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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你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你也不过是被周雄那奸贼蒙蔽了双眼而已,想来我不也同样被他蒙蔽心智,以至于差点对陈家与慕容家造成伤害吗?如今虽然晚了些,但是终究是水落石出,才没有让我们继续互相残杀下去,独他一人稳享天下!”“太子所言甚是!”陈加洛附和一声,忙请尉容上座。
陈康正打量着尉容,只觉得有些眼熟,遂想起当初他微服去禾邑的时候,曾被云隐的人行刺,受了重伤,若不是有慕容清与简单,自己当日就极有可能会丧生在禾邑城了,现在想来不免唏嘘的同时,对周雄的恨意有深重了几分。
“康儿还楞着干什么?还不速速给太子行礼!”陈加洛见陈康痴愣愣的,忙催促道。
“罪臣陈康给太子殿下请安!”陈康抱拳一礼,恭敬道。
“陈兄如此大礼,容受不起,今日一见容还要恳请陈兄原谅我当日的错误决断,好在陈兄当初并没有被容的人伤了性命,否则容一生都难辞其咎!”尉容竟然站起身来,伸手在空中虚扶了一把,让陈康对尉容的好感顿生。
“不过都是周雄造成的,太子不必耿耿于怀!”陈加洛咬牙切齿道。
“小人陈仁,给王爷请安,给世子请安!”见正主子说完了话,陈仁这才含着泪屈身给陈加洛与陈康见礼。
陈加洛想起霍纤一说的,陈仁为了调查当初一事,竟然自宫混进宫中当太监,感激不已,慌忙上前亲自扶了陈仁起身,眼眶也红了:“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你是我们陈家的大功臣啊!”
陈康忙双膝跪地,给陈仁行了叩拜大礼:“侄儿陈康多谢陈叔的大恩大德,侄儿从此刻开始便是陈叔的亲儿子,将来定然好好服侍陈叔终老。”
陈仁受宠若惊,忙颤颤巍巍的跪伏在陈康跟前,垂首回礼,一面流着泪一边惶恐的说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属下身份卑微,何以能受世子如此大礼!”
陈仁当初年纪尚轻,居然为了陈家的事情,自己断了子孙后代,陈加洛与陈康都有此意,等周雄的事做了了断,陈仁回到陈家,陈康对他务必要像对陈加洛与陈吴那样子,当父亲一样的侍奉,养老送终。
“仁,你为我陈家付出的,我们陈家上上下下都铭感于心,康儿的话也是我的心里话,还请你千万不要拒绝!”陈家洛亲自扶陈仁起身,郑重道:“你与太子出来一趟不易,时间有限,我们还是先商议正事要紧!”
陈康起身端了两张凳子,让陈仁与陈加洛分别坐下,自己伺立一侧。
“太子这一次的决定实在是太过冒险了,您虽然是冒了云长子道长徒弟的身份,但是刚才在宫中我第一眼见到太子的时候,就已经颇为惊异了,您的相貌虽然与故去的燕帝并不十分相似,但是眉眼却秉承了你母亲。周雄虽然与你母亲只远远的见过一两次,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会否记得,他本来生性多疑,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如果他那天生了疑窦,你与云长子都会有性命之忧!”陈加洛刚一坐定,就忧心的说。
“个中厉害,容也清楚,只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本来手上还有过去忠于父皇的众位部属,也谋划多年,只是近年来屡屡受到朝廷的重创,势力已经大不如前,而原先一直处于中立的几股势力,也一直没有达成协议,一直按兵不动,不肯出兵帮忙。要想明面上夺取他的性命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我也只能兵行险招!不敢再说匡复大燕的豪语,不过不能取周雄首级,容着实不甘心!”尉容皱了眉头,顿了顿叹了一气说道:“本来此事我并没有要你们知道甚至参与的意思,所以上一次我也只是递了消息让王爷小心周雄,却并不愿意当面见王爷。只是这一次,陈叔亲耳听到他与龚有道谈话,说是要这一次将你与慕容家一举歼灭,让你们再无翻身与他抗衡的势力,连纳兰郡主为慕容家求情,都被软禁在深宫中。如今情势紧迫至此,我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没有想到他果真会心狠手辣如此!我与慕容兄当年被她迷惑,做了背叛燕帝的错事,对不起大燕,更对不起大燕的子民,如今正是我们拨乱反正的唯一机会!”陈加洛恨恨的说道。
