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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平原雪都在准备着一场秘密的、盛大的婚礼,这抽礼,全是他一人准备着,包括环佩、龚小陌都不知道。他是最了解她的喜好的,知道她期待什么样的对象、期待什么样的婚礼,期待什么样的告白,他都知道。可这一次,他想认真准备,因为那个人,是他喜欢之人。
而朝堂之上,景王、玉王、定王三派的争斗如火如荼,愈演愈烈。时不时会从朝堂内传出皇帝今日又表扬了谁、骂了谁,又给哪个王爷加珠,又主动拉近哪个王爷与哪位大臣的关系云云.....苏湾湾听到平原雪念给她听时,没有一点反应,只淡然道:“浮躁难成大事,殿下不用心急,静待时机为好。”
这日,外面雷雨交加,不一会儿便大雨倾盆,苏湾湾撑伞到了门口,等平原雪回来。半个时辰后才遥见他的马车朝着王府驶来,她刚想迈步向前,便见到龚小陌撑着伞往他的马车前去替他挡住倾盆大雨。她脚步顿了顿,直直地向前走去,平原雪见她走来,吩咐旁边的环佩道:“王妃身怀六甲,不能淋雨,你快扶着王妃进去。”
龚小陌冷着脸由着环佩扶了进去。
苏湾湾看了一眼龚小陌,笑对平原雪说:“殿下,幸苦了,今日怎的回来得如此晚。”
他接过雨伞,紧紧地揽着她,不由得一笑:“怎么?想我了——”
若在平日,她必会故意打趣他一番,今日却不想打趣,而是挽着他的手臂道:“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居然都学会引经据典了,这么想本王?”
她忍不棕他一句:“这样才说明思之深,爱.....之切嘛。”
......他心中的愧疚更甚。
一连几日的大雨,苏湾湾整个人都闷得湿漉漉的,听说平原雪在书房忙着,必是为着朝堂之事忧心着,因此也不敢去打扰他,在房里踱了几圈之后大呼三声无聊,不行,闲不住了。于是在房里东翻翻,西翻翻,半天也没找出个有趣的东西。
她慨然决定——去书房找他,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说做就做,穿过层层走廊,总算来到书房,环佩守在书房外,见苏湾湾来,立马蹦上去拦住她:“湾湾姑娘,殿下在忙.....”
苏湾湾回答:“我知道,我只是进去看一眼,不会打扰他做事的——”欲踏步而进,又被拦住,她狐疑地看着环佩。
环佩平日本就是属于嘴笨,只结结巴巴解释道:“殿下现在不方便......”
苏湾湾故作讶异:“哦?难道屋内还有别的什么人?”突然严肃:“是不是!”
环佩心脏又抖了抖,不带这样,刚才殿下就威胁他不要让苏湾湾进去,现在又被苏湾湾威胁,不得不道:“是王妃。”
苏湾湾恍然大悟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原来就是这点破事,没事的——就算他们正在巫山云雨,我也不介意。就让我进去呗。”其实,怎么会不在意呢?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的。
环佩心想:湾湾姑娘可真能想,他家王爷再怎么禽兽大白天的也不会......干咳两声道:“不是——殿下是怕你看到恶心。”
苏湾湾受不了和他山路十八弯绕过来绕过去,不搭理环佩便推门而进。进门便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平原雪与龚小陌都没有在主间内,反而从隔间传来龚小陌的哭声:“夫君,夫君,小陌不想生这个孩子,不想要他,太苦了,太苦了。”
苏湾湾急忙跑到隔间,便看见龚小陌蹲在地上抱着平原雪的腿,面前放着个脸盆,还以为龚小陌受了什么大委屈哭得如此凄惨,原来是孕吐。这便是......为人母的辛苦。虽不喜龚小陌,看到她两眼充血、脸色惨白的模样,也讨厌不起来。
平原雪见苏湾湾进来,想站起来却因被龚小陌抱着腿压根不利于挪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个场面。只是嗫嚅道:“小陌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苏湾湾点点头,也没有必要吃这种干醋,她道:“嗯,我知道。环佩在外面拦了我半天,还以为出什么大事,紧张得我。”
她走到龚小陌身边,蹲下身去,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道:“听说吃酸梅有用,你可以试试.....说不定有用。”
龚小陌看了苏湾湾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吐。
苏湾湾顿时心里不舒服,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歹给个话,这样望一眼又吐是几个意思?搞不好还以为是你被我恶心到了!转头又一想,她可能还记着苏湾湾说过弄死她孩子的事情。没个好脸色也是正常的。
不待见就不待见——
老娘走还不行?
