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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叶梦殊更是才十六岁,已经三十五岁的楚霸天被当成了柱子耍,有点滑稽、有点尴尬,也有点无奈,他歪了歪唇角,笑中不免带点哭相。
哎,他的命运何时被悄悄更改了?从决定娶妻的那一刻起,他的威严好像就这样一点一点被莫名其妙地瓦解掉,说得更悲惨一点,人家根本就没把他的威严当回事。
不远处,隐在庭院四周守卫着的一干随身保镖与手下,全都在那边偷笑。
丁雄笑得尤其开怀。之前,主人硬是把所有的公事,一股脑儿地全丢给他,带着娇妻度蜜月享乐去,留他在这辛苦劳累,不能同行去看好戏,他怨叹了好久,这会儿,看主子那一脸忍耐的表情,他总算大大出了一口怨气,爽呆了!
“不要啦,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呀!”
林巧儿娇喘,蒋孟庭和叶梦殊已经抓住了她,直要呵她痒呢,她一直躲一直扭着,却挣脱不了。
眼见蒋孟庭的手毫不顾忌地就伸向林巧儿的胳肢窝,楚霸天的怒气突然往上冲。
这家伙来真的?明知是闹着玩儿,但他无法忍受有任何男人敢碰触林巧儿,即使是好朋友、老朋友都不行,她是他一个人的,对于这点,他百分之百坚持。
他一使劲,双手一边一个拧起蒋孟庭和叶梦殊。
两人马上就像呆猪肉似地吊在楚霸天的双臂两边。
“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呀!”叶梦殊乱踢乱叫地。
蒋孟庭也出拳捶着楚霸天,却像捶到铜墙铁壁,毕竟他是个念艺术的文人,哪敌得过从小打架次数加起来比吃饭次数还多的楚霸天?
楚霸天打火了,一扬手就要将蒋孟庭摔去撞墙──
“放手呀你,”林巧儿急得哭了,“那是我的朋友,我们只是闹着玩呀!”
望见林巧儿的泪眼,楚霸天的心就软了,哼一声,瞪了蒋孟庭一眼,随即收回手,没将他摔出去,只轻轻掼向地面,但蒋孟庭仍是跌了个倒栽葱。
对叶梦殊,楚霸天就手下留情多了,将她轻轻放在桌畔的石椅上。
经过这么一闹,什么都索然无趣了,蒋孟庭与叶梦殊随即告辞离去。
☆☆☆
楚霸天觉得自己的确有点过火,却也拉不下脸来道歉。
天生力气大,也不是他的错嘛!楚霸天坐在房间里,一边用力嚼着糖炒栗子,一边剥了整盘推到老婆面前。
“吃吧!”
又是命令似的,但口气已较平常和缓许多。
林巧儿别开头,动也不动那盘白白的糖炒栗子。
“不吃我喂你喔!”楚霸天威胁道。
林巧儿却仍是噘着嘴,不愿张口。
楚霸天将剥好的一颗栗子噙住,直接就嘟到老婆的嘴畔。
林巧儿吓一跳。
楚霸天拥住她,将噙住的栗子嘴对嘴挤进老婆微启的樱唇里。
相濡以沫。楚霸天一边吻她,一边用舌尖挤碎栗子。
糖炒栗子又甜又香的滋味,逐渐化开在两人唾液交融的嘴里……
第8章(1)
最近时局不靖。
北伐虽然成功,军阀一一被收服,中国表面上是呈现统一局面,但扔有各国豪强环伺觊觎,到处都是一片兵荒马乱,即连贵为国都的南京,亦涌入一批批流离失所的难民。
奸杀掳掠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淡淡的忧愁爬上林巧儿的心坎。除了担心时局外,亦挂念娘家二老,她是独生女,出嫁后,两老膝下无依,若发生什么意外,远水救不了近火,可怎么办?
“你娘与我都已年过半百,家无横产,歹徒就算要偷要抢,也还看不上眼,倒是你,嫁过去后日子还好吗?”
