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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跟着云长子道长,化妆成道士进了皇宫,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一定不会轻易动手的,而且有云长子在,想来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的!”这话,霍纤一是在安慰陈加洛,其实更多的却是蛊惑自己相信。
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门口垂首肃立的霍真,陈加洛忙问道:“此人是?”
“哦!”霍纤一顺着陈加洛的手指的方向,才想起来没有跟陈加洛介绍:“这位是霍真我养爹的儿子,也正是云长子道长的闭门弟子,太子正是顶替了他的身份进了宫。”
“道人见过王爷!”霍真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门口有侍卫传话:“王爷,宫里有圣旨下来!”
这个时候,周雄竟然有旨意下来,到底所为何事呢?众人面面相觑俱是一脸的疑问。
只是陈加洛与陈康因为已经知道周雄的为人,此时再让他们对着仇人行叩拜之礼,心里更是不甘,甚至于巴不得离开就能手刃仇人,取其首级祭奠亡魂。霍纤一见势忙规劝几句,这才暂时让两人冷静下来。双双去前院接旨去了。
霍纤一这才得了空,又去看了看陈吴的伤势。陈吴因为换过她的血,倒是早已经好的许多,只是年纪到底已经不是壮年,经历过这么一场,还虚弱的很。见了霍纤一平安,心里也彻底的放下心来。
霍纤一从陈吴的房中出来,才带着霍真去找小六子先给霍真安排处所,因为陈康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一直都住在陈加洛的院子里,原先他居住的前院就空了下来,小六子给霍真安排在那院子的偏院住了下来。刚刚安顿好一切,陈加洛就唤了人来传霍纤一。
霍纤一又交代小六子几句,好好照顾霍真的话,才折身回了陈加洛的院子。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陈康愤愤不平的声音:“父王,他明知道你有伤在身,已经在家休养多日,此时为何又要来传你进宫?难不成他又有什么计谋?”
“圣旨上只说让我进宫与他一同研习道义,但是太子与云长子道长进宫已经数日了,为何早不唤我偏在这个时刻传我进宫,其中我颇觉有异!”陈加洛正在换朝服,听了陈康的话,摇摇头满面愁容的说。
“爹,你是说周雄传你进宫是以研习道义的名义吗?”霍纤一不禁对尉容担忧不已。
“丫头,你来了,正好,他此次是以这个目的传我进宫的,届时我定然会看见太子,你有何话要跟他说的,我找个机会私下里告诉他!”霍纤一与尉容的过去,都详细的告诉了陈加洛,陈加洛自然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情意了,这一次他正好是借着机会与尉容接洽。
“我没有!”只要一想到尉容出尔反尔,霍纤一就心生怒意,倔强的别过头,狠心说道。
“……那好吧,一切等尘埃落定再议!”陈加洛见女儿这副样子,心里好笑,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让陈康也没有听懂,刚要问,陈加洛已经抬脚出了房门。
“妹妹,父王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啊?”陈康才问道霍纤一。
“什么话?”其实她想对他说,万事小心,当以自己的性命为重。只是话到嘴边就变了味儿了,这个时候她正在走神呢,那里听清楚了陈加洛说的是什么。
“尘埃落定之后爹爹要与太子商议什么啊?”陈康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的问。
“能有什么,左右不过是皇位吧!”霍纤一不以为然的回道,看陈康折腾了这么久,面色有些白了,忙关切的搀着陈康往厢房里走:“哥哥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呢,还是多多休息,等到时候才有力气对付仇人!”
陈康一听,眼底有喷出仇恨的火光来,听话的回厢房,躺回了床上,霍纤一体贴的给他掖了被角,见陈康巴巴的望着自己,双唇抖抖,神情迟疑,心中了然,嗤笑一声:“哥哥莫不是想问婉儿的情况?怎么的,男子汉大丈夫,连关心自己的未婚妻都没有那胆量吗?”
“什么没胆量,我不过是有些乏了。”陈康被霍纤一一打趣,脸上微微泛起轻红,面色尴尬的辩解着,眼睛却拼命的往边上躲。
“哎!”霍纤一见状,低头用袖子掩着偷笑,再抬脸的时候故作伤心的叹了一气,看陈康目光炙炙的等着自己接下来的话,霍纤一却只顾着摇头不语。果然急的陈康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掐着霍纤一的手臂着急的问:“她不好对不对?是不是又病了,还是没有吃好?”见霍纤一泫然欲泣就是不说话的样子,陈康急的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就要下的床来:“她到底过的怎么样,你倒是好好跟我说说啊!”
