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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知发现这个孝子说话语调很高,好像永远都很高兴一样。她压住烦恼的情绪,低低的说:“我说了,不要。”
“在学校的时候,无名也要自己洗碗的。这里就是太高,我够不着而已。”
念知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再说,就给我出去!”
无名没吱声了,一言不发的把碗码进碗柜里。突然,“锵”的一声,她慌忙转过身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就是放错了。”无名带着愧疚的表情说,一边小心的把叠错的盘子叠好。念知缓了缓神,这才松了口气。
正好是周五,打开电视,《Gamer》正在播出。话说,她还没正经看过自己的节目呢!念知坐在地毯上,倚着茶几观赏起电视机里的自己,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嗯,不行,嘴巴笑的太开了……呵呵,这句台词好!……死德犬,竟然敢骂我!……”
无名坐在旁边,看了看念知,又看了看电视机里的她,说:“念知,这个人好像你哦。”
“这个人就是我。”
“可是,她不是叫泼姐吗?”无名指着电视机问。
念知放下遥控,看着他,好像在普及知识一样,一字一句的说:“听好了,我就是‘泼姐’,‘泼姐’就是我。”
无名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又凑到电视机前,身子的跟着电视机里的她忽起忽伏,一会儿才回过头来,瞪大眼睛,惊奇的说:“哇!真的是你耶!”
念知略带得意,抿抿嘴笑了。
念知在节目里又蹦又跳,上蹿下跳,时而大呼小叫,时而犯规耍赖,把无名逗得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无名才想到了什么,用迟疑的眼神看着念知,说:“念知,我觉得你跟电视里面不太一样。”
能一样吗?一个是现实,一个是节目。念知漫不经心的问:“哪里不一样?”
无名抿了抿嘴,低头玩转着被拼凑得乱七八糟的魔方,说:“不知道。就是感觉不一样。”
哼,小鬼还知道什么是“感觉”?念知被他一次次语出惊人给惊到了,但也只是懒懒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也跟其他孝不一样?”
“不是那种不一样。.”无名认真的说。
“那是哪种?”
“我可以说吗?”无名停止玩弄手里的小玩意,盯着她问。
节目还没播完,念知只想逃,她关掉电视,起身说:“随便你。”
“你在电视外面比较好看。”无名看着她走进房间的背影,小声的说。
念知心里一揪,慢慢的把门关上了。许久,将门打开一条缝,看到小鬼跪在沙发前睡着了。他穿着条纹毛衣和睡裤,把瘦小的身子裹得紧紧的,活像一只毛毛虫。窗帘摆动,念知手轻轻搭在把手上,犹豫着要不要去抱他进房间,看到妈妈已经走了过去。
窗外夜色迷茫。念知呆呆的摔坐在床上,宇恒电话就打来了。
电话里头传来他焦急的声音:“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是华天修的节目!”
念知挂断宇恒的电话,裹着厚厚的外套下了楼,宇恒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她坐上后座,感觉到里面僵冷的气氛。
一见到念知,宇恒就气冲冲的开口了:“你知不知道?那是华天修的节目!”
念知预料到宇恒迟早得知道,也没那么惊讶,冷静的说:“看来红的还挺快的。”
听了这话,宇恒更生气了,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知道。”念知看着宇恒,说:“这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宇恒“啪”的抓住念知的手腕,司机不由得稍稍转过脸来,用余光看了镜子里的宇恒一眼。宇恒侧过脸,冷冷的让他先下车。
车上只剩他们俩了,宇恒盯着念知认真的眼神,问:“是给你羊入虎口的机会,还是死灰复燃的机会?!”
“宇恒……”念知拿开了他的手,说:“你冷静点。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慢慢的摇着头,用哀沉的语气说:“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对你做的事,你都忘了吗?他根本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狼心狗肺的人!”
“宇恒,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现在想的都只有工作,其他的事,我一概不会想。”
“同个节目组的人,迟早要碰面N况你现在就是他手底下的人……!”说到这里,宇恒愈发激动,他说:“不行,你马上给我退出!比他更好的节目,更好的剧组,我统统能满足你!”
