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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这些胡杨,说明地下相对稳固,这座沙丘应当是不会流动的,晚上就在这沙丘后面扎营,它会保护我们不被沙暴卷走。”说完也不管大家的举动,自己将骆驼赶到了外围,拿下帐篷开始准备起来。
众人见状也都开始驱赶自己的骆驼,准备起了帐篷。
晚上,大家吃了干粮,都没什么事,刀疤男说,沙暴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会来,大家要轮班值夜,一旦发现不对劲,就要叫醒大家。到时候大家将手脚都与骆驼绑在一起,然后趴在骆驼身上,骆驼是已经都拴在一起了的,这样才不担心被沙暴卷走。
几人分了组,张瓮刀疤男一组,詹育和谢珊珊一组,陈以柰吉祥一组。由于司马蓁的坚持,吉祥并没有留下照顾她们,还是跟着陈以琛出来办事了。
陈以柰吉祥是第一班岗,吉祥已经点起了熊熊的篝火,两人坐在篝火旁取暖,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聊着天。
望着满天繁星,陈以柰吉祥都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就听见吉祥说道:“少爷,您认识天上的这些星星吗?”
“小时候倒是听娘说过,这些星星好像可以组成很多形状,被称为星座,有什么像狮子的就叫狮子座,有的像一杆秤,就叫天秤座,只是那时候年纪小,也没认真听,怎么问起这个了?”陈以琛想到了郑兰芝在他小时候说起的故事,不禁有些惆怅。
“我是听夏末说的,有一次聊天,夏末说三小姐懂得东西可多了,都是咱们没听说过的。我就问她三小姐都和她说过什么,她就给我说了星座的故事,还讲了好几个和星座有关的故事呢,少爷您想听听吗?”吉祥笑着说道。
“哦,还有故事,你说一个给少爷我听听。”陈以琛一听是司马蓁讲给夏末听的,顿时来了兴趣。
“好嘞,那我就说一个。”吉祥想了一下,开始说道:“这个故事说的是天上的白羊座……”吉祥一边讲,一边回忆着,虽然有些不理解里面的有些角色,但还是将故事基本复述了出来。
故事是这样的,在一个古老的遥远国度中,国王和皇后因性格不和而离婚,并再取了另一名女子,可惜这位新皇后天生善于嫉妒,无法忍受国王对前妻所留下的一双子女的百般疼爱,于是邪恶的阴谋逐渐在她脑中成形。春天来临,又到了播种耕种的季节,新皇后将炒熟了的麦子,发送给全国不知情的农夫。已经熟透了的麦子,无论怎样浇水、施肥,当然都无法发出芽来。
被蒙在鼓里的农夫,百思不得其解。新皇后就在此时,散播有关麦子的摇言,指称麦子之所以无法发芽,是因为这个国家受到了诅咒,而受到诅咒全都是因为王子和公主的邪恶念头,引起了天怒,导致天神对国家的处罚。个性淳朴的农民们一听,天啊!这还得了!因为邪恶的王子和公主,全国的人民都将陷於贫穷饥饿的深渊中,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
很快地,全国各地不论男女、老少,都一致要求国王一定要将王子与公主处死,国家才能解开这个诅咒,平息天怒,人民的辛苦耕种才会有收获,国家也才能恢复过去的安定富足。
国王虽心有不舍,但为了平息众怒,只好无奈地答应了人们的要求,准备将公主与王子处死,以换得人民的信任。这个消息传到了王子公主的生母耳中,当然是又惊又怕,赶紧向伟大的天神求助。
天神当然知道是皇后搞的鬼,於是就答应帮忙。在行刑的当天,天空突然出现一支有着金色长毛的公羊,将王子兄妹救走,还稍带上了皇后。
就在飞行经过大海的途中,这只公羊一个不小心,让皇后摔下海中死掉了。
后来天神为了奖励这支勇敢但又有些粗心的公羊,就将他高挂在天上。
虽然吉祥的语言并不生动,但是陈以韫是听得很入神,正回味着,又听吉祥问道:“少爷,您说这天神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和咱们的佛祖差不多啊?”
