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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语气相当无礼,而他现在的心情又很差,便怒气冲冲地回了句,“我就是,你是谁,找我干嘛!”
“你就是骆百齐是吧,你的宝贝儿子,跟女婿现在就在我手上,不想他们有事的话,就准备一千万元,再等我通知。.”
“你说什么?”骆百齐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可回应他的却是一阵‘嘟嘟’的声音,电话另一头已经挂断电话了。
“怎么了?”见他脸色变得灰白,骆洪问:“发生什么事了?”
放下电话,骆百齐有些茫然地望向兄长,“刚才那人说,志文跟江苏在他手中,要我准备一千万元的赎金。。”
突然间,四周的空气寂静得仿若凝固一般。
定了定神,骆洪才开口道:“先打电话给他们,确定下他们是否真的被绑架了。”
骆百齐本就是见惯风浪的人,只是事出突然,而他今天的状态又不是很好,才会有些慌乱,很快地便回复平时的干练。
见骆百齐一连拨了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怎样?电话没人接听?”骆洪心急地问。
摇了摇头,骆百齐思索了下,又拿起电话拨通骆志文助理的电话。
“是我,志文在不在公司?在的话,叫他来听电话。”
听到他语气不善,助手本敢有隐瞒,坦白交待,“骆经理今天没有上班,打他的手机也打不通。”
失望地放下电话,骆百齐有预感,儿子真的被人绑架了。
才放下电话没多久,电话却响了起来,骆百齐心中一跳,不知是否又是匪徒打来的,伸出微颤的手拿起电话。
“我是骆百齐。”
“江苏被人绑架了,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听着江国权质问的声音,骆百齐手中的电话差一点都握不住,此刻听到他的话,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
见状,骆洪接过电话,拿着电话走到一边,跟江国权说着,一会儿后,他走回来,放下电话道。
“江国权等下会过来,跟我们一起商量迎救他们的事,等会你记得不要再意气用事,救人要紧。”
愣了愣,骆百齐才明白兄长什么意思,不禁苦笑了笑。
“大哥,放心,孰轻孰重,我还分得出来,你别当我是三岁孝。”
***
某废弃的厂房里,骆志文缓缓睁开眼睛。
化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才发现自己身外陌生的地方,他伸手扶着沉重的脑袋瓜,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身。
张眼四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最后视线停伫在靠近墙边,还昏睡不醒的江苏,他怎会也在这里?他会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
“喂!你醒醒,别睡了,快醒来。”
被他用力椅了几下,江苏才徐徐睁开眼睛。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清醒过来,看了看四周,他困惑地问。
“我还想问你呢。”骆志文嘀咕了句。
记得今天早上,他跟往日一样,开车上班,半途中,突然被一辆私家车撞过来,他也算的反应快,急忙扭转车头,虽然险险避过跟对方相撞的危险,但车身却被对方刮花了。
于是,他下车跟对方理论,殊不知当看到开车的是一名美女时,他有些失神,接着那女人朝他笑了笑,之后的事,他就不记得了,再醒过来已经在这里了。
“那你呢,你是怎么被人抓来这里的?”
江苏叹了口气,“我的情况跟你差不多,也是跟人撞车,不过,那司机不是美女,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之后,也是无原无故就晕倒。”
骆志文抬眸望着紧闭的窗户,再瞧了瞧手表。
“原来,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也不知绑架他们的人是太过胆大自信,还是认定他们两个毫无杀伤力,竟然没有绑住他们的手脚。
“看清况的确如此。”江苏扶着墙站起身,“你说天祺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被绑架了?”
“如果,绑匪想要勒索赎金的话,这种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打电话去要求付赎金了。”骆志文推测道。
“不知道是谁绑架了我们,根据那些警匪片,通常那些绑架案都是熟人做的。”
因为一天没有吃过东西,江苏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你说,他们收了赎金,会不会真的肯放我们走?”
