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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觉得为难,也不用觉得尴尬,只是你要将我说的话都走心。.”白流景接过她的话,缓缓说着,“你不是觉得累了,上楼吧,我看着你上去后,我就也回去。”
“好。”嬗笙呐呐的点了点头,有些机械的从车上下来,甚至连头都没敢回的走进了楼门口。
白流景看着她消失在眼前之后,才重新发动引擎,心里慢慢的对自己说着,别急,急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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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辰的光芒倾斜在屋内。
白斜卿从床上起来,他捂着腹部,小步的往前走着,腿部骨折的地方石膏都已经拆下了,他的伤口复原的都不错。
虽然之前腹部有积血,背脊有些佝偻,但最近状况都已经好了,唯一留下后遗症就是当时颅内出血导致之后会偶尔头疼。
这种后遗症是没办法解决和避免的,只能用止痛剂,但他毕竟参军多年,除非到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用止痛剂的。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因为只有每次疼的时候,他又不吃止痛剂,他就会看到她因为担心而焦急的眉眼,不停的哄着他。更因为有一次,他半夜里痛的要命,将手能触及到的东西全部都扫在了地面上,她听到声响就赶过来了。
他跌坐在床边,整个人都佝偻成一团,她过来很吃力的将自己扶起来然后弄到床上,他浑身发抖,可能是见到他太痛苦了,她伸手过来揉,想要减轻他的疼痛。到最后,他伸手将她抱过来,整个人蜷缩在她的怀里,她愣了一会儿,但最终也没抗拒。
等到慢慢的,他的头不痛了,两人也都睡着了,第二天是他先醒过来的,他便将姿势换成他搂着她,将她整个人环在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kvaf。
心跳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一点睡意都没有,贪婪的看着她,这是她的妻子,但他却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她,所有的肌肉都在绷紧着,让他觉得生涩,甚至心里还有说不出的感觉,总之,他喜欢。
她后来也醒了,他就闭着眼睛装睡,然后感觉到她轻手轻脚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又轻手轻脚的离开,等到吃早餐时,她就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但他却贪婪上那种感觉。
他其实知道她为何留在这里照顾他,但是他从来都不去问,也不去说破。
下午时,她说有事出去了,虽然和平时一样,家里不会冷清,有专业的医生都会过来,小时工也都会来打扫做饭,但他总觉得在她出门以后,就空落落的。
来到窗边,他想要将窗帘拉上,却看到楼下有熟悉的身影站在那,他不由的凝神看过去。
单子豪和崔曼面对面的站着,给了她件什么东西,然后她拿着冲着他笑了笑,随即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崔曼转身朝着楼门口走,单子豪站在那里一直目送着她离开,许久后,他才绕过车身到驾驶席的位置上坐进去。
白斜卿将窗帘拉上,转身朝着床边走,坐在那一会儿,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便是脚步声。
他屏息听了半天,却始终没听到她朝这边走过来,有些按捺不住,起身朝着外面走过去,将卧室的门一把拉开。
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他皱眉,才往出走没几步,一旁的卧室门打开,她穿着睡衣出现在他的面前,看到他,一愣。
“刚回来?”他问。
“你还没睡呢。”崔曼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声音竟然很柔。
白斜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没有开灯,所以有些黑,他抬手将墙边的灯引擎打开,他呼吸一窒。
“你喝酒了?”
她的眼里都是蒙蒙的,而且嘴角的笑也有些傻,看着他的目光呆呆的。
“嗯!”崔曼又是一笑,她刚刚上楼脚下都像是踩棉花一样,听到他问,她干脆的点头,然后想要向前,身子却晃了晃,两只手臂在半空中划拉了两下,好歹保持住了平衡,没往后张过去。
“和谁?单子豪?”白斜卿感觉自己的头又有些疼了,腹部也是,腿也是!
“啊?单子?不是他啊,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嘛,今天是区里的聚会,他们都过来灌我,所以多喝了一点点,就多喝了那么一点点!”崔曼用手指比划着。
“那你怎么和单子豪在一块?”
他的话里有质问的语调,可此时崔曼是醉着的,也听不出来,他问了,她就茫茫然的答了,“他啊,我回来时,他就在了,给了我样东西,是他前两天从云南回来带来的,你要看吗,我去给你拿!”
