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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瑾骋小心翼翼的将面具收好,摸着那道疤,微笑:“花鸾得手,按云狼处事谨慎的性格。自个抽不出身,定需皇族有人帮忙打理,云懿虽是个瞎子,人脉却出奇广,再加之性格温顺,不用堤防其篡位野心,所以无疑他就是最好的帮手。”
桀骜暗道钦佩。
花瑾骋淡漠的瞳孔却变得凌厉。
云狼,你带给我整个花鸾的血腥,我定要加倍赠还予你。还有敛诚,他的枉死的痛,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在你的身上雕琢!
翌日。
铜镜前,她指腹轻轻磨砂着那张绝美的容颜,虽轮姿色,远比不过她原本倾城美艳的脸蛋分毫,乍一看倒也美艳,最难能可贵的,是没有那道丑陋深邃的疤痕。
或许在云狼的回忆中,那道疤痕便是她尊贵身份的象征。掩住了,她就不再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善良柔弱的她,而是一名真正为仇恨而生的噬血撒旦!
“帝女。”
桀骜敲门后走进房间,乍一看到铜镜里的脸愣了愣,递上前一面镶金的牌子,说:“这腰牌是我从一婢女处得来,据说几日后云狼便要举国同庆战胜花鸾一战,到时各国使节都会纷纷前去道贺,桀骜到时也会趁乱混入人群,以护帝女安危。”
“谢谢。”
花瑾骋纤指窗棂边一块丝帕,淡淡的说:“最后还有件事要交予桀骜,帮我将那条帕子取来好吗?”
桀骜嗯一声,伸手去取,谁知,才刚到窗棂就被人从身后点了昏睡穴……
睨着那健壮身体滑倒在地,某人悠哉跨过,揽着花瑾骋腰肢,嗅着独有的体香,撒娇:“还当小瑾儿唤我来作甚,竟是打晕这个没脑的蠢材,本来就觉得他碍眼,早知,本公子适才一剑捅死他不是更干净?”
“这世上予我忠诚之人不多,若非不得已,我断不能出此下策扔下他离开。”
拨开尧樾趁机揩油的狼爪,她莲步走到桀骜面前,拾起绢帕掖进怀里,语气幽幽:“这边是桀骜能帮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好好活着。”
花瑾骋欲走,尧樾一个箭步上前拦住,硬将她拉进怀里搂紧,一反常态像是哀求,道:“你只想保全旁人,可曾想过自己?我尧樾从未被女人折服,这次例外,留下。我不留恋现在的身份地位,如果你愿意我会陪你游历山河大川,隐居山林,相守终老。”
相守终老?
她心脏猛地一颤。
曾几何时,也有个男人许诺过与她终老,但最后却落个野狗分食,尸骨无存的下场。
她怕了那所谓的山盟海誓,只想保护对她好的人,活下去!
那场复仇,那场血腥,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我心已死,尧樾莫要为我继续浪费时间,世上女子千万,总有不辜负你的那个。”
使劲挣脱掉尧樾钳制的臂膀,她强挤微笑,在桀骜的挽留下,追上云懿启程回国的队伍……
花瑾骋只知这副皮囊的主人是云狼宠妾,闺名何许?性格怎样并不知晓。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格格不入,队伍软轿两辆,她选择约摸嫔妃的软轿正欲踩梯上轿呢,柔弱的声音却从旁边传来。
“皇嫂,你的位置是在本王坐榻旁侍奉而非那顶残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