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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拿你没办法,又让三少爷我受挫了。”流景拍了下脑门,躺在床上,不满的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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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新住处,也同样换了新的工作环境,还是以前的职业,只不过她从之前的那家私立医院里出来了。
抉择特别艰难,有个铁饭碗的工作不容易,但她不愿意在那里待下去,那里所有工作的同事都知道她是白太太,此时经历过那一档子事,她没办法再待下去,也算是给自己个崭新的生活。
她来到的是单子豪的那家私立医院,也多亏了单子豪,她才能很快的找到工作,开始是试用期实习,干的好才能签合同,但她也很开心。
今天是她第一天过来上班,她看了眼窗外的暮色,整理一下,应该可以下班了,她刚过来,还没有排早晚班,暂时先按着正常的班时走。
“小穆啊,你先别走,你赶上的好,今晚咱们医院最大规模的聚餐,是院长亲自下达的,每个科室的人,除了护工,值班的,都得到场呃,包下整整一宴会大厅呢,一会儿都去。”和她坐在对面的同事杨柳一抬眼,对着她说着。
杨柳给嬗笙的感觉和顾姐一样,很直爽,有些大大咧咧的性格,不过人却很好,杨柳比她要大上几岁,三十岁了还没结婚,天天被家里逼着相亲,典型的剩女,不过她却乐得逍遥。
“我是刚来的,还处于试用阶段,也要去吗?”嬗笙看着杨柳问,她其实不太想去。
“当然了,不去白不去,回家不还得做饭,蹭一顿怕什么,正好咱俩一块,有个伴。”杨柳不由分说的挑眉。
“……”嬗笙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今晚本来还打算自己烙点饼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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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包下了整个酒店的宴会厅,摆满了桌子,简直赶上哪家办婚礼的场面了,各个科室的都坐在一块。
开始之前,穿着西装笔挺的院长跑上台去讲话,比以前的院长来说,现在这个要年轻许多,应该不到五十岁,戴个眼镜,镜片很小,显得他脑袋就越大。
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下面人很配合的一劲儿鼓掌,终于讲完,大手一挥,开动,下面饿狼一片。lrxw。
嬗笙也是饿了,不停的夹菜吃着,点上来的菜都是好菜,哪样她吃着都好吃的不得了,一点都不后悔被杨柳拉过来蹭饭。
中间的时候,那名院长携带着副院长,挨个桌子走一圈,表表意思的敬酒、语言慰劳下辛苦工作的员工。
走了一圈,来到了她们妇产科,情绪已经高涨,因为女的颇多,院长也就多停留了一会儿,一张脸涨红着,“来来来,大家都举杯!辛苦大家了,为了以后咱们医院的更高发展,干一杯!”
嬗笙同一旁的同事起身,共同举杯,将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不过她喝的却是饮料,这种聚餐有一点好,不会是酒局,不会喝酒可以喝饮料。
正当院长要起身去另一桌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插了进来,“真是热闹啊!”
“呀,这这这……不是白立委吗!”已经错开步伐要走的院长,立即顿住脚步,瞪大着眼睛惊呼。
嬗笙闻言,一愣,侧头看过去,正对上他那双眼睛,豹子般依旧,一个月未见,此时相望,一瞬间恍惚。
长身而立,普通的黑西服白衬衫,穿在参军多年的他身上,煞是帅气,来人不是白东城是谁?
这么巧?
白东城步伐款款的来到院长面前,笑着伸出手,“你好尹院长,久闻大名,咱们xx医院可是省内最好的私立医院。”
“白、白立委,您好,我更久闻您的大名啊!”院长目瞪口呆的握住他的手,激动的久久不放开。
“呵呵。”
“白立委过来这儿是有饭局,还是结束了?”