崔曼说着,就转身又要往卧室走,白斜卿看着她歪歪斜斜的样子,忙出声制止,“不用了。”
她有些站不稳,扭头也有些不及时,两只脚不听使唤的别在了一块,这回,整个人彻底要往后栽倒,白斜卿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
身去在过。她往前踉跄了几步,直接借由着惯性趴在了他的身上,手臂无意识的一抬,就勾住了他的颈子,柔软的身子靠在他身上,吐气如兰。
“喂,你今天,头,疼没疼?”她此时就像是一株攀附松树的藤萝,紧紧的贴着他。
“没。”白斜卿喉咙动了动,为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有些僵。
“噢,那你为什么不睡觉?”崔曼眨着雾蒙蒙的眼睛,打了个酒嗝。
白斜卿皱鼻,她的酒气浓重,还真的是醉的不轻,这样的一面,她是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的,一直都是淡漠倔强的,现在的她,虽然神智不是很清楚,但他……唔,很喜欢。
“不会是我没回来吧?哎,我好累啊,累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好啊到底,我感觉我好像是哄孩子啊,等到我要是退休了,我就开个幼稚园,我……”
“行了,去睡觉。”白斜卿无奈的打断她,她竟然把他比喻成孩子了,不过也是,她在这里,确实是一直照顾着他,可他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被她给形容成孩子……
脑袋上顿时有黑线划过。
“我不!”她的眉毛一竖,眼睛瞪大。
“……”白斜卿无语了几秒,然后耐着性子,“你喝多了。”
“我没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多了?我今天喝了好多,但是白斜卿,我就酒量好着呢,你敢不敢和我pk?”崔曼说的有些慷慨激昂,垫脚一手抓着他胸腔的t恤,凑近他说着。
感觉到她的气息夹杂着酒气扑面而来,白斜卿深深的吸气,不断的调整着气息,一只手也抬起不停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提醒着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不然被她这么一闹,自己定是要憋得难受一晚上。
白斜卿抬手将她的手臂拿下,捏着固定,然后推着她往她的卧室走,快进去时,她却抵着门板不从,嘴里叫着,“pk,pk!”
“崔曼!”他终于沉不住气了,皱眉瞪着她,本来他是才就够自顾不暇了,她却还在这里耍酒疯。。.
“嗯?”崔曼闻言,安静了下来,却在几秒后,抬眼看着他,媚眼如丝的。
白斜卿立即就感觉有股热量从下腹直窜而上,喉咙开始干,嘴巴里更是,他将嘴巴抿的很紧很紧,他逐渐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崔曼却像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危险一样,歪着头,看着他越来越抿起的嘴角,甚至不怕死的伸手去摸,还“咯咯”的笑,似乎他这样子愉悦到了她。
“崔曼。”他再一次喊了她的名字,比刚才还要沉,还要沙哑。
崔曼捣蒜似的点了点头,然后还是眨巴着眼睛的看他,一双眼睛欲语还休的,嘴唇娇艳如花。
你勾引我的。白斜卿在心里这样说着。
虽然知道她只是喝多了,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在做的是什么,但他却没办法控制住了,就算她醒来后会抗拒也好,当下,他想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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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躺在床上,将灯打开,然后又关上,来来回回反复了几次后,终究还是将灯打开,然后坐了起来,将枕头竖起来靠在上面。
她拿过一旁的手机,手指在上面不停的划。
此时房间内似乎还有着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虽然已经过去几天了,但她还是觉得能闻到。
想。
她想她的孩子,是真的想,自从上次见过,抱过,亲过之后,她就抵不住思念了,她甚至几度想要主动给白东城打电话,想要见一见孩子。
但是,若是那样的话,她岂不是又和他牵扯不清了?但孩子,她又夺不回来,又念着,这种滋味真是挣扎。
手机忽然震动,一条选消息有所提示,她打开,上面的图片正在打开,是一张婴儿睡着的画面,歪着小脑袋,嘴角的笑意似有似无。
在往下翻,上面有着一行字,刚吃过,他睡着了,明后天我会抱他过去。
嬗笙将手里的手机放在眼前,重新看着那图片,总觉得,那上面的小婴儿,比之前见到时有了些变化,好像在长大。
她重新躺下,握着手机在脸边贴着,终于可以安稳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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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曼舔着嘴角,仰着脖子不停的吸气,浑身快要被那股热量给逼疯,加上脑袋被酒意侵蚀着,她更加的神识不清。
白斜卿也很痛苦,他其实动作都不太方便,不注意时,有的伤口地方还会被扯到痛,但却阻止不了他想要她的渴望。
“会痛!”她意识虽不清,但疼痛还是让她皱起了眉,虽已经不是初次,但那么久的时间未行云雨之事,还是会疼。
“好,我知道。”白斜卿喉结艰难的滚动。
崔曼也不知两人怎么就成了这样,脑袋痛,身上热,她现在想不了其他,只希望他可以轻一点。
“小曼,别急……我会轻。”白斜卿按着她的肩膀,她每一次挣扎他也痛。
“你说的噢!”崔曼眯着眼睛喘息。
他才又动,崔曼边低喊出来,“痛,痛,轻一点!”
