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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不安、担心的氛围里又过了一日。
梅蕊娇和沫初曦情绪低迷坐在石凳上,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已渐渐失了热意。
可急坏了一旁的彩袖与双露。
“王妃,主子,你们好歹也吃一点东西啊!”彩袖看着快凉透的饭菜,“那两位主子醒来,知道王妃、主子不吃饭会难受的。”
沫初曦看着桌上的饭菜,叹了叹气,“担心她们,吃不下。”没有食欲。
双露也看不下去了,柔声说道:“沫主子,你的医术是得了真传的,两位主子一定没事,你和王妃就先用些饭菜吧!万一你们病倒了就没人照顾两位主子了。”
“怎么回事?”一身威严朝服的霖辰宿踏进院子就看到伺候王妃的人一脸担心,鹰眸扫视着桌上的饭菜,心里一片了然,“不饿?”
梅蕊娇只是看着紧闭的房门,并没有看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不饿。”
霖辰宿将她面前的碗筷端起,用玉箸夹起清爽的拌菜递到她嘴边,“天气热,吃些清爽的。”
梅蕊娇装做没看到,依旧看着房门,似要将门看出一朵花来,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喂她吃东西!
反倒是没有胃口的沫初曦有些尴尬,这个场景怎么那么显得她是多余的!
霖辰宿看着她别扭的模样,眼里划过一抹柔和的笑意,将嘴贴近她的耳边,轻声威胁道:“要是不吃,我让人将饭菜送到我们屋里,然后……”
“我吃!”梅蕊娇羞赫的瞪了眼身旁的男人,脸颊一片粉红,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
“主子也吃些吧!”彩袖看着王妃都吃了,虽然不是自愿的,可好歹是吃了啊!“一会儿还要替莲主子和糸主子换药,不吃饭没有力气。”
梅蕊娇咽下嘴里的饭,“初曦快吃吧!”她都被逼着吃了,初曦也得吃才行啊!又吃了一口夫君喂的一口菜,口齿不清嘟囔道:“快吃,换药的时间快到了。”
沫初曦最终还是拿起碗筷吃饭。
周围全是水,水的压迫感和窒息感包围着战莲心,水底的水草缠上了她的脚裸不停拉扯住她,她奋力挣扎,无数水泡从她嘴里溢出,救命!救命啊!
忽然她透过水看到岸边有两个人正在拉扯,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拼了命的想下水,而她身后的男子手掌钳制着她,她不能靠近水一步。
男子蓄着黑气的手掌罩在小女孩头顶,小女孩的挣扎越来越弱。
战莲心奋力一跃,终于摆脱了烦人的水草,手掌蓄着内力打向男子,男子向后一退,小女孩被她救了下来已是脸色发黑。
战莲心琉璃般的眼眸瞪的如铜铃,恨绝了看着对面的男子,“鬼冼。”一声怒吼惊动了树林里的飞禽走兽,亦让男子吐出一口黑血。
战莲心发现怀里的人没有了气息,手指颤巍巍的伸向小女孩的鼻间,“初……曦。”一声呢喃已是溃不成声。
白光一闪,战莲心猛然睁开了双眸。
“醒了!”沙哑中带着喜悦的声音响起,就像一股清泉突然从沙漠里穿过。
“阿尘。”虚弱无力的呼唤声让旁边的男人一阵心疼,“我在。”用掌心贴着她的脸颊,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在身边。
战莲心的眼眸开始毫无预兆的渗出泪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眼角跌落到枕头上,“好疼。”
朔尘缘轻柔的替她擦着眼泪,柔声安慰道:“不哭,好了就不疼了。”
战莲心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看着他,“阑珊?”
“在旁边的屋子里。”朔尘缘端起矮桌上的药,“心儿朋友说,心儿醒了就得喝药。”
“我想去看阑珊。”战莲心撇开头,她不想喝药。
“喝了药就带心儿去看看。”朔尘缘将她扶起来抱在怀中,用勺子舀起药递到她嘴边。
雪狼受了伤也中毒,早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蜷缩休息。
战莲心低头看着被包扎着的手指,还是决定乖乖的喝药。
喝完药后,他喂她吃了蜜饯又喝水漱口后,才给她穿上外衫抱着她走出房门。
阳光刺的战莲心眯着眼,将脑袋紧紧帖着他的胸膛。
“小姐。”听到双易有些哽咽的声音,战莲心将头转向她,眉眼间挂着柔柔的笑意,安慰道:“没事,不用担心。”淡淡看了一眼几人,“阜崖?”