“你冷静点,宇恒。”念知用宽慰的语气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没那么多心思考虑他的感受。在我心里,他已经死了,我现在做的事是我自己的事,跟他无关。况且,这么久以来,我连他的消息都没听到一句,没那么多接触机会。”
念知的语气越是冷淡,宇恒就越担忧。他说:“好,在片场见不到他,在家你还要见无名呢!你是要工作跟生活都跟他扯上关系才满意吗?”
听到无名的名字,念知厌恶的喘了口气,准备开门下车,“很晚了,我准备回去睡觉了。”
“念知,为什么我给你的你就统统不要?”宇恒的语气变得严厉,念知身子回缩,愣愣的呆住了。
他说:“你宁愿跟他扯上关系,也不愿意欠我的。是这样吗?”
宇恒的语气里带着少有的冰冷,还夹杂着一丝绝望。念知带着半哄的语气说:“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保证,不会跟他有私底下的来往。”
念知说完准备走,却被宇恒一把搂紧在怀里,他的唇用力的按在她嘴边,久久的吸了一口。短短的络腮胡子压得她细腻的肌肤感到疼痛。念知慌乱的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喘着气说:“宇恒!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不可以?我本来就跟你有过婚约!这么多年我都等得了,还怕做不了别的吗?”
“宇恒!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了。”
“念知!”宇恒抓住她的肩膀,眼里放出坚定的光,说:“要是给我知道他敢碰你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念知此时已经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了,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匆匆开门跳了下去,迅速的离开了。司机开门坐了上来,宇恒大吼一声:“叫你上来了吗!?”司机很少见到宇恒这般愤怒,轻轻的叫了他一声:“少爷……”
宇恒喘了口粗气,冷静下来,无奈的说:“走吧!”
念知走进楼道,也没坐电梯,一口气冲到了16楼。进门看到妈妈正在给无名读睡前故事,看着灯光下妈妈的背影,和无名半眯的眼睛,嘴角略带的微笑,念知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怕靠近无名。
妈妈调暗了床头的灯,轻手轻脚的走出来,对她说:“你看,这孩子很容易哄吧?”
念知低着头,沉默的走进自己的房间,看到节目组发来短信。现在,她真的很想逃离这个屋子,就算再苦再累,她也宁愿在节目组里呆着。短信是Mona发来的,大后天的录制是在城市周边的P市,主题涉及攀岩,让大家这两天休息好点,储备体力,准备迎战。
很快,主持人跟几个跟着他们跑的摄像师建的微信群就发来各种牢骚消息,夹杂着哭脸、愤怒、哀嚎的动画表情。念知却松了口气,P市离这里也有500公里,凭节目组的财大气粗,至少会在那边过一两个晚上,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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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华天修被办公室门开的声音吵醒。进来的是Vivian,他跟往常一样把邮件和咖啡放在华天修枕边的茶几上,走之前说:“华总,两个小时后就出发,您要不要去卧室再休息一会儿?”
从节目开始录制以来,华天修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些天更是把办公室当卧室,饮食起居都在这里搞定。他这才想起今天要跟节目组一起去P市,摆摆手示意Vivian先下去。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两指夹在两眼之间的穴位揉了揉,晃了晃脑袋,脖颈间的筋骨嘎吱作响。他喝了口咖啡,便拿起当天的报纸看起来。看到今天送来的报纸,华天修脸色大变,大声把Vivian重新叫了进来。
华天修手里的报纸有轻微的抖动,华天修扫视着报纸上的内容,低着头冷声的问:“这是今天的报纸?”
“是的,华总。”
华天修沉思片刻,说:“去把阿潘给我叫过来。”
阿潘是华天修从韩国带来的团队里的一员,除了参与创作和策划工作,平时也负责团队的组织管理。他是华天修在韩国一手培养起来,对华天修工作上的情况了如指掌。阿潘与华天修差不多时间去的韩国,又一起回来,两人感情甚深,久而久之,也承担起华天修的私人助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