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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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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么?就因为这个原因就要杀人灭族?”聂清然笑容阴寒,“为了所谓的地位居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欧阳啸啊欧阳啸,你也太泯灭人性了吧如今我星月宫也是直追你欧阳世家的地位,难不成你又想杀光星月宫的人么?”

凌邺默然,握住女子的手却加了力道。.

天曌永嘉八年九月初八,皇宫御花园内一株有三百多年的古树被天雷劈断,压死了三个太监,连带一旁的翠微亭也被压毁。

若说放在以前,三条太监的命加上一棵树被劈断实在是不值一提。可是如今河套生变,天兆连连,加上被劈断的树是当年开国tai祖亲手所种,所以流言很快便在民间传开。

当今天子荒yin无道,沉迷享乐,已经不足以担负起天子一责,天曌朝三百多年的国祚要到头了……

河套的山崩根本不是定北侯侵扰了神灵,而是神灵不满当今天子的作为而发怒,降罪于无辜百姓……

如今天神震怒,劈断了当初tai祖皇帝亲手种下的树,就是向天下百姓昭示皇帝昏庸失德,很快就要改朝换代了……

无数的谣言在民间以闪电般的速度传开来,甚至街头巷尾都有童谣传出:

大皇帝,不上朝,躲后宫,睡大觉。高山崩,神仙恼,雷来劈,大树倒。天曌朝,国运摇,下一个,天知晓。

“谁给朕一个解释”顾辰凉怒不可遏的把折子摔在地上,站起身俯视着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这些童谣是怎么出现的?怎么又流传的如此之广?一点线索都查不到,朕要你们一群废物有何用?”

“臣惶恐。”地上的百官们汗涔涔的颤着声连连说道。

如今定北侯在河套负责灾后的重建工程,京中无人再敢逆皇帝的意思。奈何他们虽然用心去查,可那些百姓人人都会唱这歌谣,却没人说得出从哪里传出来的,总不至于要把每个人都抓回天牢审问吧。

且不说那样会引起多大的天怒人怨,便是日后定北侯回朝了,知晓此事也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如此劳民伤财的举动,定然会惹得定北侯勃然大怒。

他们可以承受皇帝的暴怒,却无胆承受定北侯一个冷淡的眼神。。.所以,他们宁愿不停地高呼“臣惶恐”,也不敢一根筋的将所有人抓起来一一审问。

“惶恐惶恐,朕要你们的惶恐何用”顾辰凉一甩袖子,将御案上的笔墨纸砚和成堆的折子尽数打落,“朕养着你们是要替朕排忧解难,不是要跪在这里口口声声的惶恐”

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大殿中响起,跪得稍微靠近一些的大臣遭了池鱼之殃,不是满脸的墨汁就是被折子笔砚砸了头,最严重的是吏部侍郎,他的额头被砚台砸得汩汩的冒着鲜血,却仍旧是噤若寒蝉的跪着,不敢吭一声。

“臣惶恐。”

回答顾辰凉的仍旧是这句被重复了无数遍的话语。

“滚”年轻的天子大怒,一脚踹在离他最近的张太傅身上,可怜的太傅六十多岁的人了被这一脚直接踢晕过去了。顾辰凉却看也不看一眼,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大殿中又是一片混乱,众人闹哄哄的四处奔走,请太医的请太医,扶太傅的扶太傅,似乎都忘了刚刚那一场紧张兮兮的场景。

回到寝宫的顾辰凉仍未消气,斟茶的宫女战战兢兢的送上刚泡好的茶,不料他端起就喝,滚烫的茶水几乎将他口腔烫破,他当即吐了出来,将杯子掷在那可怜的宫女身上,呵道:“来人,拉出去杖毙”

那名宫女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大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拉下去”惊恐的女声扰得他更是烦闷,他大袖一挥,怒吼道。

“是。”胆战心惊的侍卫忙走上前将那宫女拖出去,生怕皇帝再发起怒来将他们也一并赐死。

“皇上。”怜妃瞟了一眼被拖走的宫女,迈步走进殿中,温柔的为他斟上一杯茶,“不要为此等小事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小怜,你来了。”顾辰凉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抬手拨了拨水面上的茶叶,正欲喝一口却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满面怒容的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盏底与桌面相撞发出的巨响吓怜妃一跳,她惊魂未定的扶着胸口,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怎么了,茶水太烫么?臣妾再给你沏一杯吧。”

