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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暗影的话让暗月不由的思索起来,他想了想说:“小影说的没错,既然丰无情能去闯阵,我们自然也能!”
众人齐齐看向暗月,略微皱眉,却显然没有反对。.
不过一人除外,暗夜毫不犹豫的说:“阵不是闯的人多就能过的,况且,药王现在只是看在艳儿的面子上,才仅仅布了几个幻阵,如果我们一群人冲进去,不能保证会不会惹怒药王,艳儿的机关手段大家都清楚,艳儿是药王教的,药王布的杀阵威力如何,我想不用我多说吧。”
不得不说,暗夜是在场最冷静的人,也是最理智的。
此话一出,众人显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灭了下去。
“况且,”暗夜继续说道,众人连忙抬头朝他看去,“如果药王正在为艳儿医治,我们这么贸然闯谷,到时的后果,谁能承担?”
众人沉默。
许久后,仇一刀说:“夜主说的不错,就算我们真的闯进去了,看着她伤痛,我们又能有何办法?”
“那我们该怎么办?”暗影焦急的问。
暗夜说:“等!”
“等?”
“不错,等!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添麻烦,把外面一切都安排好,等着药王谷传消息出来,如果伤治好了,艳儿自然会亲自出来见我们,如果没治好。。。。。。”暗夜说到这里,众人的脸色顿时一沉,略带怒气甚至杀气的看向暗夜,暗夜没有在意,却也没有往下说下去,而是跳过这段继续说:“那么江湖就等着承受药王谷的怒火吧。”
众人再次沉默。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暗夜说的对,他们只能等,等着看她一人活,皆大欢喜,或者,无数人陪葬,血流成河。
还有一个人,也在等。一袭紫色长衫,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幽凌负手而站,望着窗口射进来的唯一阳光,思绪早已飘远。
药王谷内,鸟语花香,景色宜人。
飘着淡淡药香的药圃内,一竹编床榻很不和谐的矗立其中,一淡紫色长裙的女子正侧卧其上,逍遥的晒着太阳,她的手中,握着一物,竟是武林中竞相争夺的至宝——玄铁令!可是她拿在手里,感受不到一丝激动,或者好奇,有的仅仅是玄铁带来的寒气,冰冷刺骨。
“哎。”一声轻叹,女子微微侧过身,露出其绝色面容,精致却略显苍白憔悴,竟是几日前命悬一线的风雪艳!只见她举起玄铁令,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无奈的放下,嘴里不由的轻声埋怨道:“什么破铁,这么难猜!”
其实这玄铁令早已在风雪艳手中,从她几年前,在冰室疗伤时,药王就给了她,只是那时她的心里只有仇恨,只有复仇,根本没有心思研究这个,也就一直没有在意,如今,却没有想到,她最多的就是时间。.
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风雪艳的脑中忽然就冒出一个人,一位灰衫早已泛白、外表平淡无奇、眼神却如星洲般闪亮的老者,那飘渺如仙的话语在耳畔响起:“情深怨浓,恨意层层清眸蒙,若一意孤行,以血祭血,必将恶果蚀心,天惩魂灭。”
现在回想起来,老者的预言真的很对。
风雪艳对誉花宫的情,对田牛儿、亦云等兄弟姐妹们的情,让她心里对毁灭誉花宫之人充满了仇恨,忘记了一切,一心报仇。在出谷的那一年里,她没有仁慈,没有心软,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戮,血流成河,她要让所有参与的人,用他们的鲜血,去祭奠誉花宫死去的兄弟姐妹。
可是结果呢,她唯一的知己、从肖着她的姐姐,都背叛了她,这算不算是恶果蚀心呢?这就是执着的结果吗?恍然想起那日,那个在血色下脚踩红河,身若山石般践踏一切,心却如断絮般支离破碎的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如同心被一口口腐蚀一般。
至于“天惩魂灭”,风雪艳笑了笑,她没死,她还活着,自然没有魂灭,不过却不是老者的预言不准,而是他的解法太准,老者曾告诉风雪艳,若要解此劫,只需领悟一字——信。
风雪艳刚开始不明白,直到青音一席话,让她醒悟。她信自己的感觉,信幽凌的心,所以,不由的就对丰无情存了几分戒心,在丰无情那剑刺过来的时候,她虽然没有想到丰无情会刺向她,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稍稍偏了偏,就是这么一点距离,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这自不量力的疯狂,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惩罚。在杀丰王那时,她体内本就没有多少内力,甚至失血过多,状况极差,却强行使出了还没有掌控的誉花剑法第十层花开花落,虽然成功了,可是结果就是,她现在内力封闭,体内虚空,连普通人都不如,只能躺在床上,唯一能动的就是手,还仅限于轻拿轻放。
药王研究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誉花剑法和泣雪神功在风雪艳体内已相辅相成,风雪艳虽强行使用了誉花剑法第十层,可她的内力完全达不到那个地步,吃再多的药石也只能让内力堆积在体内,所以,除非泣雪神功也能达到最高层第十层,否则,恐怕她体内的内力会永远被压制,再也不能使用,而反之,一旦风雪艳成功悟出,她便会是一个全新的风雪艳。
至于泣雪神功第十层的关键,就是玄铁令!其实玄铁令根本不是什么江湖至宝,除了学泣雪神功的人以外,其他人得到,就是一块废铁,可惜江湖人不知,也不信。
风雪艳想起那句让江湖人都为之疯狂的占星预言:天玉复生,玄铁称雄,尘埃落定之时,当可号令天下。这预言,前半句话似乎都与自己有关,天玉花,她给了丰无情,想必他应该死不了吧,玄铁令,如今正在她手中,如果悟出泣雪神功最后一层,要说称雄称霸,有心行为,却也不难。只是不知这后面半句,是否又会和她有关呢?