逐渐的,两人呼吸交错,他的动作也渐渐有了节奏,而她也不再喊痛,只是配合着,吟声渐渐,一室的旖旎。
“还痛吗?”白斜卿俯身,声音沙哑到不可思议,在她耳边如此贴近。
崔曼诚实的摇头,下一秒低呼。
“小曼,我怕剧烈运动会让伤口……你来动?”说着,白斜卿翻身躺下去,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在上面的她,挑眉问着。
“我……我不会动。”忽然转变的姿势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天旋地转的看着眼下的男人,呼吸都是热热的。
“就是这样。”白斜卿眼底一片红光,握着她的腰,引领着她。
最后激动时,她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猛烈的动作,控制不住的喊出来,即便是醉酒的她,都觉得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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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然后又抬眼朝着餐厅里看了看,将钱给了前面的司机,从计程车上走了下来。
进入餐厅后,找了一圈,她就看到了穆思思和顾燕青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上,她抿了抿嘴角,抬步走了过去。
她上班时,就接到了顾燕青的电话,一个劲的说有事要找她,若她没时间,就去医院直接说,最终权衡了下,她还是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出来见她。
只是没想到,这俩母女到是来的挺齐全。
嬗笙走过去坐下后,就有服务员过来问她需要喝什么,她看了眼菜单,点了杯果汁之后,就合上。
对面的顾燕青立即谄媚的说,“我和思思还没点菜呢,就等着你来呢,你看看想要吃什么?”
“不用,我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况且还没到中午,一会回医院食堂吃。”嬗笙有些吃惊,随即答道。
顾燕青不由分说的拿过菜单,问着服务员几道特色菜,又点了两道,然后才将菜单递回去,吩咐服务员快一些做。
嬗笙微微皱了皱眉,他们三个人,点了有六个菜了,是不是未免多了些,但这些都还好,关键是顾燕青和穆思思,她们俩可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好过,以往见面都是冷嘲热讽的,今天不太对劲。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饭就不用了,我已经让我同事在食堂里给我打好饭了。”嬗笙单刀直入,不想和他们虚伪下去。
“嫁了立委就是不一样,说话都盛气凌人了。”一旁的穆思思嗤笑,小声的嘀咕着。
嬗笙闻言,无奈的一笑,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
“哎呀,咱们娘三一直都没坐在一桌吃过饭,食堂的饭再好吃也没这里的好吃啊,这里做的菜很地道的,嬗笙,一会儿你多吃点。”顾燕青瞪了一眼穆思思,随即对着嬗笙笑着。
“阿姨,你要是有事就直接说吧。”嬗笙觉得浑身不舒服,对于顾燕青的客套,她还真是……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的,真没什么,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吧,还是需要你帮阿姨一下。”顾燕青搓着手热络的笑。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的,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需要你帮阿姨一下。”顾燕青搓着手热络的笑。
果然,嬗笙一直就觉得一定是有原因,看来还真的是有事,她们母女俩还真不让她失望。
“什么事?”嬗笙警觉的看着顾燕青。
“嬗笙,你一定会帮阿姨的是不是?”顾燕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再次问着,眼睛眯着笑看着她。