于是站起身轻轻道:“那我出去——不打扰你继续吐。”
平原雪道:“湾湾,在门外等我一会儿,待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湾湾看了两人一眼,龚小陌肠子都要吐出来,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吧?反正无聊,要等就等吧。于是点头示意:“那好,我在外面等你。”
如苏湾湾所猜测,平原雪说的一会儿果然不止一会儿,从下午等到傍晚,等得黄花菜都凉成猪油。环佩找她搭话:“湾湾姑娘,若是累了,便先回去如何?等殿下出来我便去叫你。”
苏湾湾没打算回去,懒懒道:“不了,反正无聊。他待会出来看到我在认认真真等他,心里也会很高兴的。”
环佩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突然对苏湾湾生了一股欣赏之意,霎时生出想要把他家王爷的秘密都抖落出来的想法,一声惊雷,惊出他一身冷汗——呼,刚才秀逗了。要说出他家王爷的秘密,他活不过明天,苏湾湾怕是也活不过明天。
苏湾湾突然问道:“环佩,你近日去过天一阁么?惜禾、晴儿他们.....过得怎么样?”
环佩道:“惜禾,过得很好,就是前一段时间有个叫青玄的老是打扰她,让她烦心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便被赶走;至于晴儿,自从知道她哥哥去世的消息之后,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惜禾劝着她才慢慢好起来。”当然,环佩很聪明地隐藏了惜禾执意要嫁给他家王爷被他家王爷狠心拒绝的事情。
苏湾湾静静听着从环佩嘴里传来故人、好友的消息,闭上眼睛,仿佛与她再没什么相干。
良久,她缓缓舒了一口气道:“环佩,惜禾他们,就要麻烦你上点心——”
环佩是个大老粗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湾湾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记着便是。”
就这样和环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渐渐地,连绵不断的雨竟停了,雨霁天晴,一抹彩虹挂在天边,彼时,平原雪才从书房中出来。
雨后绿意盎然,龚小陌带给她的不快也瞬时消失,她看了一眼平原雪身后,没有人,问道:“她怎么样了?”
“吐了好半天,才睡着......对不起,湾湾,让你久等了。”
“反正我也是闲着,不碍事的。对了,你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哪里呀?”
平原雪也看见了外面的天色,顿时天朗气清,今日埋在他心头的不快也消失,笑意直达眼底:“本王说过,要给你一个最美的婚礼。”
苏湾湾微微一笑,心里很开心道:“怎么办,突然觉得好紧张~~”
他拉住她的手,宠溺道:“不用紧张,现在.....就把你好好的交给我,好么?娘子?”
一声“娘子”,她听得云里雾里,心里竟像是抹了蜜一般开心,娇羞道:“好,夫君。”
两人依偎着,他扶她上马,随后自己也上了马。
苏湾湾上了马车便惊住:龙凤珠翠冠、红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红罗长裙.....那鲜艳的红色直抵苏湾湾眼底,她知道,此乃皇后之礼。
他疯了么?
她呆呆地望了平原雪半晌:“殿下.....这是——”
平原雪道:“成亲怎可没有嫁衣?”苏湾湾:“可.....”
平原雪欺身吻上她的唇,随后轻轻在她耳旁道:“湾湾,不要问.....本王说过,会给你最好的。”
她怔愣住,顿了顿,大有豁出去之势道:“好。”可是,穿着皇后才应穿的礼服成婚也太.....骚包了?
夜晚,漆黑如墨;车内,灯火通明。两人在灯下依偎着,光洁柔和,一派暖意。耳旁只有上好的汗血宝马踢踏踢踏的声音。她以侧卧的姿势靠在他怀里,左手抚上他的胸膛......低声问道:“殿下,你想要我么......”
他心下一动,止住她的手:“湾湾,此事本不该你做的......洞房花烛时,本王要名正言顺地拥有你。”
苏湾湾心想:洞房花烛时,湾湾怕是等不到。此刻,望着他秀逸的脸,七年的守候,现在把自己交给他也是好的,错开他的手,伸手又去拨他的衣服。
.......
他现在很火——
又听见苏湾湾让她更火的、暧昧撩人的话语:“湾湾现在就想......再说,现在把衣服脱了方便待会换新衣,不也挺好?”
邪恶的念头顿时在平原雪脑袋里滋生:迟早的事。
他一个翻身压住她,于是——一番云雨~~~马车春光乍现,旖旎~~~只是苦了驾车的环佩~~~~
环佩认真驾车的同时心里忍不住吐槽:喵的,虐死单身狗的节奏===
作者有话说:粉红色的泡泡充斥天空,有心的读者会明白——这不过是虐的前奏,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