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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打斗声阻断了清漪的思路,雪颜面露难色,清漪提起清灵剑,“娘娘暂且到书架后躲一躲,我出去看看。”
清漪出去才发现在外面打斗的正是云峥与叶寻,她大喊一声:“住手!”
云峥看到了清漪便不再与叶寻纠缠,而叶寻却并未打算放过云峥,他的剑落在孟云峥肩上。
清漪上前,“叶寻,他只不是担心我所以才偷偷跟上来的,他并无恶意。”
但叶寻并未放下剑,“他是孟家的人,你怎么知道他跟来可能有别的企图?或许就是皇后派来的!”
皇后也不能信吗?但是太子不是皇后的儿子,论起来太子妃肚子里的正是皇后的嫡孙,清漪隐隐觉得这其中不是一般的复杂,“若是你要防着皇后,那就不改与孟三少为敌,他是我们这边的人,我愿以性命担保。”
叶寻看着清漪,他收了剑。孟云峥挑眉看着清漪,“我可从未说过要与皇后为敌,你的性命不要随意担保。”此话一说叶寻手中的青鸾剑又蠢蠢欲动了,清漪按住叶寻的手,“他便是嘴硬,但心肠侠义。”
孟云峥摇着折扇,这话听着竟如甘泉入喉一般的舒服,不知这姑娘为何总这么看好他,但心中却是暗暗得意的。
“我不能因你一句话就让她冒天大的风险。”叶寻还是信不过。
此时藏经阁的门开了,太子妃悄然而立,“叶大哥,清漪既然信他,我们便也信他。”
果然是太子妃,身上就是有种尊贵不可欺的气质,清漪觉得她要比当朝皇后显得更大气。而她身边的孟云峥却皱着眉盯着雪颜的腹部看,手中的折扇倏地合上了,他竟有些后悔偷偷跟上来,因为知道摊上事了。
四人移步雪颜的寝室,伺候她的嬷嬷在屋外看着,清漪将拜月宴之事告诉了云峥,问他可有什么办法,云峥一时也没有做声。
“殿下当初让你来灵隐寺暂避,就没有其他交代?”清漪觉得若是殿下插手的事,定不会是只交了一招,定是有后招备着的。
“其实说来惭愧,当初二弟知道我怀孕,让我在太子出殡之后便入菩提寺,但太子的陵墓离这里更近些,我便来了此处。当时二弟是曾说过,若是遇到麻烦可以找菩提寺的如生大师,但我如今身处灵隐寺,如生大师远在千里之外,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菩提寺?如生大师?清漪想着难道如生大师有何法宝,竟能保太子妃无碍。
孟云峥倒是想起了什么,“我知道二殿下的用意了,太子妃如今的境遇与当年太后娘娘颇为相似,当年太后身怀皇帝之时曾遇到奸人所害,是躲在菩提寺中度过一一劫,二皇子想必是让你效仿太后当年,而如生大师是太后的救命恩人,有他在可保你性命无忧。”
“什么人!”屋外是嬷嬷的一声惊呼,叶寻最先冲了出去,云峥也追了出去,清漪留下来保护雪颜。
“不用为我担心,我这样的日子过了也有三个多月了,早已经习惯了。”雪颜见清漪看她的眼神中有些担忧,反倒安慰她,“每日想着腹中的孩子,便有了天大的勇气,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我的孩子。”
这是母亲的决心,清漪懂,当初她也是这样的心思,所以最后失去的时候她才会濒临奔溃。
“你为何不信太后不信皇上皇后,偏偏信二殿下?”