“应该是保护那个地方人民的神吧,我想应该和咱们的佛祖差不多。”陈以琛答道。
“我听夏末说的几个故事里都有这个天神,我想这些星座的故事肯定是离咱们很远的地方的人想出来的,咱们都没有听说过。”吉祥说道。
“好像是吧,我小时候听娘说,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其实只是很小的一块地方。在离咱们很远很远的地方,就在海的另一端还有很多和咱们不一样的人……”陈以琛又回忆起了郑兰芝给他说过的那些事。
吉祥认真的听自己的少爷说着,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聊了一会星座,两人又聊起了这两天在沙漠里的见闻,今日已经是他们一行人进入沙漠的第二天,行程的刚开始的路程,是从有名的博斯腾湖向西南出发,沿孔雀河向西走一段,直到找到向南的古河道。今日午后才真正的进入沙漠的核心地带。
博斯腾湖可以翻译为站立之意,这个名称的由来,是因为有三道湖心山屹立于湖中。当地的汉人在更久之前称这个湖为鱼海,是中国内陆第一大淡水湖,孔雀河就是从这里发源,流向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深处。
在陈以琛等人经过湖边的时候,放眼眺望,广阔深远的蓝色湖水让人目眩,不经意间,竟然产生了一种仿佛已行至天地尽头的错觉。
此次重回天机营,谢珊珊和詹育和以往做任务时是完全不同的心态,以前的他们总是惦记着任务和完成任务的时间,急于回天机营报到,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路上的风景,今日心情放松,也不像张巍一样想着报仇之事,忽然间就觉得原来沙漠也有沙漠的风情,只是看人懂不懂得去欣赏了。
只是顾忌着张巍的心情,谢珊珊才憋住了狂奔一番的心思,只是小声的和詹育说笑着,一路上心情大好。
吉祥也和两人一样,上一次陪陈以琛来救援张巍等人,一路上急着赶路,也没好好看看这沙漠的风景,现在再看看,都憋不住想要放开嗓子喊喊的想法,只是看着自己的主子一路上保持沉思状,一看就是在想念三小姐,他作为贴身小厮,也就不好意思放声高歌了。
此时和自己的主子说起进入沙漠之后的感触,顿时滔滔不绝起来,陈以琛听了也是闭目微笑,感同身受。
要说这一路让陈以琛感触最深的,就是身后这些不知道在沙漠中屹立了多少年的胡杨树。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会相信沙漠中也有树。每一棵树都像一条苍劲的飞龙,所有的树枝都歪歪斜斜的伸向东方,好像这条龙在沙漠中奔跑,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历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岁月,早已枯死,树干被风沙吹得都快平贴到地上,但是它依然没倒下。
让人奇怪的是,这一夜竟然什么危险也没有发生,大家都安稳的睡了一觉。
早上的第一缕阳光从东方的地平线生起,映红了天边的云团,大漠中那些此起彼伏的沙丘,笼罩上一层霞光,干枯的胡杨和波纹状的黄沙,都被映成了金红色,浓重的色彩,在天地间构成了一副壮丽的画卷。
众人为了避开中午的烈日,在太阳升起之前就已经开始赶路,此时正是有些困乏,见了这种景色,都不禁精神为之一振,谢珊珊忍不住赞叹道:“你们看,这一副景象真是太美了,你们看那一株胡杨树,简直就像是一条沙漠中的金色神龙。我在天机营这么多年,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美的景色!”
谢珊珊拉着詹育的衣袖,使劲的椅着,以表示自己的震撼。
詹育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的爱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大家都被美景所醉的时候,陈以琛发现刀疤男盯着东边的朝阳出生,脸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丝不安,他看了张巍一眼。张巍也发现了刀疤男的表情不对,走过去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要变天?”
陈以琛在一边听着,他跟着师傅在民间游历时听说过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的俗语,早上火红的云霞,不是什么好兆头。
虽然昨夜并没有发生沙暴,但是大家都没有放松警惕。在沙漠里若是遇到大型的沙暴,如果找不到大型的古城墙遗迹躲避,大家都会被活埋到沙漠里。
大家听他这么说,都知道这事不是闹着玩的。张巍等人以前在天机营的时候,有专门的负责研究天气的人,他们执行任务时基本上不用担心天气问题。因此并没有见过沙漠里的风暴,只是听说过风暴的恐怖威力。
刀疤男一路上的表现,早已经获得了大家完全的信任,因此他昨夜一说会有沙暴发生,大家便都没有发出其他的意见,都老老实实的按照他的安排布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