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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的表姐长的特别好看,每次小绿一提起她的这个表姐,都会得意洋洋的夸着说,我表姐可是有小张曼玉之称。.其实小绿的话也没有多少水分,她表姐的婚礼,嬗笙当时还去当了伴娘,敬酒的时候,她表姐换上了旗袍,真的大有花样年华里张曼玉的风采。
小绿表姐嫁的是一个家族企业很大的富二代,当时婚礼办得也异常轰动,可是羡煞了所有参加婚礼的女人。可此时她表姐孤零零的躺在那儿,哪有当时的风姿?
“有钱人家的日子哪里能过的轻松,刚结婚时还好,最近这一年,我是几乎都看不到表姐笑了,她这住院哪里有个人来看她,表姐夫和她婆婆根本连个电话都不打。”
“怎么会这样?表姐她不是才刚刚为他们家生了个儿子吗,在他们家应该功劳很大啊,她老公不是应该也乐坏了?”嬗笙不懂,看了眼躺在那的病女子,心中凄凄。
“都说母凭子贵,又哪里都那么回事。当初怀孩子的时候,她可是尼采,都围着她转,可孩子生出来后,哪里还有人管她,说的不好听一些,根本就是个生育机器罢了。”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结婚的时候我就偷偷和你说了,那个富二代之所以和她结婚,不就是因为她怀孕了么,她那个婆婆根本就不喜欢她的。”小绿说着,十分气愤。
嬗笙没在说话,只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一直逗留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她此时,就像是个破布娃娃,没有生气。
刚刚小绿的话像是一场雨,密密匝匝,让她只觉得微寒侵骨,虽然只是在叙述着她表姐的事情,可在她的心里却激起了千层的浪,很是相似的故事背景,她怕,怕同样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嬗笙,你怎么了?你脸色怎么看起来忽然变得不好了?”
“没事,我只是心疼表姐。”嬗笙打起精神摇了摇头。
“可不是,哎,我都愁,要我说,嫁什么有钱人,他们那里有真感情!不如找个普通的,过个平平凡凡的日子算了。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小绿又意识到话不对,连忙又解释道:“啊啊,嬗笙,我可不是说你家白立委噢!他可是好官员,随便大街上拉个人,问起你家白立委,都会竖起大拇指的。”
“呵呵。”嬗笙扯唇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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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就和人心一样变幻莫测,白天还好好的,傍晚下班的时候,光线阴沉,下起了大雨。
所以会比往常的天气来的要凉一些,虽然屋内还打着暖风,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嬗笙,还是打了个喷嚏。
难得的,今天白东城下班回来,两人一起用了餐,然后,又都坐在客厅里,一个看电视,一个看报纸,虽然两人之间没什么太多的交涉,白东城依旧惜字如金,但比前些日子的情况要好转了许多。
在她打了个喷嚏后,
一心一意看报纸的白东城,忽然就变得有些力不从心,最终拗不过自己,站起身来,走进卧室,出来时,手里多出了个毛毯,直接丢到了她腿上。
“自己不注意,再感冒了谁伺候你?”
嬗笙没敢出声,只是默默的接过毛毯,摊开后围住自己,心里却暗暗腹诽,敢情不就是上次他照顾了下她么!
