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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霍纤一此话一出,七娘哭的更是伤心了:“三少爷每次来都说是来看小姐的,其实不过就是为了过来找你玩耍。后来你失踪以后,三少爷也时常过来,可是却再也没有见过他与你在一起拌嘴的样子了。”
晕!听七娘语气里的微酸,霍纤一算是明白过来了,只怕这丫头是误会慕容启喜欢自己了。不禁又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好笑开门见山的说道:“你难道不觉得三少爷此举是因为不忍心让你跟着吃苦的缘故吗?”
霍纤一说完,七娘蓦的抬起头,双眼朦胧不可置信的望着霍纤一:“姐姐这话……”
“你啊!”霍纤一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七娘的额头,唇角含笑的看着七娘,却又故意卖了个关子,七娘果然着急了:“姐姐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只说三少爷是因为嫌弃你才不让你与他共苦,可是你也不想想,府里那么多人,为何三少爷独独要我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救下你的性命?那不正是因为他太过看重你的缘故吗?”霍纤一说道这里眨了眨眼,见七娘怔楞发呆,又接着说道:“三少爷怕自己将来遭了大难,连累到你也丢了性命,心中舍不得,那不就是心疼你吗?”
“……姐姐的意思是……”
“三少爷喜欢你呢!”霍纤一此话一出,七娘先是惊诧的愣了神,紧接着双颊一红眼神中满满的惊喜,但是瞬间就一闪而过,唇角一抹自嘲的笑意:“我一个小小的奴婢,身份卑微,三少爷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可是你喜欢三少爷,对吧?”这个年代的人身份尊卑是深到骨子里的,霍纤一也先不强逼七娘,反而转而问道。
七娘抬眸看着霍纤一质问的脸,语气惊讶:“姐姐说的什么呀?三少爷是何等身份,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非分之想!”
“那我问你,为何当你听到三少爷可能会锒铛入狱的时候,听到他不愿意让你与他同甘共苦的时候,为何会这么伤心?还有,慕容王府中,你除了与我关系最为亲密,便是婉儿了,为何婉儿离开之后,你明明知道我是有能力带你离开的,可是你却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就想三少爷说的,你不过才来府上几个月,还不足姨娘的时间,是没有那个必要为了慕容家的事,搭上自己的性命的。”霍纤一一番质问,七娘有些迷糊了,不过心底里已经不由自主的涌出了一个人的音容相貌来。抬起头脸上是知道事实之后的小小窃喜,已经一点点的不置信。只是张大了嘴,望着霍纤一。
霍纤一坚定的点头说道:“妹妹年纪还小,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妹妹以后再也不要说什么身份尊卑的话了,三少爷能对你暗生情意,临到关头又肯为你筹谋,想来从一开始就没有顾忌过你的身份。再说了,只要两情相悦,什么身份啊,年龄啊,身高啊,体重啊,完全就不是距离嘛!只要慕容家这一次能顺利的逃过此劫,你与他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姐姐……”霍纤一的话太过直白,把七娘羞的双颊通红。
霍纤一见终于把七娘给劝通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天色已经不晚了,她晚上还有大事要做,这个时辰也该好好准备准备了。又安抚了七娘两句,这才走出厢房。
刚走到正厅,却看见慕容启神情焦急的在厅里来回踱步,一见到她出现,就急慌慌的跑了过来。
“姐姐,七娘到底是怎么了?”慕容启上前就不无焦急的问。
“只是刚才听我说起大牢的事来,心里有些害怕,又特别担心你们,所以才一时没有忍住!没事的,三少爷尽可放心就是!”慕容启对七娘关切的程度,让霍纤一颇感安慰。
“哎!”慕容启低头叹了一口气,霍纤一打听了大牢的地址,然后才亲自送了慕容启出容萱阁。
刚一出院子,就听见前院有吵嚷的声音传来。
慕容启与霍纤一相视一眼,便急忙踱步过去查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只见前院的张婶儿带着几个粗使的婆子与几个侍卫僵持不下。
在霍纤一的记忆中张婶儿是个和善的,可现在她涨红了一张脸,两只小眼睛也瞪的圆圆的,胖胖的手指指着地上的两个竹筐,怒气腾腾的骂道:“这种东西也是我们王府家能够用的吗?拿出去喂狗,只怕连狗都不会闻上一闻。”
被张婶儿质问的侍卫,侧身对着张婶儿,双臂抱胸,手中的佩刀竖在胸前,只淡淡的瞥了张婶儿一眼,眼神中满是鄙夷,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还当你们是过去的慕容王府?左右不过是被皇上夺了爵位的,能给你们一口饱饭吃,已经是皇上的隆恩,还有脸在这里嫌东嫌西,若是瞧不上,我们兄弟还省了这趟差事了!”
