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五年后,索马里难民营。
一名年轻的女子正在为难民营中的妇女做最为简单的身体检查,而这简陋的检查室其实就是个临时搭建的帐篷,四处露着洞,一些好奇的孝子将小脸趴在小洞处往里面偷看着。忽然外面有男人大吼着:“??????!” (阿拉伯语,译为“有食物!”),立刻这帐篷外就混乱了起来,各种声音鼎沸起来,有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孝子的嬉笑和哭喊声,还有各种动物被惊起的叫声和乱窜的声音。真是热闹非凡。
外面忽然又传来几个男人的喊声:“????!???? ???? ??? ????? ?????? ????????.”(排队,否则就不发放食物了!)
外面这才好了一点点,不过依旧是吵闹不堪。
年轻女子正是阮维夕,只不过她现在已经叫云霓很久了。她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外面的声音太吵,而是正躺在她床上被她作者简单妇检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很小,年龄只有十六岁,但是由于身体营养不良,看上去只有十四岁的样子。她的皮肤虽然比较黑,但是五官长得很好看,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单纯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本应像一朵花儿一样的女孩儿,几个月前却被一群海盗*了。女孩儿只知道疼,别的却什么都不懂。在这个连肚子都不能够填饱的地方,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可是这个女孩儿的下体现在却是红肿不堪,流出刺鼻的味道。
云霓心里很清楚,这个小女孩儿一定是患了严重的性、病,可是以她手头简陋的设备,根本无法查清楚这个女孩儿到底得了什么病,更不用说为她彻底的治疗了。她现在只能为这个女孩儿消毒,做最基本的处理,然后为她上几天药,减少她身体上的痛苦而已。可是自己一旦走了,这个小女孩儿得不到救治的话,她的下体用不了多久恐怕就会红肿溃烂,光想想,云霓就觉得不寒而栗起来。
她用扩、阴器打开女孩儿的私处,用消毒药液为她冲洗。女孩儿大概是因为疼痛,便小声的*了两声,但是随即就抿住嘴唇,忍住了。
阮维夕用掉了很多消毒药液,然后又为女孩儿上了消肿的药栓,嘱咐女孩儿明天再来。女孩儿羞涩的点点头,穿好衣服,高兴的离去。
阮维夕知道,这个女孩儿明天是否能来根本就是未知数。这里每天来义诊的人不计其数,自己常常都要熬到深夜,更不要说外面熬夜占位排队的人了。可是她是真心想让那个小女孩舒服些,起码在自己离开这里之前。
忽然外面一阵小小的骚动,有女人在门外抱怨了两声,帐篷被掀开。云霓回头看去,看到进来的人正是风星碎。
风星碎进来后就解开了脸上的面罩,狠狠的抱怨道:“天天要捂着这个东西都要闷死我了!”
云霓就笑开了,笑的特别狡黠,俏皮的对风星碎说:“谁叫你长得这么倾国倾城的,又雌雄莫辩的样子。这里的男人多半生猛,见到你这副摸样,还不得暗地里把你推到啊!”
风星碎有些小恼火,上来就抱住云霓,往床上一放,就势将她压在身下,说道:“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谁要被推到了!你还是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吧。整天也不知道带个面纱,给那些如饥似渴的男人看了去,小心他们将你劫了去!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这帐篷里温度本身就高,两人一黏在一起,温度好像又升高了几度一样。云霓被风星碎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推开他的身子,整理了整理衣服说道:“你看我现在晒得,和个黑鬼一样,头发短的像个男人,哪里还会有男人打我的主意!”
风星碎一撇嘴:“你生理上可是个女人!纯的!别忘了!”说罢,拉了拉自己的面罩,往外面走出去,外面那些女人不满的嘟囔声已经快把帐篷的门帘掀起来了,他可不想引起群愤。
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云霓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风星碎,她问道:“那个死小子怎么样了!”
风星碎大笑了起来,说道:“放心吧,那小子就是一个小霸王,谁敢惹了他去,他还不要人家的小命啊。他今天还挺乖,正在练功呢。”
云霓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她嘴里说的死小子正是她的儿子云昊天!现在跟着自己在索马里这个鬼地方“历练”中!
要说起儿子云昊天,云霓有无数事情想说,每次唠叨起来都是一大堆,可是真正见到云昊天的时候却又严厉的要死,根本没点儿当妈的样子,打起屁股来比风星碎下手还狠。这才不到五岁,云霓就已经让云昊天在脚上绑沙袋跑步跑了两年了。可见云霓对云昊天有多严厉了。
风星碎有时候都心疼云昊天,刚开始云昊天带着沙袋跑步的时候,他还心疼的想给这小子解开,没想到云昊天说什么也不让他解开,愣是带着这个沙袋练完了功。可是就算累得都快要拉了胯,云昊天硬是没掉一滴泪,没喊一句疼!当时风星碎就傻了眼了。这母子俩儿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倔强啊!