此时,刚好门外敲门声响起,原本准备回到沙发上的白东城扭身朝着玄关处走去。
嬗笙等了一会儿,并未发现有人进来,也没看到白东城回来,有些诧异,她忙起身,将毛毯丢在了沙发上,然后也朝着玄关处走去。
只是,走近后,越过白东城高大的身子,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两人,顿时愣住。
嬗笙等了一会儿,并未发现有人进来,也没看到白东城回来,有些诧异,她忙起身,将毛毯丢在了沙发上,然后也朝着玄关处走去。
只是,走近后,越过白东城高大的身子,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两人,顿时愣住。
她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康酵他的那个未婚妻楚妙姿,两人就那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家的门口。
“白立委,别看我们拎着东西,可我们不是来送礼的,只是顺路买了些水果。不会不让我们进吧?”楚妙姿打破了安静,大方的笑着问白东城。
相比较楚妙姿的落落大方,跟在她身后站着的康剑一直都是紧绷着情绪,似是不太情愿。
“怎么会,请进。”白东城目光在两人脸上淡淡掠过,轻扬着嘴角,笑容很淡。
“白太太不会不欢迎吧?”两人换好了鞋子后,楚妙姿看到站在那儿的嬗笙,开玩笑似的说。
“不会不会。”嬗笙连忙说着,然后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水果,也忙应酬着,“你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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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去厨房泡了一壶茶,一回来客厅内的三人已经笑着交谈起来。
将茶壶和茶杯都放在茶几上,嬗笙不由自主的去看灯下的白东城,可敲有一片阴影投在了他的脸上,表情看不真切,是那种越想看清楚,就越不真切。
将茶水都如一倒好,嬗笙坐到了白东城的身边。
一旁的白东城在她坐下后,抬起了左臂,很自然而然的搭放在了她背后的沙发背上,视觉上看过来,她是很亲昵的在他圈在指定范围内。
“嬗笙,你怎么没给自己拿茶杯呢,你不喝么?”楚妙姿像是上次在医院里那样直接舍姓叫着她的名字。
“她不喝,她现在怀孕,喝茶不太好。”嬗笙还未回答,一旁的白东城抢先说着,语气听起来,带着几丝缠绵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楚妙姿瞥了一眼身旁略微有些僵硬的康剑,笑着点头。
“茶真好喝,有股茉莉花的味道!”楚妙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又闻了闻茶香,笑着道。
“嗯,是茉莉香片,多喝一些,有行气止痛的功效,而且也还保健。”嬗笙也同样笑了笑。
康健也正在品茶,茉莉香片的味道充斥在鼻端,馥郁芬芳的,袅袅的水雾扶摇直上,有些暖,稍稍停下,刚刚暖着的鼻尖和唇畔,就有染上了几丝凉意。
他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坐在对面的嬗笙,这是他最爱喝的茶,以往两人上大学时在一块自习或者看书时,他都会沏些茉莉花茶放在保温杯里,渴的时候,就拿出来喝。
只是,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太过奢侈,她还记得?
“这个茶我知道的,康剑就最喜欢喝这个茶。对不对,康剑?”
康剑陷入回忆当中,听到楚妙姿这么一问,他一晃神,有些慢半拍道,“呵呵,对……”
嬗笙心里顿时一跳,其实她并没想太多,当时和康剑在一块时,也染上了些爱喝茶的毛病,但却不是老喝,也只是他喝的时候,她也跟着喝一些。
家里有这个茶,也只是她偶然去超市的时候,买茶,看到这一款时,就放入了购物车,并未想其他。.
对面,原本还饮茶的白东城,闻言,将茶杯放回了茶几上,顿时觉得,这股茉莉味道难闻死了,若不是碍于他们在,他会直接拎起茶壶,全部倒入水池。
“对了!”楚妙姿忽然低呼一声,随即放下茶杯,将包包里放着的纸袋拿了出来,“嬗笙,这里面是上次你帮康剑垫付上的医药费,我上次想要给你,都忘记了。”
闻言,嬗笙嘴角的笑容蓦地凝固住,而且,她也同时感受到了,背脊簌簌的凉意。
“谢谢你了,嬗笙。”楚妙姿见她未说话,也未接,倒没怎么在意,直接将纸袋放在了茶几上,很感谢的说着。
“不,不客气。”嬗笙吞咽了下唾沫,喉咙微痛。
“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今晚一直显得很沉寂的康剑此时主动开口,对
着身旁的楚妙姿低声道。
“嗯好。”楚妙姿像是小媳妇似的点头,然后又再次的侧过身子,从包里又取出来了个信封,只不过这次的信封有些特别。
打开后,里面是个精美的卡片,上面有设计感十足的两个字,请柬。她双手递了过来,神情要肃穆了许多,只是眼睛要比方才亮许多,神采奕奕的。
“白立委,嬗笙,这是我们婚礼的请柬。白立委,您也算是康剑的领导,而嬗笙又和康剑是朋友,所以,希望你们都能来祝福我们。”
“会的。”
“一定。”
