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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取车的时候,嬗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要打开车门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
扭身看过去时,只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郑初雨,紫色的大衣裹着姣好的身材,脚下蹬着过膝的黑色皮靴,显得腿又长又笔直。
“嬗笙也在,你们这是刚来,还是要走?”郑初雨目光一偏,也看到了站在车子另一侧的嬗笙,笑着打招呼。
“要走了,你呢?”嬗笙对着她笑了笑,也问。
“噢,我啊,我刚才去前面办理点事情,里面太拥挤了,我就将车停在街口了,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你们了。”
“呃,这样呃。”嬗笙点了点头,刚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另一旁,白东城开了口,语气平淡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你脸色不太好看,没注意身体?”
嬗笙看他,他的脸色微变,颦蹙着的眉角里的都是担忧,目光盯着郑初雨的面容。
心里微微一颤。
郑初雨眼底蓦地窜上一丝亮,然后又瞬间敛去,拔了拔额前的发丝,摇头笑道,“没事,可能最近太累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嬗笙目送着郑初雨上了车子,然后倒车,离开。
刚刚还发着高烧的脸颊,此时被夜风吹得,凉凉一片。
一路沉默,白东城见她歪在那没有说话,以为她是困了,便也没开口和她讲话,手机有信息提醒的时候,他拿出来看,然后皱眉,手指在屏幕上面轻轻的划,回着信息。
嬗笙的右手压着左手,虽然没去看白东城,但眼角余光还是注意到他的动作,而且那消息提示的声音,在不算宽阔的车厢内,也都听得真切。
心中烦乱不堪,嬗笙觉得心里闷闷的,想要透气,直接放下了一旁的车窗,灌进来的夜风,将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反而让心绪变得更加的乱。
身旁,自己的手腕被他捉住,语气带了几步低沉,“做什么呢,感冒了怎么办。”
话音落下之后,白东城已经将车窗关上,一边看着前方开车,一边还要不时的皱眉看她。
“唔,只是看看车窗外街景。”嬗笙拔了拔自己被吹乱的长发,耸肩道。
车窗被关上后,刚刚车外噪杂的声音又全部隔绝开来,车内又是陷入一片紧窒的沉默当中,嬗笙闭了闭眼,决定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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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钩月晕浅,最近的夜晚,明月似乎很少有满过。
卧室的门关着,房间内只打了床头上的一圈壁灯,橙色的光亮摇摇曳曳的洒出,大床两边,有丝质的睡裙丢在那,再往前,是已经褶皱的衬衫也丢在那,光线迷离,一眼看过去很是有的情调。
而房间里充斥着的,都是磨人的喘息声。
嬗笙仰着头,下巴高抬,想要躲他的时候,拼命的往上缩着自己,却又不由自主的挺胸,而在他故意的斯磨下,又轻颤的往下降低着。
他今晚格外的温柔似水,一点也没有以往的急迫强悍,反而让嬗笙有些不习惯,手指已经将一旁的床单揉的快要碎掉。
“白东城……”她喊他的名字,仰头眯眼看着天花板,有些乱乱的脑袋里,晚上在街口时的景象偶尔还会闯入。
白东城慢条斯理的逗弄着她,抬头时,被欲望交织的眼底涌现出一丝不悦,虽然她和平时一样,眉眼泛红,娇声喘喘,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捏着她手臂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她的皮肤似乎很薄,很轻易的就能在上面留下指痕,随即,细碎的吻一路向下。
“别,领导,不要那样!”当嬗笙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差点慌的坐起来,朝他伸着手臂,想要勾住他的脖子拉他上来。
可白东城哪肯,眼睛盯着那幽谧的地方,眼底颜色越来越红,在她说话时,已经低头覆盖了上去,唇舌并用,很是灵活的游走。
嬗笙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已经死死搂着他的脖子曼声细语的颤抖了起来,她只觉得,她被他吸的心脏都往下沉了。
虽然她之前也交过男友,和康剑相恋整整七年,但她是保守的,康剑疼惜她,也不愿强迫她,所以两人最缠绵的时候,也顶多是一记深吻而已。