“说起来这也是个笑话,这世上与这孩子最亲的人都信不得,其实信任二弟也是无奈,他回京之前藏在菩提寺,我敲去那里为孩子求签,他是无意中听到的,他劝我不要留下这个孩子,我当时吓得跑回了府中,将此事告诉了夫君,夫君却让我连夜再去趟菩提寺,说此时唯有他能帮我们保注子。”
太子妃雪颜的话还没说话,叶寻他们就回来,叶寻抓住的偷听者竟是小葵,她怕是被叶寻的剑气吓着了,见到清漪忙着喊救命,恍惚之间还说自己是无辜的,是皇后让她偷偷跟来的。
清漪觉得雪颜的身子往下一沉,似乎比之前觉得太后可能怀疑的时候更担心害怕,清漪扶着她,“小葵,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皇后来太后这里,遣人偷偷把我喊了过去,若是太后派人上山找太子妃,就让我偷偷跟着去,看到什么都要回去告诉皇后,不然连着上次的错一起罚。”小葵被叶寻那把剑吓得直发抖,说的不像是谎话。
“各位主子,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皇后娘娘说了,若是不这么做,她会让我去奴隶所……”小葵眼泪哗哗的下来,也是个被逼无奈的人。
孟云峥上前一步,“那你就回去如实禀报。”
“你说什么?”叶寻的剑已经指向孟云峥,而清漪似乎明白了云峥的想法,她跟着附和,“对,小葵,你回去如实告诉皇后,我如实向太后回禀。”
“你们什么意思?”叶寻毕竟不是不懂脑子的草包,既然两人都如此说,他知道定是有什么法子。
太子妃雪颜似乎也想明白他们的意思,颤颤的站起身子,手附在肚子上,“如今,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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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刚回到行宫,子衿姑姑已经在太后院落外面等着她了,面上依旧冰冷,小葵在山下就与他们分开走了,云峥入行宫之后也去了四皇子妃那里。
“走吧,太后在等着你回命呢。”
清漪只嗯了一声,跟在她身后进去了,太后在那里喝着茶,见清漪回来了,让她免礼过来坐。
“雪颜可都还好?”太后问起来的语气就像是平凡百姓家中的长辈对小辈般慈爱。
清漪起身跪在一旁,“回禀太后娘娘,清漪有要事回禀。”
太后脸上的慈爱已经收起来,她示意子衿带着一旁伺候的宫人都退下,“看来哀家猜的没错,你起来回话吧,与哀家细说。”
清漪起身,“太子妃娘娘已有了身孕,大概已有六个月了,太子妃娘娘似乎有心隐瞒,让人在山下设了障眼法,幸好我懂一些功夫才识破的。”
太后喃喃道:“六个月,雪颜这孩子还真沉得住气。”太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甚至连一丝丝惊讶都没有,清漪终于明白为何子衿姑姑说宫里的女人会渐渐失去很多东西,尤其是情绪。
“清漪,若你是哀家,会怎么做?”
清漪觉得后背一阵凉,太后与皇帝都喜欢出这样的难题给她,她并未看懂太后的心思,不敢贸然开口,“清漪愚昧,不知道太子妃为何有喜这么大的喜事却要瞒着,还要冒这欺君之罪的风险。”
“你不愚昧,只是学会藏心思了,倒是有几分像宫里的女人,”太后这一句不知是夸还是贬,清漪立刻跪下,只听太后的声音继续在她脑袋上空盘旋,“既然你不说,那只得哀家来说,雪颜是个聪明人,或许说太子是个明白人。太子一死,这孩子便也可能成为后继之君,想做太子想继承大统的人,自然不会留下他。”
所以雪颜最怕的是皇后,因为如今皇后与孟家都将希望放在四皇子身上,绝不会允许节外生枝,只是嫡亲的血脉,他们真的下得了手吗?
“哀家也不希望这个孩子出世,皇帝也不会希望。”太后此言一出,清漪的身子一僵,这样的话竟坦坦白白的告诉她,这是将她当做自己人吗?“现在可以告诉哀家,若是你,会怎么做了吧?”
太后这一招叫做以心换心,清漪知道她接下去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将自己的真心交出去,另一条便是死路。虽然太后的心思深不可测,但蝼蚁尚且偷生,她决定赌一次!
清漪抬起头,看着太后,“清漪恳请太后娘娘救救太子妃,对雪颜而言,她如今已经不是太子妃,只是一个未出世孩子的娘,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承载这她与她逝去丈夫所有的爱与希望。那个孩子也是太后娘娘的嫡重孙呀!”
太后伸手将清漪扶起来,“你的心果然还是太软了些,如今这太子之位空悬,这个孩子不是正则一人的威胁,若是那个孩子是清则日后的绊脚石,那时你可就后悔今日自己的决定了。”
清漪摇摇头,“清漪不悔,也非清漪心太软,只是我不喜欢看无畏的牺牲,何必为了谁都不敢确定的明天,残忍了今日。二殿下曾与我说过,为君者广爱民,若是对亲人都无情无爱,如何爱天下子民,那他也不会为君者。”
“又是一个固执的孩子。”太后叹了一口气,她的确被说动了,在清漪说那个孩子就是她嫡重孙的时候她就心动了,可在深宫多年,早就学会了理智冷静的面对一切,但既然孩子们想走与她不一样的路,她也想护航一段,“那就当做你今日未去过灵隐寺吧,待雪颜剩下孩子之后再作安排。”
“太后娘娘,怕是您不想追究也迟了……”
“什么意思?”
“我上山的时候被人跟踪了,那人是皇后娘娘派去的,此时皇后娘娘怕是已经知道太子妃怀孕的事了。”
太后听了此言,才惊觉昨夜那晚膳上的话并非闲聊那般简单,她熟知皇后的脾气秉性。但转性一想,有觉察出一些端倪,笑着问清漪,“丫头,你既然知道皇后的人暗中跟踪你,又放那人回去,说吧,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
清漪微微一笑,跪在地上,“瞒不过太后娘娘,求娘娘下懿旨抓拿太子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