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只不过声音和语调上有略微的不同而已。
“今天来的目的已经都达到了,所以,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楚妙姿同着康剑站起来,对着两人笑着道。
嬗笙笑着颔首,目光掠过康剑时,心下微微刺痛了下,还是没办法做到无关痛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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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剑和楚妙姿两人走了之后,公寓内就剩下两人,静悄悄的。
嬗笙走回客厅,将茶几上的茶壶和茶杯都收起来,打算拿回厨房,只是在目光触碰到那放着的请柬时,动作还是滞了下来,连同呼吸。
“你要是捏坏了那请柬,到时候去参加婚礼,还得提前再管人要一张。”白东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语气讥诮。
嬗笙像是烫手山芋的放下了手中的请柬,还是蹲在那一动不动的,忽然就觉得那卡片上的请柬两字,同楚妙姿刚刚的笑容一样,刺目。
她不是圣人,虽然之前是想和康剑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之后在医院里得知了他所有的压力和心事后,即便物是人非,她还是原谅了他。
所以,在两人秀恩爱一样的到她面前,邀请她去参加婚礼,没有一丁点的心思变化,那是不可能的。
白东城见她僵在那,之前一直夹着的怒火更甚,他就想起了之前在医院门诊大楼外看到的那情景,那两个涨红的眼眶。
想到此,他没有温度的扯唇,语气凌厉,“你要是还知道孕妇不能情绪太过波动,那么想哭,你也得忍着。”
“你要是还知道孕妇不能情绪太过波动,那么想哭,你也得忍着。”
他的语气虽然凌厉,但声音却不算太高,可钻进她的耳朵里,却像是空谷中爆发出的大吼,带着回音。
虽然眼眶微微的有着涨感,但嬗笙背对着他蹲在那一直屏息着,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白东城看着依旧在那蹲着的嬗笙,性格冷静的他,已经有了想要上前一把将她拉起来的冲动,可他不容许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情绪不稳。
所以,他握的死紧的拳头一点点的松开,然后冷哼一声后,扭身走进了书房,甩门的声音依旧震天响。
嬗笙就在那响动中瑟缩了下身子,随即蹲在那僵直的身体缓缓的舒缓了开来,她歪坐在了地毯上。
她轻轻的抬头,窗外夜色正好,干净澄澈的玻璃上,反射着她模糊的剪影,脸色苍白,嘴角周边的所有线条都是僵硬的。
她此时在她脑海里盘旋更多的不是刚刚康剑和楚妙姿来这儿的情景,从此萧郎是路人,当时的触动也还是会不舒服一下,但还是会很快调节好,毕竟从她嫁人的那一刻起,萧郎就已经是路人了,她只是需要很少的时间消化一下而已。
可白东城刚刚的话,却久久的在她耳边,无法消散。
孕妇的情绪不能太过波动,说来说去,他的重心点还都是在孩子身上,之前的几次温情,似乎现在仔细想来,也是如此。
不由自主的,嬗笙就联想到了白天在医院里看到小绿表姐,一个人像是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幕。
小绿的话,白东城的话,两种声音叫嚣的充斥着嬗笙的耳膜,心中,被猫爪一下下挠着,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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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妇产科来的孕妇很多,药品有时不能及时送到,嬗笙一天下来也来来回回跑了门诊大厅多次。
这会刚刚让药,就又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对方也看到了她,走了过来,“白太太!”
“方助,怎么又来医院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嬗笙看到走过来的康剑,忙关切的问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顺路过来帮我姑妈取点药。您这是要回妇产科?”方青连忙摇头。
“嗯,最近入住的要临盆的产妇很多,人手有些不够,所以我直接过来取药。”点了点头,嬗笙笑着回道。
“我看挺多的,沉不沉,我帮您拿上去吧?”方青目光下移,看到她手里捧着的纸盒箱,忙问。
“不用的,我自己就行。”
“我还是帮您拿到电梯门口吧,我看不是很轻。”方青说着,就直接抢过了她手里的一整盒药品,自发的朝着电梯口走去。
嬗笙无奈,也只好跟了上去,“方助,你不用老刻意用尊称的,直接和我用正常语气对话就可以的。”
老是被他称呼您您的,嬗笙是真不习惯,自己也不是七老八十了,对方比自己还要大个一两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电梯等候缓缓降落下来时,方青忽然想起一事来,偏头看着她,忍不住八卦,,“白太太,电影怎么样?咱们政府投建的电影城不错吧!”