而白东城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大多数也都是他给的经验,但这样的事情还是从来没做过,就是光想想都觉得要人命,更何况要做,可他……
不知道他要折磨多久,嬗笙不停的椅着脑袋,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汗,头发已经一缕一缕湿贴在脸颊两侧。
他熟练的技巧加上她本身的羞涩,哪里受得住这样,在哭求他起来当中,终于是哭出了声。
见她终于是投入进来,白东城这才满意的爬起来,凑到她面前,执起她的下巴,一记比之前在电影院里还要火辣的热吻,舌头缠着她的,口水和她的味道,一并都传递给她。
他起身的时候,嬗笙就已经自发的勾住了他精壮的腰,沉重的身子已经将她惹的心头发痒,也弄得委实想要,被放开唇瓣的同时,她声音戚戚的开口:“呜,领导,不要折磨我……”
见她已经开口求他,白东城地神舔着她唇角的晶亮,得偿所愿的捏着她的胯骨,缩臀不留余地的冲入了进去,大力的冲撞。
因为两人因前戏玩得有些过火,所以,无法克制的纠缠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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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嬗笙原本打算在家里睡它一整天好了,昨晚体力消耗巨大,只希望能好好补充,可接到小绿的电话,在一连串的炮轰之下,也只能穿戴整洁出门。
两人从一个商场里出来的时候,都已经下午,嬗笙手里拎着东西不多,反而是小绿手里大包小包的,不过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小绿的,她之所以拎的少,是因为小绿说她是孕妇。
“嬗笙,你怎么一件衣服都不买啊?不用这么省吧,白立委每月的工资很少么?”小绿环顾了一圈两人手里的购物袋,朝着她道。
“唔,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他的卡倒是挺多。”嬗笙做出思考状。
“那你可真是,啧啧,浪费啊。你说说,你不买你也得给你家白立委买点东西啊!”小绿一边走一边直翻白眼。
想到上次跑商场买东西的经历,嬗笙眉头蓦地就皱了起来,声音平了不少,“他不用的。”
“哎呀!穆嬗笙!”小绿倒是没在意她此时的心绪变化,想要过道去对面的餐厅,目光陡然看到一处,立即拉着身后的嬗笙。
嬗笙原本还陷入自己的低沉情绪里出不来,被她这么一拉又一喊,简直头疼,“小绿,你下次要是要大惊小怪的时候,你提前通知我一下,你这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别闹,嬗笙你快看,那辆车子,就那辆,我怎么刚刚看那里坐着的人眼熟啊,好像是你家白立委!开车的貌似是个女人啊!”小绿急忙给她指着某处,惊呼。
嬗笙皱眉,也朝着小绿手指的方向望去,街口处已经黄灯亮起,随即绿灯也一并亮起,等候在斑马线上的车子,已经陆续行驶。
她看过去的时候,车内的影像也只是模糊的一闪而过,唯一能看清楚的是那辆银色的车子,只不过,看那车子的车身和造型,并不像是男人会开的车子。
她心里微微一跳。
“啊啊啊,有敌情!”小绿见她皱眉,立即哇哇乱叫。
“你看错了吧。”嬗笙瞥了她一眼,眉头还紧锁着。
“这……我倒是没太看清楚,就觉得一个罩面像是你家白立委。”小绿空出只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实事求是的说,她确实是不敢笃定。
不过,她又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拉着嬗笙一边过斑马线一边说,“嬗笙,我跟你说,你可别这么掉以轻心,优秀的男人在哪个领域里都是吃香的,尤其是你家白立委,那家伙,那想要拼命往上凑的女人川流不息的跟长江似的啊!”
嬗笙听着她的比喻,并未像以往笑出声来,只是神色一敛,“这东西,一个巴掌拍不响,男欢女爱本来都是你情我愿的。就算是女人死命纠缠,但男人若是能铁骨铮铮的拒绝,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小三,情人产生。”
“嬗笙,你这怎么搬出来这么多大道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家白立委啊!”小绿一愣,看了她半响,又忙道。
“不担心,你忘了他的身份了,哪里能跟绯闻挂上勾。”嬗笙给予好友安抚的一笑,扬起嘴角一副偷腥猫的表情,只是拎着购物袋的手指,已经悄然握成了拳头。
“噢噢,那倒也是,公务员的婚姻最有保障了,你家那位又是公务员的领导,错不了!”小绿闻言,立即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忽然神色一本正经,“不过,嬗笙啊,现在这东西也都说不准,人心难测啊,你得盯紧点,不然等有情况的时候,就晚了!”
