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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瘦了不少啊,看来我得常来给你改善伙食。.”
临走时,嬗笙手里拎着袋子,送着流景来到了玄关门口,听他这么说,一笑,“流景,你真好。”
这是她第二次这样对他说,但是这一次,有下文。
“流景,我真庆幸有你这个朋友,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好命,你看过《步步惊心》吗?我当时看了就特别喜欢里面的若曦和十三爷,我觉得我们俩就有那种情谊。”
“噢?什么情谊?”白流景挑眉,他今晚心里有很多不同种的异样感觉,尤其是听到厨房里油在锅中炸得“啪啪”作响。景公有来。
“无关风月,只为真心。”嬗笙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那里面是他的衣服,她洗好了,也熨好了。
闻言,白流景接过来的动作微微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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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白流景后,站在门口的嬗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还没彻底放松下来,刚要转身时,眼前忽然被阴影笼罩住。
“为什么白流景会在!这么晚,你让一个男人在这里停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东城,陡然站在她的面前。
嬗笙被惊吓到,随即便火起,“这和你没关系!白东城,你干嘛,你……”
“嘘,他睡的很熟,你别吵到他。”白东城却皱眉,用手指挡在自己的唇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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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还会有,但估计稍微晚一些,大概中午左右吧,下面有小三和嬗笙之间的,感谢大家月票的支持,谢谢!
第199章,谢谢
嬗笙在看到他又出现时,只觉得好累,所有的过往像是一下子都堆砌在了胸口。
尤其是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必须隐忍克制着自己的火气,然而他的话提醒了她,这才朝着他怀里看去。
她心跳的很急。
这样亲眼直接的看见和照片上的视觉冲击力绝对的不同,她也许可以将拿着手机照片的白东城赶走,可却绝对赶不走抱着孩子的他。
昨晚他给自己打电话,最后一句问她想不想要看孩子,那一瞬,她就切断了线路,不为别的,就为心中的抽痛。
白东城似乎也就料定她会如此,像是旋风一样,越过她,直接卷进了屋内。
他就像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一样,很慵懒随意的朝着卧室走去,站在门口还发愣的嬗笙这才反应过来,一跺脚,将门甩上,也快步追了进来。
“怎么这么小。”白东城进来后,看着那才一米二宽的单人床,皱眉。
虽然说他当兵时也都住这样窄小的床,但那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他就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床,睡起来没办法伸展,特别的不舒服。
“白东城,我没有允许你进来,你就自私闯进来了,是不是真的要我报警抓你?”嬗笙火气直冒。
“阿笙,你别这么大声,一会儿真把他弄醒了。”白东城微微弯下身,将裹在毯子里的孩子放在床上,半蹲在床边,然后回头看着她,出言提醒。
“你……你为什么抱他来?”嬗笙果然语结,她一直都没太敢靠近,似乎只要轻轻一碰,那小家伙就会消失一样。
“难道你不想看他吗?”白东城的声音直入她的心。
嬗笙呼吸渐渐消失,站在门口那里没动。
“不管如何,就算是因为孩子结婚,亦或者因为孩子离婚,都好。只是阿笙,他毕竟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都不想过来看看他?”
