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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放开,放开我!”面对他激烈的需索,她只能不停的闪躲和尖叫。.
若说之前他只是想要折磨她一下,这会儿,他却是真真正正的被她挑起了兴趣和征服欲。
一双眼睛在灯光下越发的猩红,像是觅食的猛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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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两人。
“该死!”白东城想要继续,可外面的敲门声根本不罢休,他只能停住动作,朝着外面大步的走去。
可拉开门的一瞬,他神情微顿,因为来人的装束,是当地警察的装扮。
“怀疑这里有危险,有人使用了sos,方便我们进去搜查吗?”
“sos?”白东城疑惑的目光追随着走进去的警察。
“police,,help-me!”已经躲到窗边的嬗笙看到警察,顿时大喊,还用手指着站在一旁的白东城,用凌乱的英文低声哭泣着,“这个男人要强暴我,救救我,呜呜,救救我……”
因为她哭的伤心,又浑身颤抖,胸前的衣服也几乎是半敞开的,脖颈和锁骨都有着青青紫紫的吻痕。
表面的现象都让警察走向白东城,“抱歉,请跟我们走一趟。”
白东城看向嬗笙,她站在窗边,刚刚身体力行的表演让她身后的窗帘拉扯开,干净的玻璃上,赫然有着用唇膏画上的三个字母,sos。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拖延时间,都只是为了这个。
这女人,果然是只野猫。
想到此,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令一旁的警察都有些发毛,只能用英文督促着他快走。
警察局。
“请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嬗笙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翻着文件工作的警察人员,有些急的问。
作为受害者,她是需要跟着一起回到警署做笔录的,只是都已经完成了,却还是不让她离开,她还要去找康剑,这都已经这么晚了!
“非常抱歉白先生,误把您当做犯罪分子了,我代表美国的警方和政府对您表示诚恳的歉意。”高级警官模样的美国佬对着白东城点头哈腰,很是抱歉的说着。
“没关系,一场误会而已。倒是让我见到了美国警方的办案效率。”白东城笑着摇头,很有大将之风。
在另一边坐着的嬗笙没听清两人说什么,但是看到高级警官对他客气的模样,顿时惊讶的瞪大着眼睛。
“喂,你们做什么,现在是要放他走吗,他强暴我哎!!”她站起来,情绪很激动,因为眼看着白东城就要被释放离开了啊!
“小姐,请你安静一点,这里是警察局。”对面坐着管制她的警察皱眉站起来,很不悦的对着她警告。
“抱歉小姐,我们怀疑你引诱政府高级官员,有证据证明你涉嫌有不法目的,而且你连有效证件都无法出示,所以你更要留下来接受调查。”和白东城说话的高级警官,皱眉来到她面前,严肃的说。
“我的护照是被人偷了!而且这男人,他明明就是要强暴我,你们怎么不秉公办案!”嬗笙直跳脚,瞬间,整个警局都听到她用英语在大喊大叫。
“白先生已经提供了证人,提供出来的证词可不是小姐所说的那样。”高级警官抿着嘴巴,一副高高姿态的看着她。
“没错,这位小姐今傍晚时冲到过车子前面,还是白先生好心,带她回酒店检查一下伤势,没想到竟然是个蛇蝎美人。”此时,在里面房间里刚好走出来一个人,正是白天开车的美国佬司机,跑上前用英语义正言辞的说着。
嬗笙只觉得头一下子变成两个大,脑袋嗡嗡作响,指着一旁慵懒的白东城道,“我引诱政府高级官员?他……”
“白立委,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刚好将车子开过来的方青走进来,恭敬的对着白东城说着。
“白立委?立法委员?你你你,你是那个白、白东……”嬗笙如同被人从高厦上面扔下来,语气凌乱,声音也没办法平稳。
天,虽然她不是很了解,但她也还是知道他的大名的,就是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十有八九都会知道他是政坛的明星,让民众十分尊敬,且历年来最年轻的立法委员。
而且是最具有分量的民意代表,几乎可以左右政坛,所有级别官员,都对他敬畏三分。
天,她到底惹到了什么人!