“什么电影?”嬗笙顿时有些发懵,没反应过来。
“咦,当时院里每个人都发了两张电影票,当时我还以为白立委不想要来这,想拿回去给亲戚,可他却留下了,我当时还很惊诧呢,白立委竟然也会去看电影!”方青自顾的说着,等说完,才看到对面的穆嬗笙一脸的茫然。
见状,方青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想着自己的话可能是有些多了,白东城留下电影票,又不一定是拿回家和老婆一块看,万一……
“呵呵,白太太,电梯到了,那我就不送您上去了。”此时电梯刚好到达,方青干笑了两声,讪讪的说,只想赶快溜之大吉。
“……好,谢谢你了方助。”嬗笙脑袋暂时有些短路的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纸箱,踏入了电梯,直到电梯门缓缓拉上的那一瞬,她的脑袋才转过弯来。
那天白东城拿着的那两张电影票,原来是想要带着她一块
看?
想起那天她一回来他便已经在家,那模样似是在等她,还有在她打断他的话说要拿票给顾姐的时候,那瞬息万变的脸色,她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在生闷气!
可若是他拿着那电影票想要和她一块看,可以直接说嘛,干嘛无缘无故的冷落她啊,可恶的领导,真是委屈死了!
小小的心脏都被这个刚刚得知的消息充斥着,嬗笙已经忘记了,之前自己心里滋生出来的疼痛,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缓缓升起,而升起的缘由竟是得知他想要和她看电影。
只是,和白大领导一块看电影的话,虽然没人规定,政府官员不能看电影,但是,呃,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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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已经渐渐消没,夜色也即将亲临。
白东城坐在委员办公室里,白色的衬衫簇新笔挺,手肘的地方挽上去,露出麦色的肌肤,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奋笔疾书。
敲门又一次进来的方青依旧放轻着脚步,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他也跟在白东城身边时间不短,所以近两三天白东城的不好心情,他还是能感应得到的。
所以,此时白东城还在加班加点的工作,他更是不敢打扰,但……
将咖啡亲自放到了白东城的办公桌边角,目光直直的盯着白东城,嘴巴一上一下的,像是想要说话,可半天愣是发不出一个音来。
“方青,你是不是有事?”白东城一直都没有抬头看他,专注于面前的法案当中,“你要是晚上有事,你就先回去,到时候让司机老吴多等我一会儿。”
“白立委,我没事,只是……”方青见他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忙道,“白太太来了,她都等在那快三个小时了,刚刚我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她都等睡着……”
方青说话的同时,一直没理睬他的白东城终于抬起了头正视着他的目光,随后,他的话还未说完,白东城高大的身影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之前认真专注的工作,全部被他搁置下,方青只觉得一股风掠过,他的脚步声就都已经远去。
会客厅内开着灯,但灯光只打到了第一档,不是很亮。
白东城不仅急的有脚步,胸腔内的心跳声也似乎快要跳出来,明明这几天心情欠佳,可在听到她来这里等他的消息,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主宰着他。
其实,在方青之前说的时候,他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当白东城看到她像是一个胚胎一样,缩成一团躺在沙发上时,眉心顿时皱了起来。
小跑步跟过来的方青见状,连忙解释,“是白太太不让我通知你的……”
白东城没说话,继续朝着沙发边走,方青见状,没有在跟上去,想了想,临走的时候,带上了门。
嬗笙睡得不是很熟,所以在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她已经微微转醒,睁开眼皮的时候,刚好看到白东城俯下身子。
一阵恍惚,嬗笙睁着眼睛,直直的看了他半响,才反应过来此时不是在梦里,连忙坐了起来。
“下班了么?呵呵,我睡着了啊。”她晃了晃脑袋。
“你来这里,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不让方青告诉我。”白东城眉头一直皱着,没给她缓冲的机会,连珠炮的问,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呃……我怕打扰你工作,方助说你在加班……”嬗笙吞了下唾沫,战战兢兢的答道。
心里暗暗运转,难不成,她没打招呼的跑过来,打扰他的工作了吗?看他的话里虽然带着不悦,可眼底……
若她没看错的话,那不停闪过的是……轻芒?
