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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还没进屋,就听闻太子带着杀气的声音盘问仓笛,缪女快步走进屋内,“太子快放手!”
金轩临头也不回立即转到仓笛身后,手指依旧抵在仓笛脖子上,这才抬眼看向缪女。听缪女声音粗犷,银白面具异常恐怖,问道:“你又是谁?”
‘天呐…仓笛的脖子都被掐出了紫色的淤印!’不回答金轩临的话,缪女上前…
“站住!再走一步、小心我失手掐死她!”
现在不是缪女佩服金轩临反应和警觉的时候,她恢复了涓涓泉水般的嗓音,道:“是我,缪女,睿亲王妃。”
这声音金轩临不会听错,立即撤了手。得到空气的仓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连咳嗽都憋得咳不出来了,双手捂住脖子给自己顺气。男女授受不亲,金轩临也不知道怎么安抚仓笛,只有道歉:“姑娘对不起,我、我以为有人要害我,我……”
仓笛摇摇手,憋出半句话:“我没事。”
缪女端了一盏茶递给仓笛,又对金轩临道:“仓姐姐一会儿就好了,您饿了吧,晚膳准备好了。”
“我要酒。”金轩临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酒是有,但不是什么好酒。而且太子要答应我,在这里的日子,您要一天三餐按时吃才有酒喝。”
金轩临思考片刻,点头答应了,又问:“这是什么地方?”
缪女一惊,她只紧张金轩临的伤势和掩饰自己的身份了,倒是怎么解释她的组织?
看着金轩临好奇的眼睛,思虑一下,缪女决定说实话:“殿下,您得答应我不说出去,我才能告诉您。”
金轩临抿起唇很有兴趣的看着她,黝黑的眸带着喜色似要将她看透,天知道他有多期待她的解释,他希望她对自己是坦诚的。不易察觉的舒了口轻松的气,缓缓说道:“你知道我口风很紧。”
缪女被他看的很不自在,说不出个什么感觉,他这样很失礼,但是她好像不介意。比起那时金玄调笑自己的放肆,她可以接受他这样的眼神。只是他说你知道我口风很紧,自己和他又不熟,她怎么会知道?
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缪女压低音量说:“眼下时局动荡,每个人都想办法自保,我也不例外。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培养着四十个隐卫。在这里我不是王妃,而是他们的师尊、是他们的主子。而他们一直以为我是个少年老成的男人。”
“哦~”金轩临没有太多的吃惊,好像早就知道了缪女想得长远,会培养自己的势力。
“王妃为何决定把秘密告诉我一个今日才认识的人?”第一眼见到缪女就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想和她成为朋友。
“因为缪女对殿下有一种相见恨晚的熟悉感,感觉殿下会替缪女保守秘密。”
金轩临瞬间呆愣……‘这人是会读心术吗?’
“你的感觉是对的,我会保密、我保证!”金轩临一本正经,随后开怀一笑:“王妃以后不必叫我殿下,喊我名字便是。”
“缪女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在这个地方轩临叫我王妃也不合适,不如改口叫我四弟?”
“哈哈!给本少爷拿酒来!四弟,要陪我喝上一杯吗?”
“好!上酒!”缪女侧头对仓笛嘱咐道。
……
一夜的时光,桌上的饭菜一丁点都未动,酒坛子倒是空了不少。酒气熏满整个屋子,大有充斥整个海边的趋势。
两人喝的伶仃大醉,这是金轩临第一次真正喝醉,这也是缪女两世以来第一次喝醉。回忆、经历、未知的未来,在这一晚酣畅淋漓的醉过后显得全部都不重要了!
这边两人相互找到了知己,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好不开心。那边睿亲王府却陷入冰火两重天——弄莲阁内是冰;后院是火。
弄莲阁内,夜青似一具没了灵魂的躯壳安静的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搁置一个药碗,散发出难闻的药味。金玄头埋书桌上的那堆奏折里。屋内摆放了几盆曼陀罗,花香与熏香缭绕产生的是药效。
本身弄莲阁平日里就没什么下人很安静,这下直接就是死寂、整个王府的下人都大气不敢出。
下人们避免出门,有需要办事的也是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的办完。
且听听王府下人们的对话,您就知道原故了:
“四牛子你怎么还敢出门?听说王爷遇刺,正在气头上呢,你小心点吧!”