“白东城。”他好心的帮她完成未说完整的话,微微笑着的温和姿态,和对待个普通的公民一样。
然而,只是当他凑身过来时,嘴角的笑却带着轻佻,声音很低的在她耳边,“看来每年的国会选举,作为选民你一定没有投票。”
“别吵别吵,我有点乱……”嬗笙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很想就此昏过去。
“如果你现在开口求我,我会和警官说,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不然,他们可不知道要扣押你多久。”
“警官,我也可以有证人,我的有效证件都丢了,但是在纽约有人能证明我的身份,到时候你去调查就能清楚了!”
“而且,我根本没引诱他,我来纽约,是来找我男朋友的!”嬗笙抓着警察的手臂猛的摇。
“那你现在通知你男朋友过来。”警察被她的大力摇的要晕倒,指着一旁的电话道。
五分钟后。
握着话筒的嬗笙,手指已经都是滑腻,已经打了七通,都是没人接。
“怎么样小姐,电话打不通?你不会又是在弄虚作假吧?是不是根本就是个空的号码?”
“不是,我男朋友他……他可能是工作忙,或者我记错号码了,你们帮我查一下,他叫康剑,华人,你们帮我联系到他,他来了,我的身份就清楚了!”说到最后,嬗笙眼睛亮亮的。
警察联系康剑的话,那么她也就不用再去费力找了,不然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办,虽然在警察局有些狼狈,但这样至少能找到康剑!
警察看了看她,犹豫了下,走到一旁开始在电脑上快速的调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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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康剑他说什么时候来?他是不是都已经睡了,糟糕,可能打扰到他的休息了都,他工作那么忙……”看到警察挂完电话走过来,嬗笙急迫的站起来,自顾的说着。
“小姐,康剑先生说不认识你。”警察很无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什么!?”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英文水平。
“康剑先生说并不认识一位叫穆嬗笙的女人。”
嬗笙再一次认真的听完警察说的话之后,肩膀一抖,僵了许久,然后像是疯了一样,用力的抓着警察的手臂,“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你们骗人,我不相信,你打的是什么号码,给我,我要亲自打一遍。.”
“简直是胡闹,小姐,如果你再继续这样疯癫下去,我们就对你进行逮捕了。”警察推开她,很是凌厉的警告。
嬗笙‘砰’的一声坐回了椅子上,仿佛下楼时一脚踏空了,只觉得发怔,浑身的肌肉一块块的僵硬掉。
康剑说他不认识她,不认识她……
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都要遗弃她了吗,那她来纽约要做什么……
“看来,你现在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是我。”一旁未离开的白东城好整以暇的斜睨着她。
嬗笙咬唇,双手扣在膝盖上紧紧的,秀气的小脸上除了苍白,也涌上了几丝倔强。
与此同时,白东城也是眯眼细细的打量着她,他见过的女人很多,各种类型,她不算是里面惊艳的,但也不算难看的,难得的秀气。
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比例很好,可能唯一特别的就是那双眼睛,干净的会叫人心惊,而且她身上的气息也很特别,像是某种植物,清新。
今晚的事,是他太大意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也能玩出这么多花样来,以他政治背景的身份,实属不应该和这样的事情扯到一块。
哪怕是误会也不行,坐到他这个位置的,最怕的就是政治前途蒙上阴影,哪怕只是一丝丝,都不行。
好在这是在美国发生,而且他此次来这里也只是公事,一切也都他占有主动权,可以以不让假的社会新闻扰乱社会平静,让这边的警方帮忙掩饰,就不会被媒体记者拍到延伸夸大。
所以,这次闹到警察局的事,他倒不用担心事后会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只不过这女人,竟然敢让他进警局,而且还敢用刀片威胁自己,已经是走投无路的却还在这里倔强的不低头,应该是让她长点教训才对。
白东城直起身子,迈开步伐想要离开,可又顿住。
身后,有人抓住了他的袖口,葱白的指尖捏住了很小部分的布料。
他刚要转身,口袋里的电话此时震动了起来,他掏出看到上面的号码,眉头不留痕迹的轻皱了下,随即接起,“喂,爸爸。”
电话另一边的声音似乎很激动,而且带着怒意,“东城,你怎么搞的,一周前你和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去了酒店,还被人拍到了,现在照片都已经邮寄到家里来了!你还想不想当立委了,马上回来给我解释清楚!”
