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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几日,月光如水,转眼已是夜晚,她刚从自己房里和明初说了会儿话出来走走,便看见一个人背靠在花架旁,似是在想着什么事,这是很多个日子后再见他,只觉得他整个人清瘦了些许,可依旧不妨碍他的绝世风华,灵絮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觉得他现在好了,心里也快活多了,复想起那日他对她说的话,心里竟有些期许,若是真的和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许是最好的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心境又清明了许多,想着刚才差点又迷乱了
那个想要离开的念头烟消云散,想着如今还有那么的多事,又如何能一走了之
看着他立在那里许久,刚要起步走到他身边,娇芜却突然出现了,灵絮连忙退后,看着娇芜将一件衣服披到他身上,说‘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早些睡,明明身体才恢复’
‘你还没睡,怎么说起我来了’张楚阳回身对她一笑‘娇芜啊,你也要早些好起来,我才会放心’这下娇芜却沉默了,面容悲怜的盯着地下
灵絮转身悄悄的离开了花架边,心中却显出了几许悲凉,她的二哥与娇芜,为什么会分开,为什么二哥从未对她提过有这个女子的存在
天上双飞燕,这是她那日匆忙间和李阙云做的约定,看见这个讯号便出来见一面,走在街上,突然有一个人拉住了她,她回过头一看,竟是凌风
‘凌少侠’灵絮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出现
‘絮姑娘,你跟我来’凌风拉着她很快窜入一间民房,灵絮一眼便看见籍桑一身深褐色衣服,负手立在那里
‘为什么不是李阙云’灵絮对他一笑
他亦是对她一笑,却也有些冷意‘我来也一样’
灵絮向他走去,然然说道‘大姐没事了,也没有再想不开,等过几天我会把她带到湖光居’
籍桑点头,有些犹豫的说道‘我也想将皇嫂送去,只是皇兄在临走前特别交代过我’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块草灯绳结的一只小鸟,看样子已经很久了‘皇兄说让我将这个交到皇嫂手里,说可以的话,让她去怀远镖局,本来皇兄交代一出事便要将皇嫂送到宫外去的,却没想到皇嫂在得知皇兄出事的那一刻便服了毒’
灵絮愣住了,一脸疑问‘为什么要将大姐送出宫,还要让她去怀远镖局’
籍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交到皇嫂手里她便知道了’
灵絮将那只小鸟接过,收起疑问的目光将小鸟揣到怀里
‘让张楚阳救皇嫂,为难你了吧’灵絮听他说后微微怔住,可一会儿后便对他笑道,‘他是救死扶伤的医者,没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籍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道‘其实絮儿你比谁都明白,张楚阳不是个普通的医者,也不是个将万红楼买下来每天吃喝玩乐的**之人,他这些年在皇都,也不是为了扮演一个翩翩儒雅的温润公子,他也会心狠手辣,将一切阻碍他的人都赶尽杀绝,这些,我想,你也清楚’
灵絮微微点头,觉得有些事再也没有必要瞒着他了‘我知道,只是四哥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一直想要找到的娘,其实就是,张楚阳的师父’
籍桑愣了一愣,显然他是一点都没有料到的,好一会儿后,他才怔怔的看着她‘怪不得他会改张楚阳这个名字,怪不得你一点也不怀疑的相信他’
灵絮对他前一句话有些茫然,娘亲手将张楚阳带大,跟着娘姓张是理所当然,但灵絮总觉得他的话不想是这个意思,但她对他后一句话却赞同,她相信张楚阳,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时的籍桑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灵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很快转移了一个重要的话题,初登皇位,这看似风光,实是步步荆棘,尤其是在杨泰这只老狐狸的眼皮底下,灵絮担忧道‘杨泰位高权重,四哥哥,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样计划的,我很担心你’
籍桑眉头进紧锁了一下缓缓道‘你无需知道,絮儿,我现在只希望你离开长平,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灵絮摇头‘你什么事都为我考虑,为什么就不让我知道你的事’‘我很好’他的脸阴郁着,却在说自己很好,他以为自己看不见吗
灵絮想哭,却展颜笑了一下,苦笑道‘很好,既然如此,我也很好,我不会再想着去报仇,也不要再担心我了’
籍桑无奈的叹着气,眼神有些凄厉,只好说‘以后,我和杨泰的每一步棋,我都会精心布置,我会让他输的很惨,絮儿,你相不相信我’
她笑了笑‘我相信’
籍桑随即对她温和的一笑这样的笑是他现在很少有的‘对了,我已经昭告天下,明初皇后因思念先皇过度,抑郁而终,这样,对杨泰和天下百姓也算过的去了,只是以后,皇嫂便不能在出现在外人眼里’
灵絮点头,她这番身份,是不能在出现在公众眼中只是这样的情形,何其相似,现在的娇芜,每日沉寂在黔墨院,以她的容貌,怎样都是惊世绝人,若不是因为某些原因,张楚阳为何藏着她,她又为何不敢现于世人面前,她心里一跳,忙问籍桑‘我想问你一件事’‘你问’籍桑说
‘我二哥在生前有没有喜欢过谁家的女孩子,你们经常一起习武练兵,一定比我知道的多’灵絮问籍桑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你问这个干嘛’
灵絮随即干笑了几下‘没什么,只是前几日做梦,梦见二哥对我说,他喜欢的那个女子还没有娶回家给我当嫂嫂’