“今天和卫生局、税务局的局长一块吃饭来着,刚结束,下楼就看到这边热闹,还以为是哪个机关单位的聚餐呢。”白东城一笑,随即眼神扫过桌上的每一个人,然后停顿。
“白立委不介意一块参与进来吧?”院长激动的脸上更加的红,硕大的脑袋不停的晃,他是刚刚上任不久的,好不容易熬上了院长的位置,要是和白立委能搞好关系,那可就什么都妥了,尤其是他们私立医院。
“这是你们医院内部的聚餐,我……不好吧?”白东城嘴角一勾,迟疑道。
“那就什么,你可是民意代表,我们怎么说也得敬你一杯!”说着,院长就要拉着白东城往他的桌子走。
白东城淡笑不语,反而抬起脚步朝着另一边走去。
嬗笙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上面还有刚刚夹过来的牛肉没来得及吃,院长就跑来这边敬酒了。
这会儿,她只是盯着那块牛肉看着,像是要从中看出来一些什么,其实,她只是想找个地方放置她的目光,因为此时满桌的人都注目在白东城和院长身上。
可一只手,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她心一颤,白东城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旁,手里拿着她刚刚用过的杯子,正在往里面倒酒。
“尹院长,这杯酒我敬你吧,穆护士刚刚来到医院,以后很多事情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的。”说着,白东城目光柔柔的瞥了眼嬗笙,然后很干脆的一饮而尽。
尹院长嘴唇蠕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身旁的穆嬗笙,‘噌’的一下血压立刻上飚。
刚刚白东城那一眼,根本就是存心故意,现在整张桌子上的人,连带着附近桌子的人,都朝着嬗笙行注目礼,表情和院长的一样,吃惊的要死。
尹院长在脑袋稍稍恢复清明之后,快速想了许多种可能,随后,想到了一种,磕磕巴巴道,“这位……不会是白太太吧?”
白东城但笑不语,不容置否。
一旁的嬗笙攥着拳头,想发作又无法。
“我的天,白太太竟然来到医院工作,我都不知道!真是忒……还什么试用,直接录用!”院长听到一旁的主任和他说嬗笙是刚刚进医院的试用员工,立即瞪眼高喊。
“尹院长,可别这样,我们不搞特殊化。”白东城摇头,看了眼嬗笙,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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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觉得头疼,疼的不行,尤其是呼吸之间的酒气,更是让她觉得头要炸开了。开身们说。
“喂!”脚下几个踉跄,嬗笙终于忍不住低喊,这男人怎么将全身的重量全部都放在她身上了!
快结束时,白东城对着院长一笑,“尹院长,我这顶不住了,就先撤了,有时间我们再聚,不过穆护士……”
“知道知道,你们先走,你们先走!”尹院长马上狗腿的笑,眼色一使,一旁的护士长就催促着嬗笙离开。
扶着快成一堆烂泥的白东城,嬗笙真想直接将他给扔到这里算了,自己打车扬长而去,但看他喝得眼里尽是蒙意,她还是架着他往外走。
心里愤恨,怎么就又见到他了,又扯上关系了,她后悔死了,当初在领离婚证时就不该说那样的话,就应该不管不顾的宣告,他们俩离婚了!
一旁有服务生过来想帮忙,可他整个人都抱着她,服务生根本没办法帮忙,她只好冲着其挥手,请他帮忙截一辆计程车过来。
“我开车来的!”一直醉死的白东城忽然脑袋一扬。
“你喝成这样了,还想着开车?知法犯法?”嬗笙怒瞪着他,若不是有别人看着,她真想将他的脑袋打成猪头。
“你送我,回家。”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心,一句话,故意让他顿开来说。
“方青呢,给方青打电话,给老吴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嬗笙耐着性子,不停的跟自己说,都在这个城市里,会遇到是不可能排除的,但是她以后会避免这样的机会,一定会避免!
“这么晚了,麻烦人家不好。”
“白东城!”嬗笙气的两眼冒火,那麻烦她就好了?
