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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下午要带我去长见识，让我在一旁学着点，还叫我要殷勤点，好话多说一点。”林暖站在茶水室，周围没有人，她把杯子放在一杯，声音有点疲惫，“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和你想的不一样，你怎么想的？”苏婉莹也跑去实习了，竟是和跟一个外贸公司，做专业的翻译，她把手机夹在耳边，还在那拿着纸和笔写写画画，一心二用，分出空闲来听林暖说话。
“我想的。”她一顿，茶水室有一扇窗户，窗户外绿化做的好，她的视线定定注视了一会儿才说：“这让我觉得有点像陪酒。”
“为什么？”苏婉莹将椅子一转，意识到事态似乎有点严重。
她握了握手机，手心有点冒冷汗，也就几天时间，她一开始也是抱着最美好的幻想，此刻觉得这样的方式让她很不舒服，“那些已经签了卖身契的员工背后说了些话我才知道，我去问经理会不会不合适，我还什么都不懂，如果去了得罪人怎么办，经理说。”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苏婉莹好奇道：“说什么？”
“说我是S大，长得好，这样才适合。”她咬了咬唇，“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销售只是讲明利益，像谈判，双方得利阐明就可以完成单子，后来我才知道有时候还要……”
“美人计。”苏婉莹顺口接道。
她们对话突然终止，经理让人来找她，她便只能跟着，并没有给她做什么，很多时候经理都是干晾着她，让她觉得有点尴尬，就好像她只是强加下来，没有用到她的地方，现在已经傍晚，经理突然正装起来，她也换了身衣服就跟着一起去了。
酒店订在市中心最大的星级酒店，就是这种酒店铺张奢华，她自己其实也是不常来的，除非是极其隆重的生日宴会，听说这里要进来都是采取预定制的。
顺着旋转门进去入眼便是重金的装潢，有种金碧辉煌的即视感，经理在前走，她就跟在后面，进了电梯，上了三楼，出来时地板上还铺了红色地毯，她就跟着一起走，最后来到包厢，她和经理是提前来的，当时包厢只有公司的人，几个高层外就是她和经理。
其实她回家后才知道父亲对这个投标也很重视，本来要亲自来的，但是对方说了不用麻烦，显然是并不希望父亲一起去，她当时也正犹豫要不要说她便部门指定要去，只是后来因为公司的事父亲又一直忙便没有机会再说，父亲办公室在四十层，她的在第三层，电梯又是分开的，她又不可能贸然上去当然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再看看，或许这也是她表现自己的机会，虽然她还是觉得和陪酒没什么两样。
经理咳了两声，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见她心不在意，不经意的询问：“你和宋总是不是有什么交情？”
她有些诧异，不知道经理为什么这么问，正有些奇怪时经理已经倏然站了起来，她这才发现包厢门被服务员打开，被一群人簇拥的男人穿了西装，显然是刚从公司过来，一进来脱下的西装就有服务员殷勤的上前帮忙挂起来，而此刻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将袖子挽起，她发现衬衫的款式看起来没了往日的奢华感，很简单，甚至如果不是衬衫上的LOGO林暖会觉得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
他只是进场，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她还是明显感觉房间的气氛都变了，那种明显可以压制人的可怕气场。
不说她，就连经理和几个高层都互看一眼，显然没人料想到来的人竟然就是总裁，几个原意是请对方投标的那几个高管过来表达谢意顺便商讨合作事项，但是来的人竟然是宋衍，现在只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
她也莫名其妙，虽然她自然也知道宋氏集团太子爷是谁，但她也没想到对宋氏来说不足为道的邢作会请到宋衍。
父亲公司来的人都站了起来，她也跟着站了起来，却有点麻木和不舒服，从一开始他偶尔看过来的目光就已经让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她坐如针毡。
殷勤客套的几句话充满了溢满之情，宋衍都没有开口，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姿态。
经理看了她一眼，她也只好在后面跟着点头，小声说：“宋总好。”
“嗯。”意料之外，宋衍竟淡淡的应了一声，林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顺势坐在她的旁边，她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只觉得投注过来的目光也是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