“只是现在慕容王爷幽禁府中,慕容清也下落不明,单单靠你我的手中的兵马,是断断不足以能够与他抗衡的!”尉容眉头紧锁,喟叹道。
“哎!”众人皆是叹气。
“胡族不是与我大燕曾经有过交情吗?我们试试肯能不能得到胡族的助力?”陈加洛突然眼前一亮说道。
“早前我本来试图与胡族结盟,但是胡族首领对当年圣女在我大燕境内失踪,至今杳无音讯耿耿于怀,只对我派去的人说,只要我们能够帮他们寻回圣女,以及族中圣物,才肯出兵帮我们,但是时隔这么多年,我们又谁都没有见过那圣女的容貌,到那里帮他们找人?还有那什么族中圣物,唯独胡族首领一人见过,就连胡族中人都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想在茫茫人海中去找,更是谈何容易?”尉容摇头否定道。
“胡族圣物?”陈加洛垂首喃喃细语,似乎想了许久,才蓦的咬牙站起身来,走到书桌边挂着画像的那面墙便,双手微微颤抖着,半天才猛的揭开盖在上面的绸布。
众人皆是不明所以,尉容转脸看到画像,蓦的一惊,脱口而出:“清音?”刚一喊出,才发现自己习惯性的喊错了名字,才正了正神低了嗓音问道:“这是霍纤一吗?”
陈加洛凝视着那画像,神情中满满的都是思念,陈康虽不明白父亲突如其来的行为,见父亲迟疑着并不开口,生怕怠慢了尉容,忙上前一步解释:“此画像并不是妹妹,而是我故去的母亲。”
原来是陈加洛的王妃,尉容这才仔细的打量着那画像来。虽然与霍纤一有七分相似,但是眉眼间的神情却与霍纤一不尽相同,画像上的女子眉眼更为英气勃勃,而霍纤一的眉眼却要灵动几分。相较之下,却是画像上的女子容貌更为出众些。不过这个时候,陈加洛给自己看已故王妃的画像,到底所为何呢?尉容不解,也不好先问,只想着等陈加洛开口解释。
谁知道陈加洛一开口,却并没有解释原由,反而是叫陈康去叫霍纤一前来。陈康也是满头雾水,却又不敢质疑出声,只好领命急速去了。
顿时屋子里一片寂静无声,只偶尔能听的见冷冽的寒风吹打着窗户‘呼呼’作响。
霍纤一此刻正躺在床上,本来因为为陈康失血身子应该疲乏的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睛,脑袋里就乱糟糟的,扰的她不能安眠,心情正是烦躁不已。听灵儿喊话说陈康找她,急忙翻身而起,从旁边的矮凳上抓了衣裳穿戴整齐,一头长发只是用梳子简单梳理顺滑了,用一条缎带在脑后束了一个马尾,就打开房门。果然就看见陈康满面焦急的等在院子里。几步走了上去:“哥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太子来了,与爹爹在书房议事。”
“他……太子来了?”猛的听到他来了的消息,霍纤一的心弦震动了一下,脑子里先前那些乱糟糟的东西又浮现出来,不过却是理的清楚了,原来全都是他的影子。不禁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才有狐疑的问:“这么夜深了,爹爹为何要叫你来传我?”
“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去了就知道了!”陈康言语中透着焦急,一边说着一边就携了霍纤一直接往陈加洛的院子赶去。
霍纤一刚从床上起来,身上的衣裳也还没有穿暖和,更深露重,越发觉得那风一股股的都直往脖子里钻,身体也冷的发寒,只要瑟缩着脖子,将头垂的低低的,一路疾步跟在陈康身后。
到了陈加洛的院子,陈康打门,两个人双双进了屋,转到书房。书房里有火盆,霍纤一这才觉得稍微暖和了些,忙跺了跺脚,深深地吐了一口凉气。
待看清楚屋子里的三个人,先是屈身给陈加洛福了一礼,才有转脸看向尉容,只见尉容端坐在书桌后面的圈椅里,不过几日不见,如今这样的距离见着,霍纤一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只是稍微楞了楞,就福身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霍纤一一张小脸苍白,连嘴唇都被冻的有些青紫,尉容不禁心疼的皱起眉头,身子下意识朝前一倾,伸手在空中虚扶一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快坐下暖暖。”
陈加洛闻言,侧目看了尉容一眼,暗暗扯了一抹笑意,转脸对霍纤一道:“这位就是陈仁,你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