“嗯。”白东城应着,又将浑身的重力都压在她身上了。
“我们离婚了,我们是陌生人!我不想和你纠缠不清,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你别趁着喝多了耍酒疯,把你扔在这里出洋相,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你别嚷,嚷的我脑袋疼,胃也难受……就麻烦你送我一下,嗯?”白东城眯着眼睛看她,近乎贪婪的,终于再一次这么近了,这么真实的感觉到她的存在。
时间过得不算快也不算慢,一个月的时间,他时常克制自己,不去想她,却还是忍不住去打听她的消息。
他早就知道今晚他们医院会在这里聚餐,所以才将地方也安排在这里,为的就是这一出巧遇。
此时她的呼吸可闻,触感可在,他忽然觉得,心中那思念有些抑制不住了,满月酒时,其实来的没几个人,都是亲戚,知道消息的凑上来。
孩子被保护的很好,白老爷子很重视,整个三楼都腾出来地方,谁也不准上去打扰,请了一系列专门的人员来照料。
他上去看着熟睡着的小婴儿,他忽然就想要见她,特别强烈,这也是他不总看孩子的原因,只要每次一看,就会想,然后就会疼。
他是不是能拿孩子来威胁她一次?那样,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卑鄙?
“好,那我就好心又麻烦的送你一下。”嬗笙眯眼看了他半响,随即嫣然一笑,扶着他朝着停在那的越野车走。
抢过车钥匙,将门打开,然后直接松手,看着他歪倒在车内。
“白东城,我们没关系了,请你记住这一点,别逼我厌恶你。”冷冷的说完,嬗笙也不管他的腿是否还在外面,直接大力的甩上车门。
身后的一声痛呼,嬗笙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快步走到路边截出租车,一整晚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白东城吃力的直起腰板,揉着自己的腿,也没急着去查看伤势,按下车窗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痴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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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
“新工作怎么样?我怎么听有人议论你是白太太?”白流景切着面前的牛肉,抬眼看了下对面的嬗笙问。
嬗笙动作一顿,将那天聚餐发生的事情经过告诉了流景。
“呵,他故意的。”听了之后,白流景嘴角肌肉抽搐了下,冷笑,然后又问,“要不要换个工作?”
“不用了,这医院我觉得很好,再换的话还得适应环境,况且,等到今年一过,到时候离婚的事就也不怕别人知道了。”
“穆嬗笙,能不能收起你那可笑的善良?他都那样对你了,你竟然还替他的仕途着想呢?”流景有些气,声音不由的有些拔高。
“不是,我没有。”嬗笙摇头,“大哥你也知道,不管如何,他是为了救我,到现在还下不了病床呢,就当是我还的情了。”
“若这样说,那么他呢,手术室时,他选择的孩子,你的命他又当回事了?这样的人,你跟他谈什么相欠不相欠?你还人家的情,未必人就领。”流景端起一旁的红酒,一饮而尽。
“流景,你非得让我吃不下饭是不是?”嬗笙看他脸色难看,自己胃里也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样。
“算了,我不说了。”闻言,流景拿她没办法,继续手中切肉的动作,将面前的肉都切好递到了她的面前,很自然而然的将她面前的盘子拿过来,俩人交换。
嬗笙看着他体贴入微的动作,心里微微翻腾,却抑制住,笑着道,“流景,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真不愿意想起离婚以前的事,越早忘掉越好。”
那些痛苦纠缠的过往,她不愿忆及一丝一毫,那对她来说是伤痕,阴天下雨的日子,会疼,不小心触到,会硌。or3g。
白流景蠕动着双唇,没说话,心里却苦笑,这能忘得掉,那从她肚子里生下来的孩子,还在一天天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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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想要看一家餐厅好不好,关键就是看洗手间。
嬗笙走出内间,来到外面的洗手台,一边洗手一边环顾着内部的装潢,细节之处都处理的特别好,外面洗手台的地方是公用的,到里面才分开的两个区域。
洗好手之后,她刚想将水龙头琶,眼前镜子旁忽然闯入一张俊容,棱角分明。天将了白。
“喔?这么巧。”白东城微微诧异,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她。
“白立委好。”对着他机械一笑,嬗笙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身就要走,可他的声音像是追魂一样,又响了起来。
“阿笙,你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
“白立委说笑了,我和白立委也都不熟,谈不上躲的。”嬗笙转身,对着他淡淡一笑,眼睛里有着明显的距离。
白东城甩了甩手,拿起一旁卷好的毛巾摊开,轻轻的擦拭着手,然后促狭的扬眉,“噢,原来一块睡过,还有个孩子,这样也称为不熟。”
他那尾音故意拉长,嘴角的笑容那叫一个妖孽。
嬗笙不愿理他,陌路的人连一句话都没有必要,上次聚餐的事情是个意外,这次不会。
“你不愿意看见我,和我老死不相往来,那孩子呢?”
