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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虽然也布有岗哨,不过也都三五几个的凑在一起交头接耳,霍纤一围着监牢转了一圈,就发现在大门背后的西北面,因是迎风面,倒是没有见到一个岗哨的影子。
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顺着城墙轻而易举的就翻了上去。趴在墙头仔细打量,里面几十个牢房犹如一间间小小的隔断,牢门俱是腕粗的铁条。牢房里都是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到底关押了多少囚犯,要想第一时间找到张三凤关押在那间囚室还有些困难。院子里并无人巡视,只有在角落的一间房间里隐隐见到有昏黄的灯光,里面隐有人影攒动。想来是值守的士兵。
霍纤一想也没多想,蒙了面飞身就去了那间有灯光的房间。
躲在窗下,听见里面只有两个人低声交谈的声音,霍纤一心下放松。确定了两个人在房间里的位置,霍纤一身形灵巧的钻了进去,还没有等里面的人做出反应,她已经当先一步将其中一人打晕,手臂紧紧的箍着另外一个人的脖子,五指成爪掐在他的喉咙上,询问张三凤的下落。
那人虽没有看清楚霍纤一的相貌,但是见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同伴制服,吓的也就不敢妄动。只好老老实实的对霍纤一有问必答。又主动交上了牢门钥匙。
霍纤一挟持着他亲自去开了牢门,张三凤见到有人很是吃惊,当霍纤一催促他之后,张三凤听出是霍纤一的声音,才忙不迭的跟着霍纤一身后出了牢门。
到了墙根儿处,霍纤一往那侍卫后颈猛的敲了一记,带着张三凤就想要飞上墙头,可是霍纤一轻功虽然了得,要带着张三凤一个大男人翻上那高高的城墙,还是有些吃力,刚飞到城墙的一半,眼看着就要翻身上去,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那里射出一支箭羽正中霍纤一头顶上方,将霍纤一惊的从城墙上跌落下来,抓着张三凤的手腕一松,张三凤直直的摔在地上,幸好霍纤一手脚灵活,脚尖在城墙上急速的点了几下,在稳稳的站定在张三凤身边。
刚摸索着蒋张三凤搀扶起来,询问伤势,院子里顿时就点燃了无数的火把,将整个院子照的灯火通明。霍纤一下意识的抬手遮了眼睛,片刻才睁开眼来。就看见院子里不知道从那里就钻出数十个士兵来,手中纷纷握着明晃晃的大刀,满满当当的挤在霍纤一与张三凤的面前。
“给我拿下!”随着一声厉喝,霍纤一就看见人群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晌午才见过的苏子阳,此时他的身边紧跟着一个手握弓箭的士兵,想来刚才那一箭正是此人射出。
众士兵纷纷一拥而上,将霍纤一与张三凤禁锢在墙角一隅。霍纤一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占尽上风,可是那些士兵打退一拨,很快又有新的一拨冲上来,她手中没有武器,不过徒手与人交手,又要顾及张三凤的周全,几十个回合下来,霍纤一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体力也有些不支起来,后背紧紧的靠在墙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要管我,你自己先走!”张三凤推了霍纤一一把,自己就要站出前面去。
霍纤一却一把将他扯了回来,脚下一滑,挡在张三凤的前面,肃声道:“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一人离开!”
