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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嫣藏着走到了她面前,然后悄悄坐下,拄着下巴欣赏着夏芯专注的样子——带着几分童真的脸,眉头微蹙,看起来分外可爱。.
半天了夏芯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陆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她对面。
夏芯合上书,嗔怪道:“怎么来了也不叫我呢?”
陆嫣爽朗地笑着,“我看你看书看得这么投入,就想看看你能什么时候自己发现!”
“傻丫头!”夏芯好笑地说道,“婚纱怎么样?很漂亮吧。”
“他还算有点眼光,哈哈,特别好看。”陆嫣不好意思地笑道,而后又激动地描述,“穿上婚纱,那种自己真的要嫁人了啊的感觉特别强烈!”
“那是因为你面对的是自己爱着的人啊。”夏芯恬静地微笑道。
她的话里有话,陆嫣忍不住追问,“那芯姐结婚的时候呢,肯定也是一样地开心。”
“开心啊……”夏芯沉吟了一会儿,坦然地笑着,“我那时候是奉子成婚,所以没有太开心。”
“奉子成婚?”陆嫣讶然道,倒不是这件事情本身有多令人惊讶,只是夏芯愿意和她说这样的事情让她有些惊讶。
“是啊。”夏芯轻描淡写地应道——没有说出口的是,她是酒后被那人强迫了,怀孕了,才被迫嫁给他的。现在回想起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傻的不可思议,更何况别人?
“那……”陆嫣一时语塞,“那小侄子应该已经好几岁了吧?”
夏芯僵了一下,神情温柔地答道,“已经三岁多了。”
“嫣嫣,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很久以前我就想告诉你了。”夏芯说道。
陆嫣困惑地看着她,她笑了笑,平静地开口道:“我和宫田语曾经是恋人关系。”
“恋人关系?”陆嫣无比诧异,“那现在你……”
“我没有等他,自己先结婚了,他很生气,”夏芯简洁地解释道,“所以现在我和他大概是,仇人的关系吧。”
因为夏芯结了婚,没有等他,宫田语生气了?陆嫣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她从没把夏芯和宫田语联系在一起过,他们俩在她的意识里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些和自己的弟弟都不曾说过的往事,夏芯向陆嫣娓娓道来,那些挣扎和黯然神伤的日子,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好像已经变淡了许多,陆嫣却从夏芯平淡的口吻里听出了惊心动魄——这些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陆嫣不晓得那会是什么样一副光景。.
“换做是我,我大概也会这么做的。”陆嫣说道,因为现实有时就是要你不屈服不行。
提起宫田语的事情陆嫣已经无感,哪怕是猜测到了自己曾经是宫田语拿来刺激夏芯的工具也没有什么不平的情绪。这是因为她从没把宫田语真正放在心上的缘故罢了。
“那你现在在那里工作岂不是很尴尬吗?”陆嫣担心地问道。
“我……”夏芯徐徐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娴雅的笑,“我从那里辞职了,然后回了我弟弟的游泳馆帮忙。”
陆嫣被她勉强挤出的笑脸刺痛了眼,关切地抓着她的手,“下次我们俩一起去游乐场玩吧。”
夏芯先是一愣,接着就笑起来,“嗯,好啊。”
“就我们俩噢,到时你不要觉得无聊。”
“去那儿为的是游乐设施,有什么无聊?我最喜欢玩过山车。”
“什么?你竟然喜欢过山车!”
两个人亲热地聊起了其他的事情,仿佛多年的好友。
相视一笑,她们俩都应该翻开新的一页了。这一天,仿佛是个新的开始。
和夏芯的晚饭结束后陆嫣到旁边的饭店把宁费城领了出来,一同回了家。
“嫣嫣,你在哪儿?不是出院了吗,怎么还没回家来呢?”陆嫣才进家门,凌舞鸢的电话就来了,陆嫣一接起电话她就连珠炮似的发问道,话语里充满了担心和关切。
“我刚到家。”陆嫣说道,“你在哪儿呢?”
陆嫣还不知道宁费城把凌舞鸢夫妇安排在了另一处房子里,回到家不见凌舞鸢出来接她,心生疑惑。
“你家老凌找了另一处房子,我和罗屹搬了过去。”凌舞鸢略有些酸涩地说道。
“是吗,”陆嫣有些意外,没意识到凌舞鸢有些不开心的语气,“他大概是想让你们俩多点空间。”
凌舞鸢抿紧嘴唇,心里莫名苦涩,她自己因为不能和陆嫣朝夕相见气闷不快,而这对陆嫣却半点影响也没有,还为他说话,到底是她和罗屹需要空间,还是陆嫣和宁费城需要空间?