“你……”张婶儿气急,翻了翻白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指着侍卫的手臂也不停的颤抖着。
慕容启眉头挑了挑,也是满脸怒容,就要冲上去与那侍卫讨个说法,霍纤一急忙按住慕容启的手,对他摇头递了一个眼色,慕容启才稍安,霍纤一让慕容启跟在自己身后,走到张婶儿与侍卫的跟前。
“嫂子!”霍纤一语调柔和的唤了一声。
张婶儿转过头来,见到是霍纤一,当场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霍纤一只凑过头在张婶儿耳边低语了两句,张婶儿听完,眼中满是惊异与喜悦,顿时对侍卫的气愤也消减了几分。
谁知道刚安抚下张婶儿,慕容启却看清楚了那两个竹筐中装的东西,顿时又火冒三丈起来,对那侍卫怒喝道:“这是给人吃的吗?”
“怎么?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们慕容家的都不是人了?”那侍卫听完,借着慕容启的话,假装吃惊的道,说完就嘲讽的婢睨着慕容启,又转头在身边的几个侍卫脸上看了一圈。
顿时众侍卫都哈哈大笑起来,听到众人的嘲笑声,慕容启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就想冲上去与那侍卫扭打,霍纤一暗叫不好。慕容启小小个头,怎么可能会是人家专业选手的对手,一旦交锋,只有慕容启吃亏的。脚尖轻点,就滑到慕容启与侍卫之间,微不可查的将慕容启朝后推了两步。示意旁边的婆子把慕容启赶快拉下去。
这才睨了两眼竹筐中的东西。
不是说张婶儿与慕容启看了生气,就是她看了也忍不住胸中气懑。
自从慕容家被软禁起来之后,府里的供给就不再是王府中的人亲自去采购了。而是朝廷派专人给送到府里。早先也许是因为龚珍珠与慕容珞还在府上的缘故,那些人都顾忌着纳兰郡主与龚家的势力,所以一应的供给都还合乎礼制。只是现在龚家的人才刚离开慕容家,慕容家剩下的人都是已经无权无势的了,他们那里还有忌惮,自然是不会善待他们了。
只是他们的确也太过分了些,慕容长天再怎么说也是大周王朝的功臣,就算现在褫夺了爵位,难道连过去的功劳威严都一朝之间消弭殆尽了吗?那竹筐里别说见不到一点儿荤腥儿了,送来的竟然都是些烂菜烂叶,也不怪张婶儿说这东西拿出去喂狗,狗也不会吃!只是慕容启沉不住气,却让人家拿了嘲讽他的由头。但是现在,慕容家上上下下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这些侍卫守着慕容家,本来就有恃无恐,若是再言语或者冲突上得罪了他们,到时候只怕连这些剩菜烂叶也不会供给了。
霍纤一咬牙,只能忍了!
霍纤一闭了闭眼睛,心里暗叹一声,才转脸对张婶说道:“嫂子,派人把东西抬进去吧!”
张婶儿不甘心,还想要争辩,霍纤一忙按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张婶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满脸落寞的唉声叹气的指挥人给抬了下去。
霍纤一又仔细的打量了那个侍卫,将他的相貌深深的记在了心里,这才随张婶儿离开。
大家对侍卫的态度都愤愤不平,霍纤一只好嘱咐张婶儿,把那些烂菜叶挑挑拣拣的,尽量挑出好的,给府里的几个主子做了用。好在王府中还有早些时日腌下的咸菜,也还有些米面什么的,就让张婶儿给蒸了馒头,底下的人就着咸菜,也能对付几顿。
只是这么一折腾,晚膳时间就耽搁了。
霍纤一将就着吃了两个馒头,天色已经大黑。
霍纤一换了一身深色的小厮衣裳,才溜了出去。
出了王府,霍纤一一路按照慕容启给她说的线路,一路往监牢的方向疾步而去。
监牢位于禾邑城的北边,由四面高高的围墙围成,宛如一座小小的城池。只在东南面开了一个丈许的铁门,铁门紧闭,门口留守了十余个士兵。
如今正值隆冬,加上监牢地处城北,气温更是比城中要低上好几度。也正是因为这样,门口的士兵都围拢在火堆边上,踱着双脚搓着双手一边取暖,一边小声的交谈。看起来守卫倒是很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