籍桑目光责备清冷‘又胡说,不过阿善当时还真是对一个人很好过,还时常一个人描着她的丹青’灵絮听到此处心里一紧,只听他继续说着‘我也见过她几次,对她的映像只觉得有些娇气,但是容貌却是很好,西丘帝极是宠爱她,只可惜红颜命薄,其实阿善对那个女子有没有情,我倒是不知道了’
灵絮讶问‘西丘皇帝为什么宠爱她,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籍桑说‘四年前的宫变,有人放了一把火,烧的后。。..宫无几人幸免,她并未能幸免’
‘她竟是后。宫里的人’灵絮顿时觉得这真是不可思议
籍桑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关心那个女子,但还是告诉她‘自然,她是西丘帝最宠爱的女儿倾和公主,一直呆在皇帝身边,所以被宠的不像话’
灵絮听后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心里默念着公主两个字,好久才反应过来‘四哥哥,你是说她是公主’
籍桑点头,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关切的问‘絮儿,你这是怎么了,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听来也无意义’
灵絮恍然的摇着头,那场大火她曾经也听说过,四年前,是那场大火之后,二哥出征回来便感上风寒,就是那场风寒,让一向身强体魄的二哥走了
她开始不由得怀疑,二哥的风寒,与听闻倾和公主葬身火海是否有关
转而又想,娇芜,娇无,原来是娇气全无,因为是金枝玉叶又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娇气别扭一些正常不过,可是如今,西丘国破,亲人灭绝,一直不出黔墨院,对外面的是一概不问,灵絮苦笑了一下,娇芜啊娇芜,原来是这样的
灵絮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以张楚阳的能力,还对娇芜说找不出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知道了二哥的身份,以他对娇芜的关心,所以张楚阳不让她知道二哥的真实身份,因为几年前的那肠她国破家亡的宫变,身为公孙家的二哥也是多多少少参与的,若是现在的娇芜知道了,当初让她国破家亡的人力,还有她最爱的李善。心里的爱还有几分,恨又有几分,与其让她更痛苦的活着,这样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心里一阵阵的寒意袭来,就像是冰雪渐渐化开,寒气渐渐逼人,二哥啊二哥,若是当年你告诉了她真相,现在的她,还会不会这样义无反顾,坚定不移的爱着你,只是为什么你在那场宫变后就寂然的离开了,是不是,以为公主在那仇海里死去,为了那份刻骨的爱,也为了赎罪,你也跟着去了吗
籍桑见她整个都陷入了沉思,问‘絮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灵絮抬头,望向一边的墙角,眼角湿润‘四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那样防着张楚阳’
籍桑对她跳跃式的问题感到疑惑,却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什么对不对’
灵絮坦然的说‘我曾今打听过,万红楼是王孙子弟的栖息场所,多少王孙公子都曾为里面的姑娘要生要死,可是,张楚阳买下万红楼,不仅没有惹怒他们,反而结识为友,而里面出嫁的姑娘,嫁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四哥哥’灵絮说到这里有些慌乱的抬头问他‘这些,他想要做什么’
籍桑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他没有想到,她竟是已经明白了这一切的因果,籍桑越过她缓缓走了两步,目光渐渐冷冽‘其实就连五弟我也曾告诫过他,黔墨院的女子不简单。只是,她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叫南嫣的女子,连军机处要也毫不避讳的带着她巡视,若不是我和皇兄一直拦着,他怕是早就娶了那个女子,对一些男人而言,温柔乡就算是英雄冢,也甘之如饴’
灵絮深深的感到有些晕厥‘美人计,他用的可真妙’
可他为什么要那样做,那样苦心经营的东西,是为了对付南国吗,娇芜是西丘公主,而他,又是谁灵絮顿感头疼,她此时心乱的像一堆麻绳一样,心里却已大约明白了什么
籍桑转身,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絮儿,你也看到了,在这个长平皇城有多乱,本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包括张楚阳,也不是值得托付的人’灵絮听着,却没有去想他话中的意思,强忍住心里的情绪,对他笑笑’我知道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籍桑说她却沉默了,不敢看他,也不想回答
籍桑不能在外面呆太久,杨泰安在他身边的眼线太多了,对于他这个刚上位的惺帝,在杨泰心里简直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凌风来说了两次,灵絮才劝他早些回去,说自己会好好打算籍桑点头,叮嘱她道‘早些远离长平皇都,絮儿,你说你不再报仇了,我相信,但是,我不想你担着随时卷入其中的风险,从我决定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没想过要你和我一起面对’话落音,他细细的看了她一会,面上附上神情冷漠,不言苟笑,浑身散发出的净是冰凉的寒意,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她才真真切切看清楚,她的四哥哥,现在的籍桑,是帝王,他的身上,背负的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