白东城起身坐到了她身边,执起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触及到那肌肤表层的温度时,连嘴角也抿了起来,“怎么这么凉。”
他的声音低低的,这样坐到她身边,他又比她高出不少,声音就在她的头顶上方,仿佛是一种震动。
“你的工作忙完了么,没忙完的话赶快去忙,我在这里没事的!”嬗笙晃了晃被他握着的手,抬头看着他问。
“你跑来这儿,特意的等我是有事吗?”白东城凝着她的眼睛,惊觉自己再问出口的同时,心中有一丝紧张冒头,他生怕她跑来这里其实是有事情的。
“没事啊,我就是过来接你回家呀。”嬗笙想了想,尽量语调自然一些,可被他一直盯着,脸颊还是起了温度。
白东城喉结一动,“嗯,你再等我两分钟,我去交代下。”
他忽然很喜欢,她刚刚说的‘回家’二字。
“嗯好。”嬗笙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拉住了他的衣角,仰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领导,我好饿啊,今晚我们就在外面吃点好不好?”
她突如其来的小动作,莫名的炙热了他的心,还有欲望,之前所有的不悦,仿佛瞬间一扫而空。
“好。”白东城目光锁住她几秒,嘴角轻勾的点头,她那样的目光就像是一道毛刷子,轻轻的在他的心上掠过,痒痒的。
好似,无论她这个时候要求什么,他都想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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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行驶在商业区,此时早已经华灯初上,路灯和霓虹灯都相继亮起。
白东城一边环顾着街边,一边问着一旁的嬗笙,“想好吃什么了么。”
嬗笙也同样目光梭巡着,在看到某处简单明了的字母标志和笑眯眯的白胡子老头时,她的眼睛顿时染起了几丝光亮,“领导,吃这个吧!”
她真的是很久很久都没吃过了,以前大学时最爱,可后来渐渐也就不总来了,这会儿看到就有些怀念起味道来。
“不行。”
“为什么?”
“你是孕妇,那种垃圾食品没有营养,不能吃。”
“谁说的!孕妇不就是怀个孝子么,你看里面,多少个孝子在那吃,眉开眼笑的,哪里没营养了!”嬗笙不服气,用手指着那玻璃里笑眯眯的孝子,嚷嚷着。
白东城皱眉,看向那边的目光紧绷绷的。
“领导,你不会是从来没吃过肯德基吧?”嬗笙眯眼观察了一嗅儿,挑眉问。
“……”白东城不说话,俊容上的肌肉一个痉挛,十分别扭地瞪了她一眼,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那种垃圾食品他当然不会吃,可被她这么一个小眼神丢过来,好像是很丢脸的事一样。
嬗笙见状,睁大着眼睛,表情做得十分夸张。
白东城眉头继续拧成一个川字,脚下踩着油门,继续前进,眼角余光瞥过去,一旁的小女人还趴在车窗上,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大大的三个字母标识。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紧了下,白东城听到自己在心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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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对辣翅,一个奥尔良汉堡,一杯中可!我还要个薯条,鸡米花!哎呀,怎么办,我还想吃老北京……”随着白东城停好车子,嬗笙同他朝着kfc走着的同时,嘴巴里一直念念有词。
白东城虽然面色冷峻,嘴角抿的很严,但一旁嬗笙的絮絮叨叨,他还都是一一记了下来。
kfc里大多数都是一些大学生,或者是领着孩子的夫妇,也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带着孙子,总之,虽然已经过了饭口的时间,但明天是周末,人还是不少。
白东城穿着黑色的西装,和他整个人的气质十分贴合,衬得人也越发的面冠如玉,只是他被夹在一群年轻的大学生中间,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嬗笙拖着下巴,看他端着放满食物的餐盘,艰难的一步步从队伍里往外挪,忽然就觉得自己厚脸皮跑到立法院去等他,也值得了。
至少,两人之间的冷战,终于结束了。
点餐过来的一路上,有很多人都认出了他,都上前和他热情的打招呼,又是恭敬的对他颔首,又是激动的夸赞他是好官员。
好不容易回到座位上后,白东城开始扯着脖领系着的领带,周围的人认出他是政坛最年轻最有能力的立法委员后,虽不上前打扰,却也都投递过来目光。
白东城虽然很习惯被人行注目礼,可他今晚只是想和她简单吃顿饭,可不是想让人当猴子参观的,况且,一个政府高级官员,跑来吃孝子爱吃的肯德基,像什么话!
