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好像一副早就被拉起却迟迟不肯坠落的帷幕,在黑暗中遮盖着那些肉眼看不见暗影。谁捕捉到了什么,该如何诉说。
与夙止的平和相比,莲迟渊与釜残火这边的战斗简直就是毁灭性的。
根本来不及用视线捕捉到的速度,似乎上一秒两人还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两相望,下一秒便已经兵刃相见,并且一招引起无尽的撼动。
莲迟渊的衣领被残火割开了一道裂缝,他唯美问白皙的锁骨凸显出来,略微泛红。而残火也没有好到哪里,左臂的锦衣被撕裂成碎片。
周身的大地狂风依旧未停,树木遍地残骸,落叶漫天。
残火能原本以为能分析出来莲迟渊的招式,却发现莲迟渊身体里似乎藏着另一种与他本身背道而驰的真气,真气能操控他手上的佩剑做出他意想不到的举动。难道是自己过于低估他,但具残火所知,莲迟渊在如何也只是翌昼一届国主罢了,并不会拥有非凡独特的能力。甚至连身边被苏半容占据身体的釜都不如。
而莲迟渊对于自身的能力也半分压抑,对于他来说,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怎会有这般娴熟却陌生的力量,好像从很久很久眼前就潜伏了一般。
釜站在树上望着树下的战斗,脑海中却反复出现残火的那句话。苏半容啊。好像一个刚刚破茧的秘密,让他蓦然醒悟。为何自己会变成这样,为何自己会有妖性,为何夙止的心头血能够唤醒他身体里的*,为何自己能够从半妖变成真正的妖怪。为何,为何对夙止总有莫名的感觉。
原来,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占据了自己身体,将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的苏半容。夙止的亲父!!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怒席卷而来。
残火本和莲迟渊对峙,却在一瞬间停驻了了下来。当然停住的不止残火。还有莲迟渊,莲迟渊微微抬头,看着正在无尽的*吞噬的釜,突然蹙起了眉头。釜周身已经开始升腾起阵阵白色烟雾,巨大的红色光芒从他的眼里泄漏出来。
“说,到底是不是我所想的那般,到底是什么回事?”釜抬起头,对莲迟渊吼道。
莲迟渊只是看着他,并没应声。他是怜悯釜的,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杀了苏半容才促使苏半容为了生存将自己的灵丹依附到釜身上。还有,他拼了命的想摆脱半妖的命运,想变成真正的妖孽其实却是在自取灭亡。一旦变成真正的妖孽,那便是苏半容复活之时。
“什么怎么回事?难不成你还是釜?啊,我忘了,苏半容那畜生还没有完全吞噬你,真是没用。啧啧。”残火乐得看好戏。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杀戮更有趣的事了。
但釜的妖性正在逐渐大庞大,在这么下去禁村的结界就会被打破,到时候莲迟渊的兵闯进来还真不好对付,釜这畜生杀了自己布阵人,要是在跟他们死缠烂打下去着实没有必要。想及此。
残火扬了扬手,笑道,“想知道前因后果可以问渊王,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哈哈哈。想杀我吗?我在祭祀台等你。”身影逐渐消失,消失在莲迟渊面前。
纵使莲迟渊已经做了他要跑的准备还是一眨眼便不见了踪迹,“该死。”暗骂道。
“说,到底是什么回事?”釜已经处在了暴走的边缘,他现在的愤怒让他的能力瞬间就增加了百倍。
莲迟渊却气沉丹田的耸了耸肩,“说了又如何?你杀得了本王吗?”