虽然,他是没有被人绑架过的经验,不过,那些警匪片电影可没少看,电影中那些绑匪就算拿到赎金也不一定会释放人质的。
“应该会吧。”骆志文也不敢肯定地道。
也不知是太饿,还是太过担心,两人的脸色灰白如死人。
忽地,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个彪形大汉从门外走了进来。
两人目不转睛地望着大汉,当发现他脸上戴着一个卡通面具时,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按常理说,如果,他用真面目面对他们的话,不用多想都知道,就算收到赎金,也会撕票的。
“你们醒了,就来吃饭吧。”
大汉的声音,竟是跟彪悍的外表相反的温柔,将手中两个饭盒,跟两杯可乐放在房间唯一的一张桌子上。
“等一下。”见他放下饭盒子,转身就离开,骆志文叫住了他,“你们是否已经跟我们的家人联络上了?”
听到他的话,大汉转过身,“放心,只要你们的家人不搞小动作,按我们的意思去做,收到赎金后,一定会放你们回家的,所以,你们聪明的就不要想着逃跑,否则。”
冷哼了声,他走了出去。
当大汉一走出房间,确实饿坏的两人立即走上前,分别拿起桌上的饭盒狼吞虎咽起来。
不用几分钟就将一个大饭盒解决掉,端起杯可乐,一口气喝掉半杯,再打了个嗝,骆志文这才在地上坐下,望着也跟他一样,捧着杯可乐,坐在地上的江苏。
“你有没有头绪,是谁绑架了我们?”
江苏皱眉沉思,“很难说,我们是分别在不同的地方被人绑架的,也是说,这是一个有预谋,针对我们两家的绑架,所以,一时间真的想不到有谁敢跟我们两家作对的。”
“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守承诺,收了赎金就会放我们回去?”骆志文惴惴不安地道:“我不想死,我不想就这样死掉。”
虽然,刚才那个男人说过会放他们回去,可谁知道他那样说,会不会只是安他们的心,让他们不轻举妄动罢了。
听着他的话,江苏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杯,下意识望向门口方向,然后,凑近骆志文耳边道:“你说,我们要不要找机会逃跑?”
骆志文吓了一跳,下意识跟江苏对望了眼,然后,压低声音道:“要怎能么逃跑?门窗都密封住,又有人在外面防守?”
“说得也是。”江苏叹气,“可是,他们收了赎金也不放我们走呢?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
他的话戳中骆志文的死穴,不过,自出生以来,除了那次在泰国被收监过几天外,从来没怎么吃过苦头,所以,骆志文对于要不要逃跑这个提议有些保留。
他害怕逃跑不成,却激怒那班绑匪的话,就是自寻死路了。
***
被困在房里不见天日,如果不是手上还戴着手表的话,骆志文还以为已经过了一个月那般漫长,实际上,直到现在才过了两天罢了。
忽地,房门再次被打开,昨天拿饭盒子给他们吃的大汉走了进来。
“是不是有饭吃了?”饿了一天,看到他进来,骆志文欣喜地问。
“吃饭?”一把尖酸的声音响起,“你们还想有饭吃?吃鞭子就有得吃!”
只见眼前一花,一道人影自大汉身后窜出,来到他们跟前,接着一条黑色的皮鞭朝他们挥过来。
“好好尝尝。”
鞭子发出破空的声音,两人身上各自多了一道口子,鲜红的液体迅速渗透衬衫。
骆志文痛得呻吟了声,额头直冒冷汗,被鞭子鞭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一片。
“别打了。”眼见鞭子再次扬起,他连忙向旁边滚动,避开了鞭子,可惜他避开了这一鞭,却避不开接下来的第二,三,四鞭。
“我让你避!你避呀,越避我就多打几鞭!”男人残酷地道。
“啪啪啪──”十几鞭下去,两人皮开肉绽。
“够了!”站在一边,看够热闹的大汉开口道:“你真的打死他们,我们就收不到赎金了。”
男人冷哼了声,这才停下手。
“我告诉你们,如果明天,骆百齐他们敢再玩花样的话,我就打死你们!”
