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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黑衣人闭了闭眼睛,定了定心神,才有镇定的问:“你要我查那丫头何事?”
“那丫头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她却不知因何人而服用了倒吊兰,而且她居然用她的鲜血,让一个人断裂的筋脉重新长合了,此实乃神奇,老夫为医数十年,从未耳闻,便想让你出手,给老夫寻点样品回来,以作研究而已!”本来蒋太医大可大大方方的问霍纤一要点血,可是看陈王对那丫头上心的样子,只怕他提出来,陈王也不会应予,所以才选择走这么一遭。
“样品?研究?”黑衣人不屑的嗤鼻一声,本来怒不可遏,不过想了想蒋太医这边他还有许多用的上的地方,才隐忍下来,冷冷的说道:“你放心,我定帮你完成便是!”
“那就多谢了!你托我向上面传的话,我也定一字不落!”蒋太医虽然不明白这黑衣人为什么对陈家的事情特别上心,不过这与他是无干系的,只要他能稳坐他太医院的院士,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是江山易主,他也不必关心。
黑衣人没有说话,飞身出了蒋太医的房门。
周武王周雄的御书房中
“龚卿家,方才商议之事,你以为如何?”周雄微微往后仰着身子,眯缝着双眼,睨着殿堂之上负手而立的龚有道。
“草民以为,皇上此举可行,只是如今陈王表面上称病告假家中,其实到底是否属实,外面的人并不知情。原先陈王对皇上扩充疆域之事就多有阻挠,如今只怕也只是找的一个借口由头罢了。”龚有道拱手,恭敬的说道。
“朕本来也有此担忧,只是派蒋太医前往,已经证实了他的病情属实,想来他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至于公然反对于朕。”周雄听完龚有道的话,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寒意,接着轻轻的摇了摇头:“此事原本应该是即刻进行才是,只是如今偏又出了这档子乱子,那云隐不除,始终将是朝廷的威胁。”
“皇上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龚有道问。
“哼!”周雄唇角扬了扬,嗓音冷厉:“陈加洛不论是不是真病,想要置身事外,都是不可能的,他不要忘了,陈康如今还身居朝中要职。”
“那慕容清?”龚有道提醒。
“那孩子才不久死了孩子,只怕也没有心情处理政事,先养养吧!等这件事了了,也该了了你们和慕容家的事了!”周雄鼻腔里冷嗤一声,明明是关心慕容清的话,可是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后背发麻,汗毛倒竖的感觉。
龚有道附和的扯了唇角,笑了笑。
这时一个身穿紫色太监服的人手握拂尘走了进来,经过龚有道的身边睨了龚有道一眼,弯腰给周雄行了礼,尖着公鸭嗓子:“启禀皇上,奴才有事要奏!”说完又看了看龚有道。
“龚爱卿先行退下吧!”周雄朝挥了挥手,龚有道便退了下去。
等到大殿之上只剩下周雄和那太监的时候,周雄才肃声问:“何事?”
在见到她容颜的那一刻,他是多么想冲上去,像陈康一样正大光明的将她拥在怀里,告诉她,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多念。可是,临到最后一刻,他还是隐忍了下来。
原本放霍纤一回来,他就并不完全是要霍纤一为了他去报仇的,如今见陈家对霍纤一如此看重,身份也不再是过去的丫头了。若是陈家就此能平安,那对于霍纤一来说,便是最好的结局。等过两年,陈家做主,再许以她一门良配,也许一生就此平平稳稳的度过,说不定,与他那一段小插曲,也将会在她的记忆中消散。
只是一想到霍纤一会忘记自己,尉容还是忍不住的觉得心痛不已。自从霍纤一离开自己的身边,他的脑海中就填满了关于她的一切回忆。他们第一次相遇,第一次拥抱,第一次相拥入眠……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月,却仿佛一生都已经足够。
只是,陈家,他最大的仇人之一,他却是不能放过的!先别说陈加洛对父王的背叛,便是陈康,让他云隐中无数的人家破人亡,他也绝对是要对他们有个交代的。
他一直以为陈康看重霍纤一,是因为对霍纤一有男女之情的缘故,没有想到陈康居然爱护霍纤一到收为义妹的程度!长此下去,若是霍纤一,也对陈家有了深重的感情,那么,将来他与她会不会对立两面呢?到时候,为了旁人,他会对霍纤一动手吗?