“你可以试试。”釜阴沉道。
“本王只是建议你能稳下自己的情绪。”莲迟渊身子一扬,便跳到了釜的对面,“我可不希望你这么早就死了。”
釜眉头一蹙,手上的利甲骤然增长,手腕上妖火燃气,他用一种不易察觉的速度直击莲迟渊门外,却不想莲迟渊硬生生的用自己的手接了下来。虽然莲迟渊手上有一层气波护着却还是感觉到了妖火逐渐渗进来想要腐蚀他的感觉。
“想让夙止死吗?”莲迟渊突然沉浸下来,他不想现在这个时刻把力气和精力浪费在这种战斗上。他的目标是残火。
夙止。釜感觉胸口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只是略微晃晃神,身体周身那强大的邪恶妖力便减弱了不少。
“不管你想不想,本王不想。所以,本王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等本王替夙止除了威胁,自然会告诉你你的事情。到时候你想如何,本王奉陪到底。”
莲迟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但是现在。倘若残火真的布好结界,你我二人都不好出去。”
釜把手收回来,不屑的道,“他算个什么东西。”
“主宰部落当年的国主,残火。”莲迟渊低声道。
“主宰。”釜虽说没有莲迟渊知道的多,但几十年前那场大战自己还是很清楚的。可是,方才眼前那个年轻的少年怎么会是当年那个与天下匹敌的主宰。
似乎是意识到了此次敌人的危险性,釜极其不情愿的道,“下一步去哪。”
“祭祀台。”莲迟渊精致的脸上此时冷峻的表情,给人感觉一种莫名的\王者之风。
“老子就暂时放下恩怨,等灭了呢孙子,我们再好好算账。”釜狠狠道。
莲迟渊去没有接话,到底是谁跟谁算账,就凭你劫持夙止,老子也要断了你一只胳膊。想归想,两人都没有公然挑衅。
而祭祀台在何方,两人根本没有头绪。原本以为禁村十分之小,却发现其实不然,他们根本没有进入禁村内部而是在一个大竹林里兜圈。这天杀的竹林像一个巨大的迷宫。
两人用尽了办法也没有办法在进入深入的那一刻再辨清方位。残火在这里下的功夫真是够深。
而他们这一徘徊便徘徊到了半夜。
釜起先停了下来,他对莲迟渊道,“根本出不去。”
莲迟渊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睡觉。”
“啥?”釜大叫。
“睡觉。”本来以为莲迟渊在说笑却没想到莲迟渊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真的就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夙止,如何了?”釜也靠在树上。他甚至不敢相信这句话是自己问出来的。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问了出来。
莲迟渊听到这句话时,原本闭上的双眼,微微睁开,深邃的让人窒息的柔情,从他眼里渗了出来。他靠在树上的身子僵了僵,一袭白衣配上完美的雕容让人晃神。
“我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还倔强的让人很不得暴打一顿。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又在不眠不休的让自己劳累。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受委屈,会不会想要依赖我。我也想知道,想知道她的一切。想知道她的所有。
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他想的不错,夙止果真是属于那种决不负众望的典型女汉子。白竹和他的属下做了一夜的*,夙止也陪他们做了一夜,一步一步的检查,一个一个的检验。她害怕还会出现上次那种不燃的情况,所以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
而中途,白竹劝了她无数次,让她去休息,但没一次管用。知道天快亮前夕,夙止才坐在地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夜的硝石味,闻的她整个人都头晕脑胀的。
“累坏了吧。”白竹吩咐人做了一桌早膳,来叫夙止的时候就见她打完哈欠之后大眼睛满是泪水的可爱模样。
“没有,不累。”夙止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朝窗外望了望,想走却又驻足了。
“现在回去吗?”白竹问。
“吃完饭再回去。”夙止道。
虽然白竹想留夙止,但夙止现在一反常态的话还是让他有些不解。“你,你不急着找负卿吗?”
夙止突然嘴角有些僵硬,她抬起脸对白竹笑眯眯的弯起眼睛,“我想啊。可是,我怕她还没醒。我想,如果我在慢一点,就能多一点保证。”
白竹终于知道为何夙止总能让人万份怜惜,她这样的笑意,这样的话语简直让自己都万分难受。
她表面装的在如何坚强,可是她还是会怕,她笑着说很怕的时候,内心究竟是有多痛苦呢。
她还只是一个不满十九岁的小姑娘。那些小姑娘都在干嘛,在家里绣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受自己父母姐妹兄弟的宠溺。就连小小的婢女也有安定的保证。而她呢?这个生活从来都没有平静下来,身上的疤痕比男人还多的女子。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真的好饿。”夙止其实最不喜欢的便是他们这样的眼神,不管是白竹还是任何人。
她坚强不是希望别人怜悯的,倘若需要怜悯,那也不必去坚强。
“好。吃饭。吃完饭你回去找负卿,我和统召成将军便可以去调兵了。”白竹也明白夙止心中所想。并不多言。
“嗯。无需等到午时便可以出发,到时候咱们在从长计议,有些地方还需要完善。”夙止点头。
两人定下,便一起用了早膳,夙止虽说不急,但吃饭的速度还是狼吞虎咽。
天还未亮,两人便安顿好剩下的人早早的上路了。
回去的时速比来时更快。
翌昼王宫外,夙止朝负卿所在的房间望了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