嬗笙就被她眼里的笑弄得寒毛直竖,一旁的服务员将果汁递过来,她接过。
“其实你爸爸进去之后,我们日子过的也不咋地,财产都被没收了,还好是我机灵,将之前娘家带过来的嫁妆全部都转移了出去,一点都不多,但是能让我们娘俩才不饿死。不过生活马上就要好起来了,我最近开始下海经商了,和人一块弄进口汽车,能赚不少呢。”
嬗笙听着顾燕青的叙述,不动声色的吸着果汁,牙齿轻咬着吸管,她多少已经猜到了今天顾燕青来找自己是什么原因了,大概能捕捉些影子出来。
看嬗笙没出声,顾燕青瞥了眼一旁的穆思思,感慨道,“嬗笙,你看你都嫁人了,我这琢磨着思思岁数也不小了,也打算帮她找个好对象呢,倒时候,你有好的合适的人选,可得帮思思留意一下。”
“噢,今天阿姨找我来,是为思思找对象啊,这个事我记在心里了。”嬗笙一听,忙接过话道。
顾燕青立即就有些坐不住了,又开始搓着手,“这事不急,你看,思思要是嫁人,也得给她准备些嫁妆才是,现在我得努力将生意经营好啊0说到这里,阿姨也就跟你说说今天找你来缘由。”
“我不是下海经商,和人一块弄进口汽车吗,利润特别可观,但是吧,目前有个坎出现了。其实啊,就是没经验,再一个没人,运过来的手续没办全,这不就被人卡在那了么,阿姨就想到了上次的事!所以啊,就想着来找你了,帮帮阿姨,嗯?”顾燕青已经开始开诚布公她的意思了。
“阿姨,我没这个能力帮你。”嬗笙认真的听完,然后看了看穆思思,又看了看顾燕青,摇头。
“我知道你没有,但是你老公有啊!说个情就行了,到时候阿姨不会让你白帮忙的,一定给你回扣!”顾燕青身子向前倾,压低着声音说着,还不忘对着她挤眉弄眼。
“抱歉阿姨,我不想要那个回扣,我也真的帮不了。”嬗笙往后靠了靠,还是摇了摇头,语气更加坚定了一些。
“你今天找我过来,就是说这件事的话,那么也都谈完了,我真的无能为力,你再另想办法吧!”说完,嬗笙不再给顾燕青说话的机会,拿起一旁椅子上的包,起身就走。
“拽什么啊,不就是嫁了个官,妈,你看她那德行,尾巴快翘到天上了!”
背后,嬗笙听到穆思思气愤的声音。
她没有动怒,只是觉得好笑,要是她说她和白东城已经离婚了,不知道她们俩会有什么反应,但她真是懒得和她们说一句话了。
看了眼手表,还好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她还可以提前赶回医院,毕竟现在还是试用,她还想好好表现呢!
“别在那弄嘴皮子了,现在她不帮忙可怎么办,我还指着这次生意能翻本呢,给你攒的那点嫁妆可都在里面呢!”顾燕青怒瞪了一眼穆思思。
“不行到时候咱们就直接去找她老公!”穆思思气不过的嚷嚷。
“你认识?”
“你忘了我这工作还是她老公给安排的,就是我自己去找的,背着她,估计能行!”
顾燕青想了下,然后道,“这事还不是很靠谱,再等等,我到时候再给她打电话探探口风,你那个爸是指不上他说话了,我之前只跟他提了一嘴,他就给我脸色看!到时候她要是真不帮,你再去!”
“好!”穆思思点头,俩母女俩交换着眼神,狡猾着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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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暮色暖暖。
嬗笙从公车上下来后,动了动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她下班回来时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些新鲜的豆苗,打算晚上弄着吃。
才刚走到自己住的居民楼下,就看到那里停着一辆和周围环境很不相符的越野车,在看那车牌号,她眼角跳动了几下。
她本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继续走,然后拐进楼门口,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可那似乎是她的想当然了,因为车门被打开,白东城从车上跳了下来,时隔几日,他依旧帅气。
“阿笙。”他走过来。
其实刚看到他跳下车时,她心里有那么一丝激动,也许车门关上后,他手里会抱着孩子,但是没有,所以她对和他说话的欲望也顿时减低,“你怎么来了,又有什么事?”