张三凤闻言心下感动,还想要劝诫,只见霍纤一已经飞身而出,与中士兵厮打在一起,眼看着形势越来越严峻,就在这个时候,张三凤看见苏子阳身边的士兵又举起了弓箭,拉开了弓弦,一直利箭脱弦而出,直直的朝霍纤一的后背而来——
张三凤离本能的想要冲上前去,奈何距离霍纤一太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箭矢离霍纤一越来越近——
眼看着那支箭矢就要没入霍纤一后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三凤也几乎绝望的时刻,一个黑色身影突然从天而降,张三凤暗暗倒吸一口凉气,见对方身手不凡,正担心到底是敌是友之时,那人手中一柄寒光冷剑,直劈霍纤一头顶而去,张三凤更是心惊胆战,本能的想要叮嘱霍纤一小心,只是张开嘴,却发现喉中如骨鲠塞住,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好瞪着一双眼睛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发生。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人的长剑就要刺中霍纤一的那一刻,突的往旁边偏了一点,正好将那支箭矢在临近霍纤一脊背的最后关头,生生阻挡,跌落在地面上,饶是周围人声鼎沸,张三凤却仿佛也听的真切那箭矢落地的声响。
这时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那人飞身而下,直接冲进士兵的包围圈,与霍纤一并肩而战。霍纤一虽然不知道方才她所经历的险境,但是当看到来人一柄长剑在她面前舞的密不透风,帮助她打退了一个个就要近身的士兵,这时,她才抽出空档来喘息几口粗气。也才有时间去观察身边的人。那人尽管也同样是黑布蒙面,但是当霍纤一看到他那颀长的身姿,那背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心里不禁暗暗的吃了一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那人刚刚将围在霍纤一身边的士兵打退,伸手抓佐纤一的手腕,臂上肌肉一收,就将霍纤一的身体托起,悬在半空之中,在空中只轻轻的一推,霍纤一便轻飘飘的飞离了士兵的桎梏,稳稳的落在张三凤的身边。
刚已落定,霍纤一转身就看见更多的士兵从周围围挤上去,心下一家,就要再冲过去,张三凤见状,连忙阻拦:“我见那人身手不凡,想来应该能应对自如,如今你有伤在身,若是贸贸然前去,不仅不能帮上忙,反而要他时时关注你的安全,倒不好放开手来对付他们。”
听张三凤这么一说,霍纤一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臂上,肩上还有大腿上都有几处刀伤,虽然都是没有伤到筋骨的皮外伤,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恶战的她,也是精力耗费,此时一激动,又牵扯到伤口,伤口处有殷红的鲜血渗透出来,便更加觉得四肢疲软,身体酸痛难当,连连倒吸了好几口冷气,才咬牙忍住了。
但见被士兵团团围住的他,不过十几招的功夫,院子里的士兵已经死伤大半,地上散乱着尸体,已经抽搐的身子,那些侥幸还有几口热气的,也都是浑身是血,痛的龇牙咧嘴的。
虽然很是感激那人的救命之恩,但是看到那么多无辜的性命枉死,心里也不免有些不安。听了张三凤的话,也就没有再继续前去,只是与张三凤并肩,两只眼睛死命的盯着前面的,心里只默念着,千万不要再多伤人性命了。
那人眼看着占了上风也并不恋战,只是转身往苏子阳的方向打去。这时,苏子阳身边的弓箭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命丧当场,浑身鲜血直流,苏子阳见状吓的脸色苍白,双股战战,连连后退,想要脱离困境。只是那人眼尖早已经注意到苏子阳,那里肯轻易的放他?这时只轻轻松松的就擒住了苏子阳。
那人长剑横在苏子阳的脖颈上,稍微一用力,就划破一条长长的血口,痛的苏子阳忙皱了眉头,连连呻吟着对众士兵大声喝道:“全部给我退下!”
众士兵纷纷面面相觑,迟疑着久久未动。
横在苏子阳脖子上的长剑又加了力道,苏子阳痛的‘哇哇’大叫,又喝道:“你们一个个都聋了,听不懂我的话吗?还不快给我退下。”
众士兵脚下才稍稍的往后面退了半步,这时那人朝霍纤一递了个眼色,张三凤忙搀着霍纤一跟了过去,躲在那人的身后。一边朝门口退去,门口的士兵见到里面的惨状,也清楚来人必是武林高手,也都不敢贸然上前,只是见上司在人家手中,也做做样子,缓缓的跟着往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苏子阳又得了令让外面的士兵都退到城里去,然后关上铁门。待那铁门紧闭之后,苏子阳便觉得后颈处一阵酸痛,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人丢了苏子阳,迅速的一把环抱着霍纤一的腰肢,另外一只手抓紧张三凤的胳膊,脚下生风,不多时已经远离了监牢,出了禾邑城,到了城外的一处林子。这才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那人就将张三凤丢下,张三凤刚才经历了这么一场死里逃生,心中感慨万千,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连连喘气平复的心绪,眼睛却没有离开霍纤一他们两个人。借着朦胧的月色,虽然看不清楚两人面上的表情,但是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个人对霍纤一的态度轻柔。
只见那人小心翼翼的将霍纤一平放在草地上,霍纤一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现在更是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一般,身体刚一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尖尖的草叶刺到裸露在外的伤口,痛的霍纤一连连倒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