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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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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恒,不要打了。我现在还不能走。”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眼里满是恳求。

“张宇恒,你做过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加上今天挨的拳头,我都会在你身上讨回来!”华天修用严厉的声音说,把念知一把揣进胸膛前,目光如炬,“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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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恒像披着一层冰霜一般狠狠的摔坐在车上,粗气连喘。司机静静的侧过脸,从镜子里看到他受伤的脸,吃惊的叫了一声:“少爷……”

他的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久久的回荡着念知刚才对自己说的话:“我会留在这里。到我一举成名的那天,我就把他交给你。到那时要杀要剐统统随你。”

这个女人,总是一次次让他听命于她。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恨,他也只消她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臣服于她。他已经被她所左右,可惜她的情感却被另一个男人所牵绊。

“啊!!!!”拳头狠狠的砸在隔板上,心陷入一片混沌。

办公室对峙的两人,气氛比打斗时的严寒还要冷峻。念知蹲下身,把打碎的陶瓷碎片一片一片放进垃圾桶里。

她的样子像一个仆人,不声不响,心甘情愿。华天修来了气:“你在做什么!”

“华总不是喜欢指使念知做不该做的事吗?”冷声应道,继续从容的捡碎片。

细嫩的手伸向锋利的碎片渣,从一块一块尖锐上划过,看得他心都在颤抖。重重的握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从地上抓起来,嘴里呵斥:“现在就给我走。”

脸上的血止不住的往下流,滴落在地板,溅起沾染在她的衣服上。这样的创伤,远远不足以还她,应该要加十倍百倍。

她冷眼瞪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丝说不清楚的笑意,将他的手甩开,悠然的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

洒了酒精的棉花点点贴在他脸上的伤口处,每一下都很温柔。她的眼神让他知道,这不是在关心,也不是在施舍。只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镇定,只让他觉得陌生得心寒。猜不出她所想,只清晰的认识到,她说的,她已经变了。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要我帮你敷药。.我猜的没错吧,华总?”

最后一个词故意加重了语气。

华天修呼出的气息都在颤抖,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对她做什么。看到她的时候,想用各种理由把她绑在身边,哪怕是端茶送水,哪怕把她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可她现在这幅样子,好像认定他把她当仆人看!到底怎样对她,才能让他好受点?还是,不管怎样对她,他都不满足。

创可贴小心的按在脸颊上,眉眼平行对着他的深眸。冷漠得像冰冻三尺般的眼睛,对着他一双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如同两座对峙的冰山,冰冻着空间,凝固了时间。

唇轻轻靠近他的耳边。

“宇恒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许你伤害他。”

一字一字像烙了印,封印在脑海里。华天修岂会不知道她话里的涵义?只是这一切,到底因何而起?是他咎由自取,还是,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注定走错了方向。如果,他不知道妈妈的死,如果他抓住了那7年,如果……没有那样伤害她。她的语气坚定,像在守护一样至宝般的东西,说得华天修心中只剩下哀凉。

张宇恒,照顾了她7年,甚至更久。而他,还有什么资格挽回过去的感情?就算没有当年他得知的真相,他那样掉头就走,什么都没留下就离开,他跟她也很难从头再来了。何况,过去的那些事,已经留下印记。

也许,认识她就是个错。回首,就是一错再错。

“给我走。”

声音没有半点生气。他扶着桌子,身影如黑夜寂寥。

走?让她走,已经没那么容易了。念知抽出几张纸巾,一下一下的贴在华天修的衣襟,手里染出一片片血红。

华天修伸手将她推开,她退了两步,面无表情,再次靠近他,低头在他衣服上擦拭。

将她再次推开,她又回来。

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忍辱负重。似乎,只要她不听他的话,不按他的意愿行事,就能表现出足够的勇气,让他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深爱他,迁就他,依恋他的人。他用无尽的冷漠对待她,他用高傲的方式控制她,她就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他。看不穿他眼里的苛刻和淡漠,猜不穿他无底洞般的心思,用刻苦和无情,是不是就能折磨他?让他也尝尝被忤逆的滋味。