“你不愿意看见我,和我老死不相往来,那孩子呢?”
他的声音出其不意,却成功引得嬗笙脚步顿下,身体僵僵的,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抖。
除却上次流景提过孩子那么一次,这一个月以来,她几乎是遏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两个字,对她来说,那是她拼命想要忽略的。
因为得不到,终究是夺不回,所以她不敢让自己有任何的妄想,可他现在竟然这么大肆肆的提出来。
白东城,这样真的很过分,不是吗!
“阿笙?”白东城看她站在那半响未动,忽然有些莫名的慌乱,皱眉轻喊了一句。
嬗笙蓦地转身,像是一直气鼓鼓的青蛙一样瞪着他,“白东城,你别欺人太甚好吗?孩子,你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张的嘴?你是又要提醒我一遍,当初你在孩子和我之间,选择放弃了我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白东城俊脸一僵,连忙说着。
他刚刚只是看她像是躲瘟疫一样的要走,只是情急之下,下意识能想到可以让她停下脚步的方式。
他来这边是和人吃饭谈事情,竟没想到会在洗手间内碰到她,当下,他就觉得心里的喜悦要炸开。
“那你是什么意思,当初我明确的问过你了,孩子,可不可以不抢,可你们白家已经默不作声的将孩子抱走了,到现在,我甚至连一眼都没看到,你怎么还能在我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提孩子?”嬗笙的语速很快,目光看着前面,落在不知名的一点上。
“白东城,白立委,我们之间没关系了,是路人,是陌生人,是离婚之后各走各路的人。”
“我现在只想重新生活!忘掉过去,忘掉所经历和发生的一切,我真的只想重新生活。”嬗笙的语气悠然,似乎真的是在憧憬她口中所说的新的生活。
“重新生活?忘掉我,忘掉你生过的孩子?”白东城嘴巴有些干。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在选择离婚的那瞬间,似乎就已经想要抛弃掉一切了,包括那个被抢走的孩子?
“是。”嬗笙给出清楚的肯定回答,前者他必须忘,而后者她不得不忘。
谁都没办法理解,失去那个孩子对她来说有多痛。
“我不喜欢在看到你,和你说话,我也不喜欢在我的世界里再次有你的出现,麻烦你了。”说完,嬗笙还认真的给他颔首,轻描淡写的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的更大。
洗手间内就剩下白东城一个人,伸手揉着发疼的眉心,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心里,从酥麻到疼痛,只是一瞬间的变化。
他最初也以为可以放她走,而且真实存在的离婚证也都昭示着他们俩人之间没有了关系,可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她,那天再相遇后,他就更加控制不住那种思念。
可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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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秋天的夜里会凉,风刮着,偶尔玻璃会有细微的声响。
个来一孩。白东城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而入,月嫂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不知在整理着什么东西,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到是他,连忙恭敬颔首,“二少爷。”
他点了点头,来到了婴儿床面前,里面的小婴儿正躺在里面,偏着头,睡得正沉。
在孩子被抱回白家后,他没有搬来这边住,还是住在以前和嬗笙生活的公寓里,他来看孩子的次数不多,可能冥冥之间有一种逃避的感觉。
他将手中的外套随意的扔在了一旁,微微俯身,细腻的看着里面的婴儿,他之前每次来,孩子都是像此时这样安静的睡着。
其实还很小,看不出什么大概模样,但都说孩子的轮廓长的像他,白东城看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面前小小的人儿,是他生命的延续。
一旁的月嫂见白东城哈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便将一旁的椅子搬了过来,后者笑着说谢谢。
白东城刚刚坐下,眼角就瞄到了婴儿床内的小家伙似乎动了一下,他一愣,忙看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睁开眼,眨了眨,不哭不闹。
他忙凑的更近一些,都说孝子看不了多远,现在已经满月,应该是能看得到他了吧?
