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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无法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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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昼的军器所,距离翌昼的王宫还是有点距离的。为了赶时间,夙止和白竹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将轻功发挥的淋漓尽致。夙止甚至使出了御女经第三重,白竹追得有点吃力。三月的夜里并不算温和,甚至,有冷风在叫嚣。夙止宽的长袍被吹的鼓鼓的,将她瘦小的身子掩盖住。

两人之间的默契,不用言语。到达兵器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夙止甚至连兵器所周身的壮观景象都没来得及欣赏,便蒙头钻进了主帅营。

“见过白总管。”屋内站着数十个黑衣人,他们见夙止进来都微微错愕,随即看见跟进来的白竹时,忙问好。

“见过夙姑娘啊。”白竹打趣道。

“别。莫要折煞我。”夙止闻言忙朝眼前众黑衣男子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白竹一笑,伸手做了请的姿势,“你看看还缺不缺什么?”

随着白竹从主帅营来到后方隐秘的阁楼,屋内夙止所要的材料应有尽有。夙止望着眼前的东西,膛目结舌。白竹究竟是派了多少人来找来的,不过若是这些所做的*都能够成功,西蛊定吃不了兜着走。

“绝了。”夙止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些硝石,在她眼里那些白色闪着耀眼光芒的小东西,简直比金子还要珍贵。

“不过,你确定这些东西,能造出来什么?”白竹挑了挑眉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自然,本姑奶奶上次差点就被这小东西炸死。”夙止想起自己当时的举动都心有余悸。但她想到不止这个,还有莫凉。那个看上去娇小无害却,却其实是离魔那个男人。夙止已经很久没有去想了,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她的生活永远没有祥和的一天。似乎永无止尽的就只有战争。

“阿止,阿止。”白竹见夙止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有点慌。莫不是这个时候,夙止没有把握了吧。

“嗯?”夙止被白竹叫的猛然回神,撇过眼去看他。

“你在愣什么神,你不会是?”白竹挤出一个苦逼的表情,嘴角抽了抽。

夙止眉头一扬,眼帘垂下来狠狠的瞪着他,“我有这么不靠谱吗?那笔来,我把制造的注意事项给你们讲一下,切记,切记,千万不要搞错了比例,啊,你们知道什么叫比例么?就是我说该放多少就放多少,懂了没?”

见白竹一副你当我白痴啊的表情,夙止轻轻的咳了咳,这古代人果然麻烦都分不清楚他们到底那些话能听懂哪些话听不懂。“好,我去给你们写。”

本以为夙止要写怎么也要半个时辰,却不想屁股还没坐热呢,夙止便拿着被填满的白纸便吹边朝他看来。

“可以了。”夙止道。

“啥?”白竹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我说我写完了。可以开始了。记住,一定要选自己最信任的人,一旦有人将这些成分透露出去。这就不再是我们的专属了。”夙止谨慎道。

“自然。我白竹的人,有怎会做出背叛这样的事。”白竹一脸的自信。

夙止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是吗?”

“你不信?不信我叫灵儿也帮你验一验?”白竹道。

“啧啧,有媳妇了不起啊,哼。”夙止最鄙视这种公开秀恩爱的人。只让她拼命压制着想莲迟渊的心,突然就崩塌了。

白竹似乎意识到了夙止的变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夙止却不想因为的情绪影响任何人,抬起头朝白竹嘿嘿一笑,“不过你媳妇长得真可爱。”

白竹一愣,竟有些不好意思,他恍惚觉得刚才夙止失落的表情并没有发生,都是他的幻想。

“我去唤人。”白竹慌忙逃开。

夙止低下头狠狠的吸了口气,思念。以前,夙止喜欢那首诗,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然而现在,他们甚至连同看一片天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夙止突然万分的渴望,这场战争结束,能够过上平稳的日子。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即便,他要向以前一样将自己困在小小房间里,也无妨。

她第一次有了这样,自私的渴望。

可是,很想。真的很想。想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好,想知道他是否受伤,想知道,想知道他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想知道,他是不是也会这样的,想着自己。

大战胜利之时,便是,我们相见之日。到时候老账新帐,我们来一笔一笔的算,莲迟渊。

夙止咬牙切齿的想到。

白竹敲了敲门,夙止便整理起脸上的表情,对着他以及他身后的人鞠了鞠躬,“你们好,我是夙止。”呸,这又不是自己年代的自我介绍。

“夙姑娘好。”索性,大家都吃这一套,这就好办了好办了。

“我来给你们做个示范。”夙止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女人家形象,腰身一弯一屁股就坐在了眼前那堆硝石木炭之间,随手拿了一个瓷罐,冲他们摆摆手。