嬗笙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呼吸有些困难,在她靠近时,白东城很有眼力见的闪身,将位置让出来给她。
弯身蹲在那,嬗笙不禁伸出手去抚摸孩子的小脸,指尖下的感觉出奇的柔化,都不舍得离开。
睡梦中的白峥似乎感觉到了异物感,头微微动了下,却仍然还是睡着着。
“他的皮肤好滑……”
“他的眉毛也好浓,睫毛好长……”
嬗笙情不自禁的呢喃出声,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痴痴的看着熟睡着的孩子,心中被强烈的母爱激荡着。
这就是她的孩子,是她怀了那么久,差点牺牲掉性命生下的孩子,连生下来一眼都没看到,到现在就在她眼前,她几乎没办法分清是幻觉还是真实,只是贪婪的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小脸。
白东城在一旁看着,听着她低低软软的呢喃声音,忽然有些愤恨自己,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可现在这样的状况,若他拿孩子来牵制她,她会不计前嫌的和他继续生活吗?他不确定,真的不确定,尤其是在他当时那样残忍的决定后。
“他醒了!”一直沉默的气氛当中,被嬗笙的一声低喊打破。
小家伙确实醒了,不哭不闹的模样像是有些延续了其爸爸的沉稳内敛性格,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看向哪里。
嬗笙看着孩子的眼睛,真的如同白东城所说的,像是,很像。
她之前在细细看着时还在想,这孩子所有的五官轮廓都像他,终于找到有一处像自己的了,心中呼啦啦的充满了欣喜。
白东城像是能察觉人心里所想一样,一笑,“他的皮肤也像你,很白皙。”
虽然后面还想说很嫩,很柔软,但他为了避免煞风景和被赶出去的危险,所以只是在心里偷偷的说。
嬗笙伸出食指朝着孩子脸颊两边轻轻的点,似乎是感觉到了,小家伙顿时歪着头过去,甚至还张开了小嘴巴。
见状,她将手指放到孩子嘴边,才靠近,孩子果然就转过头来吸吮。
“他饿了。”嬗笙给出肯定的答案。去像孩着。
“热水在哪?”白东城闻言,弯身将进卧室时随手放在床边的包袋拿过来,手在里面也不知道鼓捣着什么。
“厨房……”嬗笙不解,到也是乖乖的回答。
说完,她就看到白东城拿着奶壶和一小罐奶粉快步走出去,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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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城想起之前月嫂说的,孝子隔几个小时就要喂奶一次,因为孩子生下来就被爷爷抱回去,一直吃的都是奶粉,虽然是进口,但还是比不上母乳的,若让孩子找年轻的妈妈来代奶,他没办法接受。
他和她的孩子,怎么能吃别的女人的奶?在这个问题上他很坚持,所以白峥一直都吃奶粉。
之前他特意询问过月嫂,奶粉的冲泡比例,他听的特别认真,一字一句都在脑海里默背,可能就差拿出纸和笔做笔记了。.
多少剂量的水兑多少的奶粉他一直都念念有词着,弄好后,他轻轻的摇匀,虽然一系列动作有些生疏,但最后也还是都弄好了,蹩手蹩脚的走回卧室。
卧室内,很温馨,偶尔有孝子依依呀呀的声音。
他定神去看,嬗笙已经将孩子抱在了怀里,可能是母子强烈的感应,他那咧嘴的样子似乎很喜欢在她怀里。
白峥很淘气,小手一点都不安分,或者说是下意识的,在嬗笙胸前无意识的抓着什么。
嬗笙虽谈不上说抱过无数的婴儿,但在妇产科,她基本都是助产的护士,很多婴儿她都接手过,抱得很熟练且轻而易举。
但是到了自己的孩子,她却忽然有些笨拙了,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她是第一次抱,总觉得软弱无骨,怎么抱都抱不好。
最终找到合适的位置后,自己的肩膀却都耸的很高,可能是因为心里极度紧张的缘故,虽然一直耸着肩膀会很累,但她却不愿放手,觉得有史无前例的安心和踏实。
只是当孩子抓向她的胸部时,她眼里染上几丝暗淡,她没有奶喂给孩子,都说孩子生下来最好的就是母乳,可都过了一个月了,早已经没奶了。
白东城看到她眸光一暗,心里也跟着一沉,忙走过去,将奶壶贴在自己脸上试了试温度,然后问她。
“这个,是要直接喂吗?”
