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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醉得晕晕乎乎，头脑不太清醒，不太记得沈慕是怎么处理的夏立，最后一幕还定格在夏立跪在地上求饶，后来徐离带着保安把他拖出了现场。
她看着，心里倍爽。
沈慕把她抱上汽车的后座，让她半蜷在足够坐三人的长座上，单膝跪在一边帮她脱掉了高跟鞋。
“沈慕……”
阮苏跪在座位上，俯下身去搂沈慕的脖子，下巴磕在他的发顶上，柔顺的长发有几缕从后背滑到前端，搭散在他的肩膀上。
沈慕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了，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少女乌黑的发丝形成夺目的对比。
“坐好来。”
他把阮苏扶正，找了个抱枕给她垫背，企图让她做得舒服一些。
他刚想下车，阮苏却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小嘴嘟哝着，像是在抱怨。
沈慕单手撑着座椅的靠背，另一只手去揉她的头发，似乎是在哄她：“怎么了小甜心？”声音柔得简直能够融化一江冰雪。
“我被……唔，欺负了……”
沈慕一个没忍住，就笑了。
这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阮苏听见他的笑了，以为他在幸灾乐祸，感觉很不高兴：“你笑什么！你没看见我左脸都肿了吗Ｃ痛……”说着，少女甜软的嗓音里，居然还揉多了点哽咽的哭腔进去。
沈慕捏着她的下巴，稍微偏过她的左脸，薄唇轻轻吻了一下，“乖，不疼了。回去给你敷敷。”
“现在就要敷敷。”
阮苏口齿不清地要求道，她环着沈慕的脖子，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把滚烫滚烫的左脸和他的左脸紧贴。
沈慕有节奏地轻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婴孩入睡。
“苏苏先松开我好不好？我们回家。”
哪料阮苏酒劲上来了，比平时更缠人了：“不要，我要你抱。”
“可是这样就没办法开车了。”
阮苏略微松开紧紧环着沈慕后背的手，双臂撑在他的肩膀上，抬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她喝了酒，瘦小的身子柔软而又略略发烫。四周静寂，车里只有一点暖暖的昏黄色灯光，映照在她绯红的脸上，清澈委屈的大眼睛更显得扑朔迷离。
她跪在皮质座椅上，白色的雪纺裙摆散落，像是一大朵盛开的茉-莉。
沈慕抬手撩了撩她额前稀薄的刘海，“听话，先睡一觉，到家了我叫你。”
阮苏抬起一只手， 白如凝脂的手腕处，一圈发红的痕迹异常显眼。她在沈慕眼前晃晃发红的手腕，带着些微的鼻音：“疼……”
沈慕握着她纤细的五指，轻吻了一下她手腕上发红的地方，哄道：“回去吹吹好不好？”
阮苏伸出食指，又点了点太阳穴，“头也疼……”
沈慕揉着她的头发，不禁好笑：“刚刚不还挺剽悍的吗？”
“那些都是表象，我是个很柔弱的女孩子，你不知道吗？”说着，阮苏还捂着胸口，故意楚楚可怜地咳了两声，“唔，心绞痛……”
“不要胡说。”沈慕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干脆坐到最边上靠窗的位置上，拍了拍自己的腿，“我给你当枕头，躺下来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