“是,我知道了,我现在人在纽约,明天就坐航班回去,这事回去再跟您解释。”白东城眼底闪过阴影,说完挂断了电话。
嬗笙只听到他在那有条不紊的接着电话,可那声调到最后听的她浑身一冷,视线对视上,他的表情很冷。
“求你……”咬了咬牙根,嬗笙将姿态放到最低。
白东城看了她有三秒钟,随即大步离开,可路过方青身边时,却低声交代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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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外,屹立的路灯是白兰花形状的,柱子高而粗,整体造型很大气。
准备要打开车门上车的白东城,似是不经意的回头,刚巧不巧的瞥到嬗笙形影单只的站在路灯下面,有些茫茫然的看着左右。
不知为何,乍一看时,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拽了一下。
想到之前打过来的电话内容,他放在车门上的手松开,朝着她走了过来,“穆嬗笙?”
“你还有什么事。”嬗笙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虽然已知道他的身份显赫,但她也提不起来对他的讨好和奉承来。
“你的颈链,还给你。”白东城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眉头皱紧了一些,将裤子口袋里的一条链子拿了出来。
“谢谢……”
嬗笙抿着唇角,看着他手里的颈链,被路灯的光打的闪闪亮亮,目光呆呆的,直到泪水将光线弯折的模模糊糊,她才吸了吸鼻子。
“拿着。”白东城执起她的手,放在了她的掌心里,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温,心下烦躁了起来。
眼角有濡湿的感觉,她抬起另一只手伸到眼睑下,摸到了自己的泪水,眼前的颈链又让她想起了康剑温柔的笑,在说着,“阿笙……调回国内的分公司了……我们就结婚……”
可另一边,警察不耐的声音也一并叫嚣进来,“康剑先生说并不认识一位叫穆嬗笙的女人。”
白东城看她的模样,也不难猜出来,这东西应该是她所谓的男朋友给他的,只不过人都说不认识她,还在这里自己乱难过。
莫名的,就来了一丝恼怒,语气也很是不善,“不想要了,就扔了,哭个什么。”
嬗笙慢慢收拢了掌心,还是将颈链放到了口袋里,用手背胡乱的擦着脸颊未干的泪渍。
似是不愿意看她那小心翼翼将颈链放好的模样,白东城抬起下巴,看着另一边,再次开口,“回国后,如果有人或者记者去找你,问到我的话,你就说不认识我,从未见到过我,记住了吗?”
“为什么?”嬗笙不解,声音还带着些哭过后的沙哑。
“记住我说的话。”白东城没有温度的瞥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她听话的点了点头,他身上此时有着令人甘于服从的气场,很轻松的就能营造出来压迫感,并不需要语言有多么凌厉。
她终于明白,他为何会是政界最年轻的立委了。
白东城点了点头,目光在她眼角的泪痕上停顿了两秒,然后转身。
“白立委——”
“有事?”白东城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顿住脚步了,折身不耐的看着她。
“您可不可以帮我?我……我想回国,我的护照和钱一下飞机就被人偷去了,这里已经没我可以依靠的……朋友了,我只认识您了,您能帮我吗?”