“我来。”嬗笙接过他手里的奶壶,不放心的又试了试温度,才喂给孩子。
小家伙特别能吃,咕咚咕咚的,有时吃累了,还嘴巴裹在奶嘴那不动,短短几秒后,又开始吃起来。
“他不是要哭吧?”白东城见嬗笙将奶壶拿起,看着她怀里有些扁着嘴的孩子,指着问。
“你将他抱起来,不要横着抱,轻拍几下背部,让他将胃里的气体吐出来,不然会溢奶。”嬗笙手里拿着奶壶,看着他在一旁瞪眼没事做,顺手指挥着。
白东城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无比认真的接了过去,大掌拖出小白峥,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力道总怕把握不好,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一直等着小白峥打嗝,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孩子终于打嗝了,而且当不当正不正的,吐出来的奶粉都吐在了他的衬衫上,顿时一股浓郁的奶味便扑鼻而来。
嬗笙本低头将包孩子的毯子整理下,再回头时,便看到白东城身体僵在那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从大哥出事,再到后来她手术的大出血,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他展露笑颜。
白东城听到自己心里万马奔腾的声音。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言语,孩子在中间,终于也是让两人离婚后有了第一次这么久的相处。
蓦地,白东城的手机恰时震动了起来,嬗笙将孩子抱了回来。
她用眼角余光看着一旁的白东城,他先是眉心皱着,然后像是不太想接却又不得不接的样子,“喂,爷爷。”
嬗笙抱着孩子的手差点不稳。
“别,爷爷,我很快就会将他带回去,别惊动人出来……是,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后,白东城阖了下眼,眼底暗暗。
虽然听不到那边说什么,但从白东城的几句应答之中,嬗笙也才明白,原来白东城是私自将孩子抱出来的,他这样做,她心里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有些舍不得放手。
嬗笙看着怀里还很有精神的小家伙,忍不住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然后抬起来,轻轻吸气。
“白东城,谢谢。”
她没有忘记他因为孩子娶的自己,更不会忘记在当时大哥车祸时他那样怨恨的目光,也更更不会忘记,手术台上命悬一线时他的选择。lja8。
可此时,他将孩子带来,让她看着,抱着,她是感激他的。
但感激的,也仅仅如此,而已。
白东城手里握着手机在那,狭长的眸子,细细分辨的话,里面有着纠结的复杂。
自从上次白流景去她家里后,有个几天的时间,她都没有看到他,这次周末,她被他电话喊了出来。
她是陪着他去赛车场飙车,站在外面,她看着都觉得惊心动魄,若是她在里面,一定吓得花枝乱颤。
结束后,俩人就来到市内的一家餐厅解决午饭。
是一家日式餐厅,门口站扎的门童持着字正腔圆的日语,笑着引领两人进去,餐厅内都是包厢,一个挨着一个的,两边并排分开。
嬗笙是不太喜欢日本料理,她觉得除了铁板烧是人吃的以为,其余的她还真的不太喜欢,但硬着头皮也能吃下一些。
本来她说要换地,流景却坚持,嚷着好久没去日本了,没时间飞去,还不行他解解馋么。他说的可怜,嬗笙就只好应了他,俩人开车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这家正宗的日本料理店。
点好餐的时候,嬗笙想去洗手间,和流景说了下后,拉开门出去,刚换好鞋,顺便拉着一旁的服务生询问了下洗手间在哪。
服务生的汉语有些生硬,看样子是日本人,但询问之间,也终究是将洗手间的方向问清楚了,转身刚要走,目光就和那边被门童引领进来的一行人吸附住。
四个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材高大,嘴角的笑弧薄的似无,专心的听着一旁人在说话。
在他一旁而行的是一名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穿的非常得体,脸上也没多少皱纹,举手投足都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再往后面,是一名和妇人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也正在笑着谈什么,而他一旁挽着手臂的……是郑初雨。
嬗笙握了握手指,不再去看,转过头想要走,却在收回目光之际陡然和白东城的撞上,后者一愣,随即眉心皱起。
嬗笙咬牙,直接视而不见,稳着步伐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着。
“东城,怎么了?遇到熟人啦?”一旁的妇人见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面,不解的问。
“姑姑,姑父,你们先进包厢,我随后就到。”说完,白东城快步的朝着前面追了上去。那心然想。
“初雨啊,怎么了,你这目光怎么也直勾勾的,是你也认识的熟人?”妇人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侄女,却见她脸色也很异常。kzjz。
“姑姑,咱们先和姑父进去吧,一会儿东城就过来了。”郑初雨收回目光,脸上一笑,上前挽住自己姑姑的手臂向里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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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白东城快步追上去,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
他今天会跟郑初雨他们一块,是因为她的姑姑和姑父来到了c市,就算他再怎么想和郑初雨断的清清楚楚,但她姑姑和姑父毕竟是长辈,都是和白家一向有来往,有走动的。
他不能没了礼数。所以在姑姑和姑父邀请他一块来用餐时,他没拒绝,只是没想到,竟会碰到她。
“白立委,虽然这不是在古代,但我还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嬗笙不留痕迹的甩开他的手,然后在身前蹭了蹭。
白东城说不出话来,男女授受不亲?可他们什么都做过了,还不亲么……
见她眉眼淡漠,白东城心里又是喜又是急,在知道她此时对他有些嫌恶,他却没有像是以往那样心里憋闷,反而是觉得,她在看到他和郑初雨一块,会这样,是不是证明,她心里还是有一点自己的存在的?