“朕没事,刚吓到你了么?”顾辰凉敛起怒容,淡笑着拉过她的手。

“臣妾也没事。”怜妃抚着心口,眼中的惊惶失措没有瞒过顾辰凉的双眼。

见她此刻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似的表情,他再大的怒火也发不出来,生怕吓坏了这个可人儿。虽然他喜欢尝试不同感觉的女人,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才是他的最爱。

或许因为种种原因他不能独宠她一人,但即使他有过再多女人,心底的那块地方却还是为她保留,只因她是唯一个让他完全不用设防的人。

不管是谁,一旦爱上了,就是毫无理性可言。

顾辰凉抱着怜妃,将头搁在她的颈窝,静静地享受这风云变色之时难得的一片宁静。

“启禀皇上。”内侍奸细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董丞相求见。”

“宣。”顾辰凉不知道这个称裁几天没上朝的人为何突然进宫,自从董炎为他引见了欧阳啸后就在朝堂上很少有动作了。

以前凭着丞相之位还能同凌邺争执一二,后来却越来越畏首畏尾,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凌邺。所以有事顾辰凉也直接找欧阳啸,几乎都快忘了这个挂名丞相了。

头发花白的董炎身形略显佝偻,不复往日的精明狡猾。他走进大殿,见了顾辰凉之后立马恭恭敬敬的跪下呼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顾辰凉挥挥手,不耐烦的说,“不知爱卿进宫所为何事?”

“臣……”董炎正欲说什么,却在看见满屋子的宫女太监后转了口,“可否请皇上屏退左右?”

顾辰凉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摆摆手示意左右之人退下。怜妃见状也行了个礼准备退下,不料顾辰凉握住她的手腕,笑道:“小怜不是外人,留下吧。”

女子闻言诧异的抬起低垂的眸子,在接触到男子包容的笑意后又缓缓垂下眼帘,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唇角蔓延开来。

董炎踌躇半晌,最终还是谨慎的开了口:“皇上,臣以为此次之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危害我天曌百年基业。”

“哦?如今整个天下都说是朕政有失德,上天怪罪,为何董卿说是有人从中作梗?”顾辰凉眉梢微挑,顿时对董炎的来意明白了七八分,“难道董卿知晓何隐情?”

“据臣所知,御花园中的那棵树并非由天雷所劈,而是被人做了手脚。”

“谁?”顾辰凉语调上扬,握着怜妃手腕的五指突然一紧,令怜妃的眉头蹙起。

话已至此,他大概也能猜出是谁动的手脚。若是找到了证据,不仅能洗清他政有失德的谣言,还能借此狠狠的打击那人,危害朝廷诬陷天子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完全可以让那人再无翻身之日。

“京畿营右路先锋钟岫。”董炎牙咬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浑浊的双目中突然迸出浓烈的恨意。

这句话一出来,顾辰凉和怜妃双双愣在原地,不仅是因为没有得到预期的答案,更是因为难以置信。

钟岫一直是皇宫中的暗卫,对顾辰凉也算忠心耿耿,虽然未曾参与一些机要之事上,但也从没流露出丝毫谋逆之心。

正是因为如此,顾辰凉才会派他去顶上京畿营右路先锋一职,若是派太过心腹的人去的话,视京畿营为自家护院的凌邺肯定不会同意。像钟岫这种既不算心腹,又有几分忠心的人是最适合的对象。

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个人居然做出这种事?

“董卿可有何证据?钟岫毕竟是京畿营右路先锋,若无证据便贸然抓人治罪,怕是整个京畿营都不会善罢甘休吧。”顾辰凉很快便收起惊讶,呷了一口茶淡淡问道。

董炎抱拳沉声道:“臣岂敢胡乱污蔑朝廷命官,是臣受到确切消息,有人亲眼看见钟岫借进宫请安之便将那棵树破坏掉,只需一阵大风便可倒塌,作出被雷劈断的样子。”

“什么?”顾辰凉声音一凛,音调不由得拔了上去。

“有人亲眼看见?”一直不曾言语的怜妃突然冷了语气,双目淡淡,直视董炎,“为何这个‘有人’不直接禀告皇上,而是去告诉你董丞相呢?难道皇上这天下之主不是他主子,你这丞相才是他主子?”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凝结成冰,房中的两个男人都僵立当场,两人都万万没有想到静默的怜妃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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