嬗笙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局促,话说到中途时,又有些哽咽。
白东城微微蹙起的眉头,就在她越来越低的声音下渐渐舒散了开来。
半响后,他率先迈开步子,“上车吧。”
“谢谢你,白立委。”身后,嬗笙抬头,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吸着鼻子感激道。
除了自家的人或是朋友,称呼他的都是白立委,但没有哪次,比这次来的异样。
只是个称呼,声音却沙沙的,软软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对于这个男人,嬗笙觉得,自己应该改观之前对他的看法,也许那晚真的是个意外。
虽然他很强势霸道,又很危险,但他……
也许是个好人。
这时的穆嬗笙并不知道,她的生活里出现了一个叫做白东城的漩涡,不是她愿或不愿的问题,是她注定要被拉扯进去,而且越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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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亮。
“阿笙啊,这么早又要去打工啊?”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走过来问着,看着她有些瘦小的身子,犹豫着还是开了口,“阿笙啊,你那房子已经欠下半年的租金了,按理来说,你妈妈不在了,我不应该……可你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就指着租金生活啊。”
“对不起吴大娘,租金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我妈妈刚走,我安排好她下葬之后已经没钱了,您再给我宽限几天,我多打几份工,拿来的钱一定都给您,好吗?”嬗笙脸色有些白,有些哀求的说着。
其实以前她和妈妈的生活来源还不至于拮据,可当她那个所谓的爸爸因为贿赂被抓了之后,平时每月偷偷施舍的生活费也就断了。
妈妈身体一直都不好,用的药也都很贵,尤其是爸爸被抓判刑后对她的打击很大,家里一直也就没什么闲钱,这次忽然病倒离开,仅剩的钱也就刚好够给她处理后事。
而嬗笙之前去纽约买来的飞机票,还都是在pub里工作的同事借给她的,原以为能找到康剑,一切又都会好起来了。
可……想到自己还曾打多分工去供给康剑学费,她就忍不住想哭,多傻啊。
“哎,好吧,也别太可自己一个人扛。”吴大娘有些心软,虽然她也急需钱,但她也没办法为难这个在弄堂里从小长大的孩子,只好点头。
“谢谢您吴大娘,我这就去打工了!”嬗笙连连颔首,然后快步的朝着弄堂外跑着。
只是她愣住了那里,在她跑出来之后,从路两边来了好几辆汽车,直冲着她的位置。
车子在路边都紧急的刹车,甚至没停稳时便有人从里面陆续跳下来,数十个镜头一哄而上,争先恐后的朝着嬗笙围过去,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嬗笙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尤其是被这么多举着摄像机和麦克的人集体围堵过来,一时间,怕的连呼吸都找不到了。
她又不是什么明星,这些人围堵她干什么!
嬗笙被他们挤得踉踉跄跄,周围都是记者,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问题更是炸弹般的投掷过来。
“请问你是穆嬗笙小姐吗,这上面的照片是你吗?”一名记者抢先的拿着一张报纸问。
被迫的去看那报纸版面,当看到那上面的自己时,顿时愣住,“怎么会……”
照片上赫然正是她,穿着紧身的短裙,肩膀也是半露着,在一个酒店房的门口,更值得追看的是她肩胛骨上的印记,明眼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
而照片上不仅仅只拍到她,还有一个男人,虽然相比较照的比她要模糊,但也能认出来是白东城。
她还未来得及消化自己竟然被偷拍,还上到报纸头条的这一消息,记者就已经等不下去的继续追问。
“请问那天你是和白立委发生一夜情吗?”
“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看你的穿着,是小姐吗?
“请问那晚到底是怎么个事情经过,请和我们详细的说明一下。”
“请问……”
记者的提问一个比一个犀利,嬗笙根本就招架不住,躲又躲不开,在闪光灯下一张小脸越来越惨白。
“我不认识他,不认识……”恍惚间,她只记得,在纽约时白东城曾这样告诉过她,所以她不停的摇头。
她被闪光灯逼的睁不开眼睛,低下头,能做的只是摇头,希望这些人赶快走开,可包围的记者越来越多,最外边的将巨大的收音麦克风越过头顶,伸向她,就连她急促的呼吸都不肯放过。
然而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在她头顶的压迫感骤然消失,随即手臂被人拽起。
她抬头,四五个身材彪悍的男人冲进来,将她解救出来,直接拎到了路边的车子上,然后,油门狂踩,车子成功甩掉了疯狂追逐的记者们。
嬗笙像是从外星球走了一遭一般,坐在后车座上惊魂未定,两边坐着的是身材彪悍的男人,刚好夹她在中间,形成保护区。
车子稳稳的行驶,即便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她还是细细的舒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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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神经还未彻底放松时,车子忽然在某个路口连着转弯多次,然后停下,她诧异的抬头。
身旁的男人跳下了车,随即站在外面,对着她没有起伏道,“穆小姐,请上旁边那辆车子。”
“你们是谁,我为什么……”嬗笙跳下车,开始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疑问丢掷出来。
可话只说到了一半,因为她透过半敞开的车窗,看到了坐在车后座的男人,脸部线条流畅,下颚线有着刀削般的锋利感。
坐在真皮的车座椅上,嬗笙手按着膝盖,不停的吞咽唾沫。
她上了车,不仅仅是因为有好多事情要问清楚,还因为他散发的气场太强大,她被动的自我服从。
“吓坏了?”白东城见她在那里神情恍惚,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报纸上会有我们那天……的照片?”嬗笙急躁的看着他。
“这事我会让它平息,记者问你的时候,你怎么回答的?”