“好了啦,不要瞎操心了,到了,赶快进去填饱你的肚子吧,刚刚不是吵着一路饿死了!”嬗笙推着她朝餐厅走着,无奈道。
小绿身影踏入餐厅后,她的脚步却顿了顿,扭头往街道那边看,车流涌动,人来人往,刚刚那辆银色的车子早已经不见踪影。
犹豫了半响,她还是拿出了手机,找到个不太常拨却很熟悉的号码,拨通了过去。
那边响了很久,她都以为不会接了的时候,那边响起了白东城低沉的嗓音,“嗯?”
“领导,你在哪?周末加班加点工作呢?”嬗笙看着餐厅门玻璃上反映出来的身影,直视着模糊的自己,语调自然的问。
那边的白东城似乎稍稍停顿了几秒后,像是有些迟疑,才缓缓回答,不过声音却没什么变化,“在外面。”
嬗笙未说话,虽然身处在街边,有些乱,有些闹,但她还是屏息着听那边的动静,她听到那边,有细小汽车引擎声嗡嗡响着。
“有什么事吗?”见她忽然沉默,白东城再次开了口询问。
“没,只是问问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嬗笙伸手握住餐厅门的把手,缓缓攥紧,心里有声音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幻想才以为是真实。
“没,只是问问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嬗笙伸手握住餐厅门的把手,缓缓攥紧,心里有声音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幻想才以为是真实。
白东城轻‘嗯’了下,又道,“今晚回爷爷那边,上午爷爷打电话来让我们回去。”
“噢,我知道了。”嬗笙应着,想要挂断电话,“那没什么事,你忙吧。”
白东城却没挂,在她即将切断线路的时候,忽然喊她,“阿笙。”
“嗯?”
“你在哪?”
“外面。”
白东城又沉默了半秒,突然嗓音一低,“你打来电话,没别的事情?”
“没有。”嬗笙淡淡的回着,只是在发觉到他那很是平常的语气中,却隐藏着的试探时,眼里的光亮忽然就凉了下来。
“嗯。”白东城没再说什么,只是又交代了几句说晚上回去接她一块去白家后,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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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嬗笙不太喜欢来到白家,总觉得,这百年的老宅别墅,有种说不出的阴凉之气,更何况,还有汪姨伪善出来的客套。
不过自从上次后,嬗笙倒是觉得,白家的话,和老爷子在一块,到还是有些自在和温暖的,而老爷子似乎也渐渐喜欢她,一吃过饭,就拉着她和他去书房,非要也带着她下棋。
连下个两盘后,嬗笙输的惨重,终于是被老爷子放了下来,一边出来还一边扭动着脖子,之前白东城和白斜卿两兄弟和白易一同去了三楼的书房聊天,她也想要下楼等他。
只是刚刚走出书房没多久,她的脚步刚刚落在拐角处,就看到二楼和三楼的楼梯拐角处,站着两个人,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从一楼刚刚走到二楼的崔曼,脚下一个不稳,微微踉跄,因为左边手臂受伤,没用上力,眼看着要摔倒。
这一幕刚好被从三楼走下来的白东城看到,忙上前扶住她的腰,“大嫂,没事吧?”
“啊,没事。”崔曼连忙直起身子,摇了摇头笑着说。
“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呢?”白东城看了眼她依旧缠绕在她左手臂上的纱布。
“快了,不过也没什么大碍的。”崔曼也低头看了一眼,抬头回着,唇角的笑容没变。
“嗯,那就好。”白东城也勾了勾唇角点头,随即对着她微微颔首,“大嫂,那我先下楼了。”
“好。”崔曼点头,侧身给他让出路来,只是很自然而然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款款下楼。
嬗笙站在那儿半天,原本是想要出声走上前来的,可要抬腿时,不由的又缩了回去,因为此时从三楼又下来一个人,而且明显的带着寒意。
“呵,何不明目张胆的看?”白斜卿不知何时也下了楼,看那模样应该是将刚刚那一幕看在了眼里,见自己的妻子目光顿顿,心头腾的一怒,不过面上却很淡淡。
崔曼原本只是随意的将目光逗留了一下,听到他这么说,脸色顿时变了变,扭头,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会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你现在就是想后悔也晚了,东城已经结婚了。”
“白斜卿,你胡说什么!”