偶尔回娘家时,林老爹最关心的还是女儿的幸福。
林巧儿脸微红,含蓄地点点头。
“那就好,不过……”
林老爹沉吟着,还想再问什么,林大婶却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使个眼色,让他别再多问,林老爹微叹口气,果真就住了口。
林大婶深知女儿孝顺,即使有委屈也不可能明说,让二老操心,打算找时间再和女儿私下说说体已话,旁敲侧击。
午饭后,陪母亲在后院里剥豆荚,母女闲聊着,林大婶果然开口了。
“他待你可好?你要老实告诉娘。”
林巧儿抬头,迎上母亲关怀的眼神。
楚霸天待她好吗?林巧儿脸红了,不知如何回答。
他总是那样撩拨着她,害她表现得像个荡妇,却又除了初夜外,并不真正要她,只是随时兴起就逗引狎弄一番,夜里却分房而睡,她不知道这样算好或不好?
“怎么?他待你不好,欺负你了?娘去找他算帐!”
林大婶见她没反应,一时情急,就要站起来。
林巧儿连忙拉住母亲,摇摇头,语带含羞地说:“他……没有待女儿不好呀!”
“没待你不好?那娘就放心了,”林大婶又坐下来,剥着豆荚,“但你倒是和娘说说,他待你怎样的好?”
这叫她如何回答呀?林巧儿羞红着脸,低头剥豆荚,半天不言语。
“你倒是说呀!免得让你爹和娘瞎操心!”
林大婶真搞不懂自己这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个性,怎会生出这个性格内向的女儿来?
“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林巧儿微笑细语,眼光如梦,想起蜜月,想起那一屋子的书和画。
“什么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娘没学问,你就别和娘打哑谜了!我那女婿到底待你如何?你倒是说呀!”
“他吗?应该算是不坏吧。”
林巧儿轻声说,却无法不想起他鲁莽性格中的粗暴,在花园里的那一幕,至今犹让她心惊,对于蒋孟庭和叶梦殊深怀歉意。
“当初为了应付那些债主,不得不将你嫁给他,你爹和我都不安的很,很怕你嫁过去会受委屈,若他待你不好,娘,娘的心──”林大婶说着说着,眼眶忍不嘴了,擒起衣角拭泪。
“娘──”
林巧儿不是不肯直截了当地回答,而是,婚姻岂是好或不好,一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呢?那既甜又酸,既苦且辣的滋味,她还在努力适应。
“爹娘养女儿这么大,恩重如山,嫁给他是女儿自己的选择,当初既做了决定,就已准备好担待一切,娘不用操心,女儿已经是个大人,懂得为人妻子的道理。”
林巧儿也红了眼眶,微笑着安慰母亲,她不惯说谎,不愿粉饰太平,却真有足够的决心去理好这一抽姻,她──对楚霸天有一种无法解释的信心,但单靠信心还不够吧?她希望自己能更懂他,也希望他能真正懂她。
“虽然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无论孩子多大,永远都是父母心头的一块肉,你过得幸不幸福,为人爹娘的,怎可能不挂心呢?”
“娘!”林巧儿感动地投入母亲怀中。
忽闻厚根鞋叩叩叩的声音响起。
“巧儿,听说你到家了,我专程来看你!”
果然是罗慕兰,人未到声先到。林巧儿连忙起身招呼。
“哎唷,打断你们母女两说体已话啦?罪过罪过!”
“没的事,老师您请坐,我还忙着,先让巧儿陪您多聊聊。”
林大婶拭拭眼角,和罗慕兰交换个眼神,退到里间沏了壶茶出来,搁在几上,就又匆匆忙别的事去。
罗慕兰拉着巧儿东聊西扯地,话锋转呀转地,竟同样又是转到了她的婚姻上来。
“我说巧儿呀,那楚霸天若是敢待你不好,你就明说,别怕,一切有我,当初呢,原是一番好意,既促成这椿婚事,我就有责任……”
罗慕兰吱吱喳喳扯了一堆,眉心上的紫色小痣也随她激切的表情微颤。
“没错,夫妻之道贵在相互扶持,彼此尊重,若那楚霸天敢胡来,我等岂可坐视?定要讨回公道!”
简唐山也来了,脚才跨进后院,马上拍着胸脯,说得义正辞严。
林巧儿哭笑不得,怎么大家都一鼻孔出气?仿佛她婚姻若不够幸福,就是他们的罪过,难不成她得贴个标签在脸上,召告世人她很幸福才行?她的压力好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