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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过去的情仇再次涌现,他才发现,连服输都这么难。.
他以为,念知肚子里孩子的那一命可以抵消妈妈的死,然而这些事涌上心头的时候,他才知道怨恨不可能是平等的。
时隔二十多年,旧报纸重新出现,除了哀伤,还有疑惑。从接二连三的匿名信,还有今天收到的包裹来看,针锋全指向念知。如果不是念知得罪了什么人想跟她恶作剧,或许原因跟顾大骏有关,因为这份报纸的报道也牵扯到他。华天修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所为,但有一点他很明确,母亲已经去得那么悲凉,再在世人面前揭开伤疤,想必她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宁。
所以,一定要把事情打压下去。
轻轻的敲门声叩响,华天修用低沉的语气应了一声,进来的是Vivian。
“华总,该出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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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知跟德犬几个人上了同一辆班车,透过车窗看到华天修在布布和Vivian一起上了制作组的轿车。录制节目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在组里见到他。
“啧啧啧,怎么可以这么帅……连上车的姿势都帅……”几个女声从后面传了过来,夹杂着各种花痴式的笑声。念知用余光扫了她们一眼,看到一群女孩贴在车窗张着嘴巴盯着华天修的方向望,心底泛起一丝苦涩。
“诶,念知啊,我说你是假小子呢,还是真小子?怎么都不见你对我们Leo有半点评论的?”德犬问。
念知苦笑,“是怎样的人就是怎样的人,何须别人评论?”
“你这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德犬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车开出去了,看华天修的车跟在后面,念知漫不经心的问:“你们华总今天哪来的闲心一起出节目啊?”
德犬笑笑,说:“我现在虽然在Leo的队里呆的少,但还是多少看得出来,这期节目的策划肯定是Leo经手的。”
“哦?”
“Leo喜欢登山,偶尔也攀岩。”德犬说。
念知想起那次在黄梨山,华天修也是一大早就不见踪影,从他采的花她才看出来,他大清早就去爬山了。
德犬又说:“Leo在韩国,有自己的登山队。。.他除了拍拍电影,也会拍一些景观记录片。看过他拍的东西你就会知道,Leo喜欢融入大自然的元素。”
念知嘴角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微笑。她记得他说过爸爸是个花农,所以他对植物的栽培很有一手,看来,他倒是在自己的领域里把这点天赋发扬光大了。
德犬刚聊完华天修登山队的苦行,贫仔、猩猩和八月就开始吐苦水。
“华总倒是乐得自在,可这累的是我们啊。《Gamer》走的不是娱乐路线,简直是惊险路线!”贫仔说。
“就是啊!这还是游戏节目吗?还不如改名叫生存者!”八月也抱怨道。
“再干下去,恐怕都要飞檐走壁了!”猩猩也说。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怨起来,念知则安静不语。跟同事私底下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话特别少。
德犬一边安抚大家,一边说:“我们念知都没说什么,几个大老爷儿们抱怨些啥?”
贫仔笑道:“得了吧德犬,你又不是不知道,念知一个顶两个男人用!”
念知的摄像师老猴也出来帮腔:“是啊!这我最有发言权了,念知的速度,我这老胳膊老腿就要跟不上咯!”
话说,这还是头一次集体奉承她,念知心里美滋滋的。一开始,大家谦让她岁数小,身子弱,也让了她几回,后来才发现,她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只要不是穿针引线这种细致活,力气活都不成问题。久而久之,大家也没把她当女孩子看了,反倒经常被她突如其来的实力发挥吓了一跳。
几个主持人抱怨声连连,工作人员也跟着附和,把在节目组受的压抑和委屈统统发泄了出来。做艺能节目本身就要做好“苦行僧”的准备,做华天修的节目,那是苦中苦。虽然节目组待遇丰厚,福利惊人,但对不少业内人来说,也是可望不可即。录制至今,已有不少人承受不啄时长、责任大的压力主动退出,也有不少人挂死在每个月的定期考核,留下来的都是人精。
车厢里苦声连天,贫仔见念知一直沉默不语,不禁调侃道:“真可怜,我们念知都被压抑出病来了,一句话都不说!”
