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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堂下班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哼唱着小曲的赵二狗。
他悠闲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失意的样子。赵二狗对着我莫堂吐了口老痰,径直朝李天福的胡同里走着。
李莫堂被羞辱的好没趣,他心想:“这老家伙这么大胆,又朝李天福家去了_,我倒要看看他去做什么?”
李莫堂又轻手蹑脚的尾随着赵二狗。
他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他在窗户的缝隙处往里窥探着,望到孙红艳正在抹着眼泪,赵二狗像个父亲一样搂着孙红艳。
他一双粗大的手掌在孙红艳柔嫩的小脸上抚弄着。
孙红艳看着赵二狗,她依偎在他的胸前,像只受了伤的小鸟。
“二狗哥,天福会杀人吗?”
赵二狗笑着说:“红艳,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谁知道他敢不敢杀人呢?他那天不是要杀了我们吗?走吧,艳,我们去县城里住着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赵二狗说着就又要去脱孙红艳的上衣,孙红艳轻轻挣脱了一下,赵二狗野蛮地拔开孙红艳的手,就要强行去拉扯她的衣服。
李莫堂在外面看着,心中骂着,这赵二狗真是条浪狗呀!
他正看得入神,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子。
他吓得一激灵,猛回头就看到了县公安局的周怀才局长。
“周局长,你怎么来了!”李莫堂轻声说道。
“李乡长,不要说话!我们来抓赵二狗!”周怀才局长的食指在嘴边放着说。
周怀才向后一招手,李莫堂就看到院子里涌进来十几个警察。
他们一齐冲进屋子里,屋子太小,容不下他们,他们就挤着进去。
赵二狗正准备霸王硬上弓,突然看到这么多警察涌了进来,他停下了野蛮的举动,那饥刻的余望瞬间就被浇灭。
他讪讪地说:“周局长,你们这是?”
周怀才说:“哦,老赵,没啥事儿,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儿想问你一下,关于李天福的事儿!”
赵二狗松开孙红艳的衣服,跟着周怀才走出了屋子。
赵二狗笑着看向周怀才,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周怀才的拳头已经砸了下来。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旁边就又窜上来两名身着警服的警察扭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左眼被周怀才周局长捣出了一片黑青,周怀才问道:“现在知道为什么抓你了吗?”
赵二狗笑着说:“老子扛过枪,打过仗,睡过村里一半的娘们儿,酒海肉山都他妈吃过了,哼!人算不如天算呀,我只是不知道这么快,你们怎么知道是我杀了上官晴晴!”
周怀才局长说:“到局子里,我自会告诉你的!李乡长,走吧,一起去吧,顺便把李天福领来,我看他神色不大对。”
李莫堂跟着周怀才局长来到公安局,他坐在椅子上听了一段周局长和赵二狗的对话。
周怀才对着赵二狗说:“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破案的吗?”
赵二狗笑着说:“哼,愿闻其祥!”
周怀才说:“你赵二狗跟孙红艳有染,然后被李天福亲眼捉奸在闯,你心里怀恨,又深深爱上了孙红艳。而李天福虽然是个孱头,但他死不离婚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你,你因此决定要害了李天福,以便完全占有孙红艳。”
赵二狗笑着说:“接着说。”
你被乡党委政府免去村党支部书记兼村长一职也深感不满,你心中酝酿着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李莫堂李乡长也在你的报复名单之中,但李乡长为人正派,你的美人计没有奏效,所以李乡长并没有被你所害。
李莫堂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发颤,他妈的,我为人正派,真是笑话了,要不是被朱雄撞见,我说不准也要跟上官晴晴行那闯第之欢了!他接着听周怀才局长的分析。
你们那些村干部时常去609那些地方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那上官晴晴就是609那些地方的服务人员。
正好你打听到上官晴晴是李天福的表妹,你许以重金让上官晴晴狗引李莫堂乡长和李天福。
李乡长一身正气,没有受到上官晴晴的有惑,然而李天福却与表妹行了苟且之事儿。
你去了丽人宾馆,你看到上官晴晴收集到的避云套,里面收集着李天福与上官晴晴行房时留下的证据,然而你不愿意掏出剩下的钱,你假意要与上官晴晴再行一次方事,然后再结算剩下的钱。
你压在上官晴晴身上时,你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拼命反抗,大声呼救,你就用枕头捂死了她。
然后你为了掩盖罪证,错,你为了栽赃嫁祸,你还残忍地把上官晴晴的头割了下来,你把留有李天福景液的避云套扔在闯下,把留有自己景液的套子吹了个大球,打开窗户让它飞了出去,至今去向不明。
赵二狗听完周怀才的话笑着说:“呵呵,你还真有两下子,但你找不到我的证据,管个毛?你能把我怎么样?就算我承认我杀了上官晴晴,我砍她头的刀呢?我抢暴他的套子呢?”
周怀才哈哈笑着说:“二狗,你太低估我们了,我们在宾馆门前的杨树上提取了避云套的胶皮,在上面提取了你的景斑。在你家的厕所里找到一把尖刀,上面沾满了上官晴晴的血迹!”