“我都按照你说的……”
“嗯。”白东城点了点头,片刻后,又开口,“你得搬家。”
“为什么!”嬗笙低喊。
“收起你的十万个为什么。”
“我不搬家,这事跟我又没什么大的关系,我又不是公众人物,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嬗笙觉得自己很倒霉,自己昨晚才刚从纽约到家,只是睡了一宿,怎么一下子成为焦点了。
“难道你想天天经历这样的场面,看来你不是很了解记者这个职位,电视网路上总该看到过吧,若不在你这里得到想要的新闻,你以为他们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白东城的眼神和语气中都已经透露出一丝隐藏的不耐。
嬗笙不笨,也都察觉到了,声音低低,“……你以为搬家那么容易么。”
“为了避免事情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这几天你最好别出现在家附近,这些记者一定会轮流守株待兔。”见她逆来顺受的可怜模样,白东城的语气微缓。
“可我没地方去……”嬗笙腹诽,他以为人人都像他条件那么优越吗,她不回家,她住哪。
“去宾馆,酒店,任何地方都可以。”
“我没钱。”
听到声响,嬗笙抬头看到他掏着皮夹,连忙伸手去按住,不停的摇头,“我不要你的钱,别给我!”
白东城静默的端详了她几秒,放下手里的钱夹,耐着性子道,“我有一间公寓在二环边上,平时都有人打扫,进去就能住人,你先在那里住几天。”
“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用搬家,我会很小心的躲着记者,就算是再被围堵到,我也不会承认那照片的,我会说不认识你。”嬗笙讪讪的说,尽量顺着他的意思保证着。
“你现在是想如何,是要趁机和我谈什么条件吗,想要钱还是什么,开个价。”白东城眼底神色瞬息万变,声音冷淡,气势迫人。
嬗笙咬唇,手指局促的捏了半天,终于肩膀还是耸搭了下来,朝他伸出了汗湿的小手,“公寓地址,钥匙给我。”
白东城没理他,只是对着前面淡淡问,“方青,和李书记约见的时间是几点?”
“八点十分。”前面传来简洁的回答。
若不是他这么一问,嬗笙都差点忘记了,车内并不只有他们俩人,还有前面的助理和司机,关键是他的气场太凌人了,只能感觉到他的强烈存在感,其余一切都自动淡成背景。
白东城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有些时间,我直接送你去,这几天你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别出门,都待在公寓里,陌生人叫门也都别开,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会通知你。”
“不用,我还要去打工,再耽搁下去我就要被老板炒了,已经迟到了!”嬗笙顿时坐直了身子,急急的否决。
可白东城脸上没有表情,她的话对他来说并不萦于心,就像透明与空气,司机更是置若罔闻。
夜,点点星星。
即便已经开春,但北方的天气还是凉的,嬗笙披着珊瑚绒的毯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夜空发呆。
她在这间公寓里待了两天了,几乎是足不出户,不是她乖乖听话,而是她去打工的地方,差点没回来,就连后门通往街道的喧同也都守着记者,她现在特别肯定记者同志的敬业。
她虽然不懂什么政治,但即便是个普通的公众人物,那样的照片被刊登出来,都会是受到影响的,更何况白东城这样的人物。
所以,她也是为了避免给自己找上麻烦,便只待在公寓里,等着他所说的将事情处理好。
而且他似乎想的很周到,他的那个助理都会将新鲜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大包小包的送过来。
只是这样平静的夜下,就会让人胡思乱想,看着掌心中的颈链,她难免又想起了康剑,鼻尖开始泛着酸涩。
有缓慢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在静懿下显得更加突兀。
嬗笙坐直了身子,开始陷入了戒备的状态,这么晚了不会方青,他也不会这么没有礼貌的晚上过来打扰。
白东城曾告诫过的话她都记着,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可这敲门声像是有意折磨,一下下不急切,缓慢却凌迟着她的神经。
就在她屏息时,一旁的手机欢腾的响了起来。
糟糕,竟然忘记调振动了,若是不隔音,被外面的人知道里面有人可怎么办。
也顾不得是陌生号码,她直接接起,将嗓子压到最低,“喂?”
