真得很感动,很不舍,不是她太好哄,只因为她太爱他。
“申启哲,我做这样的抉择不只是因为你母亲,还有……我不想托你的后腿,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没能力帮你……”任言涌出的泪水泄露了心底的秘密,如果可以放肆地哭出来的话,该有多好,她装得真得好辛苦。
那么爱他,每次却要狠心来,对他说不爱。那些绝情的话,仿佛双刃剑,伤害他的同时,她的心也在流血。
“任言,你真是个傻瓜,地地道道的大傻瓜。”申启哲胳膊收紧,已将任言搂进了怀里,手指动情地揉搓着她的秀发,调侃道:“如果只想找个能够帮助我的人,我不如娶杨助理得了。.”
任言扑哧笑出声来,脑补出来的画面实在是太违和,太滑稽。于是任言泪眼朦胧地破涕为笑了,仰着小脸,质问道:“可杨助理是男人?”
“有什么不同吗?现在网上流行的耽美小说,不都是男男?你帮我制定的选老婆的标准,是能够在事业上帮到我,至于感情等其他的问题,完全不用考虑,这样看来,杨助理也挺合适的。”申启哲英俊的脸上看不出戏谑,说得很认真,一双沉黑的眸子深情地望着任言。
任言抬起手臂,缓缓抚上申启哲英俊憔悴的脸庞,细细描绘他硬朗熟悉的五官,所有的思念沉溺在他深如?\\谭的眼眸里。这些日子,她说了多少伤害他的话,一次次看着他心痛地转身离开,高大修长的身躯透着无奈和疲惫。
每次看到他转身落寞地离开,她的心同样痛得滴血,仿佛被野兽咬在嘴里,生生撕扯,血肉模糊。多少次幻想可以被他拥进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清爽的男性气息……
每次她都以为他再也不会回头,真得会决绝地放弃她,忘记她,转身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可是,他没有,他依然坚持爱她,毫无条件地相信她,痴心不悔地等着她。
任言扬了扬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眼泪,挂着眼泪傻笑的女人看起来真得很糟糕,傻乎乎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哭就哭吧,笑就笑吧,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嘲笑她,他也不会。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她爱的申启哲。
申启哲抓住她的小手,送自嘴边温柔地吻了吻,将她抱得更紧。他温热的嘴唇摩挲在她光洁的额头,那种宠溺和温暖即便他什么都没有,已如潮水般漫过了她的心。
“任言,可不可以为了我,勇敢一点,坚强一点,自信一点?”申启哲重重地深呼吸,声音里带着疼惜和愧疚,还有绵延不绝的柔情,“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受了不少委屈……”
申启哲的嗓音低哑暗沉,仿佛每吐出一个字就像刀割似的疼,一边是骨肉至亲的妈,一边是他爱的女人,手心手背难以取舍。他终究没说下去,母亲一直是他尊重挚爱的人,他做不到将血淋淋的事实掀开给任言看。
“启哲,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很难。”任言闭上眼睛,抬起手臂回抱住申启哲,仿佛用这个紧紧地拥抱表白她的理解和体谅。
对于父亲的事情,当韩云提出帮忙时,任言也曾有过怀疑,有过犹豫,但她最终选择了亲情。现在看申启哲难掩的愧疚,任言心中已了然。
韩云,为了启哲,我愿意选择原谅,但如果你再敢动我的家人,我任言绝不会善罢甘休!
任海涛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皮肤松弛暗黄,青筋暴露的手臂上打着点滴,仿佛奄奄一息垂死的朽木般,失去了鲜活的生命力。
任雪坐在病床前暗自垂泪,眼睛都哭红了,任言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出来一下。
“姐,什么事啊?咱爸的病做了手术你能好吗?我听人家说手术风险很大的。”任雪抹了把眼泪,声音里满是担忧。
“手术必须得做,不然能怎么办?”任言疲惫地说。
这些日子一直再考虑手术的问题,总担心手术中的风险,但是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看情形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即使手术风险很大,也不得不赌上一把。
“任雪,你在申启辉公司的工作辞掉了吗?他最近有没有找你麻烦?”任言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以她对申启辉的了解,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不能立马查出来是任雪干的,终归是隐患。
“这些天都没看到申启辉出现在公司,我已经把辞职信放到他办公桌了,管他呢,反正我不再去上班了。”任雪答。
“那就好,最好不要跟申启辉那种人有任何的牵扯,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擅长玩感情游戏,不是你能玩得起的。小雪,你对他的那点心思,最好早点死了。”任言忍不住提醒道。
任雪皱眉,嘟着嘴巴,满脸地不耐烦,“我早就把萌芽扼杀在摇篮里了,请姐姐大人放心吧!我以后找男朋友必须以姐夫为标准,完美痴情好男人!”
任言看着任雪夸张的说辞和动作,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眸光一转,看见申启哲站在一旁。
“喏,完美痴情好男人来了!”任雪冲任言做了个鬼脸,回了病房。
任言有些不好意思,不觉脸颊微红,“你别理任雪,她就爱瞎说,整天没个正经。”
“我不觉得任雪在瞎说,我挺喜欢……姐夫这个称号的。”申启哲目光如水地望着任言,写着期待和享受,嘴角微挑,淡淡的戏谑。
任言一愣,避开申启哲灼然的目光,嗔怪道:“你就跟着她疯吧。”
申启哲扬了扬嘴角,笑意更深,好久没见任言这种娇羞的小女人模样,不觉有些心动。他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任言,我联系到美国一位胃癌领域的知名专家,我把伯父的病例发传真过去了,他看完之后,会对手术做一个详细的方案。像伯父这种病例,他做过很多,放心不会有事的。”
任言靠在申启哲肩膀上,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疲惫,多日的担忧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变得真的没那么揪心困难了,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她张了张嘴,想说句谢谢,终究没有说出来,而是更紧地搂住了申启哲的胳膊,他应该更喜欢她如此依赖信任他的方式,而不是客套的礼貌。
申启哲垂眸深深地看了眼任言,沉亮的眸子里满是笑意,直达眼底。
相爱真得很简单,只是相守太难,如果时间能够在这一刻儿驻足该有多好!
任雪接到申启辉的电话,她感到很意外,两人很久没有联系了,最近在公司里更是见不到他的影子。
她犹豫了片刻儿还是按掉了,既然决心把那点爱意扼杀在摇篮里,最好不要再有牵连。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一连响了好几遍,看着不停叫嚣的手机,任雪无奈地吐了口气,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立马传来申启辉气急败坏的声音。
“任雪,为什么不接电话,还偷偷辞职?我哪里怠慢你了?”
任雪柳眉微皱,“申总说笑了,您怎么会得罪我这样的小职员啊,我只是觉得不适合做文秘之类的工作,也跟我的专业不对口。而且最近我父亲要做手术,我得在医院照顾他,实在是没时间也没心思工作。”
电话那头片刻儿的停顿,“如果因为这样的原因,我可以一段时间休息,等你忙完家里的事情,再回公司,我可以把你调到其他部门。”
任雪一顿,她本以为申启辉会把她骂一顿,总之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只是没料到他依然对她这么好。好吧,她承认这一刻儿她的心有点感动了,对这个男人的那点爱意在悄然复苏,或者说重来没有熄灭,即使她知道申启辉对很多女人都是温柔体贴,百般柔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