霍纤一见陈康急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这才‘扑哧’笑出声来:“哥哥明明担心的不得了,偏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来,对婉儿可好生不公平。婉儿一听说哥哥受了伤,可是第一时间就巴不得立刻来到哥哥身边,侍疾的。”
“你也不用匡我,阖府都被禁了,她的日子能好过到那里去,前些日子我是没有法子,现在我身体已经大好了,断没有再让她继续吃苦的道理。我现在就去把她带出慕容府。”陈康面露心疼,说着就真的要去趿了鞋子。
霍纤一看陈康忧心如焚,慌忙起身将他按在床榻上坐定,才说道:“哥哥心中担心婉儿的安危,我知道,可是你也不能着急啊,听我把话说完啊!”
“还能说什么?我陈康堂堂男子汉,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吗?”
“哥哥放心,婉儿早已经不在慕容府里了,她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陈述也被我留下来保护她的安全。”
“既然你已经带她出府了,为何不带回家来,府里有那么多的侍卫,总好过身边只有陈述一人安全的多啊!”陈康语气中隐有责备。
霍纤一这才分析利弊给陈康听。听完,陈康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只是对慕容婉的思念却更加的重了。神情也有些颓然。
“哥哥思念婉儿,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现在是关键的时机,公子现在还在边疆重伤未愈,简大夫已经回慕容家去告诉王爷真相,哥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的调理好身体,然后等爹爹联络上太子,再想办法集结各方势力,打周雄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彻底的将周雄的势力彻底瓦解,再无翻身之力。”陈康听完咬牙应了。
也因为这样,霍纤一坚持要再给陈康舍一回血,陈康刚开始还不依,但是后来一想到周雄那奸贼还在为虎作伥,虽然心疼霍纤一,但是还是勉强应了。
等一切做完,已经是晚膳时分,霍纤一已经疲倦不堪,盘腿坐在床榻上闭目打坐运气。陈康心疼不已,又不敢扰了霍纤一的清静,只好悄悄出门去给她准备进补的膳食。
等霍纤一渐渐恢复过来,陈加洛才披星戴月的回了陈家。
“父王此去多时,儿子担心的很,生怕父王沉不住气,被周雄看出端倪!”陈康给陈加洛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陈加洛,见陈加洛饮下了,才有低声问道:“可见到太子殿下了?”
“丫头呢?”陈加洛只见到陈康一人,没有见到霍纤一的身影,不答反问。
“她刚才给我输了一回血,这会儿刚回院子休息。”陈康说完,陈加洛果然见到自己的儿子精神已经大胜从前,眉角一拧,叹了一口气:“也苦了你妹妹了!她小小年纪,这样三番两次的为旁人输血,身子可怎么吃的消啊!”
“父王,对不起,也是我报仇心切,所以才没有拦着妹妹。”陈康低头愧疚的说。
“算了,现在形势紧迫,丫头也是为了大局着想。”陈加洛摆手示意,接着说道:“你准备准备,晚上太子殿下会来与我们商议要事!”
“太子要来我们府中?”
亥时初,陈加洛坐在书房的圈椅里,神色焦急而紧张。陈康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同样也是一脸的焦急。
忽然一阵北风刮过,院子里有轻微的两声响动,陈加洛面色一凛,立刻端坐身子,陈康顿住脚步,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疾步去开了房门,因为是秘密会晤,所以院子里并没有点灯,夜色浓重,只能恍惚见到一高一矮两个黑色身影,陈康忙让人进了屋里。
尉容与陈仁一进屋,就卷进一室的凉意。
刚一进屋,陈加洛忙从书桌后面绕身到尉容的跟前,伏地轻呼:“太子殿下……”
就在陈加洛的膝盖就要碰到地面的时候,尉容忙屈身搀住:“王爷客气了,我早已经不是太子了!”语气中透着些许微酸。
想起自己也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加洛面露愧色,随是不能再跪地,还是低垂着头道:“当年之事,是我糊涂了,才会造成这样大的祸害,让太子流落在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委实是罪臣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