小家伙也朝着他这边歪过脑袋,一只小手淘气的紧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轻舔着。
那双眼睛,清清亮亮的,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
白东城呼吸忽然就变得紧窒起来,这样干净的眼睛……面前闪现出另一双如出一辙的眼睛。
屏息的注视了良久,喉结动了动,他才有些迟疑的伸出手,大手一凑近,和孝子的手形成强大的对比,他不禁又是一愣。
许久反应过来后,他小心翼翼的将孩子的手从嘴巴里拿开,却一下子被孩子无意识的勾住了手指,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那么柔腻嫩滑几近透明的肌肤,让他几乎都不太敢去触碰,生怕不经意间就给碰坏了,而且小家伙的眼睛正注视着他,再一次让他的心脏紊乱起来。
到现在,我甚至连一眼都没看到……
她的话,还在他耳边清晰响起。
蓦地,有一种念头从脑海里滋生而出,他眉角微扬,随即,他将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镜头对向婴儿床内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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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三少,这黑灯瞎火的,你到底要将车子开到哪去啊?”嬗笙坐在副驾驶的席位上,看着前方越来越开阔,终究是忍不住问。
“放心,不能把你卖了!你也就受我待见点儿,别人那,白扯。”白流景嘴角一勾,邪邪的笑着。
“我明天还上班呢啊,我看你这开这么老远,到底去哪啊?”嬗笙不乐跟他贫,也贫不过他,只好继续追问。
“马上就到了。”流景一笑。
嬗笙闻言,两管眉一耸,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今晚她刚刚吃完饭将碗筷洗好,他的电话就催命似的过来,火急火燎的将她叫下来,然后上车,就一路前行着。
“到了!”
流景一声后,脚下一踩油门,嬗笙往一旁看,看到了在夜色下的大海,细听还能听到海浪声。
嬗笙差点翻白眼,“白流景,你这大晚上的,把我给折腾到这里来?”
“当是陪我,本少爷我今晚就想看海,快快,咱们下车。”说着,白流景就催促着她解安全带。
嬗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已经来到这了,又没办法,只好将安全带解下来,才刚要打开车门,一旁的白流景却忽然喊,“等下。”
“又怎么了?”嬗笙没好气的扭回身子。
白流景却二话不说的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直接朝着她伸过手套在了她的身上。
嬗笙愣愣的伸着胳膊,他的衣服套过来,上面似乎还带着他的气息,和白东城不一样的气息,有些邪,和他的人一样。
白流景一边将拉链拉好,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你这身子板不咋地,海边风大,回头再吹感冒了,不更得埋怨我啊!况且,产后坐月子那个月,你跑出来好几趟,也不知会不会有影响,现在还是小心点好。”
嬗笙原本想要揶揄他像是老婆子一样唠叨,可一抬眼,却看到他无比认真的眉眼,心下顿时起伏不停。
“你先过去海边自个感受下,我将车子弄一下,马上就过去!”下车后,白流景站在车另一边说着。
“噢。”因为刚刚在车内他的话让她受了些影响,忙点头,朝着海边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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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看着海边,虽然夜晚,但是大海依旧不逊色,有她独特的张力。
风很大,她的头发也被吹的乱乱的,她伸手拂开着,她看着远处的海,忽然就想起了那次郑初雨的跳海,此时想起还记忆犹新,背脊骨有些开始凉。
流景赶回来时,就看到她低着头在海边走着,步伐很慢,背脊不算直,有些弯,像是被无穷的心事压弯了的禾苗。
那天晚上他们俩出去吃饭,她去了趟洗手间之后,回来整个人就情绪不佳,他说什么她都不笑,后来出餐厅后,他无意中看到停靠在那的越野车,心中顿时明了。l81a。
眯了眯眼,白流景来到了她身边,“穆嬗笙!”
“干嘛,吓我一跳!”嬗笙被吓到,往旁边一跳,没好气的瞪着他。
“想什么心事呢,跟我这个知心哥哥说一说。”
“呸!”
“不说拉倒。”
嬗笙缩了下肩膀,冲着他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这海有啥好看的,你瞅阴森森的!”
“啧,真煞风景,你知道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吗?”白流景十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嬗笙看着他,难不成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大晚上来海边?那可真是见鬼的说法。
“是海边放烟花。”
“拜托,三少,我只看到海了,哪来的烟花?”
