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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姐,你先前说那霍家的搬了,你可知道他们搬到哪儿去了?”老婆子一坐下,男人就急忙问了起来。
“具体地址,我这里也没有,不过听几个乡亲说起过,像是搬到禾邑城里去了!”
“那老姐姐可知道他们家有个小女儿,也跟着他们一同搬过去了吗?”
“小女儿?”老婆子想了想才拍着头说道:“你是说她家捡来那个小丫吧?”
“就是她,老姐姐还记得?”
“能不记得吗?那丫头也是个可怜见儿,小小年纪就起早贪黑的伺候她老子娘,还整天的要被月娘那丫头欺负,平日里若不是她家那小哥儿帮衬着,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老婆子啐了一口唾沫,口沫横飞的说道,突然意识到什么,警惕的问:“你找霍家的,旁人不问,偏问你小女儿,你不会是那小丫的亲人找来了吧?”
男人背对着尉容的方向,尉容也不能看清楚男人的表情,只是也能感觉到男人微微抽动的背影,听的出他的呼吸加重,显然是因为老婆子刚才的一番话给吓住了,也生了气。
不管那老婆子口中的小丫是不是霍纤一,但是霍家的做派,尉容也不禁生气。
男人久久没有说话,老婆子又轻声的追问了一句,男人这才缓过神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来把人寄养在她家,便是看重那霍大的老实,没有想到竟然让小姐吃了这么多的苦头,都是我遇人不淑啊!”
小姐?
尉容不禁心惊,那小丫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老婆子一听也慌了神,忙手足无措的劝:“大兄弟,你也不要和霍大置气,那霍大待那孩子还是极好的,只是架不住他那口子,不过那丫头虽是吃了些苦头,到底那霍家的也没有让她冷着,饿着,便是有些小病小灾儿的,也都及时的请了大夫,他家真哥儿也是个实心的,待那丫头也是极好的。”
男人听老婆子这么一番劝,才稍微的松了口气,语调也轻了些:“那老姐姐还记得,那丫头也是跟着搬去了?”
“这我是记得的,当年他家的真哥被一游方的道士看重,说是有慧根的,许了霍家的几两银子,说是让真哥儿跟着学道,等得道之日再送回来,倒也是真哥儿的福分。他家也是因着这个缘故,也才有在城里安家的银钱,那年,小丫十三岁吧?如今这算起来,也有一年多了,他们走的时候给了我几个铜板,让帮忙看着宅子,说是得空了还会回来小住,可这一走就是一年多,别说回来小住了,便是我们这些乡亲也都尽忘了呢!”老婆子喋喋不休的又是一大篇的话。
可是男人只关心的是小丫的情况,对老婆子说的那些毫不关心。
“老姐姐当真没有他们在禾邑的地址么?”
“我还能诳你不成?”那老婆子一听不高兴了,翻了翻白眼。
“有劳老姐姐了!”男人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拱手行了谢礼,起身就往院门口走。
老婆子也是一脸的不高兴,也就打着哈哈,算是别过了。
可是男人刚走出院门口,老婆子又追了上去,喊了一声:“大兄弟,你稍等等!”
男人回转身来,满带希望的看着老婆子:“老姐姐想起什么了?”
那老婆子跟了到门上,眼珠子转了转,又往门外看了两眼,才凑到男人的耳朵边上说道:“上回村子里刘大家的去城里赶集,说是瞧见了霍大家的嫂子,一身珠光宝气的,说是她家月娘进了个大宅子,抬了姨娘什么的,具体是哪家我倒是一时想不起来的,只说是禾邑城的主子啥的!”
“真的?谢谢老姐姐了!”
禾邑城谁不知道是慕容家的封地,若说真是禾邑城的主子,那不就是慕容家吗?他倒是听闻过慕容家的长子的确是还没有娶正房,倒是先纳了房小妾,如此说来,小姐在禾邑是没有错的了!男人喜笑颜开的道了谢,又给了老婆子一锭银子,才急匆匆的赶路。
老婆子得了银子,更是笑的一张老脸都绽开了花儿一般。
事情牵扯上慕容家,尉容已经更加怀疑男人所寻之人就是霍纤一了。只是霍纤一跟我太监会有什么关系呢?难道霍纤一还能跟周雄扯上关系不成?心中满是疑惑,尉容随即紧跟了上去。
待走出村庄,又走到那处小树林的时候,尉容也不可以隐藏自己的行踪,疾步就追了上去,挡一个跃身,突的落到男人跟前。男人突然被一人拦住去路,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两步,手臂横挡在胸前,手掌为刀,做应战状,警惕的厉声喝道:“谁人拦老夫去路?”
