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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车外传来低声的狼嚎。
“雪狼催我们下车了。”战莲心开心的看着玉足上的鞋子。
朔尘缘手指轻轻一动,紧闭的车门便开了一个刚好够一个人过的空隙,“我先下去?”
战莲心伸出手指抓着他的衣袖,隔着面纱的脸庞有一丝羞意,“阿尘抱我下去。”她想尽快习惯阿尘的亲近,她不想看到阿尘寂寥的样子。
顿时间,清隽的男子似收敛了世间所有的光华,愉悦为他镀了一层光,弯腰将塌上的人儿抱起。
朔尘缘小心翼翼抱着怀中的人儿走下马车,将她平稳的放下,待她站好,右手牵着她的左手,完全不理会僵硬的五人,跟着领路的小厮走进酒楼,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还有一匹通体雪白的狼。
掌柜的看到气质不凡的一男一女,高兴的不得了,脸都笑成了一朵喇叭花的模样,不过这笑才刚刚绽开,就僵硬住了,眼神惊恐的看着那雪白的猛兽,“这这……酒楼不能有猛兽。”干涩的吞了吞口水,“万一伤人了可怎么办!”
雪狼似乎听懂了掌柜说的话,踱步到它主子身边,用头颅蹭了蹭她的脚踝,绿幽幽的狼眼看着她。
朔尘缘淡淡的看了一眼有撒娇嫌疑的雪狼,“伤人了,我负责。”说完让小厮领着上楼。
战莲心看了看装饰淡雅的房间,轻步走向床榻,看着还是很干净很柔软,“阿尘睡哪里?”明眸疑惑的看着他。
朔尘缘指了指旁边的屋子,“我就在心儿旁边,心儿有事叫我。”
正在整理的双易翻了翻白眼,她会守着小姐的,完全不用担心,“小姐,先梳洗一番?今日药浴的时辰到了。”
“嗯。”战莲心直直的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男子,“阿尘也累了一天,去梳洗一番去去乏。”
这次直视他的眼,羞怯被关心取代,看来今日的努力没有白费,用不了多少时间面前的人儿就会习惯自己的亲近,“嗯,一会儿,我会让东南将晚膳送到房中,用过后可以好好休息。”
朔尘缘用指腹抚着她的脸颊,漆黑如夜的眼瞳宠溺的看着她,身子骨这么弱,今日虽一直在睡,怕也是乏力的很。
“好。阿尘和我一起用晚膳吧。”战莲心眉眼笑的弯弯的,清丽脱俗的面容出现少有的可爱。
“好。”朔尘缘当然是求之不得,怎么会拒绝。
双易看着恨不得腻在一起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很不是时候,为什么跟着小姐快十年的她,会有多余的时候!
“小姐很喜欢尘王?”双易看着泡在药浴中的人,小姐知道什么是喜欢不?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战莲心好心情的抚着水面,“喜欢?当然喜欢。”
双易又转一个方面问,“是喜欢雪狼的喜欢?”
战莲心撩水的手顿了顿,布着雾气的黑眸看着屏风上雪狼的影子,“好像是的。”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不是,不一样,感觉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双易把手里的药材放入水中,随即又洒入不知名的花瓣。
“不知道。”战莲心理了理自己的思绪,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小姐和尘王在一起开不开心?”
“开心。”
“愿不愿和尘王亲近?”
“愿意。”
“那如果小姐突然有事离开,一年半载都不能见尘王,小姐会不会想尘王?”
“会。”
“如果尘王也抱着其她女人下马车怎么办?”
战莲心琉璃般的眼眸认真的看着双易,疑惑的问道:“阿尘为什么要抱其她女人?”
“小姐,双易只是问如果。”小姐问的完全不是重点好吗!
“阿尘为什么要抱其她女人?”战莲心不依不挠的看着双易。
双易被自家小姐清澈的眼睛看的有些不忍心,小姐只适合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放在心里疼,可是尘王是皇族,全心全意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想打破小姐清澈干净的憧憬,“小姐,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常见的,更何况皇族。”
“哦。”战莲心闷闷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神静静的泡着药浴,又恢复了平时冷清的模样。
从用晚膳到准备休息战莲心都神情恹恹的。
朔尘缘幽深的眼睛看着有心事的人儿,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阿尘,我困了。”战莲心揉了揉眼眸,又用手摸了摸雪狼的毛发,雪狼立即顺从的走到床榻的下方蜷缩着准备睡觉。
“心儿休息。”
“好。”
朔尘缘退出房间,神色疏离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人。
“刚刚双易自作主张问了小姐一些问题,以至于小姐不开心,希望明日尘王能开解小姐。”双易自责的说道。
朔尘缘看了看守在房门处的阜禹、阜崖,“换个地方说话。”还有很多事他必须问明白。
“好。”
次日巳时一到。
战莲心等人又踏上了旅途,由于昨日她身体不舒服,特意放慢了车速,为了能在八日后准时参加蕊娇的婚礼,她让今天驾车的东南提了速度。
战莲心右手撑着下颚,朝阳没有过多的灼热,微黄的阳光温柔的伏在她美好似画的脸庞,清丽秀雅的五官烨烨生辉。
透着暗夜明珠般光亮的眼眸看着随马车前进而消失的风景,藕荷色滚雪细纱长裙绣着白色金铃花,阳光总是不会放过美好的事物,雅致的长裙在阳光的照拂下透着些许晶莹。
阜禹时不时看着心情明显不好的小姐,低语,“小姐怎么了?”
