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电话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还有痛苦地呼气声,仿佛连呼吸一下子都疼似的
“申启辉,你怎么了?”任雪忍不住问道。.
“我没事,挂了啊。记得忙完后回来,你刚大学毕业,太单纯,人又漂亮,到其他地方工作,我不放心。”申启辉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慵懒腔调,“你不知道现在色狼很多吗?当然也包括我在内,与其把你扔到狼群里,不如把你圈在我的狼窝里。”
任雪切了声,却是真心笑了,只是自己都没发觉而已。她擎着电话,情不自禁地脑补了些申启辉身处何处的画面。他生病了吗?会不会又去喝酒了?有没有去看医生?
任雪这么想着,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扶着树干狂吐。她定睛一看,还真是申启辉,这家伙怎么在医院附近?来看医生?
不管什么原因,任雪还是上前走去,走到申启辉身后顿住。看他难受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儿就会昏厥过去,她忍不住伸手帮他轻柔地拍着背部,希望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
申启辉高大的身躯一顿,抬手擦了把嘴,抬头回眸,不觉一愣。
“任雪……靠,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真丢脸。”申启辉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有什么丢人的,谁都有生病的时候,你看医生了吗?”看到申启辉重来没有过的狼狈,任雪还是送上了自己的关心。
“感冒而已,看什么医生啊,晚上多喝点酒暖暖就好了。”申启辉依然含笑的桃花眼流露出痞痞的样子,仿佛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嘴角牵扯出一抹坏坏的笑意,即使如此憔悴的模样,丝毫不有损他的俊美,反倒平添了慵懒的气质。
任雪听到他的话不觉有点生气吗,这人怎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呢?于是没好气地说:“是啊,喝酒比吃药管用,最好是一群美女喂你吃药,相信效果会更好。”
任雪说完,转身就走,心里那股愤怒来得莫名其妙,因为申启辉荒诞的言语还是气他糟蹋自己的身体?!
任雪的胳膊倏地被抓住,他手指的力道不轻不重,却不容她逃跑。
“任雪……”申启辉刚要开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了。
任雪更是生气,仿佛火苗上泼洒了一桶汽油,兹的一声熊熊燃烧起来。她清楚地感觉到心底的那中闷痛的感觉,陌生而强烈,让她恐慌。.
“申启辉,你真是无聊,你吃不吃药都与我无关,你又拉着我干吗?放开我。”任雪说着伸手去掰申启辉铁钳般的手指,去怎么也掰不动。
“任雪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不是,我没有关心你,我刚才只是顺便问一声而已。”任雪倔强地别过头去。
申启辉看着任雪倔强的模样,白皙的脸上伪装的冷漠,不禁失笑,“任雪,有时你真得跟你姐姐很像,心软得像棉花,却非得装出一副石头的样子,而且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任雪愤怒地张大了眼睛,直直地瞪向申启辉,“你……”
“我错了,我错了,比喻不当,其实是冰山美人,我见犹怜。”申启辉赶紧嬉皮笑脸地更正。
“我姐姐你就别想了,她现在跟申启哲的感情很好,就你这种花心大萝卜,她才看不上眼呢。”
申启辉嘴角扯出一抹了然的笑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早在我的意料之内。”
“申启辉,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令你真正动心过吗?”任雪问出了困扰在心头很久的问题。
申启辉眸光微眯,像在回忆又似思索,突然俯身看着任雪,“以前还真是没有,不过明天的事谁知道呢,如果有个女人有本事让我爱上,我肯定会把身边的花花草草清除干净,一心只爱她一人。”
任雪看着申启辉眸子里闪动地光芒,好像是挑衅又好像是诱惑,不觉退后一步,与这个危险的男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申启辉,如果你不想死,你滚回家吃药睡觉,听见没有?!”
“……嗯。”申启辉愣怔了下,好脾气地答应道,可又贼心不死地追问:“你要不要监督我?”
任雪有点惊讶地张大眼睛,好像没消化他这句话什么意思,监督?!
申启辉的大手从任雪的手臂缓缓下移,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小手,仿佛孩子气地央求道:“生病没人照顾很可怜的,任雪,送我回家,好不好?”
