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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冬阳的话没有说完,但她知道,他后面的话肯定不会好听,所以她也不会再问,她想,烈冬阳后面的话,不是冷血就是无情吧!
只是风向天为什么是因为她才受伤?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事可以劳烦到他。
“昨夜进宫面圣,王爷一直担心您不敌皇后,所以才被山贼射到手臂,躲避不及受了一点轻伤,因为王爷不想惊动别人,所以叫属下来请您了。”
“山贼?朝廷有内奸?”杀个山贼而已,就算被别人发现他受了伤,那并没有什么大碍,除非朝廷有内奸,而他们还没有捉住那个奸臣,所以还不能让人发现。
“四小姐,你怎么知道的?”烈冬阳一惊,他什么都没有说吧?可是离鸽筱怎么知道朝廷有内奸?难不成他刚刚做梦了?然后说了糊话?
“因为我有脑子,走吧!带路。”
离鸽筱的一声带路,烈冬阳很直接的答了一句:“属下尊命!”
然而才说完,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中了某女的奸语:我有脑子?离鸽筱的话不就是在说他没脑子吗?
烈冬阳心里大骂,他怎么就没脑子了?这女人,他不过是小小的骗了她一下,问她怎么知道,她的回答却变成他没脑子了,真是怪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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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温阳淡淡的笼罩大地,这天的风气出奇的好,天空很蓝,蓝得好像被水洗过一样,微微吹来的风儿徐徐,空气里混夹着淡淡的花香。
桃花树下,男子一袭银丝软袍,翩翩风姿卓越,华丽尊贵的冷傲,淡漠疏离的魅眸遥望着蓝蓝的天边,他斜躺在虎皮为席的软榻上,片片粉红中带着些许嫩白的桃花飘零落。
华贵的软袍下,摆呈着优雅的弧度,弯弯绕绕的搭在软榻边沿,层层叠叠,银色的软袍上,绣着晶光闪闪的金丝,袖口上依然镶嵌着蓝色的宝石。
软绵绵的微风轻轻吹拂,桃花残留着香味阵阵扑鼻,男子软榻旁边的纱棚翩然飞舞,轻纱帐随着轻风肆意翻飞,灵动如注入了灵魂,男子洁白无比,蚕丝纺成的雪玉袖下,一双如玉般修长如青葱的纤纤手指微微敞开,任由那粉色桃花瓣飘渺的落在指中。
“夏风落花,自怜自伤,不想凋零,却经不起时间摧残的命运,桃花又谢了!”男子妖魅的瞳眸带着些许的忧伤,桃花高雅美丽,然而总有落下的时候,它的凋零,又是一年时间,而他与筱儿又错过了一年。
十年了,他一如既往的想念,可是她如今日天边的白云,踪影不见,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筱儿?他真的很想念。
因为筱儿是他心灵底处最深的珍爱,除了她,他再也没有在意的人。
“王。”突然,一名身穿绿色衣袍的女子打破了时间的宁静,女子恭敬的走了过来,目光冰冷淡漠,一见到软榻上的男子,便立即轻声行礼。
女子有一头乌黑明亮的秀发,随意的挽起一个简单却又不失优雅的发式,上面还插着一支简雅的玉簪,简单的衣袍没有过多的裙摆,轻盈飘逸。
风风吹来,风缕柔软的青丝荡漾在脸上,她坚挺的站立着,目光清冷,仿若冰冷的白霜,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疏离,就有如她的主子,他们同是冰冷无情的人。
“什么事?”女子口中的王,也就是费尘封玩把着手中粉红的桃花,一头乌黑的青丝缠绕在软榻上,声音冰冷疏离,温润散慢,悦耳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而不燥,慵懒而邪魅,飘在耳旁有一种淡淡的落寞与孤独。
“王,离鸽筱昨夜深夜进宫面圣,回来后多了几位侍卫,刚刚又离开了侧院,去了向王府,离鸽筱身边现在有高手,清凤没敢接近查探离鸽筱进宫是为何事。”
近年来,西凉国与风璟国相处气氛紧张,离鸽筱更是皇帝为王选的王妃,离鸽筱的一举一动,肯定与皇帝有关,所以为了王的安全,她不可以大意。
“清凤,你何曾领过这样的命令,而孤王又何曾让你监视离鸽筱?”费尘封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沉稳,邪魅低沉的嗓音里没有一丝的情感,冷如阎王,冰如地狱的吏者,透着疏离与深深的威严。
他这一生,只给过她一个命令,那就是筱儿,清凤只负责找筱儿就好,他从未给过她其他命令,再说了,离鸽筱连他都能发现,清凤去了,只会让离鸽筱对他更是反感,也破坏了他拉拢离鸽筱的计划。
“属下该死!”清凤看着眼前冰冷无情的男子,心如刀割,王难道就不明白她的苦心吗?她会那么做,完全是为是了,可是王不但不领情,而且语气里还透出了责怪。
“下去领板子。”她是该死,因为离鸽筱可能已经发现了清凤,那么他的计划就更没有可能了,而他也考虑着是否还要这步棋。
风烈焰是个孝子贤孙,开始的时候,风烈焰刻意偏袒,到了后来,却因为老太妃的认女,风烈焰更是试探着想将婚事作罢,如今就算离鸽筱随他回西凉国,风烈焰肯定不会再走这步棋,因为离鸽筱已经是老太妃的心头肉,又是风烈焰的皇姑姑,如今除非离鸽筱自己答应,否则她就是一步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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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王府的某个院子里,一座小小的假山矗立在小院中央,周围环绕着清水,淡淡的花香,离鸽筱随着烈冬阳走进寝室,屋内顿时飘渺着阵阵淡淡的药味与血腥味,离鸽筱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感叹是哪个庸医,这种草药止痛却不止血。
“离鸽筱,你想让我死了再来吗?”风向天见到来人,很不满意她的姗姗来迟,亏他还担心她被皇后弄死,可是她倒好,早上去请,中午才来。
离鸽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漠道:“还有力气吼人,一时半刻死不了。”
她那是什么话啊?什么叫做一时半刻死不了?难不成离鸽筱还真想他死?