想到此,白东城脸上的尴尬之色有些掩饰不住。
“领导,你真得感谢我。”嬗笙将一根薯条塞入了嘴巴里,又舔了舔手上的番茄酱。
“噢?”白东城冷哼,抬眼看她,语调里带着危险,他被她带到这里吃饭,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
“你看,这餐厅里的人几乎都认出你来了,你这亲和力‘噌’的一下就会又上去好几个百分点,可不是得感谢我么。”
“是,得感谢你!”白东城咬牙,看着她撅着红唇,在那里小口小口吃着汉堡,他想的最多的是,晚上回去,他要一口一口的将她吃掉!
嬗笙没发现他眼睛里的暗流涌动,她津津有味吃着的同时,观望着窗外,看到某处之后,她指尖一颤,“领导,你不着急回去吧?”
“怎么?”白东城正将吸管插入杯子内,然后递到了她的面前。
“我们去看电影吧?”嬗笙接过,目光亮亮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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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结束后,从出口处,陆续有情侣缓缓走出,一个长长的爱情片放映过后,无疑会让情侣之间格外的觉得亲昵。
看着前方一对对相拥牵手的情侣,嬗笙咬了咬唇,主动伸手挽住了的白东城。
后者心中一跳,随即拉过她的小手,然后揽住了她的肩膀,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领导。”
“嗯?”
“你说,我们这没啥了解就结婚了,现在这样,算不算婚后恋爱?”嬗笙偏头看他,笑嘻嘻的问。
闻言,白东城脚步一顿,两人已经走到了之前的售票大厅,棚顶有着徐徐而下的暖风,因为她仰着头,所以风吹下来,她垂在脸颊两侧的发丝便往后轻扫,扫在他的脖颈上。
nbsp;细细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刮在他的皮肤上,有股不知从哪里窜起的酥麻电流,直接通达他的心底,难耐。
“领导,怎么了,唔……”见他忽然停下,嬗笙很是不解,再次仰头去看他,却被他同时俯下的唇吻住。
嬗笙大惊,“刷”一下红了脸,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吻自己,两人也早就有更亲密的事,但这毕竟是在人来人往的电影院啊!
她原本以为会是个蜻蜓点水的文,可当他霸道的舌头钻进来的时候,她脑袋‘嗡’的一声,趁着空当忙道,“不要呀……”
可她的张口,反而让他找到机会,更加攻城掠池的探入,几乎将她所有的呼吸全部卷走,在度过他的。
嬗笙见他一直没完,不禁用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可反而被他捉住,放在心脏的部分,缠绵意味很浓重的揉着,却偏偏不肯结束这个吻。
最终无奈之下,嬗笙只好回应他,仅仅只是刚刚探出了自己的舌尖,很快便被他勾住,含在嘴里激烈的咂弄。
终于结束的时候,映入嬗笙眼的是他黑沉沉的眼神,以及他薄唇边角处的晶亮。
“领导,你干什么啊,这么多人!”嬗笙低呼,小小的埋怨听起来却像是情人之间旖旎的撒娇。
“你不说婚后恋爱么,这样才齐全。”白东城挑眉,眼神幽深。
两人这绵长的一个热吻,已经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同时,有好事的男孩子起哄,口哨声一阵阵的响起。
嬗笙脸颊热的不像话,双手抱着身旁的白东城,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不敢看边上的人,低声催促着他赶快离开电影院。
白东城似乎心情大好,胸膛震动,搂着她的肩膀,一边走一边在她细碎的发丝上轻轻的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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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电影院,夜风呼啦的吹过来,嬗笙还是觉得浑身发烫,两人都不是年轻的大学生,而且也都结婚,刚刚那样疯狂的举动太不适合两人了。
虽然亲吻不算什么,在外国跟说早上好一样普遍,但是,她骨子里还是羞涩的,刚刚那样的缠绵热吻,简直太疯狂了!
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快点离开,最好不要被刚刚在电影院里同看电影的人认出来。
她一直被他搂在怀中,贴在他的胸口处,每次吞吐气息时,都透过衣服热热的罩上来,白东城只觉得,下腹紧绷,想的是赶快回家。
两人都快步走着,却是各怀鬼胎。
车子停靠在商业街街口那边,两人走过了长长的一段路,都没说话,街边吵闹嘈杂,两人却在彼此体温的交融中感觉到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