任雪猛地抽出了被他握紧的手,发现新大陆般瞪着申启辉,“申总,即使你生病了,也是男人好伐?想要人照顾,就去找那个杨丽丽,或者直接娶个老婆啊,少在我这里博同情。”说完,任雪扭头就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喂,任雪,我可是你老板,有你这样对待老板的吗?这个时候正是你巴结老板的好时机,你要把握!”申启辉双手叉腰,提高嗓门大声喊道,刚喊了两声,又咳嗽起来。
把握你妹!任雪懒得回头,气呼呼地心心地咒骂道,这就是他诱哄女人去他家上床的伎俩,切,我才不会上当。鄙视,鄙视,强烈鄙视!
任言趴在病床前,感觉身上突然很温暖,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披在了她身上。她揉了揉眼睛,抬起头,定睛一看是贺安。
“天太冷了,你趴在这里睡会着凉的。”贺安关心地说。
“我没事,只是刚才打了个瞌睡,谢谢你啊。”
任言嘴角挤出一抹微笑,把衣服还给贺安,贺安却没有直接接过来。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任言手里的衣服,眸底有些许的无奈,“你每次都要跟我分这么清楚吗?”
“我没有啊,其实这段时间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作为大学同学,你真的做的很好了,我特别感激你,真的。”任言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可说出来的话终究会伤到有心人。
贺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接过了自己的大衣,随即被礼貌温润所遮掩住所有的不快,仿佛一场四月细雨应景而落,没有丝毫的突兀。
“任言,关于伯父的手术,你别太担心,我会请让肿瘤外科的刘主任主刀,他很有经验的。”
“贺安……如果美国的专家来做这台手术,是不是会更好?”任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申启哲,总感觉这样会让贺安尴尬。
贺安貌似了然地哦了声,从任言清澈的眸子里看出一切端倪,聪明如他,自不必多问,只说这样当然更好。
“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嗯,我送你出去。”
任言送贺安到医院门口,临别时,贺安突然转身面对她,深幽的眸子凝视在她身上。他好像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抬起手拍了拍任言的肩膀,算是安慰和鼓励。
任言望着贺安远去的身影,又想到后天父亲的手术,不觉满心怅然,只剩下疲惫。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浑厚低沉的嗓音在任言背后响起,任言回头,映入眼帘的便是申启哲俊朗冷酷的脸庞。他今天穿着一件休闲的浅灰色短款大衣,头发好像是刚剪过,很精神很有型,通身的非凡气度惹来来往肖士的侧目,而他仿佛浑然味觉,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
“我在想后天我爸爸的手术。”任言不想多生事端,就没说刚才贺安来医院的事情,因为那天她明显地感觉到申启哲和贺安非常不对盘,虽然表面上都不动声色,但却逃不出她的眼睛。
申启哲淡淡一笑,敛去了眸底的疑惑。
他刚才看到贺安了,只是她不愿意说,他也就当做没看见好了,他本能地想要小心翼翼地保护好不容易才重新修复的感情。
任言随着手术日子的越来越近,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申启哲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病房去走去。
“任言,马克先生是国际知名的胃癌专家,在他手里成功的手术不胜枚举。所以不要太过担心,相信医生,也相信你父亲顽强的生命力,他一定渴望活下来看着你和任雪结婚生子。”申启哲停住脚步,伸手为任言抚平额头的皱眉。
“我知道马克医生很有名,我今天听到几个医生说能请到马克医生来做手术,真是很不容易。我想你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启哲,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谢谢,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任言微微仰头,望着申启哲,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感激。
申启哲沉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促狭的微笑,说:“如果你真想谢我,不如等伯父手术成功后,换种方式吧。”
任言瞬间读懂了申启哲眸子里潜在的台词,脸颊腾地红了,别过头去,不去看他灼然的眼神。
申启哲却不退反进,一把将她圈在了怀里,低着头凝视任言酡红羞涩的脸颊。他看她羞涩又故作无所谓的样子,便觉得好笑,越发想逗弄她。
他抬手捏住她小巧的小巴,俊眉一挑,说:“喂,你别想歪了,我是说等伯父手术后,谈一下我们的婚事。”
就只这样啊?!
任言惊讶地睁大眼睛,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脸颊却更红了。尤其是她的皮肤白皙细腻,红得更明显,想要遮掩都没那么容易,任言暗暗懊恼,却嘴上不愿意示弱。
“婚事?申启哲,你少自大,谁要嫁给你了。”任言说完,挣开他的怀抱,就往前走。
申启哲看着任言急忙逃走的窈窕背影,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嘴角,幸福感和满足感原来不只是事业上。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仿佛具备了巨大的能量,能够让他瞬间上天堂,也可以刹那间将他打入地狱。
他曾经享受过天堂的美好,也曾品味过地狱的残忍,所以无论如何他不会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