“阿笙,我之所以和初雨一块出现是因为……”
“别跟我解释,为什么要跟我这个陌生人解释呢?我不说我记性不差了么,当时你也说过,答应大哥会照顾她。而且,你跟她之间也许就从未断过,一切只是假象罢了,我都知道,不用再在那里试图掩盖什么。”
“只是白东城,我不管你和她之间到底是如何的,我也不管以后你会不会娶她,因为这些都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但是,如果那样的话,你不可以让她来碰我的孩子!”嬗笙说到最后,才渐渐渗入了真正的寒意。
“喔?阿笙,你若不在乎,何必要管孩子会不会给她带呢?还是说,其实你是在乎的?”白东城听着她冷冷的警告,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心情很愉悦,向前一步,紧紧的盯着她,似乎很想知道她的答案。
嬗笙气怒的瞪着他,不愿跟他纠结在不是重心的问题上,直接冷语,“白东城,如果你敢将我的孩子给她,我会立即起诉!”
说完,看着他越发深的笑容,她恨的牙痒痒,“不信你走着瞧!”
她走得快,身后他追上来还几度要说话,只是那边走廊远处,有他认识的熟人走出来,他被迫上前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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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从里面出来,来到洗手池面前,水龙头是感应的,手放在那块,龙头就出来水,有些凉。
她脑袋里都是白东城和郑初雨一块的画面,她现在对他们俩人是否怎样的关系已经不想去深探讨,她此时唯一担心的是,怕一切真的会如郑初雨所说的,到时候,她的孩子会是他们俩人的。
那样,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允许的!
外面的门被打开,高跟鞋的声音随即进来。
走进来的是郑初雨,她似乎就是故意过来的,看到洗手池面前的嬗笙,微笑了下,然后走过来对着镜子整理着妆容。
嬗笙往一旁挪开,不是她愿意给郑初雨让地方,是她实在不愿意和其靠的太近。
嬗笙知道郑初雨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但她一直不动声色,忘记在哪看到的了,这种时候就需要心理战术。
所以她按下洗手液,在手心里然后搓着,马上就泡沫四溅,然后冲洗,一切动作悠悠然。
擦好手之后,嬗笙没有看那边佯装整理妆容的郑初雨,转身就要走。
“等等。”
身后,果然有声音响起,嬗笙嘴角一勾,冷冷。
郑初雨里,便是来找她。得会在要。
这会儿,自己的出声终于是让嬗笙的转回身子,目光也转到了自己的脸上,她开口,“穆嬗笙,我追过来,是找你的。”
嬗笙看着她,没说话,脸上神情未变。
“有些话我想要跟你说,但在这里似乎不太方便,我们是另约个时间?”郑初雨吸了一口气,直截了当的说。
“郑小姐,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嬗笙平静的看着她,以前在她知道了她的白东城那档子事后,她都叫郑秘书,当下,她也离开地税局,所以称呼她为郑小姐。也变相表示出对她的漠视度。
嬗笙是真的觉得自己没必要和她多做纠缠,也许人生中总归有那么个人,会时常出现在你的生活周围,或是小打小闹,或是给你致命一击,但你明白了,懂了,伤过了,就不应该在给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没必要?”郑初雨细长的眉毛微挑。
“对,一点必要都没有。”嬗笙轻笑。
“难道,你都不好奇我要跟你说什么吗?”