老夫?尉容早就已经清楚男人的身份,不禁在心里好笑不已。不过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牵扯的可能会是霍纤一,也就正色说道:“前辈所寻之人,晚辈也许知道下落!”
男人先是愣了愣神,回身看了看来时的路,突然长笑一声,摇头说道:“没想到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如今真是越发的老了,竟然连有人跟踪都未能察觉!”
“前辈恕罪,晚辈并非有意要跟踪前辈的,只是晚辈听闻前辈所寻之人与晚辈所识之人有几分相似,所以才好奇的跟上来看看情况!”尉容双手抱拳,客气说道。
“是么?如此说来,你是从帝都就一路跟在我的身后的?”男人双瞳一收,惊觉的问。
尉容有些讪讪的点了点头。
“不过不知道,你是从何处注意到老头儿我的?”
“……陈王府!”尉容稍微迟疑,便如实说道。
“陈王府?”男人喃喃重复,突然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身体蓦的飞到尉容跟前,手臂已经架在尉容的脖子上,无根手指掐向尉容的喉咙:“你到底是什么人?”
尉容本该反抗,可是因为对霍纤一的身世好奇,也知道男人暂时是不会伤害他的,便老实的任由男人制服住他,坦荡荡的回应:“陈王府中,有一人是晚辈牵挂之人!”
“女子?”看尉容提起那人,面上一闪而过的一丝柔软,男人便明了几分。
“是!”
见尉容面色不改,神情坦荡,男人才收了手臂,退了半步,睨着尉容:“你说你知道那位姑娘的下落?”
“晚辈并不能确定,不过晚辈所识那人,也姓霍,原先也在禾邑城中生活!”
“你慢慢说来……”男人眸中精光一闪,顿时看到了一丝希望。
听尉容说完,男人觉得和霍大家离开村庄的时间上有些出入,但是年纪倒是差不离,而且也姓霍,还在慕容府里当过差,男人就有些意动。不过尉容留了一个心眼儿,并没有立刻告诉男人霍纤一现在在陈王府中。只是说服男人让他和她一起去禾邑城中,找霍家的人问问清楚。
男人也有此想法,当即和尉容一拍即合。
对于男人的身份,尉容也没有拆穿,两个人都用了化名。尉容变成了萧公子,男人只说自己姓胡,叫他胡老头就行了。
两个人不过用了一个时辰就到了禾邑城中,因为不知道霍家的地址,只能蛰伏在慕容王府的外面的一座茶寮里,准备伺机寻个人来问话。
可是慕容王府门口人来人往,也不乏有人从府门进进出出,只是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却是不好动手。
两人商议着,只好等到晚上,就在这个时候,却看见一个穿着艳丽,体态臃肿,浑身珠光宝气,俗不可耐的妇人,扭着腰肢,来到了慕容王府的门口。赫然正是妩娘。
那门口守门的一看到那妇人,就挡在门口,皮笑肉不笑的阻挠:“霍夫人,里面传了话出来,说是月姨娘身子不爽利,不便见客!”
“什么叫身子不爽利?”妩娘听了白了门房一眼,打开那门房的手:“再说了,我家女儿身子不好,不正好让我这个老子娘探望探望,何来不便想见的道理?”说完不管不顾的就要往里面冲。
那门房一慌,朝门边另外一个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那人随即也挡了上前,劝道:“霍家夫人,请你不要为难小的们了!”
“什么叫为难?我做娘的要见见自家的女儿,难道就是为难你们底下下人不成?”妩娘一听,涂满了脂粉的脸更加白了,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两个门神一般拦在跟前的门房,两个腮帮子因为气愤而已颤一颤的。
“霍夫人,这个也不是小的们要拦着您见月姨娘,实在是月姨娘亲自发的话啊。你说主子有令,我们做奴才的那里能够违抗啊?”
“就是,霍夫人,你若真是想月姨娘了,你等我们替你传过话,要是月姨娘那日身子爽快了,再差人去请你就是!”两个门房一左一右的搭着话。
既然是自家女儿的令,妩娘也就不好再硬闯,只是对月娘多少有些失望的意味。那月娘也是个没福分的,那孩子还有几日就足月了,偏就流了。刚开始的时候妩娘还时不时的上门劝劝,后来出了霍纤一的那档子事,妩娘心里担心。可是后来月娘找了慕容少爷的人去寻,却说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就说是妩娘做贼心虚,无风起浪,也就对妩娘不待见起来。捎带着月娘怕妩娘又胡言乱语连累了她,就有意疏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