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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那些年迟了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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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关于太子妃皇甫雪颜与叶寻之间的故事,我突然爱上这个出来没多久的姑娘,她的初恋美好得太过悲伤。】

父亲说我在母亲肚里便性子急,没等得到十月,七个月便匆匆急着出来了,所以我便出生在江淮最冷的日子,漫天的大雪将接生的稳婆差些堵在路上。父亲听到我第一声啼哭恰逢又一场大雪落下,所以为我取名:皇甫雪颜,取义雪之容颜。

我自小淘气,常常闯祸,素有江淮小霸王的称号,就连弟弟都嫌我太不像个女孩子,但父亲却一直惯宠我,说若我是个男儿身定带我沙场杀敌,便就是这样,我跋扈的性子不知收敛,终在十三岁那年惹了祸事。

那也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我把弟弟从猎户那里买来的悬狸给一箭射死了,弟弟方才十岁,哭闹着对我不理不睬,我拍着胸脯说亲自上山抓一只给他,他竟真的不哭了,还挂着鼻涕要与我一起去。

跟着我爬了半天,弟弟说听猎户说过这山里有黑熊,专吃孝凶恶得很。我笑他胆子小,不像个男子汉,若是那黑熊赶出来,我便一箭射了它的脑袋。

弟弟一直很相信我,但这一次我却让他失望了。那凶恶的黑熊真的来了,而我的箭只射中了它的一直脚,没有阻止它反而激怒了它,我抱着弟弟,以为这一次死定了。

耳边传来黑熊的嘶叫,而我却安然不恙,怀里的弟弟还在瑟瑟发抖,我抬眼偷偷看了一眼,一个男子竟持着一把短匕与黑熊搏斗,他的匕首刺进了黑熊的脖子,但黑熊的熊掌也滑过了他的脸。我拾起被我丢在地上的弓箭,一件射中了黑熊的心脏。

黑熊倒在地上,溅起四周雪花的时候,我看到那男子满脸是血也倒在了地上,那便是叶寻,我和他的相遇便是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老人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般,我与他后来没有走到一起,也许是从开始就注定的。

父亲带着护院找到我与弟弟时,我和弟弟正抱着受伤的叶寻,怕他不是流血过多就是冻死。母亲掉了许多眼泪,父亲第一次罚我,弟弟偷偷带吃的来我罚跪的祠堂找我,说恩人要走了。

叶寻说那是他第一次正式看我,穿着比雪更白的斗篷朝他奔去,在他眼里我就像雪中的仙子一般。

我那是只想着该与恩人道谢的,站在比我高一个头的他面前,我喘着气看着他已经没有血渍的脸,发觉竟也是挺俊朗的,只是多了一道疤痕,那时就想着有这道疤便更好了。

“恩人,你叫什么名字?”

“叶寻。”他的声音就如这天气一般的冷,但我并不介意,只觉得他怎么都是好的。

“我叫雪颜,雪之容颜的意思,那我该去哪里找你?我爹说知恩图报是做人的根本。”那时若是我爹在,定是要笑话我的。

他说不必了,我拉着他的衣袖,“你不与我说,我便不能放你走。”

“北荒屠命阁。”后来他说那时他告诉我只是想吓我放手,却没想到我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睁着大眼睛只问他:“北荒啊,离这里好远吧,过几日是我的生辰,你赶得来吗?我爹请了临苏最好的戏团,你若来,我给你演一段江铃调!”

他只点点头,我便以为他答应了,松了手看着他一步步走远。那年生辰我在家门口等了一整日,他却未曾来,我问父亲北荒在哪儿,父亲说很远的地方,我便告诉自己他定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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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了三个生辰,叶寻还未走到,我便做了一件又让我父亲头疼的事——离家出走去北荒,找叶寻!这一次弟弟在龙城学艺,未能跟我一起。

三年的时间足够我了解,北荒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而屠命阁又是什么样的地方了。连父亲都说不能招惹的地方,可我不管那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只知道做人应该“知恩图报”。

从江淮一直往北荒走,一路上还算平顺。没有弟弟那个拖油瓶,我半路却捡了一个破书生,算起来我是书生的救命恩人,在破庙里发现了昏倒的他,还给他买了药。这书生虽文弱,但懂得却是极多的,他知道我要去屠命阁,便教了我一个方法。