因为,他动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

忍无可忍了。

那么多年的苦,她忍了,忍不了,就一忍再忍。忍到最后,忘记了本性,放弃了自己,剩下的一只行尸走肉般的躯壳,没心没肺的活下去。不在乎名声,不在乎流言蜚语,也不在乎外界对自己的看法了。只有,在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因自己受到伤害时,死水般的心才会激起涟漪。就像别人侮辱爸爸的时候,就像,看到宇恒为自己痛苦难过的时候。

华天修抛弃她,她忍了。对自己发狠,她忍了。可是他碰了宇恒,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逼着她,在他面前把宇恒赶走。不是不考虑宇恒的感受,而是怕承担不起宇恒所有的付出。唯有这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心固若金汤。此刻的她,似乎想把对宇恒所有的愧疚和关心,全在华天修身上报复回来。

她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让他看到自己的坚韧,让他看到自己有对抗他的骨气。被华天修一次次推开,却一次次重新走回他身边,一点点让他身上的血渍变淡,而脸上却没有带丝毫的,丝毫的同情和内疚,只有跟他不相上下的淡漠。似乎这么做就能让自己感到气场在上升,似乎这么做,就能让他退缩害怕,然后,远离自己。

两座冰山相碰,谁冷,谁就硬过谁。

华天修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深不见底的黑眸聚焦在一个无谓的空间,余光瞥见她的靠近,手就将那个身影挪开。说不清是想得到,占有,还是关心,亦或是,慢慢松手,心已经被太多情愫覆盖,覆盖到看不清初衷。此时只想让她远离,不能再让她靠近了。如果要找出一个理由,那一定是,她越想靠近,他就越不让她靠近。就像平时的她,不让他靠近,他就越要把她锁住。

直到感觉到她重新走回来的步履越来越坚定,按在自己身上的手越发有力,华天修的动作,终于从推开,变成陡然甩开。

她往后酿跄退步,稍稍椅的影子让他终于恢复了瞬间的疼痛知觉。

低沉的声音冷冷的告诫:“不要再过来。”

寒彻心间的声音,冰冷到极点。念知放佛能看到,自己再上前一步,就会被他甩出窗外,坠落整栋楼层,粉身碎骨,碎尸万段。

可是,越是到这个关头,她越不能示弱。再一次,朝他走了过去。放佛,只要自己能挺过那个极点,就能越过他这座冰山,将他踩在脚下。

还没等到她手里的纸巾贴在他衣服上,华天修的大手已经覆在她肩膀,极尽用力地将她甩了出去。

这一甩,虽然没有到窗口那么远,却足以让她浑身失去重心。腰猛然跌撞在书架上,踩到什么东西的脚往前一滑,身子不听使唤的往后跌落。

鞋底踩到的是破碎的花瓶。身后全是打散的陶瓷碎片。完了,真的要死无全尸了。

还在祈祷着厚外套及时发挥出除保暖以外的护身功能,身子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拉扯住。华天修的身影覆在自己眼前,一片昏天暗地。他真的是死神的化身吧?他回来,就是为了把她折磨而死吧,那今天总算让他如愿了。

脑子里还在一片嗡嗡作响,身子已经被陡然翻了过来,压在他高大健壮的躯体上边,因为找不到中心,整个人只能重重的压在他上面,最后幡然倒地。

倒在地上的瞬间,似乎能听见碎片被碾碎的声音,好像车轮压过。但是车轮,会不会坏掉?终于看见华天修的脸上露出非死人的表情。他眉头瞬间微蹙,嘴巴微张喘了口气,轻轻的呵出一声。

这才意识到,在办公室里,他身上一直只穿一件衬衫的习惯。心间的恨全然消失,被担忧整个占据。念知瞪大眼睛,就要从他身上爬下来,却被他一把控在胸前。

“不要动!”

厉声喝道。

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他,应该是想把她捏碎了当陪葬吧?说不清心里的担忧是因自己的后果而产生,还是因他的伤势而产生。她是把他压在身下了,可是,一点成功了的感觉都没有。

华天修一只胳膊将她圈在怀里,一只手按在没有碎片的地板上,慢慢坐起。把她整个抱起来,放在桌子上,才正眼看着她。只是,他的眼里依然充斥着令她不寒而栗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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