念知淡淡的回应道:“也不看看,这车里有没有装摄像头先。”
一句话,车里顿时鸦雀无声,几个胆小的女孩惊讶的小声说:“完了完了!怎么不早说!这……被Mona听到怎么办?华总,华总不会知道了吧?”
德犬在车里走了一遭,终于在车头的地方找到一个摄像头,检查一番,笑笑说:“关着的。”
“哎!!吓死人啊!”顿时,众人像劫后重生一般欢呼沸腾,直怨念知的恶作剧。
念知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又想起对华天修一肚子愤恨一直没地方发泄,不如借题发挥。她扬声说:“你们华总,就是个混蛋,恶魔!我啊,比谁都讨厌他!”说着,干脆站起身来,比手画脚,“自以为是,自恃清高!我啊,恨不得跟他决一死战,一看到他,我简直就想把他抡到头顶转个十圈八圈!再把他摔倒地上,让他满地打滚,看他还敢嚣张!”
念知说的气势汹汹,手上的打斗动作滑稽搞笑,把大伙儿都逗乐了,只有德犬脸上的表情甚是难堪。等念知说完,他才怯怯的说:“刚才没开,现在开了……”
“什么!?”
德犬脸上露出一副“都是你的错”的表情,小声说:“我……我就想逗逗你,不过,你这表现也太过激了……”说着,才把摄像头关上。
“德犬!你死定了!”念知一把扑上去,对着德犬拳打脚踢,就差把他摁倒在地,打个粉身碎骨。大伙儿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这摄像头连到哪儿去的?给谁看的呀!?”念知拎起德犬的衣襟问。
念知应该死也没想到,班车上的摄像头,竟然连接到制作组轿车上的监控。为了录制路上行程,制作人命人打开监控,没想一开就看到念知摩拳擦掌的样子,那愤恨不平的声音通过音响传了出来,坐在后座的华天修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Vivian慌忙把视频关掉,弓着臂膀偷笑,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全车霎时安静,只有艰难忍住的偷笑声隐约响起。布布忍俊不禁,看华天修面无表情,故作担忧状说:“哎,这个顾念知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不知道为什么,华天修此时心里压抑的憎恨减轻了许多,抿抿嘴,嘴角竟然微微往上翘。
到底,恨一个人,能恨到哪里去?
班车在P市的毛峰山停了下来,大伙儿纷纷下车做好拍摄准备。开机前,华天修让布布把念知带进自己的休息室。
华天修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念知直直的站在办公桌前,一副等他发令的样子。
“要把我抡到头上,摔下来打滚?”华天修翻着桌上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说。
念知心里一惊,怎么这么倒霉?最担心的事,总是最容易来。
“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杀了算了?”华天修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眼睛盯着她看。
“那都是娱乐效果,华总要因为这件事就跟我作对,那就太小气了。”
“你觉得我对你有大气过吗?”
“你……!”念知看了他一眼,低声骂道:“无耻。”
华天修没再接话,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了她。念知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接过卡片一看,上面印着一个地址,还有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原来的地方别住了,搬到这里去。”华天修用风轻云淡的语气说。
念知愣了一下,这是要她搬家的意思吗?凭什么由他决定?她将纸片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说:“我住哪儿,不劳你费心。”
“不搬,就过来跟我住。”
“嘁!”念知无语的叹出口气,说:“华天修,你还有没有一点底线,为什么连我住哪儿都要管?”
“不搬,我就天天去骚扰你。”
“爱去去。”念知不以为然,心想着反正原来的地方她已经不住了,他去了也只能扑空。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她说:“华总跟我还是到此为止吧。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别再找我。”
“给我倒杯咖啡。”华天修坐下来,继续看文件。
念知愣住了,手攥成一团。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手底下的人,听老板的话,就是最基本的工作。”
她算是服了他,转身朝走廊的咖啡机走去。她端着咖啡再回来的时候,休息室里除了华天修,还多了一个人。是个女人。
Elaine靠在华天修胸前,纤纤玉手搭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脸就要贴了上去。她抬头凝视他,眼里全是暧一昧的光。华天修竟然一反往常的冰冷态度,大手在她身上轻轻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