在城中找了一间挂着特别旗帜的米店,用一张冥币与小二说要买米,小二问我这米是谁人要吃,我按照书生教的回答,这小二便引我去了后堂,原来这就是屠命阁接生意的地方。

我拿出一锭金子,说有笔大买卖,小二见了金子问我要那个大人物的性命,我说要叶寻的。话却还没落地,就有剑架在了我脖子上。小二变了脸问我是何人,我怕他们真一剑要了我的命,那岂不是太冤枉,只好厚着脸皮嚷嚷:我与他定了娃娃亲,如今我都到了出阁的年纪,他却不见踪影,所以我要买了他这个负心汉的命。

小二傻了,那架在我脖子上的剑也在颤抖,不是吓得,应该是笑得。

我被关起来了,倒也不是在地牢里,就是被关在一处厢房,好吃好歌的供着,就这么过了五日,那小二说替我把“负心汉”抓来了。

挑了我最喜欢的白色衣裙,涂了我最喜欢的胭脂,压抑着砰砰直跳的心,我像个大家闺秀一般一步步的走向他在的厅堂,耳边听到有人小声的赞我好看,我却只直直的盯着他看,那张没有血渍只有伤疤的脸,那个依旧比我高了一个头的他。

“你答应我来为我庆生的,我在门外等了你一天一夜,还练了好多遍的江铃调,我猜你定是忘了去我家的路,所以我便找来了,我爹说要知恩图报,所以我准备以身相许报公子救命之恩,你不必太过有负担。”

我这一席话说得堂堂正正,屋子里的人都憋着笑,叶寻虽然没笑,但瞧得见他在隐忍什么,因为脸上的疤痕都在抽搐。

小二与我相处了五日,早已被我洗脑了,替我开口劝叶寻:如此佳人,阁主还是从了吧。

而叶寻却只对我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他送我回家,我却并不像来时急着赶路,一路上游山玩水,偶尔也干干劫富济贫的事,他竟也不催着我,就这样来我们从深秋一直到了严冬才回到江淮。回家前我问他何时去向我爹提亲,他依旧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脸,却第一次给了我答案:我们不合适。

我赌气回了家,父亲竟然没有罚我跪祠堂,而是递给我一道圣旨,我被指婚给当朝太子,我娘哭着说我命苦,父亲叹着气在房里来回踱步,最后在我房里留下一块玉符,说是要跟别人亡命天涯还是要入宫做个金丝雀,都随我的心意。

我在房里,开着窗看了一夜的雪,那时那年江淮的初雪,我想我出生时那场雪也该是如此美,我记得那年遇见叶寻的那场雪,也是如此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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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寻没走,在我临窗看了一夜雪景后,他竟然出现在了我房前,他那张脸红扑扑的,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气有些喘,我看着他,微微的张开了口:

“叶寻,虽迟了三年,可我还唱江铃调给你听。”我那时笑得定是很丑的,张开嗓子唱的连自己都快忘了是什么,江淮儿女都知道,这江铃调是倾诉男女之情的小调,若是那一年他来了,若是那一年听我唱了,我们至少还有三年的光景。

他静静的听我唱,隔着窗户他将我拥进怀里,“你若不觉得跟着我委屈,我便去求你爹,你若不怕跟着我每日担惊受怕,那我便娶你为妻。”

我的泪,落下怕是就成了冰,却滴滴都在他怀里。

“叶寻,太迟了,你来的真的太迟了。”

我推开了他,将握在手里一夜的玉符放在他手掌,“宫里来了圣旨,我开春便要嫁给太子了,我爹让我自己选,我想跟你走,可若是我走了,我们皇甫家上上下下几百性命便都没了,我唯有让着玉符替我报恩了。”

他的脸上满是震惊,他看着我似乎以为又是我调皮的恶作剧,而我能告诉他的,只有一句:这是真的。

叶寻在那里站了许久,看了我许久,那玉符在他手中几乎要被捏碎了。最后留下了玉符,也留下了一句话:若你哪日可以跟我走了,让人送这玉符来,我便来接你。

这一次,又是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没有了当年的期待,心如一汪死水一般,冰封在那一年的严冬,铺上厚厚的雪。

后来我用上了这块玉符,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曾以为自己再不忍心去打扰他,我曾以为他日日行走在江湖或许早已忘记了我,他却出现了。

我:叶寻,你来了呀。

他:这一回,我没有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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