“噢?我有胡说么?”
“白斜卿,你可真是会贼喊捉贼!”崔曼的冷静自持终于被击破,胸膛气的不停起伏。
白斜卿面色淡淡,将她所有一切的愤怒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爸爸说要招呼大家一块下楼去吃水果,你也再下去,还有,你别老摆出一副谁都欠你的委屈表情,一共也待不了几天,别给老人添堵。”
说完,白斜卿就越过站在那的崔曼,直接朝着楼下走去。
“白斜卿,当初我就说过,我们双方的家世背景让我们比别人的婚姻要来的要容易许多,但也会更加艰难。这些话,在结婚前我都已经明确的问过你了,是你自己说好,然后接受了这桩婚姻。现在,到底是谁在后悔?”
崔曼闭上了眼睛,声音追在他的身后,右手默不作声的捏成了拳头。
白斜卿的脚步顿了下,背对着的身影瞬间僵硬,几秒后,他只是从鼻间发出一声冷笑,便又继续朝着楼下走去。
嬗笙微张着嘴巴站在那,愣愣的,她是无意才窥探到这样的场景的,并不是有心偷看。
只是,从刚刚崔曼两夫妻的对话当中,她还是敏锐的察觉了丝猫腻出来,难不成,崔曼喜欢白东城?
可仔细想来两人所有的接触当中,也就刚刚那不小心摔倒被扶时会多一些,其余也只是淡淡几句,或者偶尔眼神相交,但却并无什么啊!
但白斜卿的话,却又不是凭空而说,想到此,嬗笙心里愤愤,白东城这个祸水!
抬眼之际,嬗笙陡然睁大了眼睛,随即脸上尴尬之色尽显,忙对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面前的崔曼道,“大嫂,我……”
“没关系。”崔曼看到她也是微微一愣,不过却没有什么不悦,只是动了动僵硬的嘴角,脸上的悲凉怎么都掩饰不住。
嬗笙咬唇看着崔曼朝着房间内走去,那身影,一点都没有第一次见到她穿着军装时的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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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上,嬗笙总觉得一旁开车的白东城,横看竖看都不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这人长着一身的烂桃花。
若不是他在政界,像是白流景一样涉足商界,恐怕,那身边的女人应该不计其数!
“嬗笙,你已经瞪着我看一路了。”白东城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身旁的小女人怎么一副嫉恶如仇的眼神瞪着他看。
“没事。”嬗笙有骨气的别过头,不打算理他,这一看,才发现,车子已经驶入了自家的车库,想要抬手打开车门下车,可车锁却‘咔哒’一声落了下来。
“你不说,咱们就不下车。”白东城挑眉看着她。
“你大哥大嫂关系好像不好。”
“嗯。”白东城面色微凝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她,“和这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今天晚饭后的那会儿……就是你扶了一下大嫂,我看着来……”嬗笙不知道要怎么说,磕磕巴巴的,也没详细的把话说明白。
“噢,你偷看?”白东城一副明白了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又故意扬着尾音。
“才不是!我是刚好从爷爷的书房里出来!你都没看到,你扶了一下大嫂后,他们两人都吵起来了。你说,和这有没有关系!”嬗笙顿时炸毛,咬牙切齿的说完,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
她气呼呼的说了一通,白东城也没反应,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软软的棉花上,憋得内伤,她不禁偏头去看他,发现他那双如同豹子一般的眸子,此时亮的如同无边黑暗中唯一的星。
“阿笙,你在吃醋么。”
白东城说这话的时候,慵懒的趴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她,一字一句,问的非常缓慢,就是嬗笙想要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而且,这里是在自家的车库,又在车子内,只有两人,刚刚没说话已经造成了寂静,这会儿,轻声细语就这么清晰入耳。
嬗笙一口气没提上来,捏着嗓子不停的咳嗽,脸颊涨得越来越红,“你、你乱说什么!”
