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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宸朔抱着司慕染离去后,皇谧霆和云海从一旁的船舱走了出来,方才裴宸朔和司慕染那一副旖旎的画面他们两人都看见了。.
待到人离去,皇谧霆和云海才走出来,皇谧霆望着远处那碧波荡漾的大海静默不语,云海问道:“皇上在想什么?”
皇谧霆反问道:“子枫,你也喜欢阿九是不是?”
云海似是没有料到皇谧霆会有这么一问,不禁苦笑一声道:“臣有自知之明,所以便早早的收了心,不在妄想。”
皇谧霆轻笑一笑道:“朕应该学你,方才见裴宸朔和司慕染那般缠绵,朕心中虽然嫉妒,但更多的是朕为阿九感到开心。直到此刻,朕才真正放下,不在妄想。”
云海眉眼微微一挑,听着皇谧霆的话有些惊讶,心中也有些开心。“皇上能这么想再好不过,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和阿九继续做朋友。”
皇谧霆不置可否,又问:“阿九说在宫内,她还给朕留了一封礼物,子枫,你说是什么礼物?”
云海双眸微微一转,随即一笑道:“我想皇上一定是猜到了。”
皇谧霆唇角绽出一抹光彩,说道:“朕觉得也是。”话落又道:“不知皇后的病可是好了?”
云海低着头,心中泛着淡淡的欢喜回道:“娘娘杰人天相,自会没事的。”
皇谧霆轻叹一声,想起自己离开宫里那日和皇后的一番谈话,临走之时他是负气离去的,一句话也没有和皇后说,也不知她心中是否怨他?
这一刻,皇谧霆发觉自己竟是那般的想念她,那是一种蚀骨的思念。
船在当日晚上抵达海门镇,众人才上岸,本想在海门镇的驿馆留宿一夜次日在返京,才到驿馆便有人匆匆而来。
那人似是宫内的暗卫,见到皇谧霆匆忙下跪回道:“皇上,皇后娘娘病危,请皇上赶紧回宫。”
皇谧霆听到消息面色一惊,脸色惨白,身子不自觉的踉跄着退了一步,云海见势匆忙扶着皇谧霆道:“皇上。”
“皇后怎么了?”皇谧霆回神急声问。
那暗卫道:“皇上出宫后不久,皇后娘娘的病情就加重了,因为娘娘没有了宣丞相的后台支持,所以……”
“混账。”皇谧霆大怒斥道,又道:“给朕备马,朕立即回宫。”
那人匆忙退下去准备,司慕染听着心寒,想着皇后生病是为了她,如今皇后病重,她怎么能坐视不理?
司慕染递给裴宸朔一个眼神,裴宸朔会意道:“红药的医术精湛,我们便一同回去吧。”
皇谧霆知道裴宸朔是心意,点点头,裴宸朔便让人备了快马,皇谧霆和云海及裴宸朔司慕染红药和危子墨一同快马先赶回京城,留下的人等明日在出发。
一行人快马加鞭未有停留,花了两个时辰终于回了京城。到了京城后,云海裴宸朔去了江太医府上去请江运之,而司慕染和红药同皇谧霆一起进了宫。
皇谧霆直奔着长乐宫而去,他脸上的担忧慌乱是那么的明显,司慕染看的清楚,却也明白了那句话,爱一个人而不自知,难道皇谧霆也要步先皇的后尘吗?
长乐宫灯火透明,冷冷清清,偌大的宫殿内只有阿彩近身伺候着。看见皇后一日日消瘦,药石无灵,阿彩的心简直痛死了。
听到空荡的大殿传来脚步声,阿彩回头,见皇谧霆一身紫色的锦袍,披风戴月的走了进来。
阿彩匆忙跪下,眼中的泪一滴滴落下哽咽的声音喊着:“皇上,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娘娘吧。”
皇谧霆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床榻前看着皇后脸色苍白的样子,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人剜去一般的疼。
“浅浅,我回来了。”皇谧霆说着紧紧握着皇后的手,可是皇后却连动也不动。
“浅浅,你不要吓我。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浅浅。”皇谧霆急切的声音喊着皇后的闺名。
可是皇后却是一动不动,红药跟着司慕染走了进来,两人上前看着皇后的样子俱是大惊。
司慕染道:“皇上,让红药先给皇后看一看。”
皇谧霆回神,匆忙让出了地方,红药上前,忙搭上皇后的脉搏,一番探究,脸色凝重说道:“本来只是普通的风寒,可是娘娘郁结于心,让病情加重。我先开一副药让娘娘服下,今夜若是还不能醒,那就……”
“不,不会的。浅浅一定会没事的。”皇谧霆似是自言自言一般。
司慕染看了看红药道:“你先去开药吧。”
红药点点头,立即让阿彩取了纸墨来。红药写了药方,此时云海裴宸朔和江运之也一同赶到了长乐宫来。
江运之也给皇后断了脉,结果和红药一般说辞,红药给江运之看了药方后,江运之只是微微改动了其中的几味药。
一番忙碌下,阿彩终于端着煎好的药走进了长乐宫。
司慕染看着守在皇后身边的皇谧霆,这一刻他的的失措,他的无助,他的害怕,不在想平日那个笑面如风的君王,而是一个频临失去爱人的男人。
“我们都出去吧。”司慕染对着众人说道。
裴宸朔和云海及红药等人一同退出了长乐宫,长乐宫内只剩下皇谧霆和床上的皇后。
一室静逸,和着草药的苦涩幽幽的环绕。皇谧霆一夕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他望着床上的人,想起洞房里他们相见的情况,想起平日里他们相处的时候,想起那夜她俏皮可爱的模样,想着他们缠绵悱恻的时候。
一直以来,她就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却看不见。直到她将要离去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后悔,后悔没有好好珍惜她,没有好好的爱她。