风向天歪着那张妖魅的俊容,眼神有点犀利,也有点无奈,其实离鸽筱还真有想他死的理由,如果不是他向皇帝举荐离鸽筱,她现在就不会被困于婚约中,而他也不必后悔,现在他也只能在三个月内争取将她的婚约解除,只是结果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毕竟西凉王不是傻子,西凉王现在娶的,不过是一口气,此婚无关风与月。
离鸽筱见他不语,也没有多问,她只是缓缓走向风向天,轻轻将染血的白布条取下,伤口不是很大,只是被利器割伤了一点,但因为没有及时包扎治疗,伤口已经红肿发炎,再不处理,只怕会得破伤风。
离鸽筱看着伤口周围未干与已干的血迹,淡淡的开口:“伤口需要清理消毒,端盆热水进来,还有烈酒。”
“有那么严重吗?还有消毒?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随便擦擦不就行了,我可没那么娇弱。”离鸽筱的处理,风向天忍不住发牢骚。
平常这些小伤他才不看在眼里,随便拿点金创药敷敷就行了,只是这次烈冬阳那小子给了他一个提醒,所以才改变了主意,他不过就是想让自己与离鸽筱多一点机会。
所以才随便擦了一点止痛的药,可是她也没必要那么认真吧?她能来,他就已经很开心了,他没求她真的好好给他瞧。
“草包!”一听风向天的话,离鸽筱立即知道这止痛不止血的药是谁敷上去的了,因为有点常识有人都不会那么做,止痛虽然可以让人不会那么痛,可是如果不先止血,那就很容易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所以没有人受了伤,是只用止痛药,而不用止血的药。
草包?
“离鸽筱,你说谁草包了?”风向天优雅出尘的俊脸微微皱起,这里就数他是主子,离鸽筱不会对空气说别人草包,所以她说的人就是他,但他哪里像草包了?他可是皇帝最得宠最信任的堂弟,怎么可能是她说是草包啊!
“幼稚!”离鸽筱再次淡淡的投下一句话,从进门开始,她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只是她没想到优雅贵气,又贵为皇帝宠信的暗军之首,竟然会有那么幼稚的举动。
明明很怕痛,却还像个孩似的逞能,如果他不怕痛,就不会用止痛药了,而且风向天常常行走于江湖,他又怎么可能连简单的处理都不会?所以导致风向天幼稚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风向天故意的,他故意那么做,目的就是想让她上门。
之前听烈冬阳说过,他想让她心疼心疼风向天,所以才骗她说风向天重伤,听到那些话,就隐约明白风向天喜欢自己,她只是假装不知,没有点明。
其实点明对他们都没有好处,因为她没有心,早在很久以前,她的心就已经死了,所以她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更不想有任何的牵绊,她会上门,只是为了还他昨夜救自己与借侍卫的人情。
虽然当时她自己可以处理,但他毕竟出手相助,今天上门为他治疗,也算为他保密了一些重要的军情,所以今天之后,他们之间就两清了。
“噗~”一旁,烈冬阳听见离鸽筱的批判,忍不住噗哧一笑,离鸽筱的话还真是狠毒,王爷饱读诗书,虽然不敢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也是风璟国的优雅才子,然而到了她的嘴里,却是草包,而且还是幼稚。
“烈冬阳,很好笑吗?”风向天微微眯起妖魅的瞳眸,眼底闪过一丝小小的威胁,这家伙还好意思笑,他是骨头硬了吗?他也不想想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如果不是他乱指暗路,自己又怎么可能被离鸽筱说是草包,还幼稚。
他当然能听懂离鸽筱话里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蠢,也很幼稚,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啊,他从来就没有对女人好过,他又怎么知道如何接近女人,如何讨好女人。
“呃……不是,不是,一点也不好笑,王爷,属下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属下先告退!”烈冬阳说完,便一溜烟的飞逝离去,似乎怕晚一步,后面的老虎就会扑了上来似的。
其实王爷在他眼里,真的与老虎差不多,记得上次离鸽筱风景与游客的比喻,他不过是笑了几声,结果很倒霉,王爷将自己的事情都丢给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忙得团团转,所以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王爷逮到了,否则他还不知道王爷这次又要怎么整他。
在一阵清理之后,离鸽筱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小药罐,她把药罐里的药粉倒在了伤口上,然后用白布条包扎了起来,风向天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会有点痛,过一阵就好了。”这是她特制的金创药,里面加了卷柏、松萝、白及、艾叶、冰片等药材,主要是活血,止血,止痛,刚撒上去的时候会有点痛,但痛过一阵之后便有点清清凉凉的感觉。
风向天闻言,很想给她个大白眼,都已经痛过了,现在才说会痛,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否则她为什么不早点提醒,好让他有个准备。
看着那张淡然的容颜,风向天故意找着话题:“离鸽筱,你从来都不会笑吗?”