“不是就算了,你也不是很在意,我就不告诉你了。”白东城用手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的说着,拔掉钥匙,就要下车。
“别。”嬗笙咬牙,心里一横,探过手臂抓住了他的手腕,又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又得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我好奇,你跟我说说呗。”
白东城已经要下车的动作顿了住,扭身重新坐直,伸手握住她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一个收拢,包裹在掌心里,嘴角却怎么也按耐不住的弯上去。
“你到底说不说!”见他只是一直在那笑的跟个骚包一样,嬗笙顿时羞窘的想要爆粗口。
“其实也没什么,大哥误会了而已。”白东城不忍在闹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摩擦着她掌心的肌肤。
“为什么?”嬗笙不解。
“大哥和大嫂是很俗套的政治联姻,而我和大嫂以前是一个学校的,在学生会的时候接触过几次。当时阴差阳错,大嫂以为要和她结婚的是我。她本身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不是自己做主的,所以也根本不抱什么念想,只不过当时以为是我的时候,想着怎么两人也认识,相处起来不会太尴尬。”
白东城顿了下,又继续说着,“后来才知道,和崔家要联姻的是我大哥,所以她当时惊诧了很久。大哥知道了后,没太明白其中的缘由,就误会了大嫂。”
“那你没跟你大哥解释?”嬗笙抿了抿唇,不期然的就想起了崔曼那没有生气的背影。
“这些事情早就说过了,可能大哥把这事记在心里了吧,慢慢就形成了两人的坎。”白东城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眼里光亮有些纠结的复杂。
“这些事情早就说过了,可能大哥把这事记在心里了吧,慢慢就形成了两人的坎。”白东城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眼里光亮有些复杂。
“怎么了?”嬗笙见他此般,心里难免有些涩疼,忙问。
白东城看着前方黑漆漆的车库大门,良久,才发出一声低音,“我希望大哥幸福。”
嬗笙咬了咬唇,情不自禁的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他的手上,稍稍用了些力量,像是要安抚他一样,他这样说,便是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就像是那天她和白东城无意中听到汪姨和白斜卿的对话一样,虽然对话内容是矛头直指向他的,但是白斜卿充当的角色,却是向着白东城的。
想来,这兄弟俩,虽然现在彼此漠漠,但之间的感情还是亲厚的。
这边她还兀自愣神之际,白东城已经捏着她的手,示意她下车,她讪讪的抽回自己的手,随着他一同下了车,朝着车库外走着。
车库很大,停靠着三四辆车子,除了那辆越野车,其余的车子,几乎都不怎么见他开过。
在路过某个黑色的车子时,她微微留意了些,不期然的想起了那天晚上他驾车离开的情形。
心中涩然,自己还在那里瞎琢磨别人的婚姻,也许,她自己的婚姻就已经有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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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进忙出的一上午,再次来了个难产的产妇,送到医院的时候羊水都已经破了,医生都诊断胎儿位置不佳,最好是直接送入手术室进行刨妇产。
可产妇的家属以及产妇本人都希望可以自然生产,可折腾到最后,产妇死去活来的,最终也还是选择了刨妇产,所以一场手术下来,比平时要延长了一个多小时。
嬗笙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还是产妇那浑身抽搐的模样。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左边捏捏,右边捏捏,还是和之前一样,并未太有隆起,虽然说一般孕妇隆起的时间都是在胎儿的四个月之后,可也有三个月的时候,就有轻微的隆起了,看来她不是那个例外。
想到手术床上那产妇高高隆起的肚子,像是个小皮球一样,她就一哆嗦。
都说女人在生孩子时,全身的骨头缝隙之间,都会松动。她在妇产科,又是参与孩子接生和刨妇产手术的,所以接触过的孕妇不能说不计其数,但也是很多。
每次看到产妇在病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她心里难免有股涩涩的情绪剥离而出,得需要多少的爱,一个女人才会心甘情愿的躺在那里,粉身碎骨?