“你吃晚饭了吗?”凌舞鸢换了个话题,无论如何也想和陆嫣再说几句话。
“嗯,和一个朋友吃了,你呢?”陆嫣随口答道。
“朋友?”凌舞鸢问道。
“嘿嘿,你不认识,前几个月才认识的朋友,人挺好的。”陆嫣笑道。
“……”凌舞鸢咬紧了牙,勉强用平静的声音说了句,“那真好,你朋友多了我很高兴。”说的越多越叫人难受,这几年留下的空白让她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这么远。
“是啊,”陆嫣暖暖地说道,“但是你永远会是我最好的朋友。”
凌舞鸢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很高兴自己对她依然是重要的人,但是却只是朋友。
“我知道的。”凌舞鸢酸楚地说道,“再见,嫣嫣。”话音落就慌乱地挂断了电话。
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那些压抑了几年的思念和奢望又要从她口中逃出来。这个月不见她,就好像又要见不到她了一般。知道她流产,她住院,她不再是某个男人孩子的妈妈,凌舞鸢按捺不住喜悦,本来是本想第一时间去看她的,但是宁费城的人却把她拦在了医院楼下。
凌舞鸢知道宁费城对自己的敌意,也知道她没那个资本和宁费城争夺,而自己开罪不起宁费城,她更心知肚明。凌舞鸢真正的心思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一方面,维持一个相对“正常”的家庭、夫妻关系,另一方面她又无法打消对陆嫣的非分之想。
心里隐藏的最深的心事是,每一次罗屹和她亲热的时候,她的身体真正渴望的人却是陆嫣,想象着抚摸着自己的那双手是属于陆嫣的,凌舞鸢才感觉热情能被点起。
就像落进了流沙里,挣扎得越厉害,就陷得越深。
凌舞鸢神情恍惚地拿着手机,茫然若失。
“你刚才是跟陆嫣打电话?”罗屹走进屋刚好看见凌舞鸢拿着电话的神态,狐疑地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们吵架了?”
凌舞鸢心不在焉,压根儿没有听见他说话,“嗯?”
罗屹顿感不悦,“我说话你从来都不好好听是吧?”
“你这是无理取闹!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能累死你吗?!”凌舞鸢被他的口气闹得心烦起来。
“嘿——我发现你这个人,跟陆嫣说话你没一句不是轻言细语,跟我你就这态度!”罗屹指责道。
“你干嘛扯上嫣嫣!”凌舞鸢不满地说道,“有事儿说事儿。”
罗屹却忽然噤了声,而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我不明说,但是你也别当我是傻子。”
凌舞鸢毛骨悚然,冷下脸来,“莫名其妙!”甩下这句话就快步走回了房间。
和凌舞鸢认识然后确定关系时,罗屹是觉得凌舞鸢文静秀气,宜家宜室,结了婚也应该不会管他管的太紧了,家里有个人收拾整理,回家至少有人暖被窝,而自己又不会因为结了婚就失去了自由,才决定向凌舞鸢求婚的。
而结婚之后凌舞鸢确实不太约束罗屹的行径,他还是和结婚前一样到处沾花惹草,罗屹倒还乐得自在,唯一让他不满的是,在床上凌舞鸢对他太过冷淡,开始他以为是女人家想要表现的矜持些,时间一长他发现了,凌舞鸢似乎对他“性趣”缺缺。
某次欢爱正浓时,他听到凌舞鸢低低地吟哦出一个名字,陆嫣。
本来罗屹是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但是一个多月前和陆嫣的第一次见面,让罗屹心里疑云渐起。
陆嫣,这个名字罗屹听过几次,见到真人,他惊艳了半天,没想到陆嫣竟然这样美艳。
凌舞鸢对陆嫣的表现有时实在是超乎友谊的范畴了,罗屹揣测出了点什么,却不敢轻易下定论。
要是他的猜测是真有其事,那他这男人的颜面和自尊心该往哪儿放?!罗屹心里窝火,拿上外衣想去外面找点乐子。
罗屹来到了最近自己常去的一家夜店,店里的“妈妈”见熟客来了,便找来陪酒让她们赶紧过去招呼——这小子好像还有点儿家底,出手挺大方的,每次都能从他身上捞到不少油水。
罗屹挥霍的钱是宁费城给的,当时宁费城甩给他一张银行卡,他还挺不屑的,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充充门面,等拿着银行卡去查了下数额,罗屹这才知道自己这是傍上一颗大树了。要不是陆嫣和凌舞鸢关系亲密,宁费城断然不会这么大方的,也就是说他罗屹实际上得讨好的是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