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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机又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她刚刚趁着高层个个敬酒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经理发来的，失意她要学着点，她觉得尴尬，拿着高脚杯的手有点僵硬，最开始是大家一起站起来给宋衍敬一杯酒，她不喜欢喝酒，哪怕是果味的鸡尾酒她都不是很喜欢，更何况，她小时候家教也比较严，一般是不会让她碰酒。
第一杯勉强喝了，然后是第二杯，庆祝公司间的合作，她也只能跟着也干了，已经非常不舒服了，经理的短信震动声一来她就觉得头痛。
勉强了一下自己，只能握着高脚杯对着旁边几杯葡萄酒下去依旧面不改色的男人举了举杯子，有点力不从心，她不知道他会怎么想的，最起码这次她的出现并不好看，就好像专门来陪着客一样，或许今天后他会更讨厌她，更不赞同她和宋子墨的交往。
“宋总，这杯我敬你。”她突然说。
宋衍的手握着酒杯，目光扫向她，并不开口，她先干为敬，他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他看着她，她就觉得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从心里猛地涌现出来，只能低着头，她也不敢动桌上的菜，甚至在场的没人去夹菜，可能是空腹，让她觉得第三杯酒喝完后整个人都有点晕。
而他的无动于衷更是将她陷入一种尴尬的境界。
饭局，应酬还在继续，总算是开始聊起了合作事项，旁边的秘书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已经把好些合同给了经理，彼此签字盖章。
她坐在旁边不知说什么，经理和几个高层已经侃侃而谈，无一是在毛遂自荐，她坐在一旁听着也不开口，公司几人说得口干舌燥见宋衍都没有要应，连敷衍的意思也没有立即把重点放在林暖身上。
在经理几个眼神过来她只能被动的张了张口，往常学的理论知识不知为什么见到他就偏偏说不出口。
她干巴巴说了一些褒扬的话，把公司获奖，优势和一些民企中该有的名誉都复述了一遍，最后勉勉强强总结陈词，“我们公司会比其他更重视和您的合作，请您相信我们。”
宋衍看了一眼她，有点突兀，他目光太过深邃，太过尖锐，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人，包括此刻说话颠三倒四，惊慌失措的她，他一看她，她就立刻移开视线，心跳已经不规律起来，她只觉得把压得喘不过气。
他终于表了态，轻笑一声，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收回视线。
“哦，是么。”他突然开口，略微薄凉，略微清冷，没有多少深意，“既然要我相信，就该拿出点什么来，什么地方有更突出的地方，财力？物力？人力？。”
他突然这样说，单单一句话就让林暖整个人面色苍白起来，她听出了其中刁难的意思，刚想出声反驳却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时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能道了声歉就跑了出去，她觉得反胃，空腹喝酒，又不胜酒力，女孩子家身体就不够好。
她前脚刚狼狈出门，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深沉，看不出什么心情，但显然已经没了兴致继续坐下去，看了一眼身旁的秘书就起身离席。
“后面的事情就我来和贵公司商谈。”陈秘书出来打了圆场，整个人都觉得后背发凉。
一刻钟前还在车上。
总裁突然起了兴致，不知想起了什么，用淡淡的语气问起了陈秘书：“我和小墨相比，怎么样？”
陈秘书当时就有了泪流满面的冲动，这些天来总裁心情经常阴晴不定，经常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问题要怎么回答，一个才刚进大学的少年和已经久经商场，冷酷老练的成熟男人有什么可比性？
这位林姓大小姐可不就是平常人惹不起的一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