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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扎十分喜欢司马蓁和独孤雁,刚开始见面的时候,还想着装一下温柔淑女的样子,现在熟悉了,连装一装的想法都没有了,松开了拉着两人的手,伸手左摸一下司马蓁的脸蛋,右摸一下独孤雁的脸蛋,然后笑盈盈的说道:“蓁儿的皮肤倒是保持的不错,摸着滑滑嫩嫩的,一定是平日里便注意保养了。雁儿你的就有些粗糙了,得好好敷敷才行!”
司马蓁闻言笑道:“舅母真是厉害,我平日里偶尔也会用黄瓜片敷敷脸,这都被您看出来了。”对于自己的亲人,司马蓁毫不吝啬夸奖的词汇。
娜扎听了果然笑成了一朵花,又拉着独孤雁的手摸了起来,“雁儿,你的手也是,你看练功夫都练出茧子来了,女孩子家,皮肤可是最重要的。”
独孤雁正处在追求张巍的关键时刻,对自己容貌的在意从来没有达到过现在这样的高度,听到娜扎的话,立刻说道:“舅母,我自小在边城跟着爷爷长大,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皮肤,您看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娜扎一听独孤雁自小身边没有父母,心立刻软成了一团,连忙道:“雁儿放心,舅母这有上好的新鲜花露,只要每日坚持敷脸两到三次,用不了多久,保管你的皮肤光滑许多,到时候舅母再给你带一些走,回去后你再坚持敷脸,肯定会让脸上的皮肤光滑得像初生的婴儿一般。”提到敷脸和如何保养皮肤,娜扎顿时自信满满,滔滔不绝起来。
司马蓁没想到独孤雁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竟然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她和娜扎两人围着这个话题,热热闹闹的聊了起来。
除了投缘二字,司马蓁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好不容易到了舅母给二人单独准备的房子里,司马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二舅家的所有人都太热情,让她一时间有些接收不了,但是心里却是无比的温暖,这种温馨的感觉,让她只想说一句话,那就是有亲人真好。
这里什么都好,唯独环境不佳。
常年干燥风大,时刻需要忍受风沙侵蚀的地方,哪里能如京城来的舒服。
可在这,司马蓁却觉得异常的放松。
心中无事,浑身舒畅。
当天中午,娜扎就让人准备了当地特色的食物招待司马蓁和独孤雁,还有敦煌特产的各种葡萄,连夏季才有的哈密瓜和西瓜都有,让司马蓁十分惊奇。
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这时候的少部分商人已经利用类似现代大棚的技术反季节的培育出了一些水果,只是数量十分稀少,只有十分有钱和有权利地位的人才能享用到。为了迎接司马蓁,娜扎早就想办法准备了一些,可见十分用心。
司马蓁放下全身的压力,打算好好享受一番在二舅家的日子。
白日里,晒晒太阳,陪着舅母和独孤雁尝试各种护肤方法。夜里,和大家围坐在一起,听她们讲讲敦煌的故事,也给他们讲讲自己的故事。
并不是不担心陈以琛等人,一是对他们一行人的本事有信心,二也是知道他们准备十分充足,此次出门也只是去寻找一些东西,并不是去与人作对,因此并不是十分担心。
司马蓁从来没有那一刻如同现在,满足的不想离开一个地方。
娜扎没有女儿,见了司马蓁和独孤雁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时不时搂一搂抱一抱,就像是对待尚未长大的孩子。
没有父母在身边的独孤雁倒是十分享受这种亲情,一时间和娜扎亲热的真的像是母女俩,若不是顾及身份,都要认作母女了。
而司马蓁则是不免有些郁闷,就算是不算上她前世的年纪,这一世的她的真实年纪,在京城来说也算不得小童了。
但是娜扎浑然不在意这些,她天天拉着司马蓁和独孤雁,吃这吃那,玩着玩那,恨不得将心肝都掏出来给两人才好。司马蓁自是明白娜扎的好意,独孤雁却是感动的不行,好几次都私下里和司马蓁抹起了眼泪,羡慕司马蓁的好运。
司马蓁和独孤雁两人在张府里过得惬意,另一边的陈以琛、张巍等人却和她们的境况天差地别。