白竹司空见惯,但他身后的人却是第一次见这种女子,传闻,夙止是莲迟渊和苏孤容这十一国之首拼命强夺的女人。在他们的印象里,夙止的想象跟天上下凡的仙女没什么两样,起初看第一眼,的确是长得漂亮至极,特别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但现在,夙止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你们过来啊,站呢么远看的到?”夙止有些不解。

“过去。”白竹回头扫了一眼其中一个黑衣人的眼睛,差点忍不住笑出来。那男生显然是被夙止这模样惊呆了。殊不知,夙止就这般与众不同却万分真实的女子。

而夙止那傻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变化,只笑眯眯的道,“对嘛,靠的近才看得清,不然一会出错了,又要浪费许多材料。我们明日出兵,途经之处西蛊的兵不会太多,今晚只需要做出二十发即可。日后再补上不迟。”

“是。夙姑娘说的是。”齐刷刷的声音。

“那就开始吧。”夙止弯起眼睛,对她们笑道。

而开始的不止这一边。莲殇奔回负卿身边,却只见她又恢复了熟睡的模样,好像方才喊自己不是她,好像那两声呼唤并不是从负卿口中散发出来的。他低头凝望着她已经毫无血色的脸,听着她平稳的呼吸,突然感觉心里某一处柔软的地方被揪起。

“你们,为何都这般执拗。倘若你们其中有一人肯软弱一点,也好。”莲殇的半张脸被埋在深深的黑暗中,他轻声沙哑道。

门口有响动。

“殿下。”君莫问火急火燎的赶来,见床上的负卿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那般场景,不紧松了口气。

“她究竟怎么回事?”莲殇别过头问。她知道负卿透支了体力并且受了严重的伤,但从未想过她会伤的如此严重。

“殿下不知?”君莫问有些诧异。

“我怎么会知道,有话快说。”莲殇有些浮躁。

“她气数将近。”君莫问其实在方才看到负卿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她的状况。原本上次就被刺透的心脏即便后面被君莫问强行修复好,但这次一次一次的创伤,激发了她体内所有的*。*越强能量就越强,这就是负卿为何能挣脱负世的捆绑,能在透支的情况下还能用瞬间移动将莲殇带回翌昼。

“她已经在动用身体里的*,*对于妖孽来说是一种能够激发强大力量的妖力,但,她只是一个半妖,*在变强大的同时会吞噬她人类的一面。釜之所以能够运动越来越强大的*,被吞噬人类的一面没有死,是因为他身体里有苏半容的魂魄和元神。但负卿不同,她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不能动用这种能力,原本能活下来的一线生机,在夙止将自己另一半她无法附和的妖孽之血渡进她体内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她半妖的血性。倘若她没有动用这样的念头,纵然可以活下去,但是。”君莫问突然顿住,又猛然抬起眼望着莲殇。

“但是,*一旦爆发就没有回头可言,她习惯了这样的力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不自觉的使出来。这次的创伤无疑是毁灭性的。除非,她以后都使用,不然下一次,我不知道能不能再救她。”

莲殇沉默了很久,他盯着床上的负卿,突然感觉无尽的悲伤。这样的命运,这样的事态,她自己想必都不知道吧。

“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她和夙止。我会来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动用那可怕的力量。”莲殇惋惜道。

“不过。”君莫问即便强忍着,却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莲殇猛然眼前一亮。

“还有一个办法可解。”君莫问低声道。

“什么办法?”

“让釜彻底变成妖孽。这样苏半容重生,他定有能力就负卿。毕竟,负卿是他的子女。”

“当真?有危险性吗?”莲殇迫切的问。

“有。釜若变成妖孽,必定要去夙止的心头血,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变身。但,他会在变身期间设结界。妖变会持续两个时辰,那两个时辰内,除了妖孽的本性是没有任何理性可言的。”君莫问蹙了蹙眉。

莲殇的胸口却像被一个巨大的锤子狠狠的抡了一锤。毫无理性可言。

“也就是说,夙止要和一个六亲不认的强大妖孽战斗两个时辰?”

“是。”

这句话就像被丢向大海的石子,轻响过后沉淀沉淀,一直沉淀到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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