“抱歉,我之前还说将孩子抱过来,但最近很忙,院里面的事情很多,每天都加班,回去的时候都半夜了,就没。”白东城似乎早就习惯了她对自己的嫌恶,很能坦然自若的忽略。
“噢。”嬗笙应了一声,然后抬步继续走。
然上来嬗。“阿笙,我来是想看看你。”他拽了下她的衣角。
“我有什么好看的?”嬗笙顿住脚步,然后转头看他,“现在不是也都看完了,我脸上又长不出什么花来,既然白立委那么忙,赶紧去忙你的事。”
“不过来看你一眼,我总觉得缺点什么。”
说完后,他不出意料的看到她皱起的眉头,也没停顿,马上继续说,“我要出差,去纽约,这次去的时间长,估计得半个月,到时也没办法将孩子抱过来给你看了。”
“……”嬗笙本想回嘴几句的,但他又提到了孩子,心里顿时有些空落落的。
“我已经想好了,等到我回来后,我会跟爷爷说,到时候将孩子接过来我自己照顾。我知道你不太愿意见我,也不愿意和我有瓜葛,但你一定也放心不下孩子,到时候你想看孩子的时候,就方便了。”
看了眼手表,白东城很自然的交代着,“飞机还有一个小时了,我得去将车子送回去,方青在那等我,我俩一块去机场。我就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嬗笙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白东城就已经转身走回了车内,和她擦身而过的时,竟还给了她一个微笑。
这是干嘛,还有刚刚交代的那一番话又是干嘛,尤其是最后的‘你照顾好自己’,弄得好像跟以前一样似的!
不过他刚才说,要将孩子接回来自己照顾,虽然和她没关系,但,那样的话,她真的就可以去看孩子了……
这样一想,脑袋里不禁又浮现出那小家伙小手握拳乱挥舞的可爱样子了,眼里有了几丝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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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持续,太阳依旧日升日落。
嬗笙从医院里出来时,就看到了流景的车子停在那,他在里面兴冲冲的朝着她挥手,她迟疑了半秒,走了过去。
其实自从上次流景说了那番话后,剩下再相处时,他也从来没再说过破格的话,若不是偶尔不经意看到他眼神里的炙热,她都要以为那是她的一趁觉了。
她现在已经被安排了早晚班,这会儿是刚下晚班,整个人累的不行,打开车门直接就歪在了座位上。
“我就知道你下了晚班一定累的不行,看我多会来事,趁着上班之前就过来接你一趟!”白流景见状,大呼着。kvaf。
“是是是,那麻烦司机三少,快点开,我现在很想我的枕头!”嬗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流景嘴角一勾,虽然表情很欠揍,但他也真的加速开着车。
没一会儿,车子就停在了楼下,嬗笙要下车时,手机响了起来,她皱眉,上面的号码是陌生的,接起来之后,她抿紧嘴角,“阿姨。”
“阿姨,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帮不了你的。”嬗笙觉得头大。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我这边着急啊,再说你老公不是也都说帮我们了!”那边的顾燕青嗓门很大。
“这事你跟白东城说了?”嬗笙顿时坐直了身子,声音也不由的拔高,另一旁的流景听着都皱起了眉。
“是啊,之前穆思思去找他了,当天他要赶飞机,就说这事回来他会找人处理的,但我着急啊,他不会不给办了吧!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着急,想要让你催一催。”
听着那边顾燕青的话,嬗笙只觉得有些缺氧,又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问,“阿姨,你不是走私车吧?”