他好像从来没见离鸽筱的笑,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一张淡漠沉稳的脸,要么就是嘴角勾起一个似笑的弧度,如果那也算是笑的话,他只能说那些笑容真的好敷衍。
离鸽筱深色有神的黑眸淡漠的看着他,冷冷而道:“白痴!”
“我怎么又变白痴了?”风向天优雅的俊脸微微皱成了一团,先是草包,再来是幼稚,现在还白痴,照她这说法,待会不会连什么蠢才笨蛋的话也出来吧?他有那么差吗?她懂不懂什么是品味啊?
他可是风向天,大名鼎鼎的向王爷,皇帝宠爱的堂弟,虽然名义上没有官职,可是真正的他却是皇帝的得力首领,这些年来,他替皇帝扫除的威胁可是数都数不尽,只有这女人不认货。
离鸽筱乌黑的瞳眸淡然的扫视他一眼,淡淡的语气缓如轻风,不紧而不慢:“没有事值得我笑,请问我为什么要笑?”
随便乱笑,那不是白痴是什么?
“……”风向天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自己找错了话题。
据他所知,离鸽筱从小就一个人住在侧院,爹不疼,娘不爱,她从小的轻历除了受人欺负,似乎还是受人欺负,她的才能也只是最近才显示出来,有人说她从小呆笨若愚,那是因为她不想嫁给刘府的公子,可是不管她究竟为什么隐藏自己的个性,从小被人欺负却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笑。
“好了,我该回去了,这药早晚一次,不用几天,你的伤就好了。”离鸽筱将一瓶药罐放到玉桌上,背起医药箱便优雅离去。
看着那淡蓝色的背影,风向天心里微微刺痛着,他缓缓的伸出似玉般的手掌,轻轻盖在了胸口上,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点闷闷的,又似乎有点刺痛的感觉,想到离鸽筱从小的遭遇,他就为她感到不舍,感到心疼。
走出了那座宏伟的向王府,离鸽筱弃轿而行,她悠闲的走在街道上,想着风向天问的话题。
其实她不是不会笑,可是她的笑容早已经葬身在前世里,前世的她,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原本她也怀着天真,可是那个男人的背叛彻底将她的梦幻打破了,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不知道什么是笑,她只知道什么是高高在上,她只明白,只有自己是不会骗自己的。
“四小姐!”
突然,一个冰冷的嗓音打扰了她的沉思,离鸽筱原本暗淡的瞳眸截然突变,她眼底闪烁着锐利锋芒的晶莹,悠闲的气息瞬间即逝,淡漠冰冷的容颜缓缓扫视声音来源之处。
来人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子,一袭淡青色的衣袍,目光冰冷淡漠,女子有一头乌黑明亮的秀发,随意的挽起一个简单却又不失优雅的发式,上面还插着一支简雅的玉簪,简单的衣袍没有过多的裙摆,轻盈飘逸。
风风吹来,风缕柔软的青丝荡漾在脸上,她坚挺的站立着,目光清冷,仿若冰冷的白霜,她嘴角扬着一抹淡淡的疏离,就有如她的主子——费尘封。
“清凤姑娘,请问筱儿该说真巧呢,还是说你特意来找?”这女子冰冰冷冷的,没有任何地方像是来叙新的可能,(别人叙旧,她们是叙新,因为她们不熟。)
“王让属下传话,明日我们将离开帝都皇城,王希望四小姐在这期间,可以考虑一下他的提议。”清凤冰冷的脸蛋疏离,眼底却闪过一丝的疑惑,离鸽筱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她不记得她们有过相处,更不记得自己告诉过她名字,而且依王淡漠的个性,王肯定也不会无聊的跟离鸽筱说起她的名字,可是离鸽筱还是准确的知道她是谁。