“他回竹屋阁了。”阜禹回道,看到小姐恢复的还算好,阜崖也能放心了。
”多久回来?”战莲心知道阜崖定是自责才回去的,这不是他的错,没有人武功能够天下无敌。
“悬壶美伊的时候。”
“嗯。”
朔尘缘不满的看了眼阜禹,心儿才醒不适合说这么多话,“去看看?”
“好。”战莲心将头靠在他身上,有些虚弱的应道。
不过才说几句话,这个男人就一副不悦的模样!“小气。”阜禹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尘王不喜欢小姐和男人接触。”双易神色冷凝的看着阳光正好的天空,“尘王在的时候不要离小姐太近。”
经过前晚的事,她自己完全接受小姐嫁给尘王,也让她知道只有尘王能抛下一切顾忌救小姐,而他们却不能,他们到底有多少真正能为了小姐抛下一切的心?也许他们真的只是习惯在小姐身边?
“阑珊醒过没有?”战莲心靠在朔尘缘怀里,清透的眼眸注视着床上面色惨白的人儿,她甚至可以看到破碎的指骨从伤口飞出来,带着寒光的刺向自己,是她没有保护好阑珊。
朔尘缘抬手捂壮中人儿泛着水光的眼睛,嘴贴着她的耳鬓,“再哭就抱你回去。”
她一哭他亦像喝了世上最苦的药。
战莲心吸了吸鼻子,“不哭。”浓浓的哭腔让他更是难受,右手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下颚磨裟着她的发顶,“你哭,我难受。”
沫初曦替糸阑珊换好药,抬头一看就看到他们两人亲昵的画面,男子抱着女子坐在凳子上,怀中的女子眼睛泛红,男子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咳咳……”沫初曦手背抵着嘴咳嗽了几声,他们两人比蕊娇他们还让她不自在,怎么有了夫君和未婚夫,她那独立坚强的挚友都有股柔弱劲儿?“阑珊没醒,别担心,没什么大问题,可是……”
苦涩一笑,她的医术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是她太骄傲了!“阑珊的手最少也要半年才能恢复,一年之内不能用暗器。”
战莲心反射性的握紧拳头,可是酸疼僵硬的手指完全不能配合,依旧直愣愣的,“我……”对不起。
“不怪你。”沫初曦安抚的凝视着她,眼里带着满满的庆幸,“还好你们都活着,谢谢你们都还在。”漂亮的杏眼笑的似月牙,透明的泪珠滚落,笑中带泪的容颜是最让人心疼的。
她受苦时,初曦她们也是胆战心惊,她们的苦和疼在心里,看不见却深入心扉。
“别哭。”战莲心将沫初曦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我们都在,不会出事的。”
沫初曦紧紧抱着她的腰肢,半蹲着身子,听着她的安慰,恐惧又庆幸的情感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管朔尘缘在旁边,低低的哭出声音,纤弱的肩膀似雨打海棠般抖动,“呜呜……”她好怕她们不在。
“没事,没事……”她亦红了眼眶哑声安慰。
床上的人儿眼睑动了动。
梅蕊娇力气抽空了般背靠着柱子,听着房里传出的哭声,贝齿死死咬着唇,垂首墨发遮住了脸颊,阳光照耀下可以清楚看见地上的水渍。
霖辰宿凝视着不远处的人儿,鹰眸闪过心疼,悄无声息走到她身边,将脆弱的像幼兽的人儿紧紧搂入怀中,冷硬的说道:“别哭。”宽大手掌抚着她的后脑。
“爷,回南浩?”侍从看着自己前面的男子,眼里闪过不解,为什么爷会突然走呢?不是偷听……不是听的好好的吗?
“嗯。”妖媚的凤眼尽是不悦,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难道只是因为沫初曦骗他?
“可是那个女子明明就是沫世子,爷这么回去……”
“聒噪。”凤眸一凝不悦低斥道。
西海王朝。
“王爷。”
雅致的八角亭内,一抹莲青色身影正在挥毫泼墨,“什么事?”
“王爷让查的人有些问题。”
依旧行云流水的作画,头也未曾抬一下,“哦!”
传言,西海王朝摄政王,气质清雅,面如冠玉,学富五车,是当之无愧的西海蛟龙。
久负盛名的他到如今才知被一名女子欺瞒多年,这当真是一个笑话。
“皇宫里的那个公主确实和在朔天看到的女子一模一样。可是,昨日东临线报传东临太子绑架了朔天王妃,除了王妃还有一名女子也被一同绑去,那名女子和宫里那位一模一样。”
男子停下了动作,注视着桌上的画,“一模一样!”
“丝毫未差。”
“最近有什么重要的事?”
“未有。”
“去东临玩玩。”男子垂首继续未完成的大作。
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