“磨蹭什么,开门。”话筒里传来男人不耐的声音,并不陌生。
她诧异的盯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几秒,不知所措的站起了身子,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边,确定外面扶墙站着的正是白东城后,犹豫的还是将门打开。
白东城在门拉开的那一秒,直接跨步进去,正眼都未看她,后者考虑到他的身份背景,还有这间公寓的产权,灰溜溜的跟在身后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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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很安静,只有指针和呼吸声。
这间公寓其实不算大,但也不是那种特小的,嬗笙住在这里,还觉得很宽敞,可他一进来,高大的身躯在这里显得有点尴尬。
他似乎很轻车熟路,进来时在门口鞋柜里找到拖鞋,换上就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靠在那里,俊朗的脸有一半隐没在阴影里,格外疲倦的样子。
“咳……白立委,您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嬗笙从厨房走过来,将刚倒好的一杯水放在了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白东城抬头,目光骤然眯起。
“对不起,我……我的衣服洗了没干,就拿了这里的衣服暂时穿一下……”嬗笙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男士衬衫,紧张的说着。
开春外面的天气会很凉,但此栋公寓的供暖特别好,所以她也只穿了件衬衫,下面两条白生生的腿就那么暴露在外。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坐直身子时,左边的手臂似有不适,抬起活动时眉头紧蹙着。
嬗笙觉得好奇,朝着他的左手臂看过去,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呀,白立委,你的手臂怎么了!”
白东城瞥了她一眼,压下了内心的奔腾,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淡淡的说,“没事,今晚太累了,转弯时不小心撞到马路沿了,刚好在你这附近,就过来休息下。”
“可你应该直接去医院啊,都流血了……”嬗笙指着他的手臂低呼,虽然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但他手肘往下也有八厘米左右长的刮伤,伤口应该不浅,血都凝固了。
“小伤而已。”白东城放下手臂,懒懒道。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他在未进入政坛工作以前,曾参军多年,而且是特种兵,比这严重的伤势他都经历的多了。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发现她转身朝着一旁的房间走了去,没多久又匆匆的走回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很小的医药箱。
“我帮你将伤口处理一下吧。”嬗笙被他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借由着打开医药箱的动作,避开些。
她其实可以不用多管闲事的,可她在内心做着斗争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
用棉球将他的伤口用反毒水和消毒水分别清理之后,又上了些药,然后将纱布一圈圈没有缝隙的缠绕好,一系列的动作熟练麻利。
弄好之后,她将他的手臂放开,可掌心和指间似乎还停留着他身上的温热感,甩不掉。
“真看不出来,唔……手艺不错,常给人包扎?”白东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破天荒的称赞了她。
果然,嬗笙被称赞的有些浑身不舒服,尤其是他此时慵懒随意的态度,像是一只休憩的豹子,一张疲惫的俊容似笑非笑的。
“我是护士专业的,大学时也在红十字当过义工。”
“怪不得。”他点了点头,意味深长。
怪不得在纽约时她会知道如果割破上臂的动脉血管,涌出来的血量是心脏供血量的四倍,当时他还不解,不过知道她是护士专业的话,就没什么可质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