她微微逸出了口气,摘掉口罩,用手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左边有脚步声传来,随即就是顾姐熟悉的声音,“嬗笙,这位女士找你。”
嬗笙闻言,有些疲惫的抬起脸来,看到顾姐侧身之后而露出的站在她身后的来人时,先是一愣,然后慢慢皱起了眉角。
来的人是一名中年的妇人,四十多岁左右,穿的得体,那微微高抬的下巴和捻手拎包的模样,很是有种贵妇太太的味道。
是那天她去监狱时探监时,就偶然看到过一次的,穆雷的原配夫人。
印象里,嬗笙其实和她没打过什么交道,甚至就这样真正的面对面,好似也只有一两次,所以,她此时竟然跑过来找她,她是诧异的。
嬗笙和顾姐点头示意,在她离开后,吸了吸气,微微挺直着背脊,语调无波的看向妇人,“顾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你跟我去监狱一趟,你爸爸找你有事情。”顾燕青似是也不是情愿来主动找她的,但又不知道她碍于什么,脸上有着几分别扭。
嬗笙闻言,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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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假后,嬗笙随着顾燕青又一刻没耽搁的赶到了监狱。
“阿笙,你真的已经结婚了?”坐在玻璃对面的穆雷,此时的神情比上次来的要稍微激动一些,肚子上的肉随着他说话的同时,一耸一耸的。
“……嗯。”嬗笙没明白过来穆雷到底找她要做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穆雷,你能不能说点正事,还问这些没有用的做什么!”一旁的妻子已经十分不高兴的皱起了细眉,没好气的嘟嚷着。
“那和结婚的对象,真的是白东城?是那个立法委员?”穆雷没有理会妻子,还是目光直直的盯着嬗笙在看。
“嗯……怎么了?”嬗笙再次点了点头,总觉得穆雷的反应有些过大,忙问。
穆雷听到她的回答,眼里的光亮一下子顿在了那,久久的,才缓缓的吁出了一口气,有几分颓败之色,看向她的目光,又含着深意。
“穆雷,你到底能不能说!问了这么半天了,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到底管不管你女儿死活了!”一旁的顾燕青再一次出声。
“阿笙,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下。”穆雷闭了闭眼,敛去了不少的情绪,有几分无可奈何的看着她道。
“什么忙?”嬗笙被这夫妻俩弄的迷糊了,一到监狱就被穆雷上来忽然问话,而一旁他妻子不耐烦又很焦急的样子也很奇怪。
“你妹妹……思思,现在被关入了局子,好像事情有点严重,你看看能不能帮忙找找人,放你妹妹出来。”穆雷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请求的话。
“啊?”嬗笙这会儿倒是明白了找她前来的目的,但却也被这个消息愣在了原地。
“阿笙,不能让你妹妹也关进来,我一个人都已经够……哎,你妹妹还年轻,会影响她以后的生活的。”
“这……”嬗笙蹙起了眉心,她其实可以直接起身走人的,她本来就跟他们没什么过往,对穆雷也一向都不亲厚,他被关进来,她也只是在上次从墓园回来看过他一次。
况且,那个所谓的妹妹,她甚至都没有真正的相处过,哪里来的亲情呢,唯一要说有联系,那就是血液了。可穆雷这样放低着身段的求着她,她实属不忍,可她又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将被关入公安局的穆思思给救出来?
“哼,不愿帮就直说好了,在那装什么为难样。”见她低头一直不说话,一旁的顾燕青冷冷的说着。
嬗笙抿了抿唇角,没去理会一旁妇人的尖酸刻薄,抬头看着穆雷,皱眉道,“我只是在医院里工作,要是谁生个病来找我,还能给你找个医生。而且,我现在虽然同事很多,但也得回去问问才能知道有没有在公安局工作的,而且,具体思思到底犯了什么事?这个我只能尽量去帮忙,不能保证什么啊。”
穆雷这边还没开口,一旁的顾燕青听到她的话,‘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刚刚我就说了,不愿意帮忙就直接说好了,谁不知道你老公是高官,这样的小事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顾燕青很是愤愤的瞪着嬗笙,其实她在外面一切消息都接收的快,早就知道之前闹的满城风雨的高官隐婚一事,只不过她一直都有些心里不甘愿,不想承认嬗笙竟然能攀上高枝。
她和穆雷是父辈经朋友介绍两人相亲才结婚的,她虽然不太喜欢穆雷这类型的,但当时还是看重了他拥有的财富,所以便也就安定下来,一心一意的做着富太太。
哪成想就这么平安无事的日子还能被打破,有一天她忽然发现,竟然不知道穆雷竟然在某个老巷子内藏着一对母女,而那女儿,都比她的女儿还要大三岁,她简直是炸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