赵二狗低着头不再说话,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进入了倒进时,作恶多端的下场将是一条不归的灭绝之路。
李莫堂把李天福领回家去,李天福一路上骂骂咧咧。他从警车上下来,看到门前的孙红艳,他的脸呈现出痛苦的神情。
他“嗷嗷”叫着“孙红艳,我曰你死去多年的姥姥,我要让你姥爷也戴上他妈的绿帽子。我日你死去多年的姥姥,我曰,我曰,就是曰呀!……”他叫着朝村外的野地里跑去。
李莫堂无奈地朝李天福追去,后面的孙红艳也随着追去!
李天福跑着骂着:“我曰,我曰,我曰你姥姥,你姥姥死了,我照日不误呀,我照曰不误,我曰!”
李莫堂跟孙红艳在后面追着,也不敢说话。
街上站满了看笑话的人,当李天福跑到他们跟前时,他们脸上似乎带着同情的神情!
当李天福跑远时,李莫堂跟孙红艳追来时,他们装着可怜天福的样子说:“呀,快追上他吧,看那孩子,穿那么少,别冻着了,有啥想不开的,不就是表妹没了吗?”
但他们追着李天福给那些人呈现出背影的时候,那些看热闹的人的脸上立即就浮现出了鄙视的神情,眼中带着嘲弄的意味,他们相互交流着眼色,以表示这场直播般的电影真他妈不赖!
村里的光棍汉王二猴子揣着手,吐着唾沫星子说:“这他妈不知足呀,这么漂亮的媳妇不知道珍惜,给了我二猴子,我天天搂在怀里当宝儿!”
王二猴子擤了一下鼻涕,把手朝破袄上抹了一把,他解开裤腰带,也不顾街上那些老娘们在街中站着。他掏出他的生植`器对着墙根浇了一泡焦黄色的尿。
蹲着墙角玩琉璃球的几个孝子被尿溅了一脸,甚至有几滴尿被风刮进了他们的嘴里,他们恼怒地对着王二猴子骂道:“我(操)你亲娘,王二猴子,你娘个大黑逼,你尿爹嘴里了!”
他们骂着跑开了,王二猴子也不生气,他晃了晃生殖`器,朝自己家中走去了。
李天福在野地里乱窜,地里的棉花秸秆直愣愣地伸展着胳膊拍打着李天福的手,脸,李天福顾不了它们的拍打,他叫着:“曰,我曰,我曰你孙红艳死去多年的姥姥,我扒开你姥姥的坟头曰,我让你姥爷戴帽帽!”
李莫堂看到他跑进了孙红艳家的祖坟地,李天福停在一处坟前,他用头撞击着墓碑,血从他头上渍了出来,他茫然不顾,他“咣咣”撞着。
孙红艳扑上前去,她的眼里流着泪,她大声哭着:“天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带我一起去打工吧,我不嫌苦了,也不嫌累了,我跟你一起出去打工好吗?你别折磨自己了,你打我吧,只要你心里痛快!”
李天福嘴里喊着:“曰,我曰你姥姥,我要让你姥爷戴绿帽,戴绿帽,戴你妈多多又多多……”
他双手扒着坟头,孙红艳拉着他的胳膊,他一眼也不看孙红艳,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他力大如牛,一会儿就刨出了一个大坑。
李莫堂站在离李天福五米之外,他冷眼看着李天福的表演。
孙红艳哭着求李天福:“天福哥,我错了,你打我吧,不要折磨自己了!我姥姥已经死了,你别做傻事儿了!”
李天福扯掉裤腰带,他褪下裤子,他赤着下题,双手还要扒拉孙红艳姥姥的坟头。
这时远处过来了二十多个乡亲,看样子像是孙红艳娘家家族里的人。他们拿着铁锹,拿着扫帚蜂涌而来,像一股澎湃的潮水。
李莫堂深感不妙,要拉走李天福,李天福还没有注意到危险,李莫堂被窜上来的两个年轻人架开,那两个年轻人嘴里叼着烟卷,他们对着李莫堂说:“李乡长,对不住了,这事儿跟你无关。”
他们把李莫堂架开,孙红艳的爹孙计坡一铁锹就拍在了李天福的背上,李天福一个趔趄,他跌了个狗吃屎,他嘴里骂着:“我曰你孙红艳的姥姥。我曰……”
他骂着转过身来,看到了黑压压地人群,吓得也不敢说话了,呆呆地看着,孙计坡又在李天福的脸上猛掴了一掌说:“你他妈的,俺女儿做的是不对,但你他妈也太不是人了吧,青天白日的,你敢脱裤子挖坟,我弄死你,不弄死你我就不是人养的!”
李莫堂叫着:“各位乡亲,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孙红艳抱着她爹的腿说着:“爹,别打了,你别打死他了呀!”
孙红艳的哥哥孙龙进拿着自制狼牙棒朝李天福身上来了一棒,李天福的尿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他倒在地上,身上流着鲜血,他感到有无数的脚朝他踹来。
几分钟过后,那些孙红艳家族里的人像拖条死狗般把李天福拖到路边,他们又蜂涌而散,像一阵急促的风一样。
李莫堂跑过去在李天福鼻子前用手指探了一下,幸好还有气息。
他摸出手机打了120,又打了110。
孙红艳抱着李天福大声号哭着:“天福,你醒醒呀,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的天福呀!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爱你的呀,你如果爱我就醒醒吧!……”
李天福睁开混浊的眼,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惨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