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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运之收拾药箱的手一顿,脸色大惊,匆忙道:“你是说皇上昨夜来了祥和宫?”
司慕染眉头微微皱起道:“昨夜太医你走后,皇上说要去向太后道谢,太医你前脚刚走,皇上后脚就去了祥和宫,怎的,太医你竟然没见到皇上?”
江运之道了一声:“糟了。。.”
司慕染惊讶忙问道:“江太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运之面色急切,压低了声音将昨夜太后和他说的话告诉了司慕染,司慕染听后也是跟着一惊道:“昨夜皇上来见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怪怪的,想来他定是听到了太后和你的对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江运之道:“这可如何是好?依着皇上的性子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司慕染握了握手道:“江太医你别着急,让我和皇上谈一谈。”
江运之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我就害怕皇上一直气愤要为慧娴皇后讨个公道而对太后不利啊。”
司慕染道:“不可能的。太后毕竟是先皇的皇后,即便皇上知道了真相一时半会也是不能对太后怎么样的。”
江运之轻叹一声道:“希望吧。这朝堂好不容易安定,我实在不想皇上因为这件事在生风波。”
司慕染道:“江太医放心,虽然我未曾打算嫁给皇上,但是也是将皇上当朋友对待的。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江太医放心。”
江运之点点头道:“好,我相信司姑娘。”
司慕染笑了笑看着江运之欲离去突然想起一事来忙唤着江运之道:“江太医,我还有一事相告,江太医不是一直想会一会白面玉郎吗?近日内,这江面玉郎的徒弟会光临,届时若有一位自称裴姓的公子询问太医二十年前的事情,还望太医悉数告知。”
江运之一怔道:“莫非……”
司慕染笑着点了点头,江运之也跟着点点头道:“那我便恭候他们大驾光临。”
司慕染盈盈一笑送江运之离去后,便在房间里思索,虽然不知道皇谧霆有什么打算,但是司慕染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司慕染唤了秋叶,伺候她装扮了一番,然后和两个宫女一起去了长乐宫。因为时辰尚早,长乐宫内还有给皇后请安的一些妃子。
皇后听司慕染前来,忙着人将司慕染请了进来,司慕染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还未走进,便有人阿谀奉承似的说道:“呦,这不是司姑娘吗?”
司慕染撇了她们一眼,也未给她们行礼只是径自走到殿中对着皇后道:“皇后娘娘,我有要事要和娘娘说,能否请娘娘移驾?”
皇后知道司慕染轻易不会来此,看她如此紧急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皇后对着众妃嫔道:“各位妹妹便先回去吧。.”
有些妃嫔愤愤不平,各自撇着嘴不甘的退了出去。
“司姑娘,去内殿吧。”皇后说着携了司慕染的手一同朝着内殿走去。
两人在内殿坐下,宫女上了茶后,皇后吩咐人全部退下。
“本宫听说昨夜司姑娘生了重病,如今可是无事了?”皇后细声问道。
司慕染点点头道:“我没事。”
皇后道:“没事就好,我还想着一会去看司姑娘你,怎的究竟是什么事让司姑娘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皇后问道。
司慕染手缠着衣角,镇定的说道:“娘娘,你可是把我当真心相交的朋友对待?”
皇后见司慕染如此严肃,点点头的道:“这自然是,能认识司姑娘是我的荣幸。”皇后真心说道。
司慕染深吸一口气道:“好,竟然娘娘如此说我也放心了。娘娘我对你说的话也是句句真心,你一定要听仔细了。”
看着司慕染如此认真,皇后的心微微紧了紧,点了点头。“司姑娘但说无妨。”皇后说道。
司慕染道:“娘娘可知二十年前先皇与太后伉俪情深的事情?”
皇后道:“这个本宫自然知道,这在后宫中被传为佳话一般传扬的故事。像先皇和太后这般深厚的感情,谁人不羡慕啊?”
司慕染叹了叹道:“娘娘可知传言其实都是不可信的,其实先皇心中最爱是乃是慧娴皇后,也就是皇上的生母并非太后娘娘。”
皇后脸色一怔,似是极为震撼,感觉到不可思议。司慕染又道:“你一定好奇,既然先皇深爱慧娴皇后为何慧娴皇后最后落的如此凄惨?其实其中的缘由和皇后娘娘你也是有几分相像的。”
皇后听这话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震惊迷惑。“司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问道。
司慕染端着温温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当年先皇和如今的皇上一样,都是靠着外戚的势力坐上了皇位,只是当年支持先皇的乔家势力太过于强势,以至于盖了先皇是光芒,是以,先皇对乔家忌惮不已连带着对慧娴皇后也心有不甘。”
皇后大惊,握着茶杯的手似是在微微的颤抖。司慕染继续说道:“先皇忌惮乔家自然不可能宠爱乔家的女儿,也就是慧娴皇后。所以那个时候先皇宁愿独宠皇贵妃,更甚至临幸慧娴皇后的宫女也不愿宠爱慧娴皇后。”
皇后似是明白了司慕染想说的话,在听到司慕染这话的那一刻,皇后的心沉了又沉。
司慕染见皇后脸色不是很好,只轻叹了一声道:“后来,慧娴皇后和皇贵妃同时中了一种奇毒,先皇为了救治皇贵妃亲自去寻药,但是寻来的药只能救一个人的性命。先皇舍了慧娴皇后而选择了皇贵妃,只是在慧娴皇后故去后,先皇才明白自己心中最爱是始终是慧娴皇后,只是那爱被权利给迷惑压制,不自知罢了。”
司慕染看了看皇后道:“娘娘,我给你将这段故事,你可能明白我的用心?”