“我也没办法啊,府里伙食都没了,我得去准备啊。哎,可怜咱们王妃,听说王妃被杀手劫走了!”
“是啊,王妃性命堪忧!这次事态严重,就连夜青大哥都昏迷了,现在还没醒!”两人一齐哀叹一声。
“咱们王爷经常遇刺,可哪一次不是杀手从天上飞下来后,落到地上就是躺着的?”
“就是,咱们王爷动一动手指头,杀手就一命呜呼了,根本不屑去查杀手的身份,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次是怎么闹的?”
“听说这次的杀手不一般,说是背后有靠山,来了好多杀手呢!王爷给亲手捉回来的才那一个,其余的挟持了王妃都跑了,这事大了!”
前院里气氛低沉,王府后院可是载歌载舞、欢笑一片,反正王爷不来后院,这些女人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们这么欢快当然是为了庆祝王妃下落不明~这些女人们还许了一个愿:哈,最好王妃是被先奸后杀。
王妃一死,王府里就少了个争宠的大头!
柳杏儿最开心了!不用她动手,人就这样消失了,好不快哉:“缪女啊,这就是命啊,你出身再好还不是早死?真是天助我也!”
一众红粉绿衣快活的付合道:“恭喜柳侧妃除掉心头大患。”
之桃是红粉绿衣中的其中之一,单纯的面容是那样无害,心中却只有一个想法:她们欢喜缪女的消失,她却开始在乎柳杏儿的存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区区柳杏儿构成威胁。以后只要她努力在王爷面前多露个脸,不怕斗不过柳杏儿。
后院的女人们各怀鬼胎,王爷王妃原本就不合,这是王府上下都知道的,眼下正是她们的大好机会!
夜青晕乎乎的醒来,入眼的是精雕的罗汉大床和云锦缎床帐,呼入的是雪莲香气,顿时清醒、一个激灵慌忙下床,跪到金玄面前,“主子恕罪,属下失职了,请主子责罚!”
金玄似乎是没听到屋里的人已经醒了似的,只关注手上那本墨色奏折和一张字条。随后把两样东西放下,在一厚摞奏折中抽出其中一本,做起标注……直到耐心的批注完最后一本、他走到窗前,背对夜青。
语气平淡道:“领罚去吧。”
“遵命。”夜青自地上站起来,尽管他足足跪了三柱香的时间,但丝毫不影响他矫健的步伐。
领罚,罚的是廷杖,寻常人五十板子就要命了,对于习武之人却不在话下,他觉得这次金玄对他的处罚太轻了。因为这次的事全因他的大意造成——
在宫中出来后,他发现路边竟然开了蓝紫色的楔,香气袭人。那花好像有魔力一样,在风中椅,吸引他目不转睛的看,然后像入了梦魇……没了思想,知觉全消。脑中只有五个字不断提醒他:赶车…往前走…
后来他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嗅觉也恢复了,却是兵器的声音和血腥味。他想帮忙时,竟动弹不得了、再后来,就沉睡过去,直到刚刚醒来。
都怪自己,只顾着好奇楔,忘了主子的嘱咐——“无论看到或嗅到什么异常,你都要保持清醒。不要过分关注,发现异常立即屏气敛息,做侍卫就要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才能更快的避开敌人的出击和探寻。”
他竟然把主子教给他的这么重要的嘱咐给忘了,不仅没有分析楔存在的原因,还忘记屏气让自己中了花毒,导致没有敛息让杀手一路探寻到他们的踪迹。
夜青忍不住咒骂自己:为什么我是只老虎?!所有的老虎都和我一样喜欢楔吗?不过楔香香的很好闻,风一吹左摇右摆还很好玩呢!
(大概猫科动物都喜欢楔吧……)
金玄站在窗前陷入沉思。
是谁会对本王的王妃感兴趣?是谁对本王的一切都了解得这么透彻?就连夜青这家伙看见花就无法自拔都清楚……本王真不希望是你,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