皇谧霆端着那碗温热的汤药,拿起汤勺搅了一搅,然后将药喂给皇后。只是那药汁送到嘴边却都流了出来,皇谧霆的手一直在颤抖,皇后连药都无法服下。
皇谧霆心急如焚,看着那还冒出微微的热气的药,想了想,突然将那药喝了一口,苦涩的感觉袭击着他的味蕾,皇谧霆将那药渡给皇后。
一口药,入了皇后的口中,微微的下咽的动作让皇谧霆欣喜不已。皇谧霆如法炮制,一碗药就这样一口口的渡给皇后。
皇谧霆不觉得苦,只要她能醒来,即便在苦的东西他也愿意。
皇谧霆的手在皇后的额间轻轻的摩挲,匆忙着怜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哽意:“浅浅,不要离开我,我绝不容许你离开。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皇谧霆轻轻的说着,字字句句带着真挚可是那躺着的人却是纹丝不动。
皇谧霆又道:“是我没有看清楚自己的感情,是我一直不敢去爱你。可是如今我明白了,你却躺在这里,你是惩罚我吗?如果是,浅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害怕,害怕你会离我而去。”
“浅浅,我该怎么办?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像父皇一样,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浅浅,你不要我了吗?”皇谧霆说着眼角落下一滴清澈的泪,落在皇后的脸颊上。
皇谧霆握着皇后的手,想到失去她的那种痛苦,皇谧霆觉得自己的心简直要碎了,这种感觉不曾对司慕染有过,不曾对其它女人有过。原来这种感觉才是爱,是真正的爱。
“浅浅,我还没有告诉你,你不是一直想听我说吗?你起来,我告诉你,我说给你听。”皇谧霆说着俯身轻轻吻着她的额头,随即移动她的耳边道:“浅浅,我爱你,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皇后的眼帘微微一动,皇谧霆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发现。
“浅浅,你听到了吗?”皇谧霆闭着眼睛,感受这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皇后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皇谧霆那满脸疼色,和紧蹙的眉头。皇后的心一酸,伸手抚上他的眉。
皇谧霆感觉额间有一只冰冷的小手在抚摸他,蓦然睁开双眼,看着皇后那略带心疼的眼神看着他。
皇谧霆喜极而泣,伸手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哑声道:“浅浅,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皇后点点头笑了笑道:“臣妾听见皇上在和臣妾说话,那声音听着臣妾心好痛。所以臣妾醒了,臣妾不想皇上心痛。”
“既然不想我心痛为何要这么折磨我?你可知我听到你重病的消息,我有多么的担心,我有多么的心痛?”皇谧霆的眼睛泛红,他这一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痛苦,这种噬心的痛苦太折磨人。
皇后眼角泛着泪花有些哽咽道:“臣妾以为,以为皇上不要臣妾了。臣妾只剩下皇上,若是皇上都不要臣妾了,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皇谧霆俯身轻轻吻着她眼角的泪痕道:“傻瓜,谁说我不要你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皇后苦的更厉害了,仿佛是所有的委屈都如数的哭了出来。皇谧霆满眼疼惜,吻着她源源不断的泪珠道:“你要在哭我可真的不要你了。”
皇后止了哭声,一双眼睛眨了眨,将皇谧霆的话当了真。皇谧霆轻轻一叹道:“真是傻瓜。”说着又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后慢慢的移到她的嘴唇。
她的唇里还有药的苦涩,皇谧霆却浑然不觉,他只知道自己差一点失去了她。皇后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随即清醒微微推了推皇谧霆,皇谧霆松开她,皇后道:“臣妾还病着,皇上你这样会过了病气的。”
皇谧霆心底泛着一丝柔软说道:“我不怕,就让我陪着你一起裁了。”
皇后有些心酸,原以为那日他走了便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她自暴自弃,将自己堕落在死亡的边缘。
在她真的踏入死亡边缘的时候,她听见这个男人的声音,一字一句带着让人心疼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浅浅,浅浅。然后感觉天上好像是在下雨,一滴滴的落在她的脸上。
就是那样的心疼,让那本想离去的执念突然散去,她只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去安慰他,去回应他,去告诉他。
她不走了,就算是赶她骂她也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