仰面躺在帝都一处宅子的屋顶上,尉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突的,身边气流异动,只觉得一阵极轻极轻的风声从颊边擦过,便见到一个黑色身影,穿梭在屋顶之上,尉容心惊,忙俯身不动,暗暗的注视着那个黑影。
当看见那个黑影往陈王府的方向跳去,尉容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忙跟了上去。
本来不必他关心,可是现下因为陈家有了一个他牵挂的霍纤一,方才特别的注意起来。那黑衣人到了陈王府的屋顶,却没有下去,只是趴在屋顶上,睃了好一阵,尉容心下放松,不过只是监视陈王府动静的人而已。不过转念一想,要对付陈王府的人,不就应该是他的人吗?可是再仔细看过那人轻功,却不像是他所熟悉的,又不免疑惑不解?刚在帝都,周雄脚下,对陈家有此行动的人,莫不正是周雄?
周雄历来生性多疑,他也是知道,却不想,周雄连当初同自己一起打江山的兄弟也不信了么?可是,当初父王不是对陈加洛和慕容长天深信不疑,最后不也正是他最信任的几个兄弟反了自己的吗?
正当尉容思量之间,那黑衣人已经有所行动,只是并不是夜闯王府,而是,转身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尉容对此人的身份很是好奇,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黑衣人一路出了帝都城墙,却是往禾邑城的方向而去。
尉容紧跟其后,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跟着黑衣人来了离禾邑城三十里开外的一处小树林。
尉容远远看见那黑衣人往四处瞅了瞅,确定无人才走到一处树丛后面。尉容本要跟上去,却见到树丛后面隐隐有人影晃动,也就安安分分的躲在原处。
不多时,从树丛后面走出一个身穿藏蓝色棉袍的中年男子。年纪看上去五十上下,面容虽生的普普通通,但是光洁白皙的皮肤却是极为引人注意,细细的柳眉,红艳艳的薄唇。男人又左右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在唇边上摸了两把,待手离开之后,尉容才看清楚,男人竟是给自己粘了一撇假胡子。
此人莫不是宫里的太监?可是若是周雄派去监视陈家的,不是应该即刻回宫复命吗?怎么可能不回宫反而到禾邑城的道理?尉容更加好奇了,便一路跟着男人。
男人一路往西行约莫三十余里,才进了一座小村庄。男人一进庄子就寻到了一处农家,许是男人没有找到人,当时就有些心急了,使劲儿的推了好几把农家小院的门户,也没有动静。这时旁边的一处院子亮起了烛光,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婆子拎了一盏有灯笼开门出来,打着哈欠,估计是男人的举动吵到了她,一脸的不高兴,探出头看了看男人,依在门框上急声的说:“喂,别推了,这家人早就搬走了!”
男人见有人知道农户的下落,便急忙上前一脸急声的问:“这位老嫂子,你可知道这家人搬去哪里了?”
老婆子又打量了男人半天,接连打了两个哈欠,才抬眼看着天色,不冷不热的说道:“我那里知道!”
男人似乎察觉到老婆子的异常,忙在怀里摸了两把,掏出一个银锭子就往老婆子的手心里塞:“劳烦老姐姐若是知道一二,都请告诉于我!”
老婆子掂了掂银锭子的分量,这才眉开眼笑哈着腰对男人说道:“哎呀!你是霍大家的远亲吧?来来来,快请院子里说话!”
男人看旁边陆续又有几家农家亮了灯,估摸着也是怕再引起旁人的注意,男人就跟着老婆子进了院子。
刚一听见男人打听的是一家姓霍的人的情况,不就是和霍纤一一个姓吗?尉容本能的就觉得此事跟霍纤一有关系,心里更是笃定,自己跟着男人前来没有错。忙摸了上去,找了一处不让人注意到的角落,贴近墙根儿趴在墙头,屏佐吸,仔细留意院子里的动静。
那老婆子大概是一个人住,虽是贪男人的钱财,可是也不敢再贸然请男人进里屋,只安排在院子里的竹桌子边上坐了下来,这样,倒是方便了尉容,能将两个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老婆子安排好男人,就要进屋去倒茶水,男人忙阻止:“老姐姐,不必费神了,我就打听点情况。”
“……好好!”那老婆子虽然是有心的要从男人身上讹银子,可是到底就这么平白的得了一锭银子,觉得招呼的不周到便有些不好意思,如今见正主都这么说了,也就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