“能说什么,不外乎就是男人而已。”
郑初雨面容一凛,微微眯起了眼睛,“刚刚那是我姑姑和姑父,我们一块和东城吃饭,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所以呢?”嬗笙很认真的听着,然后问。
她看着郑初雨的眼神,已经淡淡的透露着她不太想要和她多对话的信息。
“我不管东城追上你和你说了什么,但我很大方,你们毕竟离婚了,我需要给你们时间做了断。”郑初雨忽然有些心虚,她看着嬗笙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大方,你就不会跑来找我了。”嬗笙嘴角扯了扯,看着她,眼里都有了笑意,不屑。
像是被她眼里的笑意刺到,郑初雨终于不掩饰自己的态度,清冷道,“穆嬗笙,我一点都不在意你的,知道为什么吗?当时你在手术台上时我也在,我听到他选择保孩子,就说明你的价值一直就是孩子。”
嬗笙手指蓦地握紧,虽然脸上没表露出来什么,但心里有些凉了。
郑初雨很会,知道她的伤痛在哪里,所以直接戳中她的软处。
“我们都已经离婚了,郑小姐,你不觉得,你还跑来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很没意思吗?”嬗笙依然面色不改,只当有疯狗在乱吠。
“我也觉得没意思。”郑初雨指甲因为太用力,都插入了掌心里。
眼前都是那晚白东城那样冷漠的面容和话语,她就越怨恨面前的穆嬗笙,本来大哥的车祸,她以为自己也许又有了希望,到东城选择保孩子时,她也以为,他们两个不会有可能了。
可一切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们俩之间好像和别人都隔着千山万水,怎么插,都没办法插入进来,这种感觉让她甚至有些抓狂。
“穆嬗笙,东城和你是绝对没有可能了!”郑初雨不知道是想要对着穆嬗笙宣告还是对着自己说明一样,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个不用你来提醒,不过郑小姐,像是你之前所说的,我生下的孩子会是你们俩的话,那你就异想天开了,我当初既然会选择跑来阻止,那么现在我也绝对不会允许!”
“还有,我和白东城之间会变成这样,大哥会有车祸,别以为就没有你的事!康剑为何会突然闹离婚,原因也不是没人清楚!”嬗笙说到最后,嘴角的笑意正浓,她看着郑初雨脸上龟裂的表情。
“你——”
“就算你去和东城说又能怎样,康剑都已经走了,还有证据吗?更何况,一切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不了什么了!”郑初雨极力的稳住心神。
“是,但是你要记得,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的。”嬗笙忽然觉得,自己甚至连动怒都懒得对她了,声音温和,心房也很平静。
可她说的话,对郑初雨来说,却是句句有所指,一股寒,从脚底凉到心房。
只有郑初雨自己才清楚,此时,事实究竟的真相是如何的,她自始至终,在白东城不要她的那瞬到现在,她其实什么都没有,虽然她极力的想要挽回些,或者抢回点什么,可什么都没有。
“郑小姐,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见面的机会,我可做不到像是你那样虚伪,我很讨厌你,而且至极,还有,我祝你好运。”嬗笙说完,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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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从洗手间里出来,有些忿忿的磨着牙齿,这顿日本料理吃的,还真的是倒胃口。
才走两步,一旁却陡然窜出来个人,准确无误的握住她的手臂。
“阿笙……”
嬗笙顿时觉得刺耳,目光寒凉的看过去。
“怎么了?”白东城不解发生了什么事,之前遇到政界的熟人,他不得不去打招呼,结束后,他就回来在一旁等着。
虽然之前她的目光也冷,但里面愤怒占据的更多一些,可此时,凉意却已经整个侵染,连他这样握着她,都能感觉那寒意一点点的传过来。
“离我远一点!”嬗笙蓦地甩开他的手,随即继续冷冷道,“管好你的女人9有,记住我之前说的话!”