想到这里,风雪艳嘴角不由地上扬,不似欢喜,不似嘲讽,带着不知名的情绪,她可能是在这里躺多了,连思想都开始胡乱飘散。她从不想号令天下,又岂会和她有关。
不过这玄铁令,到底何解呢?她从醒过来到现在,已经摸了整整五日,可却没有丝毫头绪。
而房门外,却有一人,也正愣愣望着那玄铁令发呆,许久都没有回神,那就是药王谷的主人——药王。
犹记得那日,是风言初登武林盟主之时,他却忽然回了药王谷,把他和雪伦的故事告诉了药王,并且把玄铁令也留在了药王谷。
“爹爹,此物需细心保管,待我孩儿出世。。。。。。”风言犹豫了下,俊美的面容满是苦涩,片刻后,方才叹了口气,坚定的说到,“此物还是藏世的好!”
药王眉头一皱,风言此刻的凶险,全都是因为天玉花和玄铁令,这两件东西,带给了他一时的繁华,却也带去了不知多少看不见的敌杀,在他的眼里,这不是至宝,分明就是大凶之物!显然,风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希望他的孩子,不会因为玄铁令而陷入如他此等困境。
“言儿,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风言摇了摇头,抬首望向皇城之处,那里,有个人在等他,她的腹中,还有他们的骨肉,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起来。“爹爹,我不能放弃,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对她的承诺,我必须做到。”
“可是,柳儿。。。。。。”
“爹爹!”药王的话被风言打断,“我知道我对不起柳儿,可是情这个东西,真的不是时间能决定的,我已爱她之深,心里容不下其他任何人,就算是柳儿,也是再也进不到我心里去的。”
“哎,真不知这到底是缘分,还是孽债。”药王幽幽叹道。
风言说:“爹爹,有一事孩儿要向您请罪。”
“什么事?”
“我和雪儿未经您商议,就定下了孩子的姓名。”
“哦?”药王不怒反笑,唯有说到孩子身上,他脸上的表情才能变得柔和起来。“无妨,本就是你们的孩子,由你们自己定也是应该,定了什么名?”
风言笑笑,“男孩就叫风雪炎,双火炎,女孩就叫风雪艳,艳绝无双的艳。”
“这。。。。。。炎,艳?”
“不错,是取自柳儿的名,我们二人对不起她,这就算是补偿吧。”
药王微微颔首,叹了口气,看来柳艳的情,真正算是错付了。可是却不知,竟就因这么个名字,困了佳人数十年的青春光阴。
回想起曾经,药王红润的脸瞬间变得有些苍老,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想把以前的记忆全都晃得模糊不清,随即调整了下情绪,方才朝着风雪艳房内转身进去。
“艳儿。”药王慈爱的一声轻唤,从门外步了进来。“今日可好些?”
风雪艳朝药王甜甜一笑,“好些了,爷爷来啦,今日好像晚了些。”她现在的情况,不解开玄铁令的谜题,又怎么会有好转,只是每日药王来,风雪艳不愿药王担忧,便都是说好。
药王自然也清楚,可却不忍拆穿,他笑着说:“来了有一会了,看见你又拿着这个发呆,也就没进来。”
风雪艳的眼神闪过一丝黯淡,如果是以前,她又怎会发觉不了药王,可是现在,内力一封,她自傲的敏锐感消失殆尽。不过这种低沉的情绪仅仅一闪而过,她便恢复成那个曾经药王谷里作乱的样子,赌气的嘟着嘴,撒娇的说:“这个东西太难猜了,爷爷,您老动动手,干脆帮艳儿打碎它得了,一了百了。”
药王看了风雪艳一眼,“你真的要打碎它?”
风雪艳认真的点了点头。
药王笑了笑,单手接了过去,运起内力,竟真的打算把玄铁令打碎,风雪艳随意的看了一眼,毫不在意,更无丝毫阻拦的意思。这在天下人眼里,视如珍宝的玄铁令,就在风雪艳心血来潮之下,“咔擦”一声,原本坚不可摧的内阁轰然破裂。
药王看都没看,便把全部碎片递给了风雪艳。
风雪艳接过,缓缓揭开上面破碎的机关层,除了一片残碎之外,玄铁令内阁内竟然空空如也!风雪艳的眼里不由得闪过几许诧异,难道这世人追求的,竟然只是空气?这是玩笑吗?还是自己想错了,真正的玄机就在玄铁令表面?风雪艳不由的看向药王。
药王脸上毫无惊讶,仍然是浅笑浮面,似乎早已料到。
“爷爷,这?”
药王摸了摸风雪艳的头,就如同小时候那般,“艳儿,你从小悟性极高,可心志还不够坚定。”
风雪艳黛眉微皱,她想了想,缓缓的说:“爷爷,你的意思是,我猜的没错,玄铁令的玄机真的在这内阁里?”
药王笑而不答。
“答案就是空气?”
药王还是没有回答,而是一脸期盼的看着风雪艳。
风雪艳低头,脑海中仿佛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静静的思索起来,药王也不急,就这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