“不是!”那边顾燕青回答的斩钉截铁。
“怎么了?”一旁的流景担忧的问。
“没事,我先上楼了。”嬗笙对着他勉强一笑,随即摇头,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流景看着她有些单薄的身影,邪气的脸上也有了几丝凝重,心里不由的叹息,有了自己的思量。
又是周末,忙碌中时间过得特别快,嬗笙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在早上醒来去了趟厕所后,又继续睡了个回笼觉,大有一直睡到中午的趋势。
她现在已经开始早晚班,有时休息的时间不固定,但这周却又是赶上了周末,楼下小区内的人比平时会多,有三两交谈的,会有点小吵闹。
但嬗笙睡意比较浓,没有受影响,真正扰她醒过来的是不停打过来的手机,虽然调成了震动,但是一个劲没完没了的响起还是很要人命的。
“喂。”嬗笙摸到手机,也没睁眼,直接放在耳朵上,只听那边一个劲的再说,等她反应过来时电话已经挂断。
手放在额头上静默了一会儿,嬗笙睁开眼睛,蓦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拿起手机,手指不停的轻划着,查看着刚刚的来电显示,最快的时间内拨回去。
“怎么了啊?嬗笙啊,阿姨知道这回多亏你帮忙了,本来也想请你吃饭的,但阿姨这几天太忙,过两天一定的。”
“阿姨,等等——”那边顾燕青的声音特别洪亮,听在嬗笙耳朵里嗡嗡的,她吸气着,一字一句问,“你是说,之前你要我帮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是啊。”顾燕青给出肯定的答案。
“白东城回来了,他解决的?”闻言,嬗笙一愣,大脑快速运转,之前白东城说他这次出差有小半个月,这才七八天的时间,应该不可能回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关系啊。出面的啊,也是一男人,他们有的管他叫白总,有的叫三少,我一开始还没弄明白,后来回去,思思知道,原来那三少也是白家的人!我估计啊,应该就是你老公在外出差一时回不来,他拖那个三少去办的!”
“白总,三少……”嬗笙慢慢消化着顾燕青的话。
“哎,你这嫁了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尤其是家庭背景这么好的,那三少还说了,以后有事情都可以找他的,这次我可真是赚了不少,要给他一些,他还愣是不要,请他吃饭吧,人也不吃。”
嬗笙挂断电话,伸手扶着自己的太阳穴,跳的幅度有些大了,也有些疼。
其实按照以往来说,白流景帮她的忙也没什么,但这件事就算她没有将来龙去脉问的清楚,也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更何况,白流景和以往已经不同,此时两人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总之,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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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风也很强劲,小区内种植的树枝都在轻轻摇曳。
崔曼坐在卧室里,梳妆台就摆放在床边,只要一扭头,就能看到窗外的景象,她的心也随着外面树枝在摇曳。
她双手同时扶着额头,闭着眼睛,眼前闪过的都是那晚零碎的画面。
她当时第二天醒来时,第一感官就是浑身都痛,随即便意识到和往常不一样的事情,头疼还好,令她震惊的是她腰上被横着的一条手臂。
她差点尖叫,但长时间在军区工作已经令她在最快速的时间内反应过来,虽然她很想认为一切是梦,但身旁的男人和空气中残留的气味都在提醒着她真实感。
第一时间,崔曼便匆匆从房间离开,以前有过一次,他头疼,疼的不行,还不吃药,她当时甚至想要拿药塞在他嘴巴里,但看到他蜷缩成一团痉挛的时候,她还是心软了,后来两人不知怎的就拥在一块了,第二天醒来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落荒而逃。
但是那一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但这次呢?
接连几日她都不太敢面对他,两人也几乎零交流。
将手从额头上拿下,崔曼将左边的抽屉拉开,里面有白色的塑料盒,里面摆着的都是各种药,拿出最边上的那个,是已经有开过封的痕迹了。
之前已经吃过一次了,但她很怕会没有效果,这种东西,要不要再吃一次避免?
“你在吃什么?”
手上忽然来了外来的力量,崔曼一惊,抬头一看,白斜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一旁,手,正握着她的,同时握着那白色的药片。
“没什么。”崔曼脸上神情掩饰的很快,甩开他的手,将那药片和药盒一同扔回了抽屉里然后关上。
“那晚后,你吃药了?”白斜卿手按在梳妆台的拐角处,那尖尖的木头,似乎很铬人。
“这个还用问么。”
“你这么反感的话,为什么那晚……你明明没有拒绝的,你即便是喝多了,但你……”白斜卿盯着她看,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他没办法看清她的眼底有什么。kvaf。
“那晚,是个意外!”崔曼打断他的话,她很不想他提起那晚。
“所以,因为是意外,你就避免一切事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