皇后点了点头道:“司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担心宣家会是另一个乔家,功高盖主,而我是另一个慧娴皇后,成为这权利的牺牲品?”
司慕染道:“娘娘是聪明人,我一点你就透。当年先皇因为忌惮慧娴皇后背后的家世而不能爱慧娴皇后,到最后更是牺牲了慧娴皇后成全了他的江山。自古外戚干政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若是娘娘聪慧就应该说服宣丞相让他颐养天年,放权给皇上。”
皇后苦涩一笑道:“司姑娘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怕爹爹未必肯将这荣华富贵撒手相让啊。”
司慕染道:“其实我给娘娘将这个故事的目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皇后看了看司慕染道:“是什么?”
司慕染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可知当年慧娴皇后和皇贵妃是中了什么毒?”
皇后双眸微微一转,有些惊讶,唇角微微的颤抖。司慕染道:“想来娘娘定是猜到了,没错,就是你们迷楼国的君影草。”
皇后手中的杯子跌在桌上,茶水漫了桌上,一滴滴落在皇后的衣袍上,只是皇后却浑然不知。“你是说当年的事情和我爹爹有关?”皇后颤声问道。
司慕染道:“君影草是你们迷楼国的东西,放眼凤临国知道君影草的人不过区区几人,当年用这君影草害人而不被人查探,除了你们宣家还有谁能做出来?”
皇后有些失魂,当年她还未曾出生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司慕染说的话又不像是假的。
司慕染又道:“若非当年宣丞相没有暗中相助,如今又怎么能坐上这丞相的位置?娘娘可知,太后与宣夫人是表亲,若是宣丞相暗中相助也是有可能的。最重要的,如今皇上已经得知事情的真相了。”
皇后猛的抬头问道:“你说当年下毒的人是太后?”
司慕染点点头:“只是皇上还不知道是谁当年暗助了太后,若是被皇上知晓,你们宣家,你和皇上之间,岂不又是第二个先皇和慧娴皇后?”
皇后咬了咬唇,脸上一抹忧色,这件事情的打击对她实在太大,她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娘娘,我会尽量说服皇上让他将此事忘却。只是如果宣家一直这般权利在握只怕皇上早晚有一天动了杀机,为了你们宣家,所以皇后还要三思啊。”司慕染劝道。
皇后点点头:“司姑娘说的我都明白了,我会找机会劝一劝爹爹让他辞官归隐。”
司慕染道:“这件事我也会帮娘娘你解决,里外夹击才会事半功倍的。”
皇后起身对着司慕染一礼,司慕染忙扶着她道:“娘娘这是做什么?”
皇后泪眼盈盈道:“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为何皇上会喜欢司姑娘你。放眼宫中的女子,无不都是家世显赫的朝中官员之女,可是皇上对我们都来都是一视同仁无关情爱。或许皇上心中只是将我们当做政治的产物,今日我才明白,权利越大危险也就越大。”
皇后说着微微一笑道:“多谢司姑娘让我看清了这一切,我心中爱慕着皇上,但是也不想自己的的亲人走上不归路。我宁愿自己身后没有依靠,只是用我的心来靠近皇上。”
司慕染点点头,心底一片了然。“皇后娘娘一定能得皇上的心,这件事我也一定会帮助娘娘你的。”
皇后颔首,两人相视一笑。
司慕染从长乐宫出来,舒了一口气。凭着皇后娘娘的聪慧一定能说服宣丞相放下权利,再加上她让云海做的,一定可以成功。
剩下的,司慕染只需要和皇谧霆好好的谈一谈。
司慕染回到上阳宫,便差人去请皇谧霆来此。湖心小亭,司慕染备了酒菜等在那里,而京城的黑白棋馆雅间,云海和裴宸朔正在面对面喝茶。
“她管事情竟然都上瘾了。”裴宸朔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里带着些宠溺。
云海端着茶杯轻轻晃了晃道:“她说这件事情只有王爷你能办得到。”
裴宸朔苦笑,抿了一口茶道:“也罢,既然阿染想还皇谧霆的人情,那我也要出一份力才是。少将军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她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