他们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张巍几人逃出来的地方,,天机营。上一次天机营动乱的时候,张巍、詹育和谢珊珊逃得匆忙,很多东西都留在了天机营,包括那些衷心的手下,也都解散了。这一次回去,一是因为他们的师父嘱咐要去天机营里寻找一样东西,另外也是看还能不能召回几个手下。
他们的师父要他们找的东西,是一块令牌,是他在和天机营的首领翻脸之前偶然查探到的,天机营的首领将这块令牌藏在一处暗格之中,因为当时他们的师父被囚禁在首领住的房间里的暗室之中,曾经看到过首领开启暗格。
这块令牌应该是天机营首领和匈奴人联系的信物,在首领有紧急情况需要传递信息时,会让人带着令牌去送信。此次听张巍等人描述,首领也没有料到雷御首等人会突然发动叛乱,再加上临时的地震,天机营首领很有可能没有带走这块令牌。
若是能得到这块令牌自是最好,就算是不能,也要尽量找到一些首领和匈奴人联系的信息,只要认真查探,肯定会查到蛛丝马迹的。
天机营位于茫茫大漠中,经过数次地动,环境变的更加的不可预测。
陈以琛一行人顶着风沙,按照张巍等人的记忆往天机营的驻地走去。
此去风沙几百里,极目所到之处,只有苍莽黄沙在日光下,似沙海波光粼粼。
大家都清楚,这一次要找到天机营,需要费一番功夫,但是大家都不会放弃,因为这一次若是能获得有利的消息,不仅对张巍报家仇有利,更有利于大新即将和匈奴拉开的这一场战争。
沙漠同天一样,一眼望不到尽头。白日里骄阳似火,将沙海烧的滚烫,若是有人赤脚踩上去,下一刻就能被黄沙烫起泡来;夜里温度迅速下降,冷得如同雪夜,叫人裹上大衣也不免瑟瑟发抖。
连绵起伏的沙丘随着昼夜不停的长风,缓缓的移动着位置,让人很难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要想辨别方向,只有拿着指南针,或者是通过天上的星象来判断。
黄沙下掩藏着数不清的流沙地带,骆驼也好,人也罢,一旦不小心踩了进去,瞬间就会被流沙吞噬,再也找不到痕迹。
即使是来过此地一次的陈以琛,再次看到这一番景象,也是心有余悸。上一次他们来救援张巍等人,请了一位十分厉害的向导,这一次连张巍他们都没有把握,只能去请来了刀疤男带路。
刚开始的一段路程,按照刀疤男的话来说,根本算不上是沙漠,孔雀河的这一段古河道是河流改道前就存在的,有些地段的河床并未完全干涸,周围的沙子也很前,到处都有的另行的小型湖泊和海子,水面上偶尔还游动着一小群红嘴鸥和赤嘴潜鸭,沿着孔雀河的河湾,有一小块一小块的绿洲,生长着沙枣、胡杨和一些灌木。
等过了这条河湾,才算是真正进入了沙漠,孔雀河改道向东南,往那边是楼兰、罗布泊,而陈以琛等人想着西南前行,想着天机营所在的地方走去。那一片地方属于沙漠中“黑沙漠”的范畴,刀疤男说,当地人认为黑沙漠是为了惩罚贪婪的异教徒而产生的,沙漠中掩埋了无数的城池和财宝,但是没有人能够从黑沙漠中将他们带出来,哪怕你只拿了一块金子,也会在黑沙漠中迷失,被风沙永远的埋在里面,再也别想出来。
现在的陈以琛等人面前的这块沙漠,是一片流动性大沙漠,大风吹动沙丘,地貌一天一个样,没有任何特征,古河道早就不见了踪影。
多亏有了刀疤男,那些被黄沙埋住半截的土坡,被狂风吹成倾斜,与地面呈三十度夹角的胡杨,沙漠中几株小小的梭梭,都逃不过刀疤男的眼睛。这些东西连起来就串成了一条线,刀疤男告诉陈以琛他们,按照他们的描述,天机营应当在河道下游尽头的地底。
此时此刻,刀疤男正拿着手中的指南针辨别着方向,大家都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沉默着,生怕打扰了他的思考。
“今日可能会有沙暴,咱们不宜再走了,还是早些找个地方扎下营帐休息,明日等沙暴停了,再继续前进。”片刻之后,刀疤男收起了指南针,对众人说道。
虽然陈以琛急着早些办完事,回去见司马蓁,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也无法催促,毕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这里这么多人,也要考虑到大家的情况。
于是他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张巍等人,大家也都没有异议,跟着刀疤男往一块长着数十颗枯死的胡杨树的沙丘后方走去。围绕着沙丘的后方走了一圈,又仔细的在胡杨树前蹲下来看了看,从树根部用手指戳进沙瓤里感受了一下沙子的湿度,这才点了点头,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