直到男人走出门口,骆志文两人才从地上爬起来,全身酸楚难忍,抬眸望着大汉,“爸他——”
明白他想问什么,大汉望着他们的目光带着怜惜。
“本来说好,让你爸交一千万元赎金,我们就放你们回家,可是,你爸却一直在玩花样,不是说说没办法一时间筹那么多钱,就是来交赎金时,居然还带着一大班警察,幸好我们的人够机警,否则,去收赎金的兄弟固然回不来了,但你们也别想活着回去。
难怪说,有钱人家是没有亲情可言的,你爸宁愿抱着一千万元,也不愿意赎你们回去。好好地吃完这顿吧,如果,明天你爸他们还搞些小动作的话,也许,这就是你们的最后晚餐了。”
说着,大汉把手中两个饭盒放在地上,接着转身就走出去。
将视线从走远的大汉身上,落到地上的饭盒子,骆志文忍痛伸手拿起饭盒,然后,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见他拿着饭盒吃起来,江苏也拿起自己一份吃着,一边吃一边流着眼泪,也不知是身上的伤口太痛了,还是想到自己以后的下场。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将最后一口饭吃光后,江苏的声音才响起。
“为什么会这样!爸他们怎会报警,难道他们不知道,报警的话,这班绑匪会对我们不利?爸不会因为舍不得一千万元才报警的,不会的,爸那么疼我,一定不会那样做。。。。。。”
听着他的话,骆志文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禁紧攥拳头。
如果不是江国权报的警,那就是父亲报警了。听那男人的口吻,似乎是父亲报警的。
不过,他相信父亲不是舍不得那一千万元,而是,担心付了赎金,这班人也不守承诺放他们回去,所以,才会向警方求助,一定是这样。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逃跑,否则,他们一定会撕票。”
本来,他还很天真地以为,只要交了赎金,那班绑匪就会放他们回去了,但经过今天的事后,已经激怒了这班绑匪了。
刚才,那男人如果不是顾及没收到赎金,说不定已经用鞭子打死他们了,等明天一收到钱,绑匪肯定会肆无忌惮干掉他们的。
***
“外面好像只有一个绑匪在,其他的人都出去拿赎金了。”
江苏从没关紧的门缝中看出去,只见外面只有一个男人守着。
骆志文示意他让开,自己趴在门缝后面望出去。
只见一个身材细小的中年男人,坐在茶几后面,边剥着花生喝着啤酒,两眼紧盯着前面的电脑,因为从他这个角度看不到电电脑里放什么,但从电脑放出来的声音可知,他应该正看SHI情小电影。
“那班人出去有一会儿了,现在外面只有他一个人,凭我们两人一定能够制服他的,等会儿,你就假装不舒服,我则大喊引他进来,再伺机逃跑。”
将视线收回,骆志文转过身,压低声音吩咐江苏,后者点了点头,表示会配合他的。
接着,骆志文用力拍打着木门,大喊道:“救命,快来人呀!”
男人正看电影看得兴起,却听到里面在大吵大闹,不耐烦地暂停了片子,踩着一双红球鞋,一脸不爽地走到门口,对里面吼道。
“吵什么吵!再吵老子看片子,我就对你不客气。”
“这位大哥,你赶紧进来看看他,他好像不行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他们回来了,你也不好交待吧。”骆志文道。
可能觉得他说得有理,男人也没多想,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到躺在地上呻吟着的江苏,男人一手推开站在门旁的骆志文,朝江苏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死了吗,没死就别装死——”
他下面的话没说完,人就向前倾倒,眼看他整个人就要压下来,江苏前一刻还半死不活地,下一刻就龙精虎猛地向旁边一滚,再跳起身。
瞧了瞧手握木棒的骆志文,又用脚去踢被打晕,倒在地上的男人,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松一口气道:“走吧。”
不用他多说,骆志文也丢掉手中的木棒,跟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囚禁了他们几天的房子。
害怕那些人随时会赶回来,两人拼命地跑,也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脚步,喘息未定地望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骆志文用衣袖抹着额际的汗水,迷茫地望着前面一片树林,刚才他们只顾着逃命,简直是慌不择路,加上他们本来就不认得路,所以,跑着跑着,居然远离大路,跑到这不知是什么地方来。
“先休息一下再说。”
他走到一块大石旁坐下,刚才不觉得怎样,现在坐下来却觉得口干舌燥,有些后悔,从那里逃出来时,不带些水跟食物。
