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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因为他在她唇上一啄而中断。
「都要结婚了,就不要分你我。」他温声纠正她。「蜜月也不过是旅行,往后还有机会去,你不急,我就不急。第二件事呢?」
「……我们要寄喜帖给田小姐吗?」虽然她口头邀约过,但田馨妮算是他那方的「友人」,理当由他决定。
「寄啊,她也用红色炸弹炸过我,我当然要报复——呃,要「礼尚往来」,好歹回收一点礼金。」他语气玩笑而轻松,似乎已能用平常心看待旧情人了。
既然他能,那么她也能,她微笑。「好,就寄给她吧。」想了想,她又道:「现在还是筹备阶段,婚纱还没拍、喜帖还没寄,要是你想把婚期往后延,还来得及,毕竟我们决定得有点仓促。」
现在她对彼此更有信心了,不想把婚姻当作彼此关系的保证,她希望婚姻不是一个不得不履行的承诺,而是他心甘情愿的相许。
他的回答是一记热情的吻,用行动表示化绝不后悔。
的确,这么突然的求婚,他自己也很意外,但不后悔。
在她身边的每次呼吸,都觉得温暖自在,每次眼神相接,都愉悦而心醉,求婚不是为了对旧爱示威,呛声「他也找到人结婚了」,是他渴望延续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感觉,让彼此人生更紧密地缠绕。
他是无法自拔地爱上她了,期待与她展开人生的新一页。
但决定寄出喜帖的隔天,媒体惊爆田馨妮被家暴、入院治疗的新闻。
看见新闻时,曹亚劭惊骇,田馨妮曾说丈夫嫉妒心重,但叶庆隆毕竟是爱她的,怎么会动手打她?他立即就想打电话去关心,又担心夏香芷误解,最后只传了简讯。
当晚,田馨妮就透过经纪人发表声明,澄清她是在家中滑倒,为了安胎才到医院,严厉地驳斥夫妻失和的传言,事情不了了之,田馨妮始终没回他的简讯。
两个月后,曹亚劭与夏香芷在秋天举行婚礼,席开三十桌,有一半都是曹亚劭同系的学长或学弟,婚宴现场简直是小型的建筑师集会,单南荻帮忙招呼宾客,他独自赴宴,并未带妻子出席。
婚宴开始前,夏香芷在休息室里等待,母亲身体不适,几位伴娘陪她出去呼吸新鲜空气,那品莲帮她补妆,一面给她打气,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你美极了,是我这辈子看过最美的新娘,等等记得多点笑容,展露幸福甜蜜的样子就对了,对了——」那品莲辛辣地叮咛。「今晚记得穿我送的那套性感睡衣喔,洗得水当当香喷喷的,上床等你老公。」
「可是那件开衩到腰……」夏香芷的脸快要比辣椒还红。她实在没勇气穿上啊。
「开衩到腰算什么,我本来要送你短得遮不住屁屁的欸,不要怕,那衣服凡是男人都爱,我保证亚劭也不例外,你要是太害羞不敢穿,不然干脆别穿,搞不好他更高兴。」
「莲姊,别说了。」她整个人都快燃烧了。他和她一直规规矩矩,只有拥抱亲吻,她根本想都不敢想新婚夜。「你和大哥当年结婚时,新婚夜也穿这种睡衣?」
「那个年代哪有这么前卫的东西啊?一套红内衣就算很时髦了,再说那时我害喜很严重,新婚夜一直抱着马桶吐,把冠珩吓坏了,他整晚忙着照顾我,慌慌张张地打电话,到处问人怎么办,要不要把我送急诊,根本没注意我穿什么。」
「大哥他也会慌张?」曹家大哥给她的印象是庄重和沉稳,好难想象他也会惊慌失措……啊,那时他还不到十八岁,慌张也是情有可原。
「我生产时更糟糕呢,我大哭大叫地喊痛,他抱着我直哭,生下阿仲后……」遥想当年,那品莲轻轻叹息,蒙眬的目光竟然有点……少女的娇羞?
夏香芷稀奇地瞧着她,品莲姊生下儿子后,夫妻渐渐失和,最终走上离婚一途,可是看她缅怀过去的温柔神情,其实两人也有过甜蜜时光吧?