“跟我来!”流景神秘一笑,很自然的拉过她的手,朝着相反方向跑过去。
当站定时,嬗笙看着面前摆着的大大小小烟花惊的不是一点点,难道他刚刚说弄一下车子,就是要将烟花搬出来?
“你什么时候……啊!”嬗笙的话说到一半,剩下的全部变成尖叫了,跳脚的往一边躲。
烟花陡然窜上夜空后,在瞬间释放开来,五彩斌放的将其点亮,十分的绚丽。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一块!”白流景有点燃一个烟花后,抬眼看着她,催促着她过来。
隔着烟火窜起之后落下的朦胧烟雾,嬗笙愣愣的看着白流景,他就像是那种广告里的男主角,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两人逐一将烟火一个个点燃,每一次有烟火窜入夜空时,都捂着耳朵,又笑又叫。
喉咙打开,近日来胸前内所有的闷气似乎也跟着冲了出去,她顿时觉得整个人清爽透顶,大口的喘着气,好像要把体内所有的闷气都换掉一样。
一偏头,便刚好撞到白流景定定看着她的目光,心,再一次翻江倒海。
她别过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目光一样,继续捂着耳朵看着窜上天空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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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回小区内。
嬗笙打着哈欠,在海边玩的太疯,以至于这会儿很累,直了直身板,一旁的白流景已经下车并绕来了这边,帮她将车门打开。
她没抬头看他,只是从车上下来,然后想要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
“你先穿着。”白流景制止住她的动作,然后又笑着继续道,“穆嬗笙,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最近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就释放了?”
“流景,你真好。”嬗笙闻言,短暂失神后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千方百计的,不过是想要她开心。
“穆嬗笙。”流景忽然正色,很突兀的喊了她的名字。
“嗯?”嬗笙抬眼看着他。
“我可以叫你阿笙吗?”白流景的手忽然伸过去,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很认真的看着她,嘴角动了动,一句话,他说的很慢。
嬗笙嘴角原本要弯起的弧度,此时便怎么也弯不起来,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穿插,令她心慌气短。
“不可以吗?是不是,我没那资格叫?”见她不说话,白流景的眼睛里有着从未有过的陌生光亮。
“不……不是的……”嬗笙慌乱的摇头,肩膀上有他掌心下的热度,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种有些诡异的气氛。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太好吧?”
一道声音,很低沉,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却很有穿透力的,就那么穿入了两人中间。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太好吧?”一道声音,很低沉,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却很有穿透力的,就那么穿入了两人中间。
嬗笙和流景同时望过去,两人太过专注,没发现一旁停着辆越野车,而车边正靠着一名身材挺拔的男人,五官如镌刻,手里正把玩着手机。
“噢?哪里不好,男未婚,女未嫁。”白流景一笑,转过身子直接迎向白东城,眼角眉梢尽是得意的笑,“倒是不知白立委过来做什么,已都是分道扬镳的人,还这样半夜过来,不妥吧?”
“白流景!”白东城手指一紧,眼睛缓缓的眯起了起来,白流景口中随意的“男未婚,女未嫁”,让他有种想要爆发的感觉。
“有何指教?”流景和他的神情有着天壤之别,懒懒的,漫不经心。
“流景……”嬗笙在他身后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角,她怕他们两兄弟之间起冲突。
“很晚了,你也很累,早点上楼去休息,我看着你上楼,不会让你不喜欢的人打扰你。”白流景转回身子,嘴角勾着笑,话虽然是对着嬗笙听,可字字有所指。
嬗笙吞咽了两下唾沫,忽然觉得,这两兄弟之间,会和以前不一样了。
白东城冷冷的看了眼流景,大步走过来,气场发挥的淋漓尽致,越过流景,一把拽起嬗笙的手臂,“我来,有话要说。”
“放开她,你别打扰别人的生活。”白流景在白东城用力想要将嬗笙拉到他那边时,也拉起了嬗笙的手臂,毫不示弱。
“白流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自己清楚吗?”白东城眼睛里面的颜色终于翻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