江苏走到大树下,靠着树干坐下,又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你饿不饿?我好饿呀,早知道,刚才就在那里吃饱了再逃,再找不到路回去,只怕那班人没找到我们,就已经饿死了。”
“烦死了,你饿我就不饿吗!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整天唠唠叨叨。”骆志文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
真不明白她怎么会喜欢这种小白脸什么!以前,只觉得江苏性格太软,又是父亲死对头的儿子,不过看在他是小妹的老公,也不至于将负面的情绪表露出来。
这几天,跟这软骨头困在一起,却发现他比女人更软弱,更烦人,简直不像是个男人,现在还一直在耳边嚷嚷,听得骆志文心烦气躁的。
被骂的江苏有些不服气地看了他一眼,却在对方充满怒气的一瞥下,自动噤声,只是紧抿的嘴巴却透露出他的恼怒。
“笼里鸡开始作反了,真有趣。”
离他们两人半里外,一辆黑色跑车里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拿着望远镜监视着他们,并把他们的一举一动说给同伙听。
“那他们有没有打起来,如果打起来了,再叫我瞧瞧。”
兴趣不大的曲静书一手拿着手机玩,一手拿着薯片往嘴里塞。
“你吃这么多薯片,就不怕胖吗?”也觉得有些无聊,张劲阳放下望远镜,伸手到她放在大腿上的那袋薯片里,掏出一把薯片来。
“不怕,本小姐天生丽质,才吃几块薯片怎会胖。”至多回去后,多跑几圈就是了。
眼睛只顾着盯着手机,手在袋里摸了摸,却抓不到任何薯片,抬起头一看,才发现他竟然偷吃光自己的薯片,不由恼火道。
“可恶的家伙,还我薯片来!”
“已经吃进肚子里了。”他无赖地耸耸肩,“如果,你真的想要,那也不是没办法,我吐出来还给你了。”
“恶心死了。”见他作状要呕吐,她一把推开他,两人像孝子一样嬉戏了会。
“好啦,别玩了,让我看看他们找到路出去没?”
她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就拿起望远镜,要去看骆志文他们的情况,“咦,他们呢?怎么不见人影了。”
闻言,张劲阳从她手中夺过望远镜,四下张望,最后发现骆志文一脸慌张地跑向大马路,却不见了江苏,没来由的,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将情况告诉曲静书后,他就打电话通知其他人过来这边,一起搜索江苏的下落。
“找到了,那个江苏不知怎么掉下山了。”
没多久,就有人向他们汇报找到江苏的下落了。
“立即下去看看,他的情况。”张劲阳吩咐道,视线却不离骆志文。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江苏怎么掉下山,而骆志文竟然见死不救,还自己跑掉了?”曲静书喃喃自语道。
张劲阳竖起两根手指头,分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刚才他们一言不合,骆志文错手推江苏下山,所以,他才慌慌张张地逃跑。
第二个可能性,江苏自己不小心踩错脚,掉落山去,骆志文见他滚下山,但因为山形太险,他一个人没办法救他上来,又担心我们的人会追上来,所以,就见死不救跑了。”
“这两个可能性,都很符合骆志文的风格。”她完全同意他的意见,“真的就这样放那家伙回去?”
他转过头,笑睇着她,“难道你想抓他到警察局,举报他不成?看不出你这么有正义感呢。”
“本小姐原本就有正义感,跟某人完全不同。”她一记冷眼抛过去,“如果,那家伙不是还有用处,这么好的机会,不解决他,简直没天理。”
“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他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过,最可惜的是,这次我们出谋献策,结果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一点好处也没捞到。”
“有什么办法,关爷筛子大开口,一开口就要一千万的报酬,你又只勒索他们一千万元,算了,反正你早就从骆百齐身上榨取不少了。”她不以为然地道。
策划这次的绑架案,总指挥是张劲阳,但他们不想露面,就向关卓雄借人,让他们的人动手,而关卓雄也毫不客气,一开口就向他们索要了一千万元报酬。
这时,有消息回来了,江苏已经被救上山,没有性命危险,不过却断了两根肋骨,要尽快送到医院。
于是,张劲阳就吩咐那班人把江苏送进医院,接受住疗。
“你真要救他?”听他吩咐完后,曲静书不解地问。
策划这次的绑架案的目的,是想离间江骆两家,也是说,按原计划,就算江苏不是掉落山,他们也会制造一个机会让他意外死亡。
利用周慧清,打破江国权跟骆百齐之间的信任,再让江家知道,其实这次的绑架幕后主使者是骆百齐,令他们彻底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