有人敲门,那品莲过去开门,是曹仲,他低声对母亲说了几句话,那品莲秀艳的眉头微蹙。
曹仲忧心忡忡地问:「怎么办?爸说来者是客,要让他们入座,还有几个记者跟来,单叔叔把他们挡在外头。」
「来就来吧,兵来将挡,我们是主人,他们是客,谅他们不敢怎样。」她挥挥手让儿子出去,关上门,见夏香芷询问的眸光望着自己,反正待会儿敬酒也会碰见那两个不速之客,于是她率直道:「田馨妮和她老公也来了。」
「喔。」夏香芷讶然,田馨妮真的来了?
「没事的,曹家不会连自己的媳妇也没办法保护,别让她影响你的心情,别害怕。」那品莲鼓励她。
「我不怕。」夏香芷微笑。她只是纳闷田馨妮的来意,是诚心来祝福的,或者别有目的?连叶庆隆都来了,亚劭知道了吗?
喜宴很顺利,其间,记者试图进入喜宴,被曹冠珩发现并阻止了。敬酒时,曹家全体出动,在曹亚劭帮夏香芷整理被椅子压住的裙摆时,曹冠珩过来对他们低声说话。
「阿劭,你好好护着香香,香香,你只要记得笑,其余的交给我。」曹冠珩沉稳地交代,他语气轻淡,但语意强烈,用不着提高声音说话,坚毅内敛的眼神自然给人一股信赖感。
「麻烦你了,大哥。」有他在,夏香芷很安心,她侧眸望向曹亚劭,他一定知道田馨妮来了,但他始终挂着怡然自得的笑容,就像个开心的新郎,只有此刻牵起她的手,他握得比平日更紧。
第6章(2)
他们逐桌敬酒,来到叶氏夫妇这桌时,夏香芷微微挺胸,笑得更加甜美,是她的心理作用吗?总觉得这桌的宾客笑得格外灿烂,彷佛竭力用笑容掩饰他们的尴尬。
「恭喜你,亚劭。」叶庆隆笑容可掬,随着众人举杯祝贺。
他一说话,夏香芷只觉周遭骤然一静,彷佛宾客们都停了吃喝、忘了交谈,竖起耳朵,注目他们这边的互动。
田馨妮跟着举杯,她今晚化了美艳的浓妆,浓得几乎淹没了本来面目,她对着新人举杯,目光却望着别处,脸上的微笑因此显得很不自然。
「谢谢。」曹亚劭对叶庆隆淡笑,仅以眼角余光带过田馨妮。她神情冷漠,他暗暗拧眉,叶庆隆管束她有多严格?她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他也不敢多看她,随即用眼色向大哥示意,曹冠珩会意点头,就要前往下一桌,叶庆隆又说话了。
「亚劭,我想单独敬你和新娘子一杯。」叶庆隆站了起来。
曹亚劭只好停步,敬酒团跟着全部停下。
夏香芷蹙眉,她不喜欢这人的口气,他的眼神带着酒意,表情十足是藉酒寻衅的调调,她往前踏了小半步,将曹亚劭护在身后,想保护他。
叶庆隆笑道:「你、我和馨妮,本来是好朋友,今天我带着馨妮来参加你的婚礼,你不觉得意义非凡吗?难道不值得为此干一杯吗?」
所有人皆知他们为了田馨妮反目成仇,这言下之意格外讽刺,夏香芷脸色凝住,曹冠珩正要岔开话题,曹亚劭却抢先开口了。
「的确,既然是这么值得庆祝的一杯酒,当然得和我的新娘喝。」他举杯就唇,一饮而尽,将夏香芷拉入怀里,用嘴封住她的。
夏香芷瞠大美眸,他喂她酒!一小口酒液随着蛮横的吮吻倾入她双唇间,辣了她喉咙,她轻咳,他灼热的占领立即转为安抚,哄她咽下了酒,他柔软的舌尖却还不肯离去,轻柔地探深,煽情地滑过她敏感的唇内,她难受地轻吟。
「嗯……」瞬间她只想捣着脸逃到天涯海角,这声音听起来活脱是承受不住的酥软呻/吟,旁边还有好多人啊!
曹季海用力清喉咙,语带揶揄。「二哥,现在是敬酒,还不到洞房时间,你忍着点。」
此话一出,宾客们大笑,曹亚劭终于放开缺氧的新娘,夏香芷顿觉天旋地转,他及时搀她一把,又一次将她抱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