不过这样严酷的训练对云昊天也是有好处的,他是个早产儿,身子骨本来不是很强悍,但是经过云霓的一番严酷的训练后,身子竟比同龄人结实了许多。小小的人儿包子一样的脸蛋儿,说起话来却是十足的邪气加强悍。看人不顺眼时候的小眼神儿都让让人不敢小觑。
别看索马里难民营这里乱,各种孝子也多,可是在云昊天一战成名,打败了比他大三岁的一个叫穆沙的小男孩儿以后,其他的孩子都非常敬畏他了。更何况,他是云霓这一行人的孩子,其他人更是不敢再动他,生怕云霓他们不给自己营养品和生活必需品。
说来也怪,饶是云霓对云昊天严酷的要死,云昊天一见到云霓的时候还是会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撒娇。大抵是孩子见了娘,心里总是觉得亲近的。云霓在心里将昊天爱的要死要活的,可是他又害怕他将来不能够独当一面,所以对他严苛。有时候见到云昊天又累又乏却不说一句怨言的时候,云霓都会流下泪来。
正想的有些出神,有一个大娘进了帐篷,嘴里依依呀呀的说着些云霓听不懂的话,大概是想告诉她自己哪里不舒服。云霓凑了上去,非常有礼貌的掀开了老妇的上衣,忽然,她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那老妇的皮肤呈现出一大块一大块黑色的斑块,有些黑色的斑块已经腐烂化脓了起来。
这是黑死病的症状!
云霓连忙找到一个好的口罩戴上,然后通过帐篷的窟窿大喊风星碎。
云霓将老妇的衣服穿好,示意她先坐在这里不要动。这时候风星碎走了进来,云霓连忙递给他一个口罩,又给他拿来了胶片手套。
风星碎一看云霓的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事情,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严肃起来了。”
云霓脸色阴沉的对风星碎说道:“这个女人得了黑死病!”
风星碎吓了一大跳!
黑死病,正是鼠疫的一种。按照道理说,这个病不应该在这个地方悄然抬头的,可是这里的人缺医少药,又极度缺乏水源,个人卫生问题根本无法解决。住的地方更是鱼龙混杂。也很难说这样的册再次肆虐起来。
“马上要把她隔离起来!”风星碎连忙说。
云霓又点头又摇头,她抓着风星碎说道:“光是将她隔离起来已经来不及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和谁说过话,接触过什么?这里的人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人也得了这个病。光要弄清楚这个就是个大工程。然后,这些病人接触的东西要全部烧毁,接触过的人也要全部隔离观察治疗。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能做的到吗?”
云霓说的速度很快,风星碎已经在云霓的话语间听出了这事情的重要性。
没错,这传染病是可大可小的,如果控制得当,这黑死病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传染病,多注意个人卫生,将病人隔离就好。可是这是在索马里难民营!一个连吃饭都谈不上的人,还谈什么隔离?谈什么注意个人卫生。若是这传染病爆发起来,只怕会有不知道多少人死于这场鼠疫之中。
风星碎光是想想就觉得冷汗直冒。
“那,你说怎么处理呢?”风星碎问道。
云霓沉思了一下说道:“趁着我们发现的早,尽快将发现的早的病人隔离开。然后我们要马上回去,去寻求国际红十字会的帮助,要不然,以我们个人之力,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这里有多少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风星碎想了想,觉得云霓说的非常有道理。而且小昊天也再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孝子的身体本来就更容易被感染,这次说什么也要马上将云昊天送走。
“好,我马上去联系飞机。不过要麻烦你先将这里的人都检查检查,看看他们是不是患了这种病。”风星碎说完就连忙出去了。
云霓跑到外面去找了个翻译,让他对所有的人说,现在进行集体大检查,男人一组,女人一组,每十个人为一队,一起到搭起的帐篷中脱光上衣检查身体。
人群有些骚动,云霓连忙又让翻译补充了一句,说是为了尽快找到重症患者才这样做。那些骚动的人群这才平复了下来。云霓知道,现在当务之急绝对不能引起更大的恐慌了。
经过了一番初步的检查,云霓竟然找到了十多个黑死病的初期患者,有的只是有些轻微发热,但是有两个黑死病的重症患者已经快要不行了。
云霓看到他们痛苦的表情,心里非常难过,可是却没有办法。
她让别人先将那些初期患者隔离,并焚烧她们的部分东西。自己则在重症患者的帐篷里照顾着那两个人。
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个中年男子,另一个是个老年妇女。老年妇女大概年龄比较大了,发烧得没有力气了,所以并不再大声喊叫了。可是那个中年男子却不停的大叫着,眼里充满了恐慌和对人世的无限留恋。
是啊,就算是这个人世有多么的辛苦,活着还是能够见到相见的人的……
这两个重症患者的病迅速的恶化了,因为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特效药,医疗条件和卫生条件也跟不上。两人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云霓在一边看着没有任何办法,最后只能为这两人的尸体,盖上了白布。
这两人在抬出去之前,云霓交代埋尸人一定要先火化。那埋尸人的眼神也是极其惶恐,点头像是磕头一样的迅速。
这时候风星碎走了进来说:“一切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有飞机可以飞回去了!今晚你还是早点休息一下吧,不要太辛苦了。”风星碎看云霓这两日劳作的眼睛都熬的充满了血丝不由得心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