白东城一愣,不明所以,反应过来时,嬗笙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想要继续去追时,从女洗手间里又走出来一名女子,看到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
“你刚刚也在里面?”白东城眸子陡然眯起,瞳孔顿时紧缩。
“东城……”郑初雨脸上有些不自然,想要快速想个应付方法,却在看到他的目光脑袋一片空白,连话都不知怎么接下去。
“初雨,你知道我这个人,在工作上可以忍,可以有足够的耐心,但在别处,我的耐心一向不多,现在,我所有的耐心都给了穆嬗笙。”
郑初雨心头一颤,不由的有些害怕起来。
“你知道我今天为何会来,别让姑姑、姑父久等。”白东城不再看她,说完,一整脸色,朝着之前落定的包厢走去。
郑初雨手脚冰凉的跟了过去,刚刚穆嬗笙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的话,在她耳边不停回响。
一旁的纸扇门拉开,站在门边的人目光一直跟着俩人,不期然的,伸手微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嘴角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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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和流景吃完饭出来时,下午的阳光正好。
“穆嬗笙,你怎么了?吃顿日本料理看你那张苦瓜脸,要不然晚上我请你去吃火锅好了。”流景握着方向盘,看向一旁的嬗笙。
“不用了,我又不是吃货!”嬗笙嘴一歪,直接将脑袋仰在座位后背上不动。
“那你别老愁眉苦脸的,一顿日本料理也不至于啊,以后咱俩不去吃不就完了。”说话间,车子已经行驶到了她家楼下。kvaf。
本来,他还问她下午有什么安排,她却嚷着累死了,要睡觉,见她那副恹恹的样子,他就直接送她回来了。
流景的话,若是放在以往,她不觉得有什么,他们俩相识以后本来就有那种特有的亲近,但当她想明白了一些事,就不会是以前那样了。
“那……你慢点开车,我先上楼了。”嬗笙解开安全带,也没去看他的眼睛,拉开车门想要下车。
“阿笙……”
背后有些迟疑,有些陌生的一声唤,让她僵在那,几乎很艰难的转过头看他。
“阿笙。”
“以后,我就叫你阿笙。”白流景重复着,嘴角有着笑。
“流景,你……”嬗笙看着他嘴角的笑,一点点,明晃晃的在眼前晃。
“你别闹啊!”
“你觉得我现在在闹么?”白流景睨着她。
虽然他表情什么和以往没什么异样,但是嬗笙的心,不由得一滞。
白流景抬眼看着她,她的紧张和慌乱他都看在眼里,“你说的《步步惊心》我看了,用了两天两夜看完的,书我也看了,很认真。我也很喜欢十三爷,他和若曦之间只为真心的情谊很令人敬佩,但是阿笙,我们不一样。”
“你不是若曦,我也不是十三爷,我们之间会有真心,但却可能有关风月。”
“流景,你……你是不是喝多了啊?”嬗笙能想到的,只有这样一句话,试图想要缓解此时两人间有些异常的气氛。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喝了几杯清酒,一点都不足以醉人。以前,我碍着你的身份,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也不能做,只能在你需要的时候跳出来。现在,你离婚了,我不想为难着自己。”
“你要是和白东城过不下去了,还有我呢。这话,我以前就老想和你说,但是我没敢,现在我说出来了,你得走心,你连头都不用回,我就在这里,公平些,别不给我机会。”白流景的眼里有种执拗的表情。
说出来了,有些话等了那么久,以为没有机会了,却终究是都说出来了。
初见时,再到现在,时光过的很快,但他还能记起初次和她握手时的感觉,她的手很细很软,骨架纤细非常,不盈一握,似是一弘清泉在手心滑过。
那时,他玩世不恭的心,就有些微动,酥酥软软的感觉渗进,爬啊爬的往心上去。那时的三少流景,还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是不可能和爱情啊、心动啊,这些酸酸的东西有什么瓜葛。
再到后来,她和白东城结婚,他当下也没办法形容他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是从未有过的滋味。
本想着一普通女人,又是嫂嫂,没必要做以外的瓜葛,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她,制造一切机会,自然的和她接近。
之后她所经历的,他比她还要痛,但他却没办法上前,只能在她需要到他的时候,可以站出来,可以保护她。
但现在,就像是他对她说的,他要机会,他可以照顾她,可以丢掉以前所有的,玩世不恭也好,吊儿郎当也好,一心一意只看她。
也许在以前,他流连忘返在女人堆里,是所有人口中的花花公子,但那是因为,在遇到她以前,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谁。
“流景啊……”嬗笙心里此刻如同杯盘狼藉,五味混杂,她喊了他的名字后,后面的话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