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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还剩下一点边缘是干净的蓝色,像是在纯净水里,加了一点蓝色的水粉颜料,然后被快速搅动调匀。.
我的视线在地上扫了一遍,落在某个绿油油的大西瓜上,在犹豫了30秒之后,越过铁栅栏,鼓足勇气抱起了它。
“骆白水你……”不出意料,身后传来周冬禾的声音,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依旧惊慌失措,左脚绊右脚,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手里的西瓜不受控制地滑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一双白色球鞋从我身边踏过,柔嫩的青草随着他步伐塌陷。周冬禾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将西瓜捡了起来,好看的脸上眉头微蹙,一双清澈的眸子冷冷注视着我。
我紧张地瞅着他,心里多少有点期待他能放我一马。
“我记得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他的声音格外冷淡,似乎对我感到很厌烦,“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呆了一下,某种可以被称为难过的情绪,它隐约地,缓慢地摄住我的心脏,从最初的一点点扩散至左心房,然后包围了整个胸廓,摄住你的气管,令呼吸都像夹了沙一般的疼痛。.
我低下头,眼里开始水气弥漫。
无可救药的是,我是故意这么做的,我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想多接触他一点,尽管我知道,这没准会让他更讨厌我。
周冬禾眸子里划过一丝惊愕,仿佛不明白我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不抗打击。
“好了好了。”阿森大叔终于舍得离开他的摇椅,笑着朝着我们走来,我吃惊地擦掉泪水,睁大眼睛看着他走到我面前,然后蹲下。
“快点起来吧。”他朝我伸出手,因为脸上戴着墨镜,加之下巴唏嘘的胡渣,我总觉得他的笑容怪怪的。
我懵了,嗫嚅道:“阿森大叔你不是盲人吗?”
墨镜里倒映着我瘦小的人影,在他鼻梁上摇摇欲坠,他像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忽然颤抖着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哼。”站在他身后的周冬禾,用一声冷哼表达了对我智商的鄙夷,继而转身走开,不再搭理我。
而我已经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水你是不是很喜欢我们家菜园子啊?”阿森大叔停止大笑,站起身,笑眯眯地问我。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立刻脸红了,我垂下脑袋,念起以往,羞愧得无地自容。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同意你来这里摘水果,不过,你抽空就要来帮我看守园子,清理杂草,这样可以吗?”
我没有听错吧,阿森大叔没有怪我,反而让我给他打理园子。
我抬起头不可置信地仰望他,觉得他简直比顶着光圈的耶稣还要神圣,在他圣洁光芒沐浴下,我立刻毫不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答应了。
再看周冬禾,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回了角落,正握笔认真解算一道数学题,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似乎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在我离开菜园子之前,阿森大叔把西瓜剖了,银白的水果刀一划下去,西瓜便发出咔嚓的脆响,我口水直流地望着最大的那一块,盯了好久,最后费劲地移开视线准备去拿旁边那块小的。
可就在我伸手的前一秒,已经有只手将那块小西瓜收走了,我看着周冬禾面容瘫痪地咬了一口西瓜,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走到外面去了。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抓起那块大西瓜,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走出去,对着地面一边猛啃西瓜一边噼里啪啦地吐籽。
斯斯文文的周冬禾皱眉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很自觉地移开脚步,与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我吃西瓜的动作尴尬地停了一下,随即慢下来,尽量使自己看上去矜持一点,哪怕我本身就不具备这种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