双易也正在走神时,突如其来的询问声惊的她浑身颤了颤,其余几人皆将她的异样收入眼中,“嗯,没事。”
阜禹眉尾一挑,昨晚双易可是说了,她惹小姐不开心,“没事?”
上扬的尾音又让她颤了颤,这样的语气明显就是要生气的前奏。
双易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回道:“问了一些让小姐不开心的事。”
‘噌’低沉阴冷的拔剑声刺激着双易的耳膜,她就知道,说真话非得出事不可,“阜崖你先别激动啊!”
瞄着阜崖阴冷的目光,双易心里内疚更甚,早知道就不问了,都怪自己多嘴。
东南和南北对视一眼,心里一片惊讶,他们三人不是关系很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有要拔刀相向的感觉,看看阜崖一脸冰冷的模样,再看看另一个阜禹笑的如沐春风的样子,越看越觉得诡异。
东南轻声细语的问道:“你们关系不好?”
双易那还有精神应付东南,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阜崖先把武器收起来,别激动啊!”虽然剑只出鞘了一寸,可是在阳光下冰冷的锋芒更加渗人。
阜崖不理会她,手中的剑一点点渗着阳光出鞘。
阜禹依旧笑的温和的看着她,眼神尖利的就像盯住猎物的豹子,优雅敏捷的直戳要害,“你问了什么?”
双易感觉到自己汗毛竖立,这是个什么事啊!他们保护小姐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阜崖剑好晃眼。”战莲心不可能不会看到在自己眼边发生的事。
‘噌’阜崖什么话都没说将手中的剑收好,也不如刚刚冷峻的就像十二月飞雪的模样。
听闻自家小姐的声音,双易终于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小姐才能镇住他们。
战莲心用手撑着的头又偏向阜禹,“阜禹笑成这样不好看。”
阜禹眼中的利气被她一句话打散,换上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这样笑好看吗?”
战莲心满意的点点头,“嗯,好看。”
眼前景物一晃,战莲心已经被冷落了快一早晨的某人抱在怀里,顺便将收起的窗纱放了下来,遮住马车里的一切。
“心儿不理我。”淡淡委屈的控诉轻抚着她粉嫩的耳尖,一双铁臂环着她的柳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下颚抵着她单薄的肩膀。
“我没有。”战莲心理了理因为刚刚动作而有些凌乱的墨发。
“心儿不乖,骗人。”朔尘缘再次低声控诉道。
玉手覆上自己腰间的大掌,笃定的回道:“没有骗人,我在想事。”
拥着她的人眼里闪过精光,他就是在等怀里的人儿愿意开口,才忍受她冷落自己这么久的,“什么事?”
他希望心儿能把她的一切都与他分享,不管是好是坏,只要她愿意说,他都甘之如饴。
战莲心侧着身子坐在他怀里,嫩白的玉臂环着他的颈部,璀璨夺目的眼眸认真的看着他,红唇轻启,“阿尘父皇有很多嫔妃?”
“嗯,算的上名号的有十几个。”朔尘缘话音一落,她明媚的脸庞一暗。
“平民三妻四妾很平常?”声音低迷的问道。
朔尘缘眼里闪过笑意,“嗯,很平常。”对于昨晚她和双易的对话,他是知道的,可是看着她为了他的事情思考还是非常开心,这是否说明,他在她心里占了一席之位。
战莲心眼神又暗了暗,就像突然失去光芒的夜明珠,“那王侯将相……妻妾成群也很平常?”这次声音里浓浓的低落怎么也掩饰不住。
看着她灿如星辰的双眸暗淡下去,他也不愿再让她低落下去,她只要每天都开心幸福就好,“是很平常,但是我不会,娶到心儿就足够,不会有另一个让我抱着下马车的女人。”
战莲心灰暗的双眸被点亮,姝颜的清冷褪下了眉目之间,“真的!阿尘不会骗我?”语气轻快的就像夏日在山涧干净透明的溪水里嬉戏。
“心儿记住,我不会骗你。”一句清透的诺言透过她的皮肤,穿过她的血脉,渗入她的骨髓,在她的骨髓里生根发芽。
“以后在外我们就装作夫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要先行使一些权利。
“好。叫阿尘三爷,叫我夫人。”
隔阂的消融,无疑为他们才萌发不久的爱情加入了足够的养分,让他们的爱情快速成长,等待有天如藤蔓般紧紧将两人包裹在一起,密不可分。
在这只属于彼此